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求職有多難?日本女大學生面試時被性騷擾,甚至是潛規則..._風聞
东京新青年-东京新青年官方账号-微信公众号:东京新青年-ID:tokyomen2019-12-11 14:50
作者| Megan Zoewood
來源| 東京新青年
求職面試是每個畢業生都會經歷的,在日本一些大企業面試更是分好幾輪,對於剛畢業的大學生來説,面試需要應對面試官的各種問題,除了正常的面試問題以外,最近在日本被求職新人控訴最多的,是在面試時碰到的性騷擾。
對於求職新人來説,面試的成敗,決定了最終是否能獲得自己想要的這份工作。可是,比起男大學生來説,女大學生在面試時又總會被問一些尷尬的問題。
比較輕的情況,會問女大學生“有沒有男朋友”,會直接對女大學生説如果很快結婚的話會很困擾,希望她們短時間內不要結婚。
有的女大學生可能出於對自己隱私的考慮,沒有在簡歷上寫詳細的地址,卻在面試的時候被一遍遍的問住址。
有的面試官會故意很小聲的問問題,因為聽不清,求職者就必須靠近一點聽。
可是一靠近,面試官忽然對着自己吹氣,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還有一些女大學生在面試的時候遇到過,被面試官直接評論或批評長相和身材的。
到評論長相和身材的時候,其實已經算是一種性騷擾了。而女大學生在面試過程中遇到的還不止如此,言語上的騷擾有的會發展成不合適的身體接觸。
個別的女大學生還遇到過被面試官約吃飯,雖然知道是不合理的要求,剛出校園的女學生有的也會答應。
畢竟自己是求職的一方,在街上採訪的時候,也有女大學生表示,如果真的是很想進的公司的話,即使覺得是不合理的要求,但想到會對面試不利的話,可能也不會拒絕。
更過分的面試官會直接對求職者提出去賓館開房的要求,並且表示只要願意去就錄取。
當然,話都講到這個份兒上了,面試官也會很直接的跟求職者説拒絕就會落選,某種程度上來説也算是在威脅。
原本只是職場性騷擾,現在已經提前到求職的時候,就已經有不少女大學生面對各種各樣的性騷擾。
在新聞被媒體報道出來後,許多網友也分享了自己遭遇到的求職性騷擾:
雖然不是我自己遇到的,但曾經有同學真的被人事説“去賓館開房就錄取你”,後來我們學校有講師在那個公司待過,就直接去抗議了,那個人事的被開除了。
我之前要轉職的時候,公司的人跟我説“想一起工作的話,我可以教你很多面試的事情”,然後就一直約我去吃飯,雖然我有進到最終面試卻被説“因為你沒有去吃飯,只好刷掉你了”。
求職遇到的性騷擾很多時候也沒有可以商量的人,或者説,這種事情即便找人説了,也是無解的,甚至還會被人説是自己太誇張。
而每個人的心理承受力也是不一樣的,有些人或許自己可以疏解這些煩惱;有些人卻可能在面試失敗和遭遇求職性騷擾的雙重打擊下,陷入苦惱並畏懼求職,慢慢變成了一個家裏蹲。

在接受調查的20代的104位女性中,其中有12.5%的女性表示有遭受過求職性騷擾,按這個比例來説,基本上每8個求職女性中就有1個遭遇過求職性騷擾。
但是,有效改善求職性騷擾的措施,估計跟職場性騷擾一樣,一方面是難以界定,一方面又難以預防,最終又沒有特別有懲戒效果的處罰。這個話題自始至終都處在一個討論的階段,而此次發聲的女大學生,希望政府、社會能重視起來,至少設立一個應對就職騷擾的窗口,讓求職者有一個可以申訴的地方。
不過,在這之前,網友對於如何界定求職性騷擾就各持己見,私人問題有些是性騷擾,有些可能是歧視,而且不限於女性。
離婚取得孩子的監護權成為單親爸爸時,我竟然遭到當時所在公司彷彿歧視般的降職。而轉職的時候也常被説“單親爸爸啊”“你會突然請假吧?”“會再婚麼?”之類的,這也算性騷擾或職權霸凌麼?
求職的時候,男面試官問我“有結婚的打算麼?”,我回問“請問是什麼意思呢?”,對方説“結婚的話會辭職麼?會對男方言聽計從麼?”,當時我説“沒有對象也沒考慮過”敷衍過去了,可是一般不會對男生問這樣的問題吧?
除此之外,對於問是不是有男朋友,以及結婚相關的問題,有些網友認為公司也有公司的立場。
關於求職性騷擾裏面,問“有男朋友麼?”我覺得翻譯過來就是:本公司希望找到安定工作5年左右的人才,雖然結婚與生產是值得高興的事,但是我們無法負擔女員工請產假或者育兒假,所以想先問清楚。
被問住址或者吹氣確實是職場性騷擾,很噁心。但是,結婚這些事就公司的角度來説也是沒辦法,這個也納入性騷擾有點誇張。
這可能就是為什麼難以界定求職性騷擾的原因,公司的立場也不是全無道理,顯然一部分網友站在公司的立場上來看,也能理解用人單位訊問女大學生男朋友或者結婚計劃的出發點。
當然,不排除在這以上的其它行為,有存在性騷擾的可能。但是,解決辦法似乎不是設立一個“傾聽”窗口就能解決的。雖然節目在播出時,也提出了一些建議,比如找大學或者相關團體、組織,商量解決對策。
對於感到不舒服的短信和電子郵件,也要即使保存下來,以便之後留作證據。
也可以將這些經歷記錄下來,或者告訴家人。
這些建議作為一個前期應對的措施,確實很有必要,但是做完這些能達到怎樣的效果,是否能真正的維權是不可預料的,可能很多案例最後都只能止步於這些前期階段,然後不再有答案和結果,石沉大海。
這個問題從女性角度來解決幾乎就是無解的,教她們如何避開求職性騷擾,或者遭遇性騷擾後如何應對,這都不過是在緩解一個表象問題。根源需要反過來應對,真正需要拿出解決方案的似乎是企業與職場環境本身,而這一部分,可能不是無解,只是無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