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生活成為故事時,也應該允許有人不信_風聞
一光-东北老男,敞履宽衫;勤于思考,以防脑瘫。2019-12-19 16:02
莫言説他很會講故事,不差,他在瑞典領獎時講的就很有故事性。所謂“故事性”, 即那是來源於生活,但已經不是生活,而是屬於編造的東西。
在“哭”的故事中,大人裝哭是可信的,而小孩子裝哭則不足為信,是所謂“童心無欺”。而“捨不得擦去眼淚”,這更明顯的是出於大人的心計。所以肯定,那是編的故事。“當眾人都哭時,該允許有人不哭”,若是大人這麼説,可以理解,可若是一個孩子,且這麼的有主意,那多的恐怖!
在“老長官”的故事中,“這沒有人?”只應該是老長官“對着空牀,自言自語”,而“我不是人嗎?”也不過是講故事人當時的自我解嘲,是屬於沒話搭話。所以對方不可能就因此就落個“面紅耳赤,尷尬而退。”我估計當時尷尬的應該是這位講故事的人。那老長官進來時,視他如無,走時肯定也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所以,這也是莫言編的故事,而不是生活的真實。
“泥瓦匠”的故事,即把“壞人”扔出去,讓“好人”留在廟裏,結果廟被雷劈,把“好人”都砸死了,則更明顯的是屬於“説瞎話”一類。
文學創作的手法大體上可分為兩種,一種是“高於生活”,也就是所謂的“喜劇”或“正劇”;另一種則是低於生活,這就像莫言似的,把生活寫的很爛,即是屬於悲劇性的,也就是將生活撕碎了再拼接起來,或是將之揉搓一通,再展開來給你看的那種。
可無論是高還是低、是喜劇還是悲劇,其實都是屬於“故事”,因此套句莫言的話也可以説:當生活成為故事時,也應該允許有人不信。我説的“不信”不是對莫言不信,而是對故事內容。即只該拿其當故事聽,做“瞎話”聞就好了。
這“瞎話”本是“閒話”的意思。
舊時,在東北農村,整個閬的冬天都沒什麼活計,而且天黑的早,也沒有電燈,點油燈又費錢,於是天一抹黑,大家就圍坐在熱和的火炕上,相互講一些閒話聽,用以消磨時間。因是摸着黑,幾乎誰也看不清誰,是故稱之“瞎話”,又叫“説瞎話”。
——好像我也編了一個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