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組進駐後的牡丹江“曹園”：門口有人自稱等候討要工錢

澎湃新聞3月22日消息，春分時節的黑龍江省迎來罕見春季暴雪天氣，從哈爾濱市到牡丹江市300餘公里的路上都是白茫茫一片，只是牡丹江的雪下得更大。

3月21日，大雪覆蓋下的“曹園”。澎湃新聞記者 高宇婷 攝

3月21日下午5時左右，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記者來到黑龍江省牡丹江市“曹園”門外。和照片、視頻中看到的已然很熟悉的“曹園”大門完全不同，高達幾十米的“曹園”城門實景更顯氣派。

正中兩扇紅色大門上各有九九八十一個銅色門釘，大門右下角一人高處有門鈴和探頭。按門鈴後並沒有聽到鈴響，但不一會大門突然向兩邊劃開，露出僅一人能通過的門縫，一位身材結實、個頭不高的安保人員從門後右側門房內走出，詢問記者何事。澎湃新聞記者表明身份，這位安保人員稱需要聯繫相關負責人，他沒有權限放任何人進去。

“曹園”城門左側一角。澎湃新聞記者 高宇婷 攝

“曹園”保安又詢問停留在“曹園”門口多時的一輛銀色轎車中的男子，車內男子稱自己是討要工錢，安保人員建議他們先電話聯絡好。隨後銀色轎車裏的三名男子駛離“曹園”，大門緩緩滑動、再次緊閉。

自稱到“曹園”討要工錢的男子説，他所負責的工程位於“曹園”西門，是一個混凝土澆築的大門，現在“曹園”欠他十幾萬工錢一直沒給，電話沒聯繫上人，只能在門口等。今天他和同伴冒着大雪在門口等待“曹園”負責人，希望能等到負責人要到工錢，但還是遺憾離開。澎湃新聞記者詢問是否等待曹波，對方説是等待曹波手下。這位男子稱，他在“曹園”施工時看見過裏面散放的梅花鹿、狍子、野豬這些動物，但是籠子裏有啥動物沒看見過。

3月21日，曹園大門口的石獸。澎湃新聞記者 高宇婷 攝

也許因為下大雪再加上天色已晚的緣故，“曹園”附近許久見不到一人，偶有小貨車、小轎車穿過林間公路奔向遠方。正如在“曹園”附近公路上駕駛鏟雪車的司機介紹的那樣：“曹園”今天來了很多人。根據“曹園”門口的積雪厚度判斷，這裏今天的確“訪客盈門”。大門口處空地上的積雪已經壓得瓷實，而角落裏的積雪厚度則可以沒過腳踝。

也有慕名“曹園”駐足片刻的人。儘管天色已暗，途經的路人看到“曹園”仍舊將車停在路邊，下車好奇地看一看、摸一摸“曹園”大門後離去。

澎湃新聞記者沿着曹園的圍牆向山林深處駛去。“曹園”附近一家工廠僅有的幾位看門工人告訴澎湃新聞記者：“我們哪能進去（‘曹園’），從來沒進去過。”但他們説，“曹園”建成現在外面看上去的樣子，至少有七八年時間了。至於更早時這裏是什麼模樣，他們説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