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晨宇刷新全網數字單曲銷量紀錄:他一個人長大,卻好想愛這個世界_風聞
镜象娱乐-镜像娱乐官方账号-镜像娱乐,洞见文娱产业另一面2019-12-27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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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龐李潔 / 編輯:於華東
12月25日,華晨宇的最新數字單曲《好想愛這個世界啊》,刷新了全網數字單曲銷量紀錄。該單曲在網易雲音樂上線的第22天,銷量突破1100萬張,銷售額達到3300萬以上,超過周杰倫的《説好不哭》,成為全網銷量第一的數字單曲。
《好想愛》是華晨宇火星三部曲的第一首,其他兩首分別是《瘋人院》《與火星的孩子對話》,三首歌曲在邏輯上的共通性,完整勾勒出抑鬱症患者從抗抑鬱到得到救贖的過程。
在某種程度上,華晨宇《好想愛》的登頂,意味着華語樂壇新生代歌手正在加速崛起。
這個從2013年《快樂男聲》進入大眾視野的火星少年,正帶着強烈的自我感知和個人風格,攪弄着華語樂壇的新時代。
抑鬱症與火星三部曲
喜歡華晨宇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不怎麼唱情歌的歌手。
也是因此,華晨宇在歌曲創作上並不迎合市場口味,是一個堅持自我表達的異類,而異類,有時候也可以被叫做天才。
《好想愛這個世界啊》是火星三部曲的第一首,也是一首未發先唱的歌。
11月16日,華晨宇在海口演唱會上第一次演唱了這首歌曲,當天,也是《好想愛》的詞曲剛剛定稿的日子。
現在看來,未發先唱對華晨宇這樣的現場型唱作歌手而言,無疑是一個聰明的做法。
華晨宇的舞台魅力曾是他圈粉的一大利器,參加《天籟之戰》時改編翻唱的《齊天大聖》《我的滑板鞋》《易燃易爆炸》等,強化了華晨宇“音樂鬼才”的市場認知,而這都建立在他現場演唱所帶給觀眾的共情力之下。
在演唱《好想愛》之前,華晨宇也簡單介紹道:這首歌唱的是抗抑鬱症的一個事情。之前,詞作者裴育寫了三版詞,最終敲定的這一版可能聽起來會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有些詞很簡單卻也抽象,但他仍然堅持用這一版,因為他認為,抑鬱症患者最害怕的就是身邊的朋友、親人都覺得他們很正常。
讓華晨宇堅持的理由,也成了戳中不少聽眾的關鍵。
演唱會LIVE版音源流向各大音視頻平台、B站、微博後,迅速形成了自來水式的傳播,僅在網易雲平台,海口演唱會的現場版視頻累計播放量將近3000萬次。直到《好想愛》正式上線,2分鐘銷量即突破100萬張,半小時拿下網易雲音樂數字單曲年榜與總榜第一。
持續飆升的數據,意味着越來越多的人羣認同了華晨宇式的表達。
“好想愛”的潛台詞是,我愛不了。這也是歌曲治癒感背後撕開的絕望與無力,但這只是個開始,三部曲的第二首《瘋人院》更像是抑鬱之中,一面自棄,一面自救,而最終的救贖是《與火星的孩子對話》,曾經敗給陰霾的陽光,終於再一次照進生命裏來。
由此可見,華晨宇的火星三部曲是一個完整的表達,面世之後,甚至有網友將其與周杰倫早期的暗黑三部曲(《以父之名》《夜的第七章》《止戰之殤》)做比,高下暫且不論,至少可以説明,火星三部曲的藝術性以及所開創的可能性,再一次讓市場看到了驚喜。
一個人長大
華晨宇11歲時,曾創作了一首歌曲《一個人長大》。對於一個未經世事的孩子而言,這首歌曲在很大程度上映射着他個人的成長經歷。
在他3歲時,父母離異,忙於工作的父親從小對他疏於照顧,華晨宇大多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
“我喜歡一個人獨處,我經常一個人在家裏坐一天,看着牆壁發呆。”
即便沒有感受過物質上的壓力,但華晨宇的童年以及整個成長環境,都伴着深刻的孤獨。而這樣的成長環境,在華晨宇的描述裏,只是簡單地説:“以前的自己,有一點孤僻。”
2013年,華晨宇第一次進入大眾視野,是憑藉一首隻有旋律、沒有歌詞的《無字歌》,這也是他參加《快樂男聲》的海選曲目。由於歌曲本身的實驗性比較強,當時一度被蔡國慶叫停,好在同樣偏好實驗性音樂的尚雯婕對他的旋律“一見傾心”,才有了完整版的演繹。
當時,華晨宇用自稱火星文的歌詞表達,從此有了“火星弟弟”的稱號。而這首歌是華晨宇把自己關在家裏,半個月不出門創作的結果。
後來,華晨宇一路走到最後,更多人記得他奪得冠軍的高光時刻,但卻不知道,在《快男》其中一期的親情主題中,只有他一個人的父母沒有到場。
《快男》之後,華晨宇的影響力水漲船高,不僅順利簽約天娛傳媒,還憑藉個人實力拿到了2014年春晚的入場券,演唱《在那遙遠的地方》,國民度進一步走高。
2014年6月,華晨宇首開個人演唱會,開票1分32秒,門票售罄。
四年後,華晨宇成了首個在鳥巢開演唱會的90後歌手,同樣在開票後的1分56秒,門票售罄,隨即加場,而加場門票也以2分58秒的速度再次秒空。
更直觀的數據是,根據芒果超媒(曾用名:快樂購)收購天娛傳媒時披露的公告,2017年,華晨宇為天娛傳媒貢獻的營收達到9114萬。
隨後,儘管華晨宇的業績貢獻沒有繼續公開,但根據芒果超媒的財報數據,僅在2018年,天娛傳媒為公司貢獻1.41億淨利潤,對賭完成率為602.44%。
走向大眾視野的華晨宇,不可避免地受到各種各樣的評價。
喜歡他的人説,他在引領一個時代;不喜歡他的人則帶着鋪天蓋地的惡評走來。
處在風口浪尖之上,華晨宇的態度是:“當我的音樂能夠影響到你,不管喜歡還是不喜歡,能引起你的思考,這就是藝術。”
“瘋子”式的反向表達
走進大眾視野的藝人總要學會跟自己和解。
他曾在一檔綜藝節目中説到:“我現在已經不再追求快樂了,我只要不煩惱就好了,我可以吃着飯刷着網絡上對我的惡評,然後感覺一切都無所謂。”
這種淡然和華晨宇平時在公眾視野中説話的風格,以及他“抄手”的習慣性動作,總給人少年老成的感覺。
但是,這樣的淡然並不是那麼容易。有次在錄製《王牌對王牌》時,華晨宇曾説過,自己有一段時間狀態非常不好,感覺精神要出問題了。在火星三部曲創作的背後,很難説有幾分是他自己真實的感知。
華晨宇對自己的定義是一個“瘋子”。
獨處式的成長讓他不會太過在意別人的評價,這種態度在他的音樂創作風格中一以貫之。
華晨宇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七重人格》,將隱匿在平和常態的自我之下的七種人格集合於一首六分半的歌曲中,時而童真,時而殘忍,時而理性,時而霸道,時而浪漫,時而悲觀,時而癲狂。
華晨宇曾如此評價《七重人格》:這首歌是火星三部曲的提煉和總結,每個人都有很多的人格,他也不例外。當一個人格長時期佔據主要地位的時候,就會出現一些不太好的情況,所以他想借這首歌來希望大家可以愛惜自己的精神世界。
通過展現多種不好的情況去喚醒聽眾對個人精神世界的關注,即是華晨宇所擅長的反向表達。包括他改編的《假行僧》,三部曲中的《好想愛》,都是類似的表達方式。
也是因此,當抑鬱症患者聽《好想愛》,聽到的是共鳴,或者是自己並未感知到的希望。而非抑鬱症患者聽《好想愛》,或許會重新認識抑鬱症患者羣和他們對黑白世界的無力。
帶着強烈的自我感知和個人風格,探索實驗性音樂的可能性和成長空間,雖然幫助華晨宇更具辨識度,但也天然地縮窄了他歌曲的傳唱範圍,而《好想愛》登頂全網數字單曲銷量榜無疑是個突破,他個人的堅持終於等到了集中性的爆發。
從獨處到成名,華晨宇更多時候是孤注一擲的。他在參加《歌手2018》的時候,有一次演唱崔健的《假行僧》,他説:“在沒有人來關愛我的情況下,我必須自己救自己。”那一次改編,我們從他的版本中聽到了《無字歌》的感覺。
這個來自“火星”的少年,似乎從來不曾改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