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新疆到巴基斯坦，我踏上了奇蹟般的喀喇崑崙公路_風聞

文/米歇爾

未標註照片和視頻/米歇爾

此時，環繞着我的是五座八千米以上的高峯，百餘座六千米、七千米以上的高峯，以及無數的冰川。

地球上三座海拔最高的山脈：喀喇崑崙山、興都庫什山、喜馬拉雅山，在這裏交匯。我獨自徘徊在這兒，細數着周圍的山川河流，享受着夢幻般的滿足。這裏，就是巴基斯坦北部的吉爾吉特-巴爾蒂斯坦。

帕蘇冰川

©Munzir Rosdi / 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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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控克什米爾的北部

即為吉爾吉特巴爾蒂斯坦，首府吉爾吉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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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地形險峻，吉爾吉特-巴爾蒂斯坦一直都處於與世隔絕的狀態，直至上世紀60年代由中國主建的喀喇崑崙公路改變了這裏。

這條史上最難建造的公路從新疆喀什起，經帕米爾高原和紅其拉甫口岸，穿越喀喇崑崙山、興都庫什山、喜馬拉雅山，沿着印度河及其支流罕薩-吉爾吉特河，到達巴基斯坦首都伊斯蘭堡。

*帕米爾高原（海拔近4100米）

*紅其拉甫口岸（海拔4693米）

喀什-塔什庫爾幹-紅其拉甫山口-伊斯蘭堡

底圖來自：NA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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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喀喇崑崙公路建成。因極端氣候和地質災害，由中國負責的維護工程從未間斷過。特別是2010年1月，公路沿線的阿達巴德地區遭遇了嚴重的山體滑坡，泥石流持續阻斷罕薩河達五個月之久，形成的堰塞湖淹沒了那段公路。

經過五年的改道重建，新公路修建了長達7公里多的隧道，堪稱奇蹟，將原本被阻斷的公路又重新連接了起來。

抬高的公路和隧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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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喀什到罕薩河谷

我先從喀什坐巴士沿喀喇崑崙公路到達塔什庫爾幹，再坐國際巴士通過紅其拉甫口岸入境巴基斯坦的蘇斯特。

喀什-塔什庫爾幹-紅其拉甫口岸-蘇斯特（Sost）

底圖來自：NA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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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什古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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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旗拉普口岸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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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斯特的主街

盡頭是帕蘇錐羣（Pasu Co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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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蘇錐羣

©Jameel Ahmed Hunzographer/Wi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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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過口岸，喀喇崑崙公路沿河而行，海拔就急劇下降，行駛到位於巴基斯坦吉爾吉特-巴爾蒂斯坦地區的罕薩河谷時，海拔已經降到2000米以下了。

罕薩河是印度河上游的支流之一

底圖來自：NA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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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國門，連續多條之字路，海拔急劇下降

在這段下行路騎自行車是極端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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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喇崑崙公路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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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帕蘇到阿達巴德

喀喇崑崙山脈的冰川比其他山脈的都密集。在世界上眾多的冰川中，除了極地之外，最長的三條冰川都在喀喇崑崙山脈中。

喀喇崑崙山脈的三條冰川：biafo，baltoro，batura

底圖來自：NA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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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罕薩河谷沿着喀喇崑崙公路繼續前進就可以到達帕蘇鎮。

喀喇崑崙公路上偶遇檢查路況的巴基斯坦警察

他們告訴我，警察的車都是中國人民送的

還包5年的維修保養

喀喇崑崙公路邊，白色的帕蘇冰川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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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條間隔很近並且幾乎平行的冰川就躺在喀喇崑崙公路邊，它們分別為Batura，Pasu，Ghulkin，和Gulmit**。**

Ghulkin冰川旁有一個靜謐的小鹽水湖，通向那裏的碎石山路崎嶇陡峭，但是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大自然的美景。

小鹽水湖 Borith L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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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下是崎嶇的山石小路的一部分

360度都是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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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鹽水湖 Borith Lake的位置

後面是平行的幾條几乎平行的冰川

截圖來自：Google M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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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蘇附近的罕薩河邊有兩片綠洲，當地人在河上建了兩個簡陋的吊橋以便通行。

橋板的間距過大，很容易踩空

父親不放心下課的女兒獨自過橋回家

特來接並攙扶着過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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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見了一位來自卡拉奇某醫學院的學生，她來這裏是要對着寬闊的罕薩河與雄偉的羣山冥想。

面對這寬闊的罕薩河與後面雄偉的

帕蘇錐羣，冥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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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走在以Gulmit冰川命名的鎮裏，迎面遇見許多中學生用英語和我打招呼。有人告訴我整個罕薩河谷地區都很重視教育，90%以上的人上過中學(義務教育)，會講英語。

Gulmit鎮的街上，背景是帕蘇錐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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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堰塞湖位於Gulmit鎮和阿達巴德鎮之間，高山間的湖色吸引了無數度假者。不過當地人都還記得幾年前交通、電力、食物奇缺的艱辛，也會紀念20多位喪生湖底的村民。

阿達巴德的堰塞湖，如今一片度假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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堰塞湖位於 Gulmit鎮

與阿達巴德鎮（Atta Abad）之間

截圖來自：Google M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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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卡里馬巴德

繼續沿着喀喇崑崙公路前進，可以到達罕薩河谷的卡里馬巴德鎮，這個鎮子是原來罕薩土邦的首府，現在成為了重要的遊客之鎮。卡里馬巴德鎮的高處有一個老王宮巴爾蒂特堡，我的旅店就在王宮的下面。

卡里馬巴德鎮（Karimabad）

高處的 巴爾蒂特堡（Baltit Fort）

©imranahmedsg / 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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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房間的大陽台可以直接看到對面的罕薩河谷，眼前就是海拔7,266米的迪讓峯和海拔7,788米的拉卡波希峯。

清晨窗外的罕薩（Hunza）河谷

左邊的雪山是迪讓峯

（Diran， 有人於1968年首次登頂）

右邊的雪山是拉卡波希峯

（Rakaposhi ，有人於1958年首次登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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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拉卡波希峯及罕薩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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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店背靠的是1996年首次由日本人登頂的海拔7,388米的烏爾塔峯。烏爾塔峯的周圍還有很多海拔7千米以上的山峯，其中仍有一座名為Muchu Chhish的山峯至今未曾有人成功登頂 。

烏爾塔峯及其山脈

巴爾蒂特堡在圖下方的最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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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稱罕薩河谷為風之谷，據説宮崎駿的電影《風之谷》是從這裏得來的靈感。我無從考證

底圖來自：Google M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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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塔峯背陰裏的卡里馬巴德街頭

小紅牌指示了一條徒步登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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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卡里馬巴德到Hopar河谷

一天早上，我在卡里馬巴德鎮的街上閒逛。看到一塊牌匾上寫着"暗藏天堂餐廳"，於是我進去看個究竟。原來這家餐廳後面就懸崖和山谷，山谷對面又是一座更高的山，確實暗藏天堂。我隱約看見許多飄逸的滑翔傘，於是尋着蹤跡往山下走。

Hidden Paradise餐廳

的露台後面見到漂浮在空中的滑翔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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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走，貼近 Altit Fort和河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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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蹟 Altit Fort

©fortoi / 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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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巢頂是最佳觀景點，在去的路上遇到幾輛救護車堵住了路。據説一位來自澳大利亞的滑翔傘運動員失控致頸椎重傷，後續新聞説伊斯蘭堡無力手術，傷員被送回澳洲。滑翔傘是一項看似簡單，但需要許多技術和經驗的運動。特別是在這海拔4-7千米的高空，駕馭氣流是很複雜的事。

救護車堵住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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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達鷹巢頂時已是下午3點，仍然有兩個滑翔傘在空中飛翔，他們穿越冰川、避開大片莫測的雲、環繞手指峯、迴旋在罕薩河谷上，然後利索的落地。我回過神來才注意到，還有三位穿制服的救援人員跟我一起關注着滑翔傘。巴基斯坦政府非常重視國際性活動和比賽，每次都出動大批專業保安和救護人員。

滑翔傘在烏爾塔峯的冰川上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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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手指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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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薩河邊的降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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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罕薩河谷都有小鈴木改裝的公共汽車，雖然班次不可靠，費用卻只有30盧比。我想搭這種公共汽車回山上的旅館。邊等車，邊跟路邊披薩攤憨厚的店主聊天。他説冬天就不出攤了，呆在家裏。收入方面，有政府補貼和自己的儲備。

小鈴木來了，不僅車上已經坐滿了人，車尾外面還站着四五個人，看起來，已經超載的車子上坡很吃力。搭乘交通工具上山肯定是無望了，我只好喘着氣慢慢地走向旅館。

公共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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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罕薩河谷都這樣的公共汽車

©C. Na Songkhla / 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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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與一位有經驗的當地導遊兼司機Saleh約好去卡里馬巴德鎮東南邊的納加爾風景區看Hopar河谷。塵土飛揚的路沿着納加爾河通向山谷。

納加爾河是匯入罕薩河的支流，其上游有許多冰川。有一座金山的融雪把黃金帶入河中。水流不大的時候，大片河牀露出來，從裏面撈一堆沙石，細心淘洗，一定會有金沙。

從卡里馬巴德到 Hopar

底圖來自：Google M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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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gar Hopar Hisper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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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河牀露出來了，我吃力的走在河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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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年輕夫婦帶着幼小的孩子在河邊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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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出許多顆粒細小的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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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金隊伍在Nagar河邊結伴紮營

白天則分的很散，各自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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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加爾風景區的Hopar山谷緊貼着名為Bualtar的冰川。

這裏有一條知名的徒步路線，必須跟有經驗的導遊和會英語的揹包夫一起去，來回需要露營一週。沿途有機會看到雪豹和羱羊（Ibex）以及其他野生動物。我見到一位年輕的揹包夫正揹着重負往冰川上走，去追趕早先出發的徒步隊。

Bualtar Glacier

截圖來自：Google M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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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冰川的羊腸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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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altar冰川上黑色的冰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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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往Hopar的路上可以看到白色的Barpu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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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婦女揹着比人還高大的草垛下山

躲着我的鏡頭，用背對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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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午餐我點了燉羱羊肉，是獵人偶爾捕到羱羊賣給餐館的。廚師手藝超好，火候恰當。

Hopar禮品店門口的羱羊頭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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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嘴邊的燉肉汁，Saleh問我有沒有興趣去山谷中一座王子的城堡。所謂城堡其實是早先英國人的軍營，也許後來被某位王子買下了。

Nagar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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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還是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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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坐落在納加爾河和納加爾山谷中間的一個細窄的山崖上。城堡由看守人和一位有些智力障礙的青年看管和打理。裏面有羊羣和果樹，還有一座古老的清真寺。

舔着大塊的巴基斯坦喜馬拉雅粉色鹽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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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結構的古清真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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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嚐了一種從未見過的樹莓。坐在院子裏，吃着蘋果，看着滿山遍野的蘋果樹，羊羣來回吃草和舔鹽塊，真像在世外桃源！

一種從未見過也不知名的樹莓，味道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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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厚的看守人和智力障礙青年把我們送出王子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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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罕薩河谷經吉爾吉特

到斯卡都

吉爾吉特-巴爾蒂斯坦的一座重要城市是斯卡都。

我從罕薩河谷的小鎮，坐小巴去了吉爾吉特，再走世界上最危險的S-1戰略公路前往斯卡都，因為目前這條路正在炸山拓寬，不是每天都能通車，費了好大勁，我才買到了一張小巴車票。

吉爾吉特-斯卡都

底圖來自：NA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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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罕薩去吉爾吉特或伊斯蘭堡的車很多

婦女優先坐前排，不僅車頂，座位下也塞滿了行李

男人是可以從窗口進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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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吉爾吉特巴士站的餐館買早餐

裏面的大炕上睡滿了遠途來這裏轉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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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吉特巴士總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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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吉特在一大片比較平坦的河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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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吉特，新建的吉爾吉特-巴爾蒂斯坦政府議會大廈Gilgit Baltistan Assemb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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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一路都在慢悠悠地接人上車，在喀喇崑崙公路上開了將近一個小時。一拐入S-1戰略公路，就見施工工地塵土飛揚，車子走走停停的過了吉爾吉特河。

中間是過吉爾吉特河的橋，這時候路況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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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戰略公路在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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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印度河走時，車子停的更頻繁，停的時間也更長了。路況極差，有山石隨時會落下，路面坑坑窪窪，顛簸的讓人骨頭散架，窗外往下看又是讓人心驚膽顫的懸崖。200公里的路，小巴走了十一個小時。

前面山石落下，起重機在清理路面上的大石頭，需要等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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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停在S-1戰略公路的懸崖邊讓對面的大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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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對面是否有車，司機全神貫注

中間是印度河上的人行橋，我在抖動車裏伸出手機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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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平坦的路開了不到5公里又遇修路

據説三年後全程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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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都與Shingar河谷

到達斯卡都城裏時已是晚上，路邊商店一會兒燈火通明一會兒一片漆黑，因為巴基斯坦電力不足。我住在背靠喜馬拉雅山脈的旅館，房間望出去的景緻就是印度河和喀喇崑崙山脈。

印度河及其支流在這裏寬寬的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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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河及其支流在這裏形成了許多巨大的冷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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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河及其支流在這裏形成了許多冷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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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都有許多獨特的徒步路線，比如，K2喬戈裏峯大本營，Shingar河谷，Deosai國家公園，Kachura，Madhupur，Khapla或者更遠的地方。

我首選了Shingar河谷，其次是下Kachura，其意思是香格里拉。

過印度河去Shigar的橋。當地人稱印度河為印達斯河Indus，很不願意與印度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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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gar王宮花園，山頂上是守衞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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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從稍平坦的路登 Shigar Fort山頂的要塞，

結果誤入去 Mango Gusor峯的徒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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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Kachura，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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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斯卡都離開

按原計劃從斯卡都飛伊斯蘭堡的那天，天氣很好，旅館老闆的兒子開車送我到了機場，互道再見時他看了一下天空，給了我他的手機號説萬一航班取消，可以叫他來接我。果然值機後等了兩個小時，廣播裏先用烏爾都語説了一大通，然後用英語簡單地説航班取消了。

滿倉的乘客悄然無聲地離開。我還得知後面幾天的飛機都滿倉，只能自己想辦法走陸路離開了。並且16小時的近路因雪崩封路，只能選擇另一條要20多小時的遠路，期間還要穿越極端分子聚居區。

有人建議我去PIA巴航辦事處問問。巴航辦事員問我是中國人嗎？我説是的。他在五分鐘內就用我的登機牌換好了第二天飛機的商務艙票，而且不用加錢。

旅館裏，清晨，天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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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裏，常見的違章停車被警察用剷車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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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那一天恰好是，對當地老百姓來説重要的日子，他們歡迎史上第二位到訪這偏遠的斯卡都地區的總理，他要為當地的幾個基建項目進行揭幕。我和當地人一起沉浸在歡樂中，我們都喜歡這位當過板球隊隊長的總理。

總理將在廣場上用樹杈搭建的主席台上發表演講

周圍佈滿了支持者們的大幅歡迎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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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理的直升機在等待我們的737成功降落的消息

而我們就先一步踏上為他鋪的紅地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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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斯卡都周圍都是6、7千米的高峯，氣流莫測，這給737這樣的飛機降落帶來了困難。有時飛機在斯卡都機場上盤旋，就是下不來，只能飛回伊斯蘭堡。而從這裏起飛則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