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谷歌走向十字路口?_風聞
华尔街之狐-文字可以流氓,初心不敢或忘;公众号:华尔街之狐2019-12-19 15:51
雖然科技圈裏的人事變動我們早就習以為常,但不到20天裏的“一上一下”還是讓人心生波瀾。
11月14日,微軟宣佈執行副總裁沈向洋將於2020年2月1日正式離職。
12月3日,谷歌放出重磅消息現任CEO皮查伊將成為Alphabet的新任CEO。
或許,沈向洋的離職、皮查伊的升遷對於他們自己,甚至是微軟、谷歌而言都只是正常的人事調動。
但在陸奇2016年從微軟離職之後沈向洋也從微軟離職,就為此蒙上了一層特殊的意義:此後,在硅谷高達50.1%的亞裔技術人員中,蘋果、微軟、亞馬遜、谷歌、Facebook、英特爾、IBM、高通、甲骨文、英偉達,這些美國科技巨頭的核心管理層已再無華人高管。
而在納德拉2014年升任微軟CEO之後皮查伊也在2019年新官上升,自此,谷歌CEO皮查伊,微軟CEO納德拉、諾基亞CEO蘇里、Adobe CEO納拉延、美光CEO SanjayMehrotra,甚至有美國媒體聲稱“10個印度裔CEO正在統治世界”。
華人大咖辭別硅谷,我們可以有很多解釋。
比如我們的互聯網經濟已經後來居上,從最初的模仿到被模仿甚至是限制,在無人支付、社交經濟,乃至於手機制造產業青出於藍;2018全球上市互聯網公司市值排行Top30中中國就有10席僅次於美國17席,就是最好的證據。
印度精英雲集硅谷,似乎也並非一個原因。
一方面是印度互聯網市場全面被國外科技巨頭接管:在印度5.1億網民中Facebook旗下WhatsApp擁有4億用户、谷歌旗下YouTube擁有2.5億用户、今日頭條旗下TikTok用户接近2億、阿里旗下UC瀏覽器用户超過1.3億。
在這之外是印度過去20年以軟件產業為支柱,作為全球重要的軟件和服務外包基地,卻因為國內更重視重工業發展、國民識字率很低、國內網絡基礎設施建設薄弱等原因無法誕生大型互聯網公司的殘酷現實。
雖然莫迪政府有意出台新規打壓國外科技巨頭培養本土互聯網企業,但“防火牆”也不是一日建成的。
另一方面是印度IT精英更勝20年前華人在硅谷叱吒風雲的事實,他們連續拿下了像是谷歌、微軟這樣超級巨頭CEO級別的高管位置,一時間風頭無兩。
華麗轉身背後是印度過去幾十年推崇的精英教育療效初顯,他們在語言、思維和制度上更接近“西方人”,再加上他們喜歡“抱團取暖”前輩提攜後輩、學徒式管理的職場氛圍讓他們無往而不利。
有數據顯示:印度人在硅谷工程師中的佔比約1/3,甚至還有15%的印度人做到了硅谷中高層管理者級別。
但在印度裔“佔領”硅谷之前,我們也必須認識到印度互聯網人才外流的必然性:在《2018年全球互聯網公司市值排行榜》中,top30被中美日韓外加巴西佔據,尚未見到印度企業的身影,對於在國內無法施展拳腳的他們而言,“打工皇帝”就是他們一輩子繞不開的宿命。
當微軟再一次向華人關上大門的同時,谷歌卻向印度裔拋出了橄欖枝,這是微軟和谷歌的選擇,這又何嘗不是硅谷的選擇呢?
只不過前者的行徑我們見怪不怪,後者的行為卻不只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我們剛剛知道皮查伊是大才,但谷歌選擇的時機也未免太過湊巧:5月份美國把華為列入實體清單限制其購買使用美國企業提供的產品與服務,華為也不是吃素的立馬上架自家的HMS服務,但在網友發現官方不能預裝用户還能後裝的時候,HMS這一口“不平之氣”也就泄了,大家理所當然的享用GMS服務。
但就在10月初幫助用户後裝GMS的應用軟件LZPlay被曝光後,LZPlay就立馬下線了;谷歌還在其安全系統SafetyNet刪除了Mate 30 Pro上週才通過的認證,這也意味着谷歌正式與華為“切割”,採取行動禁止華為Mate 30系列手機通過其他方式來獲取谷歌應用服務。
谷歌若是在實體清單之後就立馬和華為分道揚鑣,HMS作為哀兵還有存活的契機,可它默許GMS後裝繼續存苟活了5個月,HMS再想逆勢而起也就更難了。
這和此前扛着特朗普禁令的壓力積極遊説,希望早日恢復供應的谷歌簡直判若兩人。
當然,谷歌此舉或是出於“合法合規”的自保,但在國外主動切斷這種並無明文禁止網友“後裝”的行為還是讓人大跌眼鏡。
對於依舊還在依賴Android生態的國內安卓陣線聯盟來説,谷歌突然間就變成了一個比蘋果更不安分的互聯網生態“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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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 not be evil已成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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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谷歌的創始人之一阿米特·帕特爾擔心未來可能迫於客户的要求更改搜索結果排名、或者開發一些他們不願意開發的產品,在一個白板的右下角寫下了“永不作惡”的宗旨。
2004年,谷歌首次公開不作惡宣言:“不要作惡。我們堅信,作為一個為世界做好事的公司,從長遠來看,我們會得到更好的回饋—即使我們放棄一些短期收益。”
在後來發展出的企業價值觀“谷歌十誡”中,第六條不作惡慢慢衍化成:“做正確的事:不作惡。”
我們不知道從不作惡到做正確的事,不作惡變成定語谷歌到底經歷過什麼?
可以確定的是在全美甚至是全球為數不多標榜自己不作惡的企業價值觀為谷歌帶來了巨大的精神財富,而谷歌過硬的技術以及公平民主的管理制度進一步把谷歌推向了神壇。
對於國內的大多數用户,我們對谷歌最初的感情要麼是對於牆外瀏覽器的好奇,要麼是對不作惡價值觀的憧憬,要麼是對2010年退出中國一個“悲情英雄”的同情,作為一片“新大陸”我們一直對它有着莫名的嚮往。
尤其是在百度搜索引擎因為莆田系事故名聲一落千丈,國內有沒有一款瀏覽器能夠擔當重任的情況下,不作惡就變得尤其神聖。
雖然不作惡的谷歌翻起“黑歷史”來也是連篇累牘,但那畢竟是“遠方的哭聲”。
而互聯網時代的人們似乎更關注“眼前的哀嚎”。
就在我們沉浸在谷歌不作惡的幻覺之中自我陶醉的時候,谷歌卻突然覺得不作惡的價值觀沒那麼重要,有點礙手礙腳了。
2015年,谷歌將上市主體正式更名為Alphabet,谷歌不再是單純的搜索公司。
隨之而來的是新公司Alphabet向員工發行的新行為準則“做正確的事——遵守法律、行為端正,相互尊重”,不作惡的準則銷聲匿跡。
當然,谷歌原有的搜索及廣告部門依舊受到不作惡的約束。
2018年,在Google的行為準則頁面上,一直寫在最前排“前言”中的三個“不作惡”正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價值觀”。
這個改動一個月後才被發現並報道出來,可見這個頁面是有多不被關注。
但即使不被關注這個改動依舊被人“披露”出來,可見谷歌的人設是有多崩壞已經到了需要溯源的地步。
具體情況是谷歌在2018年年初正在經歷企業史上最大規模的員工集體抗議事件,內部離職員工不算,還有近4000名員工在內部請願書上簽名,這大約佔到了Google員工總量的5%。
事件的起因是谷歌在2017年4月參與了五角大樓的Maven項目,目標是通過AI技術來處理無人機所拍攝的視頻內容項目;而項目成果已經被應用到美國同ISIS的戰鬥中。
不作惡的谷歌卻做出了“AI機器”,不僅Google員工不能接受,國際機器人武器控制委員會也呼籲谷歌退出軍方項目並承諾不將其技術武器化。
但整個事件以2月末爆出問題、3月初聯名抗議、4月份刪改價值觀結束,我們不禁要懷疑現在的谷歌到底是委身於商業利益,還是屈從於政治壓力?
然而這一切還沒完,“做正確的事”還有更新的演繹:
2018年11月,谷歌因為魯賓離職還在支付鉅額資金事件,導致一週內兩萬名員工大罷工抗議。
2019年11月,谷歌以“違反數據安全政策”為由解僱了四名員工,將管理層和員工間的緊張對峙狀態推向了頂峯。
技術武器化與不作惡背道而馳,對待員工和高管的迥異態度違背了公平民主的管理制度,近年來Google Glass失敗、Google Pixel平庸、Google Stadia撲街、DeepMind燒錢也從側面映證谷歌的技術有失水準,雖然量子霸權確實很有噱頭,但很難在短時間內形成競爭力。
而在谷歌徹底走下神壇之前,谷歌又掀起了新一輪的造神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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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查伊的高光和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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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查伊出生於印度金奈一個普通中產家庭,母親是速記員,父親是電氣工程師,他和父母及弟弟住在一套兩卧公寓內;家裏沒有轎車,有時四個人會一起乘着家裏的輕便摩托車出行。
1993年,皮查伊從克勒格布爾的印度理工學院畢業,拿到獎學金後留學斯坦福;畢業後進入麥肯錫拿到工商管理碩士學位。
2004年,皮查伊加入谷歌,通過谷歌工具欄Toolbar嶄露頭角。
2006年,皮查伊獲得佩奇、布林首肯開發谷歌專屬瀏覽器,並在微軟“篡改默認搜索引擎”戰役中證明其前瞻性。
2008年,整合了谷歌搜索以及全家桶服務的Chrome瀏覽器正式上線。
2010年,Chrome瀏覽器市場份額首次突破10%。
2011年,皮查伊出任Chrome業務高級副總裁,進入谷歌核心高管層。
2012年,Chrome市場份額首次超過IE和火狐,一舉成為全球最大瀏覽器。
2013年,皮查伊接替Android之父的魯賓因性侵醜聞空出來Android部門。
2014年,皮查伊成為谷歌所有互聯網產品的運營負責人,接管了搜索、YouTube、Chrome、Android、地圖等核心產品團隊。
2015年,佩奇重組Alphabet,皮查伊正式成為子公司谷歌的CEO,統管所有互聯網業務。
從2011到2015,皮查伊躍升為谷歌大管家。
從2015到2019,Alphabet的市值從3000億躍升到9000億。
很顯然,皮查伊的表現讓佩奇和布林都很滿意,甚至連華爾街都豎起了大拇指;隨着皮查伊出任谷歌母公司Alphabet的CEO,無人車Waymo、前沿技術實驗室Google X、智能家居Nest、光纖業務Fiber、風投業務GV、生命科學業務Calico、氣球網絡業務Loon等都將像他彙報。
自此,皮查伊成為Alphabet的頭號人物;左手Chrome(全球市場份額70%)、右手Android(全球市場份額80%),背靠Google,執掌Alphabet,可謂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而在創始人“任性”的背後,他們給皮查伊留下的是一個市值9273億的“年輕人”。
但這個年輕人此刻卻不是一個省事的主,而是一個“燙手山芋”。
近年來包括反壟斷調查、員工騷亂,以及在加大研發支出的同時如何提振利潤等問題都是皮查伊需要面對的。
更關鍵的是隨着“數字資產”的概念深入人心,Alphabet賴以生存的大數據業務將會受到挑戰。
要知道Alphabet本質上是一家大數據企業,無論是它收入來源最多的廣告業務,還是近幾年重點拓展的雲服務以及機器學習,都是基於對數據的收集、整理、傳輸和開發。
一直以來谷歌基本是在免費使用這些數據,並且獨享數據創造的收益。
但是在未來隨着5G技術進一步拓展市場、萬物互聯生產更加龐大的私人數據、人工智能和區塊鏈深度參入,個人數據(體徵、行為、消費、健康等)必然會資產化,Alphabet將不得不與用户分享這一塊蛋糕。
畢竟,這些數據雖然是在Alphabet平台上產生的,但Alphabet需要依靠用户才能產生這些數據;而對於個體用户,丁點的數據也產生不了多大的價值,這就需要Alphabet這樣的平台來放大數據的效益。
最後,用户獲得私人數據的知情權,並和數據平台分攤收益將會成為主流。
雖然皮查伊早在2017年時任谷歌CEO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谷歌最大的威脅,正是來自於它的成功;但我們不確定皮查伊執掌Alphabet之後,還能及時吐出用户“應得”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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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 Gl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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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還在為谷歌21億美元買下Fitbit,險險躋身可穿戴設備領域老五捏了一把冷汗的時候;6月份谷歌還花了26億美元收購軟件數據分析公司Looker。
雖説前者是為了進軍可穿戴設備領域,後者是為了縮小谷歌雲跟AWS和Azure之間的差距,兩者不可同日而語;但是前後不到5個月的時間,Fitbit的數據會怎麼用還是有點讓人揪心;而這也給Alphabet的收購帶來了麻煩。
12月3日消息,英國已對谷歌收購軟件數據分析公司Looker交易啓動反壟斷調查。
12月10日消息,美國司法部將對Alphabet旗下谷歌部門收購健身追蹤設備廠商Fitbit的計劃進行審查,原因是其可能存在反壟斷問題。
反壟斷調查最後會如何收場我們不得而知,但它多少為Alphabet的大數據擴展和深研業務蒙上了政治陰影。
就在這個檔口,剛剛上台的皮查伊最先做的似乎是放棄谷歌眼鏡的非企業用户,這羣自2013年以來花費1500美元購買設備的個人用户將無法接入谷歌服務。
這對谷歌來説是常規操作,但是對於曾經篤信Google Glass未來的科技極客來説無疑是晴天霹靂。
猶記2012年4月,谷歌發佈這款“拓展現實”眼鏡時的瘋狂,它和智能手機一樣可以通過聲音控制拍照、視頻通話和辨明方向,以及上網衝浪、處理文字信息和電子郵件等功能。
當然,那時的Google Glass還只是一套PPT。
但這依舊無法遮掩Google Glass帶來的想象力:在當時智能穿戴設備還囿於手環和手錶這種“低智能”穿戴設備的時候,Google Glass的出現一瞬間讓人有了喬布斯發佈iPhone時顛倒乾坤的錯覺。
儘管該產品對仍處於萌芽狀態的增強現實設備沒有太大的影響,但它在可穿戴設備領域的意義非凡;它讓廠商看到了“頭戴”設備這一塊的市場,它也在計算攝影這一塊推動了智能手機攝像機制的進化。
2014年4月,Google Glass正式開放網上訂購,7月開放直播功能。
當我們滿心期待Google Glass開啓智能生活時代的時候,2015年1月Google Glass“探索者”項目被叫停。
居高不下的價格讓人望而卻步,實體產品與概念相距甚遠進一步消耗了大家的熱情,和偷窺隱私聯繫在一起更是把Google Glass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你以為谷歌這就放棄了,2014年穀歌還投資了另一家著名的特效公司Magic Leap,不同的是:它們一個專注於頭戴、一個專注於頭顯;相同的是,它們不約而同都走向了企業版,束之高閣,這或許是最後的“遮羞布”。
但是谷歌對於可穿戴領域的野心很顯然沒有淡去,於是就有了谷歌耗費巨資的“領養”事件。
要知道在Android系統穩坐全球移動操作系統半壁江山的前提下,谷歌通過收購摩托羅拉入局智能手機市場依舊失利;一個江河日下的操作系統Wear OS想要撐起谷歌的可穿戴夢想,那就更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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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 Pix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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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歌的可穿戴設備能夠在強敵環伺之下突出重圍還是個問號,谷歌手機Google Pixel面臨的麻煩也不小。
雖然Android系統是當前移動通信系統的絕對主流,但Google Pixel在移動通信市場卻基本是隱形的,只是作為谷歌的附庸每年還能保持一定的自然熱度。
在這樣不温不火的狀態下,Pixel一直做到了4代,但相比於Google的全家桶:真無線耳機Pixel Buds、 搭載Chrome OS的筆記本Pixelbook Go、Google Nest,壓軸出場的Pixel 4存在感太低了。
雖然Pixel 4終於進入了雙攝時代,有了一顆常規廣角鏡頭和一顆2倍光學變焦長焦鏡頭,但這配置怎麼看都只是蜜汁自信。
要知道谷歌已經不是第一次做手機了,2013年它就和LG合作,推出了首款由谷歌製造的Android手機——Nexus 5。
2016年,Pixel第一次面世,至今依舊沒有真正走入大眾視野。
IDC數據顯示,2018年Pixel系列的出貨量只有468萬台,市場份額只有0.33%。
雖然Pixel系列號稱賣的不是手機,而是軟件算法,但這一次的雷達加持隔空操作還真沒有多先進;這也導致在軟件算法上倨傲的谷歌手機,始終和消費者格格不入。
而在Android走向原生支持5G的最新版本Android +的關鍵時刻,谷歌似乎找到了Pixel的正確打開方式。
12月10,Google在官網宣佈從今天起將會採用名為feature drop的策略,為Pixel手機解鎖全新的功能。
也就是説谷歌就會像APP更新一樣,高頻為用户推送新開發的功能,這確實很符合谷歌的技術流。
它和以往Android系統更新最大的不同在於它不只是為了修補Bug、提升系統的穩定性,以及為新推出的硬件增加系統層面的支持;它會像時尚行業發佈新品一樣給手機帶來新鮮感、增加生命週期。
但一台手機的硬件素質在那裏,軟件再怎麼努力也有一個天花板限制,所以feature drop説到底也只是在系統層面上“換湯不換藥”而已。
如果谷歌的模塊化手機Project Ara還存在的話,軟件與零部件同步更新倒是相得益彰,但是Project Ara涼了之後還想通過軟件體驗突出硬件圍城就有點太過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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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 Sta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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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Google Glass到Magic Leap,從Project Ara到Google Pixel,人家在軟件技術方面規劃的藍圖一個更比一個好,但真正落地的時候卻總是差了那麼一點味道。
而且不只是硬件,圍繞硬件打造的生態谷歌也有一種水土不服的既視感。
11月20日,千呼萬喚始出來的Google Stadia帶給人的感覺,就像琵琶後面的坐着的不是女神,而是一個男扮女裝的糙漢子。
一瞬間讓我們對雲遊戲的未來都產生了懷疑。
雖然谷歌的雲遊戲平台Google Stadia明顯撲街了,但谷歌入局雲遊戲領域或許比想象中的更加重要。
雲遊戲作為短信、圖文、短視頻和直播後的一種信息密度更大,交互體驗更密集的數字媒介,它極有可能在5G時代推而廣之,在某種程度上一切人機交互“界面、內容和體驗”都可以“遊戲化”。
畢竟,用户被浸泡在低介質要求、高質量內容飽和攻擊的環境中,不知不覺就有可能被影響消費決策,甚至是投入巨量時間和金錢。
而且隨着可穿戴產品的成熟、以及更多人機交互方式的推陳出新,科技體驗將會進一步模糊現實和虛擬的邊界。
在這裏每一個雲遊戲都是一個平行世界,每一個雲遊戲平台最後都有可能數據“交流”,而不同雲遊戲平台也有可能“跨界”,只是需要更多的遊戲成本;這就有可能在現實世界之外創造一個個光怪陸離的“虛擬異世界”。
在未來,虛擬世界有可能成為氧氣一般的必需品,是權利、也是義務。
我們也不會一直玩物喪志,比如通過“雲遊戲”生態系統駕駛無人機開發海洋、利用宇宙飛船開拓外太空,把遠程操作和遊戲融合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而這一切都有可能從雲遊戲開始,因為雲遊戲是雲計算、可穿戴、智能手機這樣單兵又或者團體作戰之外的下一個“消費場景”戰役。
但現在的谷歌很可能沒有看到雲遊戲更深遠的未來。
雖然谷歌可能確實沒有工業設計方面的天賦,一堆平庸的產品也就不期待它能夠創造出讓人眼前一亮的衍生消費場景,再加上近年來谷歌在技術方面的研究不接地氣;在PC時代有搜索、移動互聯網有Android,而萬物互聯時代我們都只能從零開始,所以,谷歌大約走向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準人家在技術方面的投入突然就引爆了下一陣風口呢?
最後,谷歌的未來會去向何方我們不知道,我們只知道現在的硅谷迷失了方向,印度裔的活力確實有可能延緩硅谷的衰老,也能阻止那些曾經屠龍的少年進一步變成惡龍,直到Big Tech走向敗亡。
那麼,這一次皮查伊有機會像納德拉一樣帶領谷歌衝頂萬億市值嗎?
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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