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戰術遇上戰略_風聞
槐荫之子-无法感动他人 惟愿能感动自己2019-11-19 13:01
在圍棋界,有業餘段位和專業段位之分。
專業段位的棋手,不和業餘段位的棋手比賽。
業餘段位有一到八段,專業段位有一到九段。
不論是業餘棋手還是專業棋手,不同段位的棋手,也不和不同段位的棋手比賽。
因為,那樣比賽沒意思。
在運動界,有男運動員和女運動員,有輕量級運動員和重量級運動員,有殘疾人運動員和健康人運動員。
男運動員和女運動員之間,不單獨競賽;輕量級運動員和重量級運動員之間,不單獨競賽;殘疾人運動員和健康人運動員之間,不單獨競賽。
因為,那樣競賽不公平。
在家庭裏,大人可以打小孩,小孩不能打大人。
在社會上,小孩可以打大人,大人不能打小孩。
因為,大人和小孩的心智與體力,不在一個級別上,社會輿論,就對雙方的關係,有一個大致的規範與約束。
那麼,戰術動作,與戰略佈置之間呢?
她們也不在一個級別,她們之間,能夠相互對抗嗎?
理論上,是不能的啊。
可事實上,在各種不同力量的對抗中,戰術動作挑戰戰略佈置的行為,卻不是一般的多。
而且,很多還是搞得有聲有色、相當激烈;令人進之驚恐,退之,則未免可笑。
曾幾何時,網絡上的公知大V,何其猖狂,何其地不可一世。
他們肆意地侮辱和謾罵革命英雄、革命領袖、以及歷史上的民族英雄;他們肆意地歪曲、篡改歷史,大搞歷史虛無主義、民族虛無主義,大唱“西方的月亮比中國的圓”;他們大搞“謠言倒逼真相”,肆意地污衊、抹黑黨和政府,以及社會主義制度。
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搞亂人心,讓人們跟着他們一起反對黨和政府,反對自己的祖國和民族,去迎接他們西方主子針對中國的再次殖民。
可是,他們的這些戰術動作,搞得再激烈,搞得再頻繁,搞得再聲勢浩大,起到了什麼作用嗎?
他們的這些倒行逆施,所起到的作用就是:他們,自己把自己打倒了。
黨和政府,並沒有怎麼出手反擊他們。
他們一心想欺騙、引導的人民羣眾,卻不能忍受他們,卻紛紛忍無可忍地站出來聲討他們。
那個坐在一個重要的宣傳窗口上,深沉地發問“是什麼原因,導致一個六十歲的老漢拿起了槍”的某“著名主持人”,卻轉身被他的觀眾和聽眾們,向他舉起了口誅筆伐的槍。
大概他今後的人生,就是在不停地捫心自問,“是什麼原因,讓廣大的觀眾和聽眾,向我舉起了口誅筆伐的槍”吧。
還有的大學“教授”,侮辱革命領袖,被羣眾堵在學校門口,點名抗議。
大概他也不明白,我以前罵了很多,都沒事啊,怎麼就突然地,這些人都瘋了,都要出來反對我呢?
這其中的原因就是,戰術不能挑戰戰略。
爭奪人心的根本途徑,是曉之以理、誘之以利,讓人民羣眾在精神與物質上,都具有獲得感。
黨和政府政權在手,積極地發展經濟,改善民生,讓人民羣眾不斷地增強精神上和物質上的獲得感,這就是從戰略上贏得人心,從戰略上贏得人民羣眾的忠心擁護和愛戴。
而那些公知大V,今天這“話題”,明天那“故事”,都給了人民羣眾什麼直接的好處嗎?
一次一次的口惠而實不至,一次一次的歪曲和欺騙,所積累的成果,就是有朝一日,人們反感至極,不得不向政府提出抗議,要讓這些人閉嘴。
黨和政府沒有出手打倒這些人,這些人,卻自己打倒了自己。
這就是戰術與戰略的差別。
善戰者,不戰,而是善於謀篇佈局。
在香港,就有愛國人士,抱怨中央和特區政府,以及一些建制派,説反對派在不斷地抓意識形態,而我們,卻一直地在“去政治化”,所以,就導致今天的這個結果。
確實,香港的問題,現在看來,確實是很糟。
然而,這個很糟的局面,難道,就真的是我們一直地“去政治化”所導致的嗎?
這個很糟的局面,難道不是必然的嗎?
為什麼我們當初,不直接收回香港?為什麼我們要和英國人談判收回香港?為什麼我們要搞“一國兩制”?為什麼我們要搞“港人治港、高度自治”?
這難道不是,我們當初通過綜合判斷,所權衡出來的結果嗎?
這個結果,是個什麼性質的結果呢?
她難道不是一項戰略嗎?
在這項戰略之下,我們對香港的原則就是:主權收回,充分利用。
有主權在手,香港的問題再糟,又能夠糟到哪裏去呢?
她難道還會,再讓英國人回來殖民不成?
所謂茶壺裏的風暴,她的最終結果,無非就是,被反對派所蠱惑的香港市民,最後會幡然醒悟,認清那些反對派的真面目,唾棄那些反對派,轉而心向祖國、心向大陸、心向中央政府。
香港,是中國政府從英國人手裏要回來的。
她不可能獨立。
大不了,就還是還回給英國人。
可是,還回給英國人,英國人,敢要嗎?
鼓動香港人與大陸作對,他們敢。
但是,要他們重新接收和殖民香港,就看,他們哪隻手敢接?
所以,反對派的戰術動作,做得漂亮,但那畢竟是戰術。
戰術的優異,代表不了戰略上的末路途窮。
正所謂,搗亂,失敗;再搗亂,再失敗;直至滅亡。
跳得越歡,其實是死得越快。
説我們一直地“去政治化”的人,其實是格局太小,眼界太低,還沒有搞懂,什麼是真正的政治。
政治是一種社會運動。運動就必定有方向。而根據層次不同,運動的方向,有戰略層級和戰術層級。
戰略層級是統領戰術層級的。
所以,戰略方向一定,忠實而又堅定地執行這個戰略方向,就是最大的政治。
而某些愛國人士所抱怨的所謂“去政治化”,只不過是戰術層級上的政治。
戰術必須服從戰略。
所以,任何戰術層級上的政治手段,只要沒有危害到根本的戰略方向,就不應該受到懷疑和抱怨。
我們可以根據新情況,重新選定一種新的戰術。
但是,不應該以今天的情況,去否定昨天的戰術。
香港相對於內地,有兩個不同。
一是,她的歷史演變,導致她在中國,具有連通內外的特殊性;這在中國社會相對於西方社會,具有政治體制上之矛盾的情況下,是必須予以充分考慮的現實。
二是,她不像內地社會,進行過社會主義革命;這使得她的人們羣眾,沒有從自己切身利益的感受上,理解內地政治體制的內涵及其合理性。
這兩種情況相互制約,導致我們主動地在香港講政治,效果是不一定好的。
而由敵人把他們的戰術發揮到極致,導致物極必反,或許,就用不着我們講政治,香港民眾,就會從敵人發揮到極致的政治操作中,反窺到我們的政治,是怎麼回事了。
所以,無為而無不為,未必就是不作為,未必就是“去政治化”。
靈活機動,才是戰術動作的基本要點。
我們再看台灣問題。
在台灣問題上,很多人也是心急如焚,認為除了“梧桐”,別無他法。
因為,在台灣當局的“毒化”教育下,台灣人,一代比一代更“獨”。
以這樣的發展趨勢,是拖得越久,今後,解決起來就越困難。
然而,我們不禁要問,台灣問題,是台灣人自己的問題嗎?
她不是中國和美國的問題嗎?
當初,我們就是準備打過海峽去,以武力解放台灣的。
要不是發生朝鮮內戰,引發美國人派軍艦封鎖台灣海峽,那不是台灣早就解放了嗎?哪還有現在的這些事情?
所以,台灣問題,其實與“台獨”無關,其實與台灣人無關,她是中國和美國之間的問題。
那麼,在中國和美國之間,關於台灣問題,又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呢?
就是中美三個《聯合公報》,和美國單方面的《與台灣關係法》。
中美三個《聯合公報》中,美國,承認台灣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這就是戰略。
而在美國單方面的《與台灣關係法》中,美國人,又要支持台灣人“捍衞民主”、“捍衞自由”。
這是美國人的戰術。
在戰略上,美國人放棄了台灣,承認了中國對於台灣的主權;在戰術上,美國人又還在通過糾纏台灣的“民主、自由”,來阻礙中華民族的自主統一進程。
明白了這個戰略與戰術上的關係,我們還要去理會他們什麼“台獨”嗎?
國際上的大多數國家,承認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這就是戰略。
台灣當局搞“台獨”的小動作,那是戰術。
台灣當局,憑什麼和大陸叫板?
戰術的手段,能夠撬動戰略上的不對稱嗎?
確實,台灣的未來,會一代人比一代人更獨。
然而,中國的歷史上,又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分裂。
三國、魏晉、南北朝、五代十國、北宋與南宋。
中國歷史上,分裂的時候,多了去了,哪一次不是幾十年上百年、幾代人的分裂?
可最後,中國,還是中國。
中國的土地可以割裂;中國人的血脈,是割裂不斷的。
血脈在,中國的統一,就在。
這是戰略。
世界上沒有哪一種外部勢力,敢支持台灣獨立,這就是戰略。
台灣一部分“台獨分子”自己想獨立,那就能獨立嗎?
他們憑什麼?
所以,在台灣問題上,我們不要急,不要理會什麼“台獨”。
我們只要認真地應對美國人的出手就是了。
與美國人過招,這是戰略。
善戰者,不戰,而是在於謀篇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