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揚：“人民萬歲”的標語向世界宣示了什麼？

【文/ 觀察者網專欄作者 文揚】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週年大型慶典成功舉行，白天大閲兵展示出的國力之強震驚世界，夜晚聯歡會呈現出的民心所向也震驚世界。

展示國力，大秀肌肉，釋放威懾信息，中國能，其他一些國家也能。世界軍力排行前10個國家，如果同時舉行大閲兵，看起來應該是各有千秋，中國未必是最突出。

但若要展示人民的愛國熱情，展示人民與自己的國家、自己的黨、自己的領袖之間魚水交融的緊密關係，展示人民對於本國發展建設成就的由衷自豪和高興，對於前進道路的信心和對於光明未來的憧憬，中國能，其他國家則不一定能。如果世界各國同時舉辦國慶聯歡大會，看看哪個國家才是真正的人民國家，是上下一致、團結一心、共同走向勝利、不斷取得成功的人民國家，其實除了中國，沒有別國。

不能將自己展示為一個勝利的人民國家的，首先就是美西方集團中的所有國家。這個問題雖然説過很多遍了，但這裏還得再論述一次：別看這些國家個個自稱是民主國家，但其實和“人民當家作主”這個民主的本質相差甚遠。概言之，西方國家的政治主體並非人民，而是資本家集團，不斷走向勝利的也不是人民，而是財閥和寡頭，這就是經典理論中所説的“資產階級專政”。別看表面上的一人一票普選制和多黨競爭輪流執政，一旦抽掉其中的資本運作機制，讓資本家全部離場，整套“民主制度”一夜之間就會崩潰。

其實，檢驗西方國家“人民性”真假的方法也很簡單，只要設想一下：把“人民萬歲”這個標語也像中國這樣在國慶當晚用高科技焰火射向首都上空，當作國家的一個政治宣示，會在這些國家裏引起怎樣的政治分裂和社會動盪？想象一下“人民萬歲”、“人民必勝”的標語口號在這些國家到處出現時，哪些人會衝上街頭？哪些人會如臨大敵？哪些人會熱血沸騰？哪些人會驚恐萬狀？

視頻截圖

不難斷定，“人民萬歲”的口號放在美國就是刺激“佔領華爾街”運動重新復活，放在英國首先意味着結束其君主立憲制度，放在法國無異於鼓動“黃馬甲”再次上街，放在德國弄不好導致外來移民的大起義。這樣來看，就知道在北京上空高高升起的“人民萬歲”標語、從領袖口中喊出的“人民必勝”口號並不是隨便誰都能照搬到本國的，就知道西方國家那一套形式上的民主實質上是束縛人民的。

西方國家不能證明自己是人民國家，而那些照搬了西方式民主制度的非西方國家，也同樣不再是人民國家。比如説俄羅斯，這個國家曾經是世界上最早歡呼“人民萬歲”、“人民必勝”的國家，也成功建立了人民政權，為全世界人民反抗資本家集團統治開闢了道路。但是，若與中國人民相對比，前蘇聯人民卻走了彎路，沒能將勝利保持住，沒能穩步擴大成果。回顧地看，這個曾經輝煌一時的人民國家，偏離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路線在前，落入新自由主義的滅國圈套在後，一連串的錯誤，終於讓它止步於70週年大慶之前。

1985年，戈爾巴喬夫與里根“親切會晤”，圖片來源：Ronald Reagan Presidential Library photo

今天的俄羅斯，儘管通過“普京道路”剷除了國內的寡頭，頂住了西方的圍剿，恢復了經濟增長，重塑了政治大國形象，但這只是從1985開始的野蠻資本主義15年大災難中暫時恢復了過來，重新成為一個正常國家。由於繼續實行西方式自由民主制度，俄羅斯在政治上歸根結底還是尾隨西方，在經濟上則不得不受制於財閥，始終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俄羅斯發展道路”，因此也就不屬於人民國家的陣營，當然也不能將“人民萬歲”當作自己的旗幟。

另一個在政治上尾隨西方、在經濟上受制於財閥的非西方大國是印度。按説，這個國家由於它的巨大人口和殖民地歷史，特別是由於它的獨立運動和建國曆史，在“人民性”上應該與中國更加接近。但事實上，這個國家也同樣不在人民國家的陣營之內。與中國相比，一方面，它的國家建構遠未完成，從權力結構的角度看，立足於宗教、種姓、民族、地域、財富等基礎之上的各種私權力，仍然與國家的公權力分庭抗禮，上層建築並不完整；另一方面，它的人民的“建構”也遠未完成，中國人民近代以來所經歷過的革命化、集體化、現代化轉型，印度的億萬民眾並未經歷過，算不上是現代意義上的人民。

《瞭望智庫》最近的一篇文章指出，新中國4次大規模的掃盲運動，將1949年建國時高達80%的文盲率降到了2000年的不到7%；而這個知識文化領域的“脱貧”工作，印度從未開展過，也無力開展。在國家和人民都遠未完成建構這樣一個基本國情下，印度卻提前照搬西方國家的自由民主制度，試圖成為西方標準的“民主國家”；這隻能讓該國作為人民國家的特性更加弱化，同時也更加遠離了屬於自己的“印度發展道路”。

所有西方國家和實行西方式民主制度的非西方國家都不是人民國家，而在那些保持傳統權力的君主制、貴族制國家中人民從未取得過勝利，還有一些並不享有完全主權的依附性國家，當然也談不上人民的主體性和人民的勝利；排除掉所有以上國家，在國家基本性質上真正屬於“人民共和國”的國家，就只有朝鮮、越南、老撾、孟加拉國、阿爾及利亞、利比里亞、古巴和海地這8個國家。這些國家或是通過民族解放戰爭贏得獨立，或是通過人民自行建國，擺脱了帝國主義和資本家集團的壓迫，在當今世界上確立並長期保持了自身的人民國家基本性質。

然而，儘管這些國家與中國在政治上同屬人民國家，但經濟上卻完全不在同一個量級，其中一些還在“失敗國家”的邊緣上掙扎；沒有一個國家有足夠的國力、足夠的底氣、足夠的自信向全世界高調宣告自己作為“人民共和國”的全面勝利，在經濟上和政治上的總體勝利。

習近平主席在國慶盛典的講話中説，“今天，社會主義中國巍然屹立在世界東方，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撼動我們偉大祖國的地位，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擋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前進步伐。”

在新中國70週年時説出這句話，也可以被解讀為：無論其他國家怎樣，中國都將沿着當前的道路把社會主義的事業和人民共和國的事業進行到底。在長達數千年的世界政治史上，“人民萬歲”、“人民必勝”的口號終於不再是人民解放運動遭到殘酷鎮壓時的最後絕唱，而是一個不斷取得成功的人民國家在慶祝勝利的盛典上的自豪宣示。

整個世界必將意識到，當今天這個作為世界強國的中國向全世界打出“人民萬歲”的標語時，人民的勝利、人民國家的勝利就是不可阻擋的了，“人民必勝”的口號終將成為現實。

整個世界還將意識到，享有世界唯一連續文明的中國人民，不僅書寫了過去5000年的輝煌歷史，還將繼續創造光明的未來。

習近平主席説：“中國的昨天已經寫在人類的史冊上，中國的今天正在億萬人民手中創造，中國的明天必將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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