回想英國人蛇貨櫃車凍屍案的越南討論_風聞
安生-2019-11-01 23:06
作為一箇中國人,我要如何認知越南?
我們要用西方分化非西方社會既有的話語來認知越南。 還是根據我們共同的歷史出發,説好我們共同的故事呢?
我是在台灣的中國人。 因為工作接觸到來台灣工作的越南人。 我感覺到在越南話的隔絕下,我們似乎有許多共同。
我從油管的視頻看到越南人的喪葬,和台灣的中國傳統喪禮相當接近。 在鹿港民俗文物館清代的長條街屋裏,來自越南的新娘告訴我中越南峴港附近的古鎮和鹿港一樣。 越南與一些詞彙的發音和閩南話例如"結婚"又十分接近。 我老朋友的小吃店在賣鹿港地方出名的美食蝦丸。 他的這把功夫是在越南從福州師傅學的。 我鄰居家越南新娘教養孩子,特別要求嚴格兒子的教養,好讓他長大後可以承擔家庭的責任。 我又聽説了。 越南是地球上最晚取消科舉制度的國家,他們的縣城還留有孔廟。 我在越南客人名字叫靜好,我意外的發現這是從詩經裏引用的,他向我解釋他的父親是漢字的教師。
我舉出了這些例子,想説什麼呢? 在亞洲,一箇舊中國的範圍肯定曾經存在一個廣闊的文化共同體,在韓國,日本,越南泰國,乃至魏源編輯的海國圖志所描寫的今天東南亞各國。
我為什麼要要提出這些問題呢? 當我從網絡上看到鄙視中國鄰國的言論,我不禁疼痛的感覺到,這種鄙視正中了西方分化非西方社會的下懷。
我曾經幾次個人遊過大陸,以我對大陸的陌生程度來説,我感覺中國是一個消除了眾多小國邊界的一個大國。 在使用普通話的時候存在一個共同的大國,在轉頭和家人説地方話的時候,存在眾多的小國。 在中國這樣一個大國,難能可貴的是,所有繼承各個小國文化的人,都可以在一個大國共同的政治架構下,取得較為均等的公民權利。 如果不是因為普通話,在各省各個不同的地方話面前,我將面臨一個既感到親切,又難以突破的隔閡。 就像我面對越南人一樣。
面對今天以及往後的越南,我們要繼續同意西方架構下的文化分化嗎?還是從我們共同的過去出發,説好我們共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