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才是歷史前進的第一動力_風聞
九刀衣-2019-12-14 13:07
首先要説的是,第一動力,就是第一個動起來的力,既不是指主要動力更不是指根本動力。
其次要説的是,啥是流氓?我以為沒有理想信念沒有原則底線的傢伙都可以叫流氓,利益就是他們行事的唯一動力。除此之外,可能也附帶些比如好吃懶做,貪財好色,膽大包天之類的個人特色。
接着要説的是,流氓為啥是歷史前進的第一動力。
不管在過去現在還是未來,不論在什麼地方,也不管在什麼制度什麼文化之下,流氓們試圖乾的事都是一樣——笨點的老想着打砸搶燒,聰明些的總琢磨着坑蒙拐騙。
流氓的角色就如同病菌,無時無刻不在試圖侵蝕社會的肌體,當社會環境穩定,制度運行順暢的時候,免疫這些小感染十分容易。可如果社會出了問題,無論是制度上的文化上的還是環境上的,流氓們就能趁虛而入。一個小小的瘡口就能讓體質虛弱的人倒下,只要變革的內因存在了,流氓就會把隱憂放大為問題,把問題升級成危機,再把危機引爆成災難。災難一起,任何人都不能獨善其身,安分守己的老百姓和遵法守德的正人君子也不得不在決堤的歷史大潮中一起撲騰。
各時代各地的流氓們雖然都幹着同樣的事情,但卻有完全不同的結局。
2200多年前,沛縣無業遊民扛把子劉邦到處騙吃騙喝,連他爹都不給他好臉色,因為無賴的出名,官府搞了個以流氓制流氓的套路,吸收他為亭長參與地區治安。一次,劉亭長押送役夫時候因為喝高了導致役夫逃跑,這下子功勞沒了還要受罰。劉亭長流氓脾氣上來了,乾脆把剩下的人都放了,帶着十幾個願意追隨他的漢子討生活。嗯,討生活,在古代可沒那麼多機會當包工頭,所以劉亭長八成是幹起了沒本的生意。等到了陳勝吳廣起義的時候,劉亭長手下已經有了幾百個弟兄,就是不知道亭長有沒有去掛個替天行道的旗子。此時關東已是暗流湧動,沛縣公務員蕭何、曹參向沛縣縣長(八成是個秦人)建議招安劉邦來作為人民武裝團體鞏固沛縣城防。縣長一開始是答應的,但後來反悔了,還想抓蕭何和曹參。這二人跑出城外找劉邦,於是眾人一起煽動沛縣老百姓,羣眾早就對縣長這個外地佬很有意見,於是裏應外合把他給幹掉了。幹掉後咋辦呢?公然帶頭造反可是要誅九族的,蕭何曹參這些有點文化和地位的人可不敢扛這大旗,於是乎早就罪多不壓身的劉邦就被推舉為沛公帶大家造反。之後的事情就不用講了,經過了種種諸如分我一杯羹,以及被追殺的時候把親生兒女扔下車之類的事情,劉邦成功上位為皇帝了。
去年,崑山無業遊民扛把子龍哥在馬路上被人反殺了,並且在全國人民的指證之下被判定為正當因正當防衞而死,也就是白送一條命。巧的是,龍哥也姓劉。試想如果劉邦活在今天,那肯定是沒有什麼亭長讓他去做,十有八九得像龍哥一樣靠給人看看場子,催催高利貸來過日子。要趕上掃黑除惡或者像龍哥一樣喝大了鬧事,那結局不是進局子就是被打死打傷,哪還能有機會唱啥《大風歌》。
有一位長者曾經説過:“人的命運固然要靠自我奮鬥,但也要考慮歷史的進程”,此言誠不欺我。
我敢説,在歷史大變革中第一個舉起火把的一定是流氓,比如五四運動裏放第一把火的梅思平抗戰時候就成了漢奸。但凡有原則有底線的人,都會帶着時代的烙印,在情況沒有徹底崩壞之前,受到自身原則底線的約束,這些人很難去做一箇舊秩序的破壞者。但是,流氓憑藉着自己破壞和掠奪的本能總能出現在任何一個歷史變革的疑似最前沿。
如果命不好,生在個假前沿,那就成了犯罪份子,就比如蘇聯解體前兩年從北京逃出去的各位;要是撞大運生在歷史變革處,那就能混進革命先烈的隊伍了。
1947年2月28日,幾個台灣地痞流氓在台北街頭挑釁圍攻稽查私煙的警察,結果有一人被警察打死。此事成為早就對國民黨倒施逆行深惡痛絕的台灣人民憤怒的出口,大家紛紛起來抗爭,一部分曾擔任日偽軍的無業遊民趁機打殺搶劫外省人,並挑唆起省籍衝突。於是乎,台獨份子70年的神主牌228事件就爆發了。毫無意外的,那幾個地痞混混成了台獨分子敬仰的革命前輩。好消息是,這幫人的革命前輩路已經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了。
流氓都是破壞的好手,因此在需要打破舊秩序的時候,衝在最前面的就是他們。但歷史變革不僅僅是破壞,更重要的是建設新秩序,這就不是流氓所能做的了。
如果一直抱着流氓模式不放,那就是一大黑幫,早晚要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比如蔣光頭的國民黨,內訌械鬥,暗殺監聽,還搞出2號人物出走投敵的醜劇。只知爭權奪利的上層,目不識丁的下層,再加上裝點門面的所謂大師,這樣的組織早完蛋早好。相對的,我黨在人民軍隊中不斷開展文化和政治教育,不僅掃除了文盲,也掃除了心裏迷茫,理想和信念從上到下滲透到了整個組織中。如果有人硬要説這是洗腦那隨你便,但事實是這就是再造中華,帶領人民重新站起來的力量。
還是開篇的那句話,流氓是歷史前進的第一動力,但也就只是第一個動起來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