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數字書寫中分節符號的使用_風聞

本文寫於2019年1月21日。

（2019年1月）正在看國家統計局新聞發言人發佈2018年國民經濟主要數據的實況直播。該發言人先是念錯了一個主要數字，把2018年全國GDP總值“90萬億元”念成了“90億元”，幸好之後自己馬上發現並糾正了這個口誤。之後，他所發佈的一系列數字，除了百分比以外，全部被念成了類似“六三五六三六億元”這樣的讀法。我估計，他是看着手裏的發言稿上寫的類似“635636億元”這樣的數字，為了防止唸錯（萬？十萬？得分辨一下），乾脆直接把數字唸了出來。

這使我想到一個日常生活中經常遇到的問題，就是對於我們來説，在使用外來的阿拉伯數字表達數據時，一般而言，國人都沒有把一串數字（即使是由很多位組成的長串數字）進行“分節”的習慣。比如“486484144”，很多國人就是這麼寫，但是西方人一般都會寫成“486,484,144”——很顯然，後一種寫法能夠使人一目瞭然地看到這個數字是4億多；而前一種寫法，任何人都要先仔細分辨一下，這個數字是4億多？4千多萬？

我個人認為，我們應該從小學教學階段開始，對數字表達引入使用“分節符”的做法。西方人的計數進階是以“千”為最高單位，因此他們的數字分節表達是三位一節（“千”、“百萬”、“十億”等等），這個在微軟的EXCEL軟件中表現得最為明顯（EXCEL軟件對於數字的表達有“使用分節符”的選項，但是據我觀察，很多國人使用EXCEL時都不會勾選這個選項）。我們的傳統是以“萬”為計數進階最高單位（“萬”、“億”、“萬億”等等），因此，我們使用數字分節符，不必採用西方人的三位一節為標準，而可以使用“四位一節”的方式。例如，上面那個例子，就可以寫成“4,8648,4144”，同樣可以使人一目瞭然——這個數字表達的是“4億多”，而不是“4千多萬”。

借鑑先進有效的方法，同時結合自己的傳統，這才是最好的“與時俱進”——同樣是數字分節，我們常見的用逗號分節的方式只是英美人的習慣做法；同樣是“三位一節”，歐洲大陸不少國家因為表達方式與英美正好相反（以法國為例，他們用“.”表達數字分節符，而用“,”表示小數點；“3.5”的法式寫法是“3,5”，法語中也念做“三逗號五”，而不是英語和漢語中的“三點五”），因此上面那個例子，在不少歐陸國家會被人們寫成“486.484.144”，同樣可以達到易讀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