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哲:5大訴求只剩3項,原形畢露,香港各界當警醒
【文/ 觀察者網 關哲】
從6月9日到9月9日,整整三個月。
這三個月裏,香港發生的最大的事情,並不是示威遊行,而是社會暴亂;示威遊行在香港歷年來司空見慣,但社會暴亂卻是香港這個夏天的奇觀。
人們不得不承認,持續長達三個月的社會暴亂,已經大大改變了香港,很可能從此永久改變了香港。
早在6月9日“守護香港反送中”大遊行那一次,警方就從示威遊行的種種跡象中判明,其中混雜了一羣“有組織、有準備的激進暴力人士”(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的結論)。這就意味着,暴力行動並非隨着示威遊行的連續舉行而逐漸出現並升級,而是早有組織、早有準備,是藉助《逃犯條例》修訂引發的事態而強行加入到示威遊行當中的。
大家都看到了,從那一場大遊行開始,這三個月裏“激進暴力人士”就再也沒有離開香港街頭,他們在每一場示威遊行中加入暴力,使其演變為名副其實的暴亂。
在示威遊行中加入暴力,並不是簡單地情緒宣泄,而是曾經在世界各地盛行的“顏色革命”的標準配置,是西方發明的“顏色革命公式”中的固有因子;其作用在於持續放大針對政府的壓力,或迫使政府以暴止暴,引燃國際輿論之火,加速政府的倒台。
就是這樣——藉助示威遊行的掩護製造社會暴亂,通過社會暴亂的升級推動“顏色革命”,通過“顏色革命”的步驟顛覆特區政府;三個月的時間,香港街頭上演的這個“連環套”已經清清楚楚暴露在了全世界面前,無論西方媒體和部分香港媒體如何歪曲事實,顛倒黑白,也已無法掩飾。
但結果卻與策劃者的主觀願望相反,三個月的時間,特首沒辭職,政府沒垮台,警方沒退縮,中央沒出手,“顏色革命”的目的一個也沒達到。當然,“激進暴力人士”也沒白忙,他們撕裂了香港社會、打擊了香港經濟、摧毀了香港法治、毒化了香港青年,更根本的,他們可能斷送了香港的前途。
最大的一個後果,也是“激進暴力人士”最不願意看到的後果,是他們充分徹底地暴露了自己,讓全香港、全中國乃至全世界都看清了這一點:他們不是一般的示威者,而是有組織的暴徒;他們的行動不是抗議,而是製造暴亂;他們的目標不是“雙普選”,而是奪取政權。

9月6日,暴徒破壞港鐵太子站設施(圖片來源:文匯網)
正如國務院港澳事務辦公室新聞發言人楊光在9月3日的新聞發佈會上所説的:“現在越來越多的香港市民已經看得很清楚,圍繞修改《逃犯條例》所出現的事態已經完全變質。少數暴徒用他們的違法犯罪行為向世人表明,他們的目的、他們的矛頭所向,已與修例無關。他們心甘情願充當外部勢力和反中亂港勢力的馬前卒,不惜做出暴力違法的惡行,目的就是要搞亂香港、癱瘓特區政府,進而奪取特區的管治權,從而把香港變成一個獨立或半獨立的政治實體,假高度自治、‘港人治港’之名行完全自治、對抗中央之實,最終欲使‘一國兩制’名存實亡。”
三個月的時間,換來了上述這個統一認識,換來了“少數暴徒”與“大多數普通示威者”的區別,換來了“抗議”與“暴亂”的區別,換來了“修例”與“奪權”的區別。代價雖大,卻也完全值得。
在暴亂持續三個月之後,在整個事態越來越明朗的情況下,香港社會何去何從,成了一個舉世矚目的重大問題。面對前方的十字路口,對於下列三點認識,香港社會應該儘快形成共識:
一、繼續堅持“五大訴求”已沒有道理
“五大訴求”是反對派針對6月12日立法會預定恢復修訂草案的二讀審議提出來的,其中包括完全撤回《逃犯條例》修訂草案、撤回“暴動”定性、撤回控罪、追究警隊濫權、行政長官林鄭月娥辭職下台5點內容;在經歷了6月16日的大遊行和7月1日部分示威者佔領立法會大樓之後,反對派又將林鄭月娥下台的訴求升級為實現“雙普選”。
“五大訴求”內容含義為何暫且不論,在提出之初,其提出的形式至少還是以和平示威為主,仍在香港法律和秩序所允許的範圍之內。但是,在持續長達三個月的暴亂之後,在出現了種種嚴重暴行,包括使用具有致命危險的武器襲擊警察、大規模癱瘓交通、破壞地鐵設施、佔領機場、公共場所縱火、衝擊政府大樓和警署等之後,“五大訴求”中的撤回“暴動”定性、撤回控罪這兩項內容已不可能被接受,更不用説特首下台和實現“雙普選”。
暴徒就是暴徒,暴行就是暴行,暴動就是暴動,這完全屬於法律問題,根本上升不到政治問題的層面。正如國務院港澳事務辦公室新聞發言人所説,“少數暴徒的所作所為遠遠超出了正常的遊行集會的範疇,他們的行為在任何國家、任何地區、任何法律制度下,都已經構成暴力犯罪”。
“五大訴求”有意將犯罪行為與政治目標捆綁,以為這樣可以順利脱罪,把黑手洗白,這隻能是妄想。實際上,在特首林鄭月娥提出“四項行動”之後,反對派已在第一時間即表示“不收貨”,大小頭目紛紛出面呼籲繼續抗爭,堅持“五大訴求”缺一不可;這個立場再清楚不過地表明瞭“五大訴求”的虛假性。既然“五大訴求”現在只剩下撤回“暴動”定性、撤回控罪、實現“雙普選”這三個有效訴求,其本質到底是什麼也就更明朗了,不過就是要摧毀法治、奪取政權。
到這個時候,香港社會難道還要繼續支持這個原形畢露的“三大訴求”嗎?難道不要反問一下自己:經過三個月的社會暴亂之後着手落實“雙普選”,除了選出暴徒政府和暴徒特首,還能有其他結果嗎?
二、繼續包庇暴徒、容忍暴行已沒有道理
香港近三個月來的社會暴亂最大的特點是:那一小撮“有組織、有準備的激進暴力人士”將自己混雜在被蠱惑起來不明真相、頭腦發熱的青少年羣體當中,又通過所謂的“勇武派”這個貌似合理的身份包裝與更大的“和理非”(和平、理性、非暴力)派羣體合成一體,達到了隱藏自己、操縱民眾的目的。
之所以能夠形成這樣的一層包一層的表面聯合,造成民意洶洶、團結一致的假象,關鍵仍在於“五大訴求”的虛假性。普通民眾被輿論引導或被環境挾裹,只看到“五大訴求”合法性的一面,自認為是在爭取應有權利、守護香港未來;卻未能意識到這些訴求從一開始就被惡意利用,成為了對於製造社會暴亂、推動顏色革命、顛覆特區政府、破壞一國兩制等非法行徑的掩護。
出於種種原因,這三個月來,“和理非”有意採取了與“勇武派”之間相互包容的策略,“不割席”,放任“勇武派”不斷升級暴力,藉此表達自身的憤怒。無論這種憤怒是否合情合理,在經過長達三個月之久的社會暴亂並出現了非常明顯的“顏色革命”套路之後,“和理非”派無論如何不應該再執迷不悟了。
“和理非”派現在需要意識到,由於“勇武派”種種嚴重的違法行為,對於他們的任何形式的包庇和容忍,實際上都已構成了違法犯罪的一部分。事實上,這幾個月來,如果沒有“和理非”派的同情和掩護,警方的執法不會這麼困難,暴亂的升級不會這麼迅速,整個事態不會這麼嚴重。
可以毫不誇張地説,在近三個月的社會暴亂中,香港社會的撕裂、經濟的下滑、法治的毀壞、形象的崩塌,每一個惡果,也都有“和理非”派的間接貢獻。
近日,國務院港澳事務辦公室新聞發言人表示,“止暴制亂,恢復秩序”,是當下香港社會最大的公約數。
可以認為,這個訊息主要就是針對“和理非”派釋放的。三個月的暴亂之後何去何從,希望香港民眾深思。
三、繼續以“兩制”對抗“一國”已沒有道理
事到如今盤點一下,這一場持續三個月之久的社會暴亂,其實並沒有真正打擊到特區政府,更沒有打擊到中國政府。恰恰相反,實際的效果卻是反對派們最不願意看到的:一是完整暴露出了一小股亂港反中勢力,二是充分教育了全體中國人民,三是證明了“顏色革命”套路在中國完全無用。

示威者在香港機場揮舞美國國旗(圖片來源:巴士的報)
那麼,為什麼西方發動的“顏色革命”在很多國家屢屢得手,導致政權更替,達成了西方既定的戰略目標,但在中國的香港卻遭遇了失敗,被證明無用呢?事到如今,人們應該能夠看出來,這正是“一國兩制”所起的作用。
根據“一國兩制”的安排,香港實行資本主義制度,內地實行社會主義制度,但同屬一箇中華人民共和國。“顏色革命”的確可以鑽香港的“兩制”這個空子趁虛而入,輕易發動起來;但是當發動者將暴亂的目標設定為推翻特區政府時,他們就遇到“一國”這個銅牆鐵壁了。事實證明,強大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任何形式的“顏色革命”的“粉碎器”;根本無需中央政府直接出手,僅僅通過對於特區政府的堅定支持和對於亂港反中勢力的強大威懾,就足以讓“顏色革命”自行退潮,自取失敗。
歸根結底,“顏色革命”是靠煽動仇恨、升級暴力獲得動能的;但中央政府不出手,特區政府不倒台,香港警方不退縮,“顏色革命”聚集起來的動能就沒有出口,就只能通過其組織“內爆”釋放。這個情況正在香港發生。
“顏色革命”奪取政權的目的沒有達到,但對於“一國兩制”卻實實在在造成了破壞。這是香港社會必須要重視的一個問題。
回顧一下制定基本法時的初衷,當初正是為了維護國家的統一和領土完整,保持香港的繁榮和穩定,才決定設立香港特別行政區,並按照“一個國家、兩種制度”的方針,不在香港實行社會主義的制度和政策。
也就是説,“一國兩制”安排本身並不是目的,其終極的目的,一是為了維護國家的統一和領土完整,二是為了保持香港的繁榮和穩定,這一點非常明確。但是如果因為“兩制”的安排,因為香港實行了壞的資本主義制度,沒有實行好的社會主義的制度和政策,而破壞了國家的統一和領土完整、破壞了香港的繁榮和穩定,那麼“一國兩制”安排的前提也就不存在了,《基本法》制定的初衷也就不存在了。
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道理,香港社會必須要明白:香港通過“兩制”的安排而獲得的所有好處,其前提就是“一國”的不容挑戰和香港自身的繁榮穩定。有了這兩個前提,“兩制”即可順利實行,沒有了這兩個前提,“兩制”也就沒有實行的必要了。
長期以來,香港總有一批人企圖依仗“兩制”對抗“一國”,這是一種很愚蠢的做法,背後也是很可笑的邏輯;因為在中華人民共和國之內,“一國”是至高無上的,而“兩制”卻是過渡性的安排;“一國”是終極目的,“兩制”卻是有保質期的。
綜合上述,三個月的社會暴亂,把香港社會帶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何去何從必須要做出選擇了。當然,其中一條路是將社會暴亂繼續下去,再來三個月或三十個月,也算是一個選擇。如果不走這條被暴力賭徒挾持的末路,那麼就需要充分思考上述三個問題,形成社會共識,再做出其他選擇。
只要十字路口還在,香港的前途就還在,香港明天會更好的理想也就還在。而選擇就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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