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那裏——紀念毛澤東誕辰126週年_風聞
钢七连的野狼-2019-12-26 20:33

我最近在思考這樣一件事:死亡是否真的存在?物質在不斷地破碎重組中運動,似乎推動着某種從微觀難以窺見的循環,或只是隨波逐流。
就在這運動中,卻有一些東西頑固地踏入未知,痴迷於瑰麗的創見,也為自身的笨拙而懊惱。他們暢想更宏偉的存在,來安放美好的願望和朦朧的洞見。愛恨情仇盡在其中,天道人倫若出其裏,卻不知筆下眾神愈是偉岸,紙外之人越顯力量。每當革命發於思想,都有人在以各自的行動重申人的威嚴。
然而,漫長的跋涉過後,沉重的肉身終究要面對那堵無限的黑牆。曲終人廋,或絕筆“此路不通”,或聊以自慰道:“這也是一種道路”。信息浸泡在鮮血與汗水中耗散,熾熱的情感交織着冷酷的決斷,唯有遺憾綿延不絕,人們為此灑下高尚的淚水。
“上帝死了!”慾望以理性之名粉碎了舊的神話,齊奧爾科夫斯基與愛因斯坦的意志開花結果,在新墨西哥,在拜科努爾,阿喀琉斯縱身一躍,一座新巨像橫空出世。從此,人們匍匐在泰坦腳下惶惶不可終日,迸發出無數閃耀瞬間。然而,徘徊於生死邊緣的緊張神經料不到,未及從天而降的熱核反應肆意綻放,液體燃料澆築的空中樓閣,就已然在現實的引力中砰然墜地。
正當巴別塔岌岌可危,微光劃過一片溢滿苦難的土地,夜空中響起了一首歌,一顆人造衞星用搖籃曲安撫着無數亡靈,枉死的,和犧牲的。亦有生者透過稚嫩的雙眼看到全新的啓示——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雅典廢墟終歸平靜,巴扎漸漸熱鬧起來,紛繁複雜中亂花漸欲迷人眼,好像也只有把握無數零碎的瞬間,才能讓生命隨線性時間的遷徙而無懼死亡,好遁入徹底的虛無。於是,這個時代不乏特立獨行之人,也滿是冥頑不靈的固執,而我們卻從中發現新的希望——
他,一直在那。
他,一直在那。既沒有遠去,也無需歸來,我們只是在前赴後繼中, 時不時地與他重逢。他無疑是偉大的,這其中既有尚待探究的稟賦,也來自實踐的奮鬥,更是對物質世界的綜合。我們與他的每一次重逢,亦是不同的生命在團結共進中自我延展,這其中既有尚待探究的稟賦,也來自實踐的奮鬥,更是對物質世界的綜合。但把握其中流變的終究是我們,而非不可直視的舊主,更遑論對死亡的恐懼。
在這相會中,他責備我不切實際,嫌紅燒肉辣子太少;我時而一笑置之,時而拍案而起……但臨別時他握緊我的手,與我輕聲道別,在擁抱中期許下一次重逢。
也許在某個系統節點,我會遇到一個身上少些傷痕的幼童,或是某個蜥臀目動物的子嗣,甚至一羣無機材料構成的智能……在這相會中, 我讚歎那觸不到的盛景,品嚐配方迥異的酸奶;我們圍坐在篝火旁時而高唱戰歌,時而扭打一團,但臨別時我握緊他們的手,與他們輕聲道別,在擁抱中期許下一次重逢。在這不言時空的温暖裏,我聽見他們對我耳語道——
人民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