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攜程幼兒園事件_風聞
简单快乐-2019-11-27 15:49
觀察者網只要談到梁建章,就會猛烈抨擊攜程幼兒園虐童事件
那先説一下我所在南京江北沿江街道22萬多人共有多少公辦幼兒園?就一所。令人絕望吧,惠民民辦幼兒園大概有7所左右,公辦幼兒園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進,惠民民辦幼兒園也很難進,就是價格便宜不少,比如我所在社區的天潤城幼兒園

惠民民辦幼兒園要三年一考核,天潤城幼兒園街道原來要放棄了,補貼跟不上,旁邊的德美幼兒園要2700左右一個月,不包括中午伙食費等等,如此下去,沒人敢生孩子了。
因此,國務院發文:小區必須配套幼兒園!必須是公辦或普惠園!

天潤城惠民幼兒園由此維持下去,德美幼兒園也強制改為惠民,就是老師要求上不少補習班,補習費不低。
由此再談談攜程親子園問題,攜程是私企,在目前國企不再“辦社會” 的情況下,梁建章能為職工辦幼兒園能有幾人做到?
聯合創始人、董事長梁建章就曾表示在公辦托兒機構缺位的情況下,攜程為了解決一歲半至三歲半員工子女的看護難題而創辦了攜程親子園。
攜程親子園項目啓動於2015年底,系長寧區婦聯牽頭,攜程與上海《現代家庭》雜誌社旗下“為了孩子”學苑設計打造的“婦女兒童之家——攜程親子園”日常託管服務項目。在2016年2月正式開業,但開業後僅一週就被相關管理部門緊急叫停過一段時間,理由是缺少“行政許可”。之後在上海市婦聯和上海市總工會的斡旋下,才得以繼續開辦。
從此前的媒體報道可以看出,攜程親子園建立的初衷是為了解決職工1歲半至3歲左右的孩子在上幼兒園之前家中無人帶教的困擾。為此,攜程還特意開闢辦公樓一樓800平米場地,提供了5間各超過50平米的幼兒活動教室供幼兒日常生活和遊戲活動使用,2間超過10平米的幼兒專用廁所,另設一間保健室、一間保潔室、一間營養室,以及接待大廳、員工辦公室和專用廁所等。
場地可容納100多名幼兒日常活動和托育管理,服務時間為每天早上8點半到晚上6點半,每月收費2580元。攜程方面曾表示,親子園的成立旨在解決員工孩子的托育問題,提升員工的幸福感。
但從整個虐童事件來看,攜程難逃其責,但責任方顯然也不止於攜程一方。
然而,事實是,以上海為代表,城市3歲齡童以下托兒教育機構供給嚴重不足,且教育部門長期無所作為,也使得這一領域長期處於灰色地帶,脱離監管和人員上崗的正規執業要求。
上海市總工會2016年進行的一項調研顯示,上海市社會托幼服務嚴重不足:2015年,上海獨立設置託兒所只有35所,比2011年減少了21所,托兒數只有5222人,比2010年減少了3000多人。在0-3歲四個年齡組80萬左右嬰幼兒總數中,能上託兒所的只佔0.65%。
此外,虐童事件發生後,長寧區教育局相關負責人回應:“它不是正規幼兒園,是社區幼兒託管點,婦聯是第一責任人”。

為什麼教育局要説婦聯是第一責任人?
因為攜程親子園真正的經營機構,其實是上海婦聯全資持有的子公司——上海《現代家庭》雜誌社。

為什麼一家幼兒託管機構會由雜誌社來經營呢?
這個後面再説。
先來説説“攜程親子園”的前身。
早在2016年的時候,《新民晚報》就曝出攜程自己開辦託兒所被叫停的新聞。

當時,攜程拿出800多平方米的辦公場地,投資了400多萬元,打造了一個企業自辦的“親子園”。


然而,這個親子園僅僅開放了一週就被監管部門“取締”了。
長寧區教育部門表示,儘管支持和鼓勵企業開辦這類早教機構以解決員工的實際困難,但必須在合法合理的情況下。這家親子園之所以被叫停,主要原因是沒有取得行政許可。
上海市長寧區教育局終身教育科科長夏軍表示,教育教學根據我們國家相關法律是要行政許可的,同時它還涉及到一個收費問題,收費問題也是需要備案的。還涉及到一些消防、食品衞生問題等,這些都是需要報備的。
辦親子園必須取得行政許可。

根據上海市政府的官方網站:
2015年底,經長寧區婦聯牽頭,攜程公司與上海《現代家庭》雜誌社旗下“為了孩子”學苑共同努力下,精心設計打造“婦女兒童之家——攜程親子園”日常託管服務項目。
在長寧區婦聯的牽頭下,攜程“委託”《現代家庭》雜誌社讀者服務部承接“攜程親子園”託管業務。
然而,這家婦聯旗下的雜誌社,其實並沒有經營幼兒託管所的資質。
但他們還是成功地通過了監管部門的審批,甚至還成為了當地的一項政績工程。
2017年5月下旬,區婦聯、教育局、衞計委、環保局、民政局、財政局、食藥監局、消防支隊等單位共同組成驗收專家團隊,正式同意攜程親子園通過驗收。
明明沒有資質,卻通過了多部門的聯合驗收,這是怎麼回事?
攜程為什麼又要選擇一家雜誌社作為第三方機構經營自己的員工託管所呢?
這背後有沒有監管部門的操控?
這背後有沒有利益輸送?
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在“攜程親子園”的創辦過程中,婦聯既是裁判員,又是運動員。
事件後續的處理怎麼樣了?
根據長寧區公安局的通報,虐待孩子的4名工作人員中,有3人因涉嫌虐待兒童被依法刑事拘留。
但是,對監管單位、審批單位以及項目負責人的處理呢?
他們難道不需要承擔責任嗎?
親子園項目負責人張葆葆在接受媒體採訪時,一直閃爍其詞,在記者的一再追
問下,竟謊稱雜誌社具備經營資質,還把鍋都甩給了保潔員。
我多少有點同情攜程,他們的監管責任逃不掉,但我相信攜程創始人梁建章是真的想要好好辦一個員工親子園的。
畢竟,這是一件責任很大但收益很低的事,而他們在2015年的時候就已經在做了。
可惜的是,他們自己想搞的時候被監管部門取締了,好不容易在監管部門的牽頭下做起來了,又出了這樣的事。
這背後究竟有着多少的妥協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