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錄節目,大鵬哽咽落淚:命運時好時壞,願你被一生善待_風聞
最人物-最人物官方账号-记录最真实的人物,品味最温暖的人间2019-11-13 09:53
作者| 北方女王
來源| 最人物
當大鵬遇見《奇遇人生》,看着貴州深山裏這一羣留守兒童,他彷彿看見了童年時期的自己。面對人生中場,大鵬選擇用探索世界的方式,探索自己。
提起大鵬,你首先想到的一定是那張極具笑點的臉與他這些年的喜劇作品。
《屌絲男士》、《煎餅俠》、《縫紉機樂隊》……大鵬用一部部作品告訴世界:我不想做屌絲男士了,我想成為真正的自己。
彷彿自大家知道大鵬這個人以來,他就是一個表面上的搞笑至上論者。然而在談吐中,還是能捕捉到他身上的人文主義色彩。
“十年前,北漂,大城市無立足之地;十年後,從容,在作品裏安身立命。十年前,膽小,採訪別人説話很抖;十年後,柔軟,總給新人更多機會。十年前,搞笑,渴望得到別人認可;十年後,創新,在笑聲中實現英雄夢。”
這是大鵬在自己書中寫的一段話,也是他十年間最真實的寫照。
大鵬在這條路上會走得越來越遠,因為他想要實現的偉大,每一分鐘都在他心裏與生活的細枝末節中。

以《屌絲男士》成名的大鵬,劇中渾然天成的“屌絲氣質 ”讓他看上去算不上是個有志青年,更別提偶像派了。
大鵬有時自己都感到委屈:“給觀眾猥瑣的印象,不是我的初衷。”
《屌絲男士》劇照
1982年1月12日,董成鵬出生于吉林省集安市,那是一座很小的城市,與朝鮮隔着一條鴨綠江。
他出生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裏,除了吃飯睡覺就只剩下哭。
如果人的一生,眼淚有配額的話,大鵬大概是想把大部分眼淚都在不記事的時候用掉,餘生便只剩下傻樂。
接受採訪時,大鵬回想起少年時期,印象最為深刻的是自己房間那扇朝北的窗户與孤獨的童年時光。
從窗户遠遠望出去是一個招待所。在招待所的不同樓層,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上演着不同的故事,而他就是在那扇窗户,與外面的世界進行着無聲的交流。
好在有音樂的陪伴。大鵬從小喜歡唱歌,整天戴着耳機聽Beyond的歌,上高中時,組建了自己的樂隊。
考大學時,他聽從了父母的建議,去了離家不遠的吉林建築大學,學習工程管理專業。
可上了大學,大鵬心裏想的依舊是自己的音樂夢。在校期間,他不僅擔任了吉林建築大學管理學院學生會文藝部長,還先後在長春組建地下樂隊“及格樂隊”、“天空樂隊”,並擔任吉他手兼主唱。
後來,大鵬的音樂被北京一家公司看好,他拿了家裏的三萬八千塊錢準備出唱片。後來錢給了,經紀公司卻消失了,他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被騙的經歷並沒有讓他對音樂望而卻步,他的夢想是能夠去更大的地方看看世界。2004年4月17日,大學畢業的他隻身來到北京,成為一名北漂。
那時的大鵬,不會想到此次一行,會成為他人生命運的轉折點。
來到北京後,他開始在網上瘋狂投簡歷,只要和音樂沾邊的工作,他什麼都願意幹。經過幾番兜兜轉轉,大鵬才“曲線救國”成為搜狐音樂頻道的編輯。
一天,視頻節目《明星聊天室》的主持人因為臨時有事,大鵬自告奮勇地頂替了一把,從那以後便從幕後轉到了台前。
就這樣,大鵬一邊做着音樂編輯,一邊成為搜狐固定的《明星聊天室》主持人。
2007年,大鵬開始了一檔脱口秀節目《大鵬嘚吧嘚》,輕鬆的主持方式令大家耳目一新。後來,他告別了主持,轉戰喜劇,成為了趙本山的第53位弟子。
而很多人都是從《屌絲男士》熟知大鵬的存在。
那個帶着黑框眼鏡的快樂青年,看起來很不起眼,扮演着一個個陷入困境的小人物,尷尬之餘甚至還有些許笨拙。
大部分的喜劇對於戲劇裏的主人公來講,都是他在矛盾當中所遭遇的痛苦,就像陳佩斯説的那樣:一切喜劇都有一個悲情內核。
可大家往往只願意接受美好輕鬆的一面。
《屌絲男士》一經播出,便迅速爆紅網絡,在當時不景氣的網劇市場中脱穎而出,成為時下年輕人爭相討論的作品。
驅動大鵬的是什麼呢?不是那些大詞,也不是一蔬一飯,而是想要往前走的決心,是傳遞快樂與興奮的多巴胺。

後來,不做主持人也不拍網劇,大鵬想要用更為極致的方式表達自己——做導演。
他執導的首部電影《煎餅俠》獲得了10億票房,自那之後大鵬聽到的最多的話就是:“你變了,你膨脹了。”
“其實我一點沒變。”
大鵬説起《煎餅俠》被罵時,表示很不理解:
“這個電影剛開始播的時候,很多網友在微博留言都是挺我的,説太好看了,我支持你。大概等到了5億之後,事情就變了。
大家就看不慣了,説這個電影憑什麼就到10億了。所以現在開始就全是罵的了。”
在接受魯豫採訪時,魯豫説:
“因為一開始,你是絕大多數人中的一份子,大家願意看到其中一份子能夠成功。但你出來之後,就已經不是我們這一份子了。”
“我還是。”大鵬傻笑着回應。
《煎餅俠》劇照
從2004年4月17日踏上去往北京的列車,到如今的成就,大鵬一步一步堅持用自己的方式前行,作品中那一個個底層小人物,就是曾經的他。
“我當年演了那麼多的小人物才有機會去拍電影,接下來我要怎麼看待自己,看待和世界的關係?”
兩年之後的《縫紉機樂隊》,是大鵬給自己的一個交代。他中學時代開始組樂隊,心裏一直有個未實現的音樂夢。
大鵬自小喜歡音樂,這部電影正是他寫給搖滾“略顯笨拙卻很真摯的情書”。
從《屌絲男士》到《縫紉機樂隊》,他認真踏實,一步步往上走。只有在背後拼命努力,才能在別人面前看起來毫不費力。
《縫紉機樂隊》劇照
他一人在陌生的城市獨自闖蕩,從小鎮少年到追夢歌手,從追夢歌手到音樂編輯,再從音樂編輯到導演、演員。
正是因為這些珍貴的生活養分,才讓大鵬對平凡生活中的小人物,有了更飽滿的體悟,他可以毫不違和地成為任何角色。
也許只有吃過苦,他才會感到踏實。
身為導演與演員,大鵬在電影作品中,漸漸將自己的生命和角色的生命融為一體。
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贏得尊重,將最初的信念化成一部部優秀的作品,因為他不甘心碌碌無為一生。
有人將大鵬當成“草根逆襲”的代表,對於觀眾給自己貼的標籤,大鵬深表認同。
面對人生下半場,大鵬不介意身上的標籤再多一些,他選擇接受大眾給自己身上貼的各種標籤,然後繼續出發拯救所有的不開心。

接受採訪時,我問到了關於拍電影的事情,大鵬都歸結於是因為運氣好,但也始終很敬畏。
似乎在他的心中,自己還是那個孤獨奮戰的北漂青年,和戲裏戲外的小人物一樣,依舊在追夢路上奔跑。
回首過往,大鵬驕傲於自己所有笨拙的努力,因為北漂而來的他從未放棄抵抗。
驅動他往前走的動力,也許就如《煎餅俠》中所説的那樣: “你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你就會成為什麼樣的人”。
當大鵬遇見《奇遇人生》,看着貴州深山裏這一羣留守兒童,他彷彿看見了童年時期的自己。
在大鵬的記憶中,從自己記事以來,就被寄養在一個又一個親戚家裏。
因為母親生病了,只能不停地去大城市治療。後來大鵬的父母下崗了,為了讓他過上更好的生活,經營了一個歌舞廳,因此常常不得空。
在成長的許多關鍵時刻,大鵬都是一個人獨自面對。
換一種意義來説,他也是留守兒童的一種,所以對於這羣貴州孩子,他感同身受。當大鵬遇見這羣孩子時,他也遇見了自己。
他們相遇在學校的足球場,支教教師徐老師最初組建球隊的初衷,不過是想用這種方式,讓沒有父母陪在身邊的孩子們,不那麼孤獨,大家可以彼此陪伴。
足球是個集體項目,球隊孩子們的訓練日常就變成了他們的生活。足球隊,是這羣留守兒童共同的精神寄託。
人生起跑線天生就落後了無數米的留守兒童,連正常的成長都舉步艱辛。
《奇遇人生》鏡頭捕捉到的這羣孩子,可能只是千萬分之一,留守兒童有一種哀愁,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
而比貧窮更可怕的是疏離。為了更好地與孩子們相處,大鵬與阿雅去到了他們的家中。
其中有一個小女孩叫謝婧瑜,當三個人坐在門口階梯聊天時,女孩説自己的願望就是考上大學後走出大山,以後找個不那麼忙的工作,可以陪伴家人,此刻她的眼睛中閃爍着光。
傾聽中的大鵬,突然就哭了。
後來接受採訪時,他表示自己是被那個孩子純樸的願望所深深感動,才會沒忍住淚崩。
在他看來,考上大學是一個很普通的願望,對於城市中任何一個孩子來講,上大學並不是那麼艱難。只要你認真考學,就會有通暢的教育階梯。
但這件事對大山裏的孩子而言,反而變得奢侈起來。
只是當下的困境,依舊不妨礙他們擁有一個有想象力的未來。
離開貴州後,大鵬和台灣女主持人阿雅依舊與孩子們保持着聯繫,時不時地瞭解一下孩子們現在的境況。
大鵬很想為這些留守兒童做些什麼。孩子們作為一個足球隊,他就送去了很多平時足球訓練的裝備,心裏想着以後每年,當工作有空閒的時候,就過去看望一下。
這是屬於深山中的愛與責任。
《奇遇人生》出發的意義,是“用探索世界的方式,探索自己”。
而主角大鵬在這段旅途中,也擁有了新的人生收穫,他感激孩子們對自己的陪伴。
那段在山裏的日子,每天的時間變得慢起來,有機會看星星,踢足球,不再有作為一個演員的負擔,不用説一些工作場合該説的話,與孩子們的相處輕鬆快樂。
那段時間是流淌的,這種放空對於他而言,是特別好的一種吸收。

聚焦特殊環境下的人們的喜怒哀樂,是屬於奇遇人生的悲憫情懷。對留守兒童的關注,不是無病呻吟,而是真真切切地陪伴與給予。
走很遠的路,依舊選擇善良。
誕生在後現代語境下的《奇遇人生》一直在探討世界與自我的關係,故事的主人公們跑遍天涯海角,尋找一種意義,最終給日常被忙碌包圍的我們,一些思考的空隙。
大鵬在這趟旅途中,同樣得到了新的人生啓迪。貴州大山裏孩子們對他真誠的喜愛和信任,是支撐大鵬繼續往下走的動力。
接受真實的自己,便是奇遇人生的開始。見過眾生,方知前路何行。
感謝大鵬老師接受「最人物」的獨家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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