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孤獨嗎?”何君堯的回答令人意外_風聞
补壹刀-补壹刀官方账号-为民族复兴鼓与呼,与中国崛起共荣辱2019-11-06 22:46
執筆/李小飛刀
今天上午,香港立法會議員何君堯在公共場所街站宣傳時,遭兇徒蓄意持刀襲擊。刀哥詢問的幾位熟悉香港事務的朋友都説,這是“早晚的事”。
當前的香港局勢,雖然暴徒已經無法聚集起當初那種聲勢,但留下的更加趨向暴力。11月24日香港區議會選舉日近,一些朋友分析,暴徒正在有步驟、有目的、有預謀的對一些愛國愛港人士作“定點清除”,所採用的方法很類似,就是假扮粉絲,或誣陷或襲擊。
從“反佔中”到“反反修例”,一直衝在第一線的何君堯,自然在暴徒名單的首頁。
今年7月份,何君堯已經收到了死亡威脅,他本人也做了相關應對,請一些朋友幫助。但在仇恨言論滿天飛的香港,旁觀者真正把這個當回事的並不多,沒成想,暴徒終歸再一次突破了底線。
也難怪,何君堯太招他們恨了。
孤獨的義士
2016年,何君堯以獨立候選人身份參加香港立法會議員選舉,他自稱是“二無”候選人:無黨派、無背景,所追求的就是彰顯法治精神、改善民生和經濟。雖然少了政黨的幫助,但“我是個硬骨頭,無論面對多麼艱難的問題,我的力量都是很堅定的。”
無論當選前還是當選後,何君堯都是沸水中的硬骨頭。
2014年9月,他成立了保衞中環小組,呼籲市民不要參與“佔中”運動,主張暫停戴耀廷在香港大學的教學工作。
2017年2月22日,香港警員佐級協會就因涉嫌“襲擊示威者”的7名警員被判有罪舉行集會,何君堯現身力挺支持。
“反修例”之火燃起後,他牽頭髮起“支撐香港警隊大會”,“守護香港大集會”;呼籲立法會通過《禁蒙面法》及《辱警罪》;促請警方停止發出“不反對通知書”;推動“反罷課行動”。
西鐵元朗站襲擊事件後。暴徒們發起“問候何君堯行動”。他的辦公室或被打砸搶或縱火焚燒三次。他的名譽博士學位被安格利亞魯斯金大學除去,所念中學的校友稱他“令母校蒙羞”,他父母的墳墓被人拆毀,墓碑被推倒,他子女的住址、電話等個人資料被人發到網上。
在維基百科上,他是“激進建制派政治人物”、“恐同性戀”者、“極端人士”、“黑社會頭目”、 “瘋子”。
父母墳墓被毀後,環球時報記者對他做了專訪,何君堯微博轉發了專訪,並留言:“時窮節乃現,一一垂丹青”。
今天被刺後,他在社交媒體上上傳了視頻和文字聲明,表示“無懼無畏”。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時窮節乃現,一一垂丹青”,文天祥在《正氣歌》中一口氣列舉了中國歷史上12位義士,在形勢最為危機,個人生命受到嚴重威脅時所作出的選擇。
他們都是孤獨的義士。
在今天的香港,衝在愛國愛港、止暴制亂的最前線,也要面臨這樣的考驗?
今天何君堯在屯門受的那一刀,或許能説明一些問題。
完整的中國人
做完整的中國人,這是何君堯經常提到的一句話。
何君堯籍貫廣東寶安,遠祖來自廣東惠州博羅。他父親何新榮是新界屯門的望族,曾任屯門良田村村長,同時是非牟利慈善組織仁愛堂的創辦人之一。
1984年,何君堯從英國州瑪高等教育學院(現安格里亞魯斯金大學)畢業,取得榮譽法律學士學位。由於當時英國比較保守,“非我族類”的華人不太受歡迎,何因此選擇返回香港做執業律師。
在接受內地媒體採訪時,何君堯曾解釋,像他們這種土生土長的原住民,在英國殖民統治時期,有過被歧視的情況。但是英國人當時管制還算到位,從上世紀80年代起,這種歧視就慢慢淡化了。
與此同時,原住民的國家觀念始終存在缺憾,“這種缺憾是與生俱來的,我們很願意有國家歸屬感,香港迴歸中國,就是我們集體的期盼。只有香港迴歸祖國,我們才能變成完整的中國人。”
但不是所有人都和香港原住民一樣。有的人對祖國感情更深,“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有一批從中國內地移民過來的,他們就是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條件”。在何君堯的印象中,這些人大多對內地懷着深厚的感情,人心始終有重要的一部分留在內地,“如果香港做得好,內地做得更好,他們都不會有怨言的,還會很高興”。
但也有極少數人,“無論香港得到內地多少照顧和優惠政策,都沒有用,因為一些歷史原因,以及西方國家的利用,他們對內地始終是仇視的”。
何君堯的地方辦事處在元朗7·21襲擊事件後遭示威者破壞。
香港問題發展至今,其成因是複雜的,但何君堯的分析,以及如何讓香港人成為完整中國人這個問題,無疑是重要的。
在許多采訪中,媒體都問到何君堯一個問題,你孤獨嗎?
何君堯做了一個很出色的類比,“七七事變”時盧溝橋上的中國官兵,他們沒有像今天一般強大的國力做後盾,他們孤獨嗎?
何君堯説,“讓我們想想,日本侵略軍説要來盧溝橋的對面尋找‘失蹤’的一個軍人,當時是我們中國的士兵站在最前線,真的是很孤獨,也很危險。當時士兵可以有兩個想法。第一,對敵人説,‘好了,你們進來吧,走過來看到沒有人,那你可以回去了。’又或者説,‘不!這就是我們中國的領土,你不可以侵犯我們神聖的領土!’”
“中國士兵當時的處境可以想象,他需要做一個決定——讓不讓日本軍人進來。彼時做這個決定很孤單,很無助。但作為一個守衞、捍衞自己國土的士兵,你沒有別的選擇。就算那一刻你做的是全世界最孤獨、最危險的工作,也必須去做好它。”
何君堯説,面對危機,很多人有自己的考慮,他們有自己的投資、財產,要考慮家人的安全,個人的命運,不一定要選擇冒出來。但他記得領導人的教誨——為官避事平生恥。
何君堯常給採訪者算賬:在香港,“佔中”的人大概佔10%,如果按照730萬香港人口來算,這也不少了,持愛國愛港立場的人,大約佔20%,這些人雖然敢於發出聲音,但不是隨便講話,可以説是沉默的一羣人,埋藏在心裏的比較多,剩下大約70%的人,好像是羊羣,會被“牧羊犬”牽着走,我們要保護、爭取這些人,不要讓那10%的人牽着他們鼻子走。
怎麼爭取這些70%的人呢,何君堯覺得,支持他的人有很多很多,因此這個工作他不感到孤單。
在崇尚洋風的香港,何君堯是個“異類”,除了《正氣歌》,他的新浪微博簡介寫着曾子的“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
我們歷史上有個不好的地方,是義士往往是贏的是“身後名”,因此常常在他們那壯烈的言行之外,顯出孤獨的顏色。
由於一些極端分子的破壞,香港正在形成走在國土上如同走在戰區的恐怖氛圍,許多義士還堅持着努力扭轉這種局面。
今天,我們不可能讓這樣的義士再孤獨,也不應該讓這樣的義士再孤獨。
文中圖片來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