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用系統思想全面突破制約養殖業發展的瓶頸_風聞

       最近，國內外都關注到中國內地豬肉價格大幅上漲，並由此引發的相關食品價格上漲，尤其是牛羊肉和雞蛋的上漲。比如，雞蛋價格已經創下歷史的高點。這種情況並不奇怪，經濟學裏著名的**“劉易斯拐點”講的就是這個問題。就其原因，各方面解釋不同，“非洲豬瘟”是一説，內地“一刀切”也是一説。是不是與中美貿易摩擦有關也有人在猜測。但不管怎麼説，都不可能是“單因素”問題。因為從系統思想和經濟學的角度來看，都是“複雜系統問題”。經濟問題從來就沒有“單因素”的問題。“計劃”和“市場”既不是“冤家對頭”也都不是“萬靈之物”。在經濟社會中，“統籌和自由”無論從宏觀還是從微觀都有存在的必要性。這一點，劉易斯在其《經濟增長理論》中有明確的表述。（可以參見相關章節）對於中國這樣一個人口大國，“均衡”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尤其是要注意避免“劉易斯拐點”**的無序擴大。所以市場預測和調控尤顯重要。

      對中國這樣的人口大國，對基本食品供給的平衡是非常重要的。馬斯洛的人的“需求層次理論”告訴我們：人們依靠的基本生存條件滿足與否目決定了由此產生的矛盾性質是不同的，在經濟發展中基本生存的供需關係保持平衡既是宏觀層面的前提條件，也是微觀層面的保證措施。因此，供求總量必須要有“人均水平”的考量，也就是説必須要有適度的“人均水平紅線”。中國消費市場靠幾萬噸儲備肉不能解決問題，當然畢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緩解市場信心。供需關係並不像主流經濟學的模型研究範式那樣簡單：發展與環境治理、產能的可替代率、價格平衡機制以及人的預期心理和防疫等等問題都是要通盤考慮的複雜系統問題。目前的調控治理機制一個痼疾關鍵還是要解決單因素的“一刀切”。當然，環保畢竟是國策，但一禁了之，也絕不是上上策。環保和發展是“兩架馬車”，兩者之間不應是“你死我活”的關係，只有相互促進才能相得益彰。按照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基本的生存需求是一條社會底線。生存是當下之需，環保則是長遠之策。問題是我們如何協調“生存與環保”的關係。這就和轉型發展的模式密切相關。如果生存只顧當下，長遠不會有好的出路，但是環保如果不結合生產方式的轉變單搞“一刀切”，那麼由生存需求得不到滿足而引起的對抗性矛盾（馬斯洛語）必然也會給環保帶來極大的掣肘。毛澤東早先講的“農輕重並舉”應是解決此類矛盾的思路。實際上這也是經濟學強調的一種均衡。

      畜禽養殖最大風險就是疫病，最保險的就是科學防疫。據山東2014年的報道：撲殺容易回收難，補償容易政府籌措難，病死畜禽銷燬處理難，為此要建設90個病死畜禽銷燬處理廠。這幾項都要花很多錢，而且是管理學講的極為被動的事後驗屍——“亡羊補牢”。從宏觀上講，這是不科學的調控辦法。如果撲殺幾十萬頭豬，從效益不是很高的養殖業來講經濟損失是很可觀的。另外從基層治理來講也是很被動的，所以要從系統的角度看問題：

      1、從管理學來講，養殖業最大的風險就是疫病。要保持養殖户的預期收入信心關鍵還不全在市場，畜禽的病死率才是關鍵（這就是養殖户常説的“多年心血一場疫病全泡湯”）。要控制疫情就必須堅持“預防為主，落實全面和全過程防控”的原則。制度上要堅持“縱向到底、橫向到邊、持之以恆、不留死角”的原則。毛澤東的十六字方針“大權獨攬，小權分散，各方去辦，不離原則”應是基本指導思想。樹立系統控制的思想，認真研究和落實生產和防疫以及環境治理的內在相關性，提高經濟發展的“費效比”（類似於經濟學的槓桿作用）。

      2、農技工作要按“全要素”要求進行整合。建立村、鄉縣三級防控體系是最基本的執行層要求。從中央到地方，對疫情報告及時反饋，提早準備、措施有力是建立中國畜禽養殖防控體系的基本環節。從質量控制來看，這幾個方面就是關鍵結點（體系的關鍵工序）。其中任何一個節點出了問題，整個防控體系就會失手。疫情通報要像天氣預報那樣把疫病種類、分佈區域、嚴重程度、相關措施和方法通過各種信息通道“昭告天下”，變過去的信息不暢，由被動防疫變為主動防疫。

      3、全流程實施防疫工作。從村鄉兩級現場防疫的督導、海關檢疫和物流監控、繁養流程的規範化、環境污染控制以及廢物的再利用、飼料和疫苗生產監管、宰殺和儲存衞生、疫情傳播信息通報、防疫應急隊伍建設等方面責任全面落實到位。財政補貼也要轉向預防疫情、科學規範養殖、排泄物的綜合利用、防疫隊伍建設這幾個方面上來。基層落實三結合（養殖户、技術人員、管理者）的工作機制統一實施有關防疫制度——分片包乾，層層負責，獎懲掛鈎、落實到人。“防疫可以大大提高畜禽產業安全的冗餘度”，進而增強農村發展致富的願望和心理預期。

      4、考慮到我過段時間還不可能實現畜禽全面工業化養殖的情況，農村的散户養殖可以以村為單位建立“散户集中養殖區”建設相對科學的養殖設施。養殖設施內分欄供個體養殖户使用，糞便廢水實行專業化集中處理。通過糞便生物發酵和沼氣利用後回田，廢水氧化處理後形成中水回用。當然，糞便集中濃縮處理的運行模式可參照目前餐飲行業的“餐具統一清洗”的模式，可以由專業或者養殖户自願組合形成市場化的“新產業”。市場化的原則就是以存欄畜禽的數量作為責任和結算或收益分配的原則。

     5、從技術上保證疫情防控的有效性：國家建立疫苗研發中心（集中力量辦大事模式），省市縣的農業、環保和應急管理建立相應的預防處置組織體系。標準化機構組織高校和科研院所建立和完善相關的國家技術標準並全面貫徹落實到鄉鎮和村落的所有相關養殖或加工户。疫苗藥品企業可據此及時組織產品供應。縣鄉2級負責落實農技防疫人員崗位責任制，分片包乾，責任落實。這裏關鍵要做到基本經費落實。要強調的是：充分調動基層農技人員包片實施防疫工作的積極性，要建立完善的“責權利”相一致的政策和辦法。

     6、關於散户養豬。建立“散户集中養殖區”的好處是：一是從新農村建設長遠規劃和環境控制以及疫情防控考慮，要徹底杜絕“家庭院內養殖”的傳統習俗。另外從傳播疫情的途徑來講，“散户集中養殖區”的防控具有便於有效的減少外源性疫情來源（例如集中養殖區通過張網可以較好地隔離飛鳥的病源傳播），有利於科學地擴大養殖規模，同時生產、管理和防空的成本也比較低。由於相對集中養殖，一個專職防疫技術人員一般騎電動車可以巡迴負責3-6個自然村落的防疫工作，一來一回就可以完成檢查、指導、監督的工作。一旦發現疫情可以第一時間上報，在信息網絡發達的今天，完全可以達到疫情報告信息的在數小時內準確及時送達國內各級防疫職能機構。

     7、無論如何，畜禽的死亡於國於民都不利。“死後驗屍”是科學管理早已徹底摒棄原則。“預防為主”才是提高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的良方。也就是説畜禽產業的發展，防疫是最有效的可靠保障。就像上世紀50年代掃盲運動那樣，國家防疫部門可以編寫疫病防治的普及教材發放到每個養殖點，提高養殖户的防疫能力和素質。同時，根據疫情的變化，農村以輕防疫人員也需要經常培訓提高業務水平。

     8、中國農村與美國的農業大不相同。中國的小農經濟短時間不會消失，尤其是在解決貧困人口的攻堅中，散户養殖還是農村脱貧致富的重要途徑。只有脱貧達到一定程度，農村才會有更強烈的“改善環境”慾望。由於中國各地農村情況不一，所以散户集中養殖要因地制宜地引導走向集約化發展模式。目前，以村為單位，以鄉鎮為基點，以縣級政府為基本督導主體建構起“繁育養殖——疫病防治——糞水集中無害化處理和就地再利用”的生產格局，進而結合“農户+企業”的模式在“互聯網+大數據”推動下實現“總量”的有序可控。這裏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因地制宜，避免包辦”。尤其是“集中養殖區”的選址和棚舍的結構和生產組織管理，要“正確引導、尊重意願、專家建議、科學規劃、示範先行，合力促成”的工作思路。逐步推廣。農民很樸實，“只有看到了梨子，才會想去品味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