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巖松：猥褻女童者在“號裏”也是歧視鏈最底端

7月3日晚，涉嫌猥褻女童的新城控股董事長王某某被上海警方刑拘，其獸行於法不顧，於情不容，引發了眾怒。

近日，央視《新聞1+1》欄目對此案也進行了關注，在這期節目中，白巖松談起監獄中也會有“歧視鏈”，而這歧視鏈的最底層便是這些強姦、猥褻幼女的罪犯。他們在監獄裏也是人人喊打，最終只能住在馬桶邊上。

解説：

一個只有九歲的未成年女童，一段從江蘇到上海的危險旅程。

警情通報：

普陀警方接王女士報警，稱其女兒被朋友周某某（女49歲，江蘇人）從江蘇老家帶至上海併入住本市一酒店，後其女兒在房間內遭到一男子猥褻。

解説：

他身價百億，他是明星企業家，他還是頭頂各種光環的社會名流，他是那個對未成年人實施犯罪的嫌疑人王某某嗎？

新聞播報

目前，犯罪嫌疑人王某某，周某某因涉嫌猥褻兒童罪已被普陀警方刑事拘留。案件正在進一步調查。

解説：

這是一起引發輿論地震的惡性案件

《新聞1+1》今日關注：猥褻女童案，“你”是第一次嗎？

主持人 白巖松：

你好觀眾朋友，歡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聞1+1》。

今天聽到有人説了這樣的一句話，連續好多天都在熱熱鬧鬧的關注着上海的垃圾分類，今天我不關注分類了，我只關注上海警方抓到的一個“垃圾”，他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憤怒的表達，他説的是誰呢？這個“垃圾”是誰呢，在他的語言裏頭，其實是一個犯罪嫌疑人，這個犯罪嫌疑人是一個資產超過2900億上市公司的老總，他犯了什麼事呢？這麼説吧，好多人可能瞧不上已經被判刑蹲在監獄裏面的犯人，但可能不知道的是，即便在監獄裏面的犯人也有一個長長的歧視鏈，在這個歧視鏈排在最底端那就是強姦或者是猥褻幼女的罪犯，如果這樣的罪犯進了號裏頭，幾乎號裏所有的人心裏都會人人喊打，最後他只能住在馬桶的邊上，其實上海警方控制的這個上市公司的老總，涉嫌的就是這個領域的犯罪。

來，咱們一起關注一下這個必須關注的案件。

解説：

引發今天輿論地震的，來自於昨天晚上發佈的兩份公告。一份是昨晚九點，上海市公安局普陀分局發出的警情通報。

警情通報：

2019年6月30日22時許，普陀警方接王女士報警，稱其女兒被朋友周某某，（女49歲，江蘇人）從江蘇老家帶至上海併入住本市一酒店，後其女兒在房間內遭到一男子猥褻。

解説：

另一份公告，來自於新城控股集團，他們對外宣稱，公司董事長王振華，因個人原因，已經被刑事拘留，未能出席董事會，所以，新城控股決定，連夜更換新的集團董事長。

警情通報：

接報後警方高度重視，迅速開展相關工作，7月1日下午在警方工作下，犯罪嫌疑人王某某（男，57歲江蘇人）至公安機關接受調查。7月2日晚犯罪嫌疑人周某某至公安機關自首，目前犯罪嫌疑人王某某，周某某因涉嫌猥褻兒童罪，已被普陀警方刑事拘留，案件正在進一步調查中。

解説：

一個只有九歲的未成年女童，首先被周某某，從江蘇帶到了上海。之後，在上海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客房內，犯罪嫌疑人王某某，到底實施了什麼樣的犯罪？公眾無法想象，還需要等待警方進一步調查後得出的結論。

網友評論：

那個周某也得判刑！！懷疑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希望從嚴從重處罰，並深挖一下還有沒有其他女童受害！！

解説：

目前，儘管上海警方沒有對外確認，警情通報中的王某某，和新城控股的董事長王振華，到底是不是同一個案件。但是，王振華的被刑拘，卻首先在資本市場，掀起了軒然大波。因為新城控股，不僅包括一家A股公司，還有兩家港股公司。而王振華，更是身價百億，新城控股的資產，也超過了2900億。來自天眼查數據顯示，與王振華相關的公司，多達194家。

新城控股開盤跌停，新董事長為王振華之子，數十家機構或已踩雷，不論身處什麼職位，涉嫌猥褻兒童，決不輕饒！

央視網評：

徹查猥褻幼女案，斬斷黑手！猥褻兒童令人髮指，懲處再嚴也不為過。

解説：

有媒體報道，昨天晚上，位於上海市普陀區中江路388弄的新城控股總部大樓，燈火通明，整個新城集團，充滿了緊張和壓抑的氛圍。而到了今天凌晨，記者登錄新城控股官網，王振華的個人介紹以及相關新聞，已經被全部刪掉。今天，新城控股，開盤便一字跌停。

白巖松：

這件事情一被大家知道，當然就兩個字，憤怒！看看媒體的聲音，央視新聞：猥褻女童傷天害理，必須依法嚴懲，人民日報：守衞兒童安全，不得絲毫妥協和打折，新華視點：對猥褻兒童嚴懲不貸。女性之聲：此案發生，性質惡劣，令人憤慨，一旦查實，需依法從嚴從重出發。

我們看看這個事情發生的過程，30號上海警方接到報警，一號犯罪嫌疑人王某某到警方接受調查，二號犯罪嫌疑人周某某在警方自首，三號上海警方發佈信息，隨後新城控股發佈更換董事長公告。

接下來我們馬上連線一位專家北京師範大學中國刑法研究所的副所長彭新林，彭所長您好，我們大家知道這條新聞之後馬上產生疑問，犯罪嫌疑人是不是一個慣犯，是否有其他女童受害，周某某和王某某之間是什麼關係，究竟是一次偶發事件還是有完整的犯罪鏈條，僅僅這四條其實有三條都在反映大家的懷疑，他是第一次嗎，直接想衝着王某某説你是第一次嗎？你怎麼分析警方如何開展調查。

北京師範大學中國刑法研究所的副所長 彭新林：

因為現在還處在偵查階段，接下來我認為警方可能要對王某某和周某某的這個涉嫌猥褻兒童的犯罪事實，背後有沒有存在這種利益鏈條，是不是團伙作案，這個犯罪嫌疑人員是不是有犯罪前科劣跡，我想這些方面都是警方需要下一步重點關注的事實，那麼也包括是否採取一些強制手段，都會影響到案件的一些量刑，都需要去查明。

白巖松：

從您瞭解到現在的信息來看，您個人分析是什麼，初步的？

彭所長：

根據目前提出的事實，我認為這個案件還是涉嫌猥褻兒童罪，當然隨着偵查的深入，隨着公安機關對證據蒐集的確認，後面的定性會不會發生變化現在還不好説，我想目前初步判斷還是涉嫌猥褻兒童罪。

白巖松：

這裏面涉及到一個細節，比如説9歲小女孩兒的時候是猥褻還是強姦，那有相關的新聞也顯示，孩子的生殖器官有損傷，這一點從法律的角度是否跟分析大人，面對大人受害者的時候，成人受害者的時候是猥褻和強姦有什麼不同嗎？

彭所長：

確實有不同，對於這個未成年人來説，無論犯罪嫌疑人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這個幼女是否同意，都不影響這個案件定罪，無論是涉嫌強姦還是猥褻兒童都不要求強制手段，但是如果採取強制手段甚至如果沒有對滿12週歲的兒童採取猥褻行為的，都是依法應當從嚴懲處的。

白巖松：

接下來面臨一個量刑，從我們法條的角度來説比如説猥褻幼女是怎樣去量刑，如果涉嫌到強姦的又怎樣量刑。

彭所長：

根據刑法的規定猥褻兒童是比照刑法規定的，《強制猥褻罪》從重處罰的，強制威脅罪一般情況下處於五年以下徒刑或者是拘役；

但是如果有其他惡劣情節的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也就是説猥褻兒童他一旦有惡劣情節的話，是應當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但是對於這個強姦罪的話，他一般的情況下的法條就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鑑於不滿10週歲的幼女應當按照強姦罪從重處罰，如果姦淫幼女有惡劣情節的應當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甚至死刑了。

白巖松：

還不是第一次在量刑上又有什麼區別？

彭所長：

這個涉及到是一個有沒有犯罪前科、劣跡的問題，根據相關司法解釋的規定，如果有這種強姦猥褻犯罪前科劣跡的，他應當在猥褻犯罪，本來應當從重處罰，一旦你有前科劣跡的話可能更要依法從嚴懲處，它是一個非常嚴重，非常情節惡劣的一個情形。

白巖松：

好，非常感謝彭所長給我們帶來的分析，謝謝，接下來讓我們繼續去關注這個讓人憤怒的案件。

解説：

在上海市普陀公安分局發佈的警情通報中，透露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該案案發，首先是在6月30日的晚上10點，由女童家長報案的。據此分析，受到侵害的九歲女孩，應該是在第一時間，給自己在江蘇的母親打了電話。對於此類案件來説，這應該是一個及時的、重要的電話。

此後，7月1日，也就是家長報案第二天的下午，犯罪嫌疑人王某某前往警局接受調查；7月2日，家長報案第三天的晚上，另一個重要的犯罪嫌疑人周某某自首。

而近年來，通過多種渠道。向未成年人宣講防範性侵等傷害，社會各界也一直在做着努力。

這件事要説出口可能很難，但是把發生的事告訴大人是最重要的。

小孩：

是的，我告訴了我的爸爸媽媽，也告訴你了，芭芭拉老師……

解説：

在國家層面，也在加大打擊力度。去年10月19日，最高檢向教育部，就發出了歷史上第一份檢察建議。

最高人民檢察院黨組成員、副檢察長 童建明：

去年十月，最高檢從一起，向最高法院提起抗訴獲得改判的強姦猥褻兒童案。從這起案件我們分析這些年，辦理未成年人案件存在的問題，向教育部發布了一份檢察建議……

解説：

這份檢察建議，重點針對校園安全管理規定執行不嚴格、教職員工隊伍管理不到位，以及預防性侵害教育缺位等問題。教育部對此也作出回應。2018年12月21日，教育部就印發了《進一步加強中小學預防性侵害學生工作的通知》，提出將預防性侵害教育作為重中之重。

回到本案，九歲女童，顯然是在受到侵害後，才打出這個電話的，這也是一個需要我們進一步努力和進一步反思的電話。

最高人民法院刑一庭副庭長 管應時：

一是熟人作案比例相對較高，多是利用特殊身份或特殊關係實施犯罪；二是有性犯罪前科者再次實施性犯罪的比率較高；三是因犯罪未被及時發現，受害人往往被侵害的次數多，持續時間長。

解説：

來自司法機關的數據，近年來，全國侵害未成年人案件，仍在呈現多發態勢，其中，性侵犯罪就佔據很大比重。因此，教育的缺失，被害人的防範意識，監護人的疏忽大意，都是預防此類案件的重中之重。

對於發生在上海的這起案件，儘管調查還在繼續，但是，有媒體就發出了這樣三個疑問：這起案件，究竟是猥褻還是強姦？“輸送”幼女是否存在病態利益鏈？嫌犯有無性侵女童前科？而這，也應該是公眾，最大的疑問。

9歲和12歲的兩個孩子

都需要後續的救助

白巖松：

接下來馬上連線北京青少年法律援助與研究中心的主任佟麗華，佟主任你好，首先這件事情讓所有人憤怒，但是我們馬上把這個聚焦點放到九歲孩子的身上，該怎麼這個時候去幫助她，讓她的陰影減少？

北京青少年法律援助與研究中心的主任 佟麗華：

我覺得簡單來説三個問題，一個是從孩子角度，應該給她提供專業的心理輔導，另外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保護這個孩子的隱私，因為這個案件媒體高度關注，避免從媒體的角度，社會的角度去挖這個孩子的身份這個成長的情況，第三點就是從警方詢問的角度來説最好一次完成詢問，這個詢問也能夠為後來的檢查機關和法院來使用，不要多次詢問造成多次傷害。

白巖松：

接下來還有一個容易被忽略的，可能大家會想到這個小女孩兒，這個犯罪嫌疑人周某某還帶了兩個女孩，另一個是12歲，好像沒有關注她，是否需要有一定的心理救助？

佟主任：

不僅是心理救助，其實關注這個9歲的孩子，因為我們説身體隱私部位明顯受到傷害，所以從媒體報道和司法機關公佈的信息來看，關注比較多。那麼另外一個12歲的女孩兒是否也手到傷害，並不是説身體非得受到這種明顯的傷害，才構成猥褻犯罪，所以從司法機關偵查的角度來説，也應該注意蒐集相關證據。

白巖松：

回到這個案件當中其實有一個細節，最後是被所謂的阿姨帶到了上海，遭遇這種不幸事件之後打電話給自己家裏面的媽媽，然後報警，你怎麼看待這個事情最後爆出來的鏈條，有的時候孩子沒打這個電話，甚至害怕的是稀裏糊塗的過去了。

佟主任：

其實我們必須看到一個問題，因為這個犯罪嫌疑人身份比較特殊，受到社會廣泛關注，其實未成年人受到性侵的案件，我們必須承認，還有很多案件是隱形案，沒有進行司法和公眾的視野，有的是因為孩子和家長不願意報案，有的是報案因為公安機關認為證據不充分沒有及時立案，所以很多案子沒有進入我們公眾視野，未來在這一個領域還要面臨很多挑戰。

白巖松：

在這一塊可能還想問您一個問題，您覺得有很多的公眾現在就在想，這不像是第一次，從掌握的信息來説您如何看待公眾的這種質疑和擔心？

佟主任：

我認為公眾的質疑和擔心是非常有道理的，從公安機關偵查的角度來説我相信會進行這種延伸偵查。

白巖松：

好，謝謝，一會兒有問題繼續探討，接下來繼續關注這個案件。

解説：

就在上個月，曾擔任企業法人、縣人大代表、開封市總商會副會長的趙志勇，因犯強姦罪，被執行死刑。

河南省開封市中級人民法院門外張貼的佈告顯示：2015年6月至2017年1月，罪犯趙志勇與同案被告人李娜經共謀，由李娜到河南省尉氏縣的初中學校尋找年齡小的女學生供趙志勇姦淫。法院最終查明的、被強迫發生性關係的受害者，達25人之多，她們都是剛剛就讀初中的在校女生，很多還是未成年。

新聞播報：

河南省開封市中級人民法院依法審理被告人趙志勇、李娜、劉洪羊、周合鑫強姦、組織、強迫賣淫、協助組織賣淫一案，於2018年10月23日作出判決，認定被告人趙志勇犯強姦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聲音漸弱）

解説：

就在去年年底，由最高人民法院主管的《人民法院報》，就將這一案件，列入了“2018年度人民法院十大刑事案件”。

法學教授周光權認為，該案的判決，“表明了人民法院對性侵幼女的犯罪絕不手軟，對共同犯罪依法嚴厲打擊的決心，能夠最大限度地發揮刑法對這類特殊犯罪的一般預防和特別作用。”事實上，針對未成年人犯罪，尤其是性侵案件，也是近年來司法機關推進的重點。

新聞播報：

今天，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司法部聯合出台《關於依法懲治性侵害未成年人犯罪的意見》，對性侵未成年人犯罪的行為認定、定罪量刑等方面作出了更加明確、更加嚴厲的規定。

新聞播報：

嫖宿幼女罪是指嫖宿不滿十四周歲的幼女的行為。刑法修正案九正式取消了這個罪名，今後對這類行為一律適用刑法中關於姦淫幼女的以強姦論，從重處罰的規定。

解説：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也在近幾年，相繼公佈了多起未成年人保護典型案例。比如在去年11月，最高檢就發佈第十一批指導性案例，對檢察機關辦理性侵、虐待未成年人違法犯罪案件進行辦案指導。其中，明確了未直接身體接觸的網絡猥褻，也可以構成猥褻兒童罪。

今年1月，最高人民檢察院在內設機構改革中，還專門增設未成年人檢察廳，負責未成年人司法保護。中央、地方，都在加強性侵未成年人犯罪的懲防工作。

新聞播報：

8月25日，上海閔行區人民檢察院啓動了限制 涉性侵害違法犯罪人員 從業工作的機制，曾經有強姦、猥褻等犯罪記錄人員，將禁止其從事 與未成年人 有密切接觸的行業。

解説：

同樣的舉措，還有江蘇淮安。

淮安市淮陰區人民法院少年庭庭長 郭雲紅：

（包括）犯罪人員的生姓名，身份證號、照片、年齡、性別、案由等事項進行公開。

解説：

今年年初，最高人民檢察院未成年人檢察廳廳長史衞忠表示，未來五年內，性侵害未成年人違法犯罪信息查詢系統，將在全國推開，目的，就是要進一步落實預防性侵制度，保護未成年人的合法權益。

白巖松：

接下來繼續連線北京青少年法律援助與研究中心的主任佟麗華，佟主任，其實在這個新聞細節當中還説到給犯罪嫌疑人周某某一萬塊錢，這個錢是否有的時候讓人混淆這個案件性質？

佟主任：

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其實原來我們有一個嫖宿幼女罪，2015年全國人大刑法修整案取消了這個罪名，那麼取消了這個罪名，取消這個罪名的目的是對類似的即使給錢了我們原來認為是嫖宿，那麼以後只要以不滿14週歲的幼女發生性關係，一律按強姦罪從重處罰，但是其實有一些消息還是讓我很遺憾的，今年3月份其實媒體公佈的一個，在西安發佈的對幼女進行30餘次所謂的強迫賣淫的案件，但是在這個案件背後嫖宿幼女這個罪名沒有追究，這些所謂的嫖客沒有一個人按強姦罪去追究刑事責任。

白巖松：

本來是從嚴取消它，結果後來變成更鬆了。

佟主任：

變成沒有去追究這樣的責任，公安機關對當時的所謂的嫖宿者根本沒有進行立案偵查，這是非常可怕的現象，其實在這個案件當中我們看到這個所謂的嫌疑人認為給錢了就是嫖宿，嫖宿充其量就是違法行為，我認為這是社會上面比較可怕的誤解，從司法機關也好社會公眾也好，我們一定要意識到不論給錢與否，只要與未成年幼女發生性關係，無論自願與否，都是強姦罪，按照犯罪來嚴厲處罰。

建議對“技術閹割”處罰措施

從立法角度進行研究

白巖松：

沒錯，這兩年整個社會越來越不能夠容忍接受這種，對幼女和未成年人的這種性侵害，今天又有人提出來説法律上雖然沒有這麼説，但是應該給這個老總實行技術閹割，你怎麼看待這種好象非理性的建議？

佟主任：

為了保護未成年人不要受到這樣一種嚴厲的身體的傷害，我建議從立法角度來説對這種處罰措施要進行研究，我們是否有必要採取化學閹割，我是贊同的，這是一個。

另外在一些地方的試點當中你比如説信息公開，我也是贊同的，從立法的角度來説，要採取一些更有效的措施。

對未成人受到性侵害的報案

公安機關應立即按刑事案件立案

白巖松：

接下來可能就是這個案件給我們帶來的挑戰，您這麼多年一直在做這個工作，年年在呼籲，但是依然在暴露什麼樣的問題，您是否擔心這個案件背後真的不是第一次，但是隱藏利益輸送的鏈條。

佟主任：

我相信當地公安機關一定會去查背後相關的情況，但是我想重點關注的是就是從未成年人受到性侵的案件來説，我建議公安機關以後對類似的案件一旦有人報案，立即按刑事案件來立案，來進行偵查，其實司法事件當中有一些情況由於證據不夠充分，公安機關沒有及時立案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現象。

白巖松：

好非常感謝佟麗華主任給我們帶來的分析，其實這麼多年佟麗華主任一直對這個領域非常擔心，現在全社會形成這麼一個共識，從昨天到今天全社會在關注這個案件，也期待並且相信這個案件最後一定有一個清清白白的這種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