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粹風潮之下,香港不能倖免_風聞
左派幼稚病-2019-11-25 10:18
香港區議會選舉結果,大局已定。雖然選前有人疾呼沉默的大多數要用選票為香港選出一個光明的未來。但是與此同時,香港的暴徒以及站在他們背後的民眾,也要用他們手中的選票想要選出一個他們心中的“光明未來”。
廢青們的街頭暴力,在內地人看來是不得人心的,但是我們也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事實,即如此“不得人心”的暴力,依然有店鋪小老闆在為他們輸送物資;被逮捕的數千人中,有社會的各階層人士。這反映出“沉默的大多數”,其實未必佔太多數。
暴力的反面是反暴力、非暴力,但這並不等於人們就要把票都投給建制派。這次的泛民大勝,反映出香港普通人的反暴力並沒有等同於反泛民,相反地,作為“沉默的大多數”的普通人,認為街頭暴力已經足夠,下面要回歸到議會鬥爭,利用街頭暴力的聲勢,在議會中實現他們心中的“真普選”。
換句話説,建制派在這場街頭暴力中,始終是被侮辱和被損害的。一個連自己辦公室、祖墳和人身安全都無法保障的議員,難道還能期待他為選民做些什麼?保障選民的什麼權益?香港警隊在最近幾日終於強勢起來,但是建制派呢?始終被人摁在地上摩擦,始終被動挨打,別説看到什麼強大的力量,有力量可看麼?建制派在這場鬥爭中,只有個別人士顯露出了風骨,但是個人風骨給不了選民信心。
從東歐到中東到北非,乃至於今天的香港,各種的“革命”各種的“春”,固然我們可以説背後總有美國的影子;但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本質上都是因為民粹主義的興起。有飯吃、有錢賺的時候,沒人對什麼“主義”感興趣。哪怕是我們要列舉香港在迴歸之後的偉大成就,也掩飾不了升斗小民自身生活水平相對下降的事實。不過,民粹主義的興起,並不僅僅是因為生活水平的下降、經濟狀況的惡化。
近年,或者説近十幾年來,民粹主義的興起,與社交網絡的興起是分不開的。以前,媒體的聲音就是主流的聲音,而在社交網絡的時代,你自己喜歡的聲音,就是主流的聲音,因為你可以選擇聽什麼看什麼,可以選擇不聽什麼不看什麼。人,總是選擇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以前,主流告訴你,你是錯的,你無力反抗。而在社交網絡的時代,你看到了很多人説這不是錯的,於是你想,我一個人也許真的錯了,但是那麼多人難道都跟我一樣錯了?於是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加入這羣人裏,得到慰藉,得到庇護,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
在平時,社交網絡可以放大一個人的聲音,一個人的主張可以得到很多人的支持;同樣地,一個人也很容易找到很多與他有相同主張的人。原來可能只是一個獨自吃着泡麪的鍵盤俠,而在社交網絡的時代,他可能就變成一個門派的小嘍囉乃至於掌門人,一應別人的百呼,或者自己一呼百應。原本只是自己憤世嫉俗懷才不遇,然後顧影自憐,而在社交網絡的時代,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一句話,他找到了自己的“組織”。而在騷亂之時,社交網絡又能迅速煽動人羣、發起騷亂。
各種“革命”各種“春”,看看那個廢青眼中希望香港能與之一樣的烏克蘭,看看中東北非的亂象,看看太陽花之後的台灣,其實香港的未來也毫無疑問,要麼是民粹摧毀了政府,要麼是民粹裹挾了政府。雖説香港不是三權分立,但是有實權的特區政府、區議會、法院三大系統,在區議會選舉之後,三者已淪陷其二,特區政府的施政必然要受掣肘,如果沒有中央的強勢動作,政府最終被民粹裹挾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