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體的疊加,會變為愚蠢的疊加……_風聞
有理儿有面-有理儿有面官方账号-2019-11-25 19:01
出處| 有理兒有面
今天,有理哥不想再過多的討論香港的深層次問題,想給大家分享一段歷史……因為以古鑑今,往往會更令人感到深刻。
我們先來看兩段話:
**單獨一個人必須為他的行為承擔責任——法律上的和道德上的。****但是,羣體就意味着約束的解除——羣體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羣體就是法律,羣體就是道德,因為數量就是正義,數量就是真理。
**即使再高明的專家,一旦他們受困於羣體意識,那麼他們至多隻能用普通人的智力與能力,用最為平庸而拙劣的方法來處理那些關乎重大的事情。**羣體的疊加只是愚蠢的疊加,而真正的智慧卻被愚蠢的洪流湮沒了。
上面的兩段話,均摘自一本名著——《烏合之眾》。這本書的作者是法國社會心理學家古斯塔夫·勒龐。該書出版於1895年,是羣體心理學的開山之作。
當你仔細品讀會發現,這本來自於100多年前的書中所提到的各種理論,用來看如今香港亂局乃至世界各地羣體性事件中的諸多現象,仍然無比正確。特別是這兩句:“羣體就意味着約束的解除”、“羣體的疊加只是愚蠢的疊加,而真正的智慧卻被愚蠢的洪流湮沒了”。將這個結論放到現今香港大量的泛民和暴徒身上,我們就可以明白:正是羣體的聚集解除了一切約束,讓如此之多的暴徒可以無視任何法律和道德約束,更讓越來越多的民眾會與暴力“同流合污”……
在羣體意識下,這裏的絕大多數民眾都已跌入羣體疊加產生的愚蠢的洪流之中……
如果你覺得這些理論理解起來有些晦澀,那有理哥再跟你分享一些《烏合之眾》這本書中列舉的法國大革命的故事。我想,讀過這裏面的故事,大家會對香港的現狀有更深刻的認識。
法國大革命中,有一個被喻為偉大的歷史事件——《攻佔巴士底獄》。而這個事件中,卻演繹着無數個荒誕、無厘頭的故事,非常值得深思:
1789年7月14日,在用大炮轟斷了吊橋鐵鏈之後,暴動的民眾衝進了巴士底獄。
在監獄裏,暴動者既沒有如願以償地找到政治犯,也沒有找到傳説中殘暴貪婪的看守。
巴士底獄裏總共只有八個人,除了監獄長之外,其中有四個是假證件販子、兩個精神病患者,以及一個性變態者——此人的性傾向使得他的父母不得不把他交給巴士底獄代為看管。
監獄長的職責,就是以保姆的身份,照料這些病人。當暴亂者衝進來的時候,監獄長正在替一個精神病患者擦口水,他轉過身示意這些暴動者不要大聲喧譁,以免刺激到病人讓他們發病。然而很快,監獄長就被這羣興奮到極點的人團團圍住了,從四面八方對他拳腳相加,在飽受毆打之後,走投無路的監獄長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廚子的身上。
這個廚子之所以來到巴士底獄,主要原因是他無所事事的好奇心。他只是做完飯出門散步,恰好遇到了人們攻打巴士底獄,於是就想要看看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熱鬧事。
立刻有人建議,將這個“試圖反抗”的監獄長吊死,或者是砍下他的頭,把他掛在馬尾巴上。這些建議先後被否決了,只有最後一個主意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那就是讓這個被撞到的廚子割斷監獄長的喉嚨。
廚子來這裏並不是為了殺人,然而由於大家的意見都是如此,於是他也就相信這是一種正確的行為,甚至自以為應為殺死一個惡棍而得到一枚勳章。
就這樣,這位廚子滿懷着神聖的心情,從一旁借來一把刀,開始慢慢地割這位監獄長的脖子。但是這把武器有些鈍了,他因此沒能切動。於是他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來一把黑柄小刀,以他嫺熟的廚師手藝,成功地割斷了監獄長的喉嚨……
在席捲巴黎的大革命中,暴亂者對巴黎的工人們懷有深刻的理解,並以極大的同情來對待他們。
他們隨意衝進工廠,宣佈工人從此得到解放,並勒令工廠主立即停工,由他親自去從事生產。當工人們對此表示反對時,暴亂者就更加兇殘地毆打工廠主與工程師,認定是他們平日的貪婪與殘酷才讓這些勤勞的工人膽怯到這種地步。
在阿巴耶地區,暴亂者攻進了一座監獄,當這幫人中的一員在得知囚犯二十四小時沒喝上水的時候,幾乎想要把獄卒打死,如果不是犯人們為其求情,他們一定會這樣做的。
當一名囚犯被暴亂者的臨時法庭宣告無罪後,包括衞兵和劊子手在內的所有人,都興高采烈地與他擁抱,併為之瘋狂地鼓掌。然後就開始了針對貴族的大屠殺。
在這個過程中,歡快的情緒從未間斷。暴亂者與囚犯們圍在屍體旁跳舞唱歌,甚至還禮貌地為女士安排了長凳,以享觀看處死貴族之樂。而且從始至終,這種表演一直充滿着特殊的正義氣氛。
當時,阿巴耶地區的一名劊子手抱怨説,為了讓女士們看得真切,把她們安排得太近了,使在場的人中只有很少的人享受了痛打貴族的樂趣。
於是暴亂者又當即決定,讓受害者在兩排劊子手中間慢慢走過,讓他們用刀背砍他,以延長其受苦的時間。
在同一時間的福斯監獄,這一過程要殘酷得多,受害人被剝得精光,在半個小時裏施以凌遲的刑罰,直到每個人都看夠了以後,再由劊子手一刀切開他們的五臟六腑。
在整個過程中,劊子手並非全無顧忌,在他們身上出現了令人吃驚的紀律與道德觀念。這些受害者都是些身家顯貴的人物,身上有許多價值不菲的物品,然而暴亂者卻拒絕佔有受害人的錢財和首飾,而是把這些東西都收集起來,放在大廳的會議桌上。
在這些人的所有行為中,我們都可以看到羣體頭腦中特有的那種幼稚推理方式。
比如説,在屠殺了一千五百名“民族的敵人”之後,有人提議説,那些關着老年人、乞丐和流浪漢的監獄,其實是在養着一些沒用的人,只是國家的累贅而已,因此不如把他們統統殺掉。
這個人補充説,這些人中間還存在着不少人民的敵人,比如一位名叫德拉盧的寡婦,此人犯有投毒罪,並且對坐牢非常憤怒,她曾經宣稱,如果她能辦到的話,她會一把火燒掉巴黎。
在暴亂者看來,既然監獄裏關押着這樣的人,那麼其他囚犯也必定有着同樣的想法。這個説法非常令人信服,於是這些囚犯就無一例外地被處死了,其中甚至包括50名十幾歲的兒童——他們被冠以“人民公敵”的罪名,被通通處決掉了。
當一週的工作結束時,所有這些殘忍的殺戮也終於停止了,劊子手們認為自己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然而他們深信自己為祖國立下了汗馬功勞,於是竟然集體前往政府請求獎勵,其中最熱情的人甚至為自己要求授予勳章。
……………………………………
你是否從以上的故事中看到了熟悉的一幕幕——暴亂者認為自己做着一件無比正確、偉大的事,對於無辜者、反抗者和持不同意見者,他們給予的是殘忍血腥的殺戮,並且表現得愈加亢奮……而民眾,卻都在支持他們、誇讚他們,並慢慢被他們同化,向他們靠攏……
以上種種,是否讓你感到熟悉?是否讓你想到了這些人:
當羣體意識疊加後,他們將自己視為法律和規則,沒有人認為這些被殺戮的人是值得同情的,反而會覺得殺戮本身無比正確,更認為自己所在的羣體是徹底的“覺醒”,並用各種方式支持施暴者,比如:為他們搖旗吶喊甚至一起施暴……還比如:用選票支持他們……
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歷史上的多個故事都告訴我們:當一個人、一個羣體不用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所有的道德法律付之一炬,整個社會將陷入一種荒蠻狀態,這是歷史的大幅度倒退,更是一個地區和民眾的災難!
當一個羣體的疊加變為愚蠢的疊加,那麼這個羣體,必定會為自己愚蠢的行為埋單……
所以,我們要知道:輸贏不在一時,故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