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性別歧視的笑話讓肯·費舍爾損失了40億美元資產他仍然管理着1210億美元 - 彭博社

費舍爾

攝影師：吉莉安·泰德爾/彭博社肯·費舍爾是美國最成功的資金管理者之一。但你只能通過在北加州陡峭曲折的鄉村道路上行駛才能到達他的主要辦公室。這個簡單的木瓦建築羣坐落在一個山頂上，俯瞰着紅木樹和半月灣的壯麗景色。“國王山鄉村商店，”入口附近一塊風化的標誌上寫着，周圍是覆蓋着苔蘚的巨石。

作為一個公認的吝嗇鬼，費舍爾在沃爾瑪買鞋，多年前以火災拍賣的價格購得這處房產。它在1940年代曾是一個商業毛絲鼠農場。69歲的費舍爾在這裏的聖馬特奧縣長大，記得自己小時候的自由，10歲時在附近搭便車或乘火車去舊金山。“那是一個曾經存在的奇妙世界——如此自由，如此不同，”他説。

談到他所建立的事業時，他説：“我有這個願景，就像一種前工業時代的家庭，像一個農場。”他的妻子和孩子們都曾在公司工作，費舍爾投資，費舍爾一家曾住在加州伍德賽德的這個院落，後院有一座鬥牛與熊的雕像。一些他的前員工——指的是許多人被塑造成創始人的形象，或稱為費舍爾化——稱他的公司為山上的邪教。

去年年底，外部世界衝擊了這個田園詩般的地方，費舍爾在舊金山會議上的言論引發了推特上的憤怒，隨後被彭博新聞等媒體報道。費舍爾警告不要將財務規劃——這涉及讓人們談論他們的錢——作為簽約新投資客户的方式，將這種方法比作在酒吧搭訕。但他對此的表述粗俗，提到“試圖進入女孩的褲子”，一位震驚的與會者告訴彭博社。（CNBC稍後播出的他講話的錄音摘錄中，費舍爾説你不會走上前去問一個女人“你褲子裏有什麼。”）當時在接受彭博社採訪時，費舍爾表示他的評論被斷章取義了。

包括富達投資和高盛集團在內的大型客户，以及一些公共養老金基金， 在一個月內從他的公司撤回了近40億美元。然後和現在，他表示自己曾多次發表類似的評論，沒有人投訴過。儘管如此，他還是道歉了，但他也反覆表示他的言論被誤解了。“通過説那些不當的話，我展示了不當行為，”他説，在一次兩個小時的採訪中，這是他在危機後的首次詳細發言。“我説，‘這會讓你自食其果。你會顯得像個混蛋。’”在他看來，一些大型投資者之所以撤資，僅僅是因為受到媒體的壓力。“實際上，我們有些人告訴我們，如果不是你們這些人寫關於這個的，他們不會解僱我們，”他説，他的總法律顧問和一位外部律師在他身邊。

費舍爾用沙啞而洪亮的聲音講話，像個新聞主播。事實上，你可能在金融新聞節目中看到過他，穿着方正的西裝，繫着寬大的金色牛市和熊市領帶。或者你可能在他無處不在的廣告中見過他，或者從他寄出的厚重壓花紙的郵件宣傳中瞭解過他。也許你讀過他的許多書籍，或者他的專欄在 福布斯 上連載多年。得益於飆升的牛市，他的管理資產自2009年以來增長了四倍多，到12月底超過1210億美元。他也因此變得富有，估計淨資產約為40億美元。

費舍爾的管理資產

數據：證券交易委員會

費舍爾看起來像是舊華爾街的一個人物，在低成本指數基金開始取代像他這樣的投資大師之前。他仍然能夠收取豐厚的費用來主動管理資金。他還讓人想起了企業人力資源部門崛起和#MeToo運動之前的時代。一些前員工形容費舍爾投資的企業文化為“男孩俱樂部”，粗俗語言的使用讓一些女性和男性感到不適。對於一些在十月聽到費舍爾評論的機構投資者來説，離開這家公司是一個相對簡單的決定。他們中的許多人——尤其是代表多元會員的退休基金——希望表明他們支持女性平等。

但費舍爾業務的另一個部分是為大約70,000名個人投資者服務。這種資金顯得更加粘性——它不容易流失。這部分可能是由於慣性，但也因為投資顧問可以與客户建立的關係。費舍爾在與小投資者溝通時有一種天賦，讓他們覺得他站在他們這一邊。“他真棒，”來自俄勒岡州鄉村的退休教師和客户凱瑟琳·卡多納説，她在午餐會上聽過費舍爾的演講。“他能談論錢而不讓人感到無聊。他會開玩笑。”費舍爾投資表示，自十月初以來，他們吸引了數百名客户，代表着數十億的新資金。費舍爾不會去任何地方——至少在這輪牛市持續期間。

“這是任何人可能問的最基本的問題之一，所以讓我帶你瞭解基本思路”

費舍爾的父親菲利普在華爾街是傳奇人物。他是現在所稱的成長投資的早期實踐者，並寫了一本1958年暢銷指南，影響了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沃倫·巴菲特。但是，菲利普只為不超過十幾個客户提供投資服務，而肯則熱衷於大眾營銷。小投資者佔費舍爾投資公司業務的三分之二以上，肯於1979年在他的地下室創辦了這家公司。

“肯自己説，‘我發送垃圾郵件，’”聖克拉拉大學的金融教授梅爾·斯塔特曼説，他與費舍爾在投資研究方面有過合作。“許多專業人士對營銷感到害羞。我們往往低估了金融服務中營銷的影響，就好像一切都與阿爾法有關，”他説，“阿爾法”是投資者用語，意指超越市場。

1995年，費舍爾向5000名高收入潛在客户——具體來説是醫生——發送了信件，成本約為每封1美元。他收到的積極回應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從此直接郵件就吸引了費舍爾，以至於他將其視為一種咒語。在2000年代初，他曾被人稱道説過類似“上帝，我是某個人。上帝，我是某個人。上帝，我是某個人”的話，但實際上是“GDDMSAHNWAM。GDDMSAHNWAM。GDDMSAHNWAM。”這是一個首字母縮略詞，濃縮了他的夢想：“全球主導的直接營銷獨立賬户高淨值資產管理。”

在他的推廣中，費舍爾長期強調自己作為一位 暢銷書作者的地位，就像他的父親一樣。年輕的費舍爾得到了他公司的幫助，該公司購買了他的書籍。一些員工可以報銷書籍，這些書籍會堆積在倉庫和員工的車庫裏，知情人士表示。公司表示，他們將書籍發送給客户用於教育目的，並且這些書籍是“完全合法的商業開支”。

儘管如此受公眾關注，費舍爾仍然將自己描述為一個內向的人。他可能顯得有些書呆子，滔滔不絕地講述經濟和金融術語，如“均值方差優化”。當受到質疑時，他也可能顯得居高臨下。“這是任何人可能問的最基本的問題之一，所以讓我帶你瞭解一下基本思維，以便正確理解，”他在一次關於投資方法的採訪中回應了一個問題。

儘管如此，他並沒有表現得像一個精明的金融人士。他開着一輛15年的沃爾沃，喜歡 用膠帶修補舊鞋。他曾在加利福尼亞州阿卡塔的洪堡州立大學就讀，曾一度想學習林業。他轉而學習經濟學，畢業後去為他的父親工作。在創辦自己的公司時，他曾在酒吧裏彈滑音吉他。隨着公司的發展，他將自己定位為市場專家和普通富人的倡導者。

他的書中包括 如何識別騙子：金融欺詐的五個跡象和 揭穿謊言：學習它，做到它，並從中獲利——看透華爾街的致命神話。他非常擅長展示經紀人如何以各種方式讓客户變得更窮，正如笑話所説。費舍爾以其廣告而聞名，廣告中大聲宣稱：“我討厭年金。你也應該討厭。”在一段宣傳視頻中，他更是強調：“我寧願死去下地獄，也不願意賣年金。”他選擇了一個肥胖且大多應得的目標。年金是一種由保險公司發行的投資產品，以其懲罰性的費用和令人困惑的規則而臭名昭著。它們的目標是許多與費舍爾銷售對象相同的人——那些可能在401(k)或IRA轉移中存有五十萬美元或更多的人。

費舍爾的廣告邀請讀者撥打電話或點擊獲取免費報告。這使你進入了銷售線索名單。自2016年以來，大約有125人向聯邦貿易委員會對費舍爾投資公司提出投訴，指控其過多的電話、電子郵件和郵寄，根據根據《信息自由法》發佈的記錄。“電話每天重複。我每天提交投訴。沒有采取糾正措施。我該怎麼辦？？？？？？？？？？？”一位來自賓夕法尼亞州沃特福德的居民在2016年7月給FTC的電子郵件中寫道。該公司對FTC的投訴表示異議，並稱其銷售團隊“尊重且專業”。

費舍爾表示，他的方法的重要之處在於銷售和財務建議是分開的。傳統的佣金制經紀人被期望進行強硬銷售——參與費舍爾所稱的“欺騙”——同時為客户提供服務。“我不喜歡那樣，”他説。“所以我想把銷售與售後服務分開。”一旦個人客户與費舍爾簽約，他的公司通常每年收取資產的1%到1.5%來管理他們的投資組合。儘管這遠遠超過了大多數共同基金的投資成本，但費舍爾表示，這個價格包括更廣泛的財務建議，以及為全國各地的客户提供數百次私人午餐等額外服務。“我們為客户做的事情是其他人做不到的，”費舍爾説，他稱之為“全面服務”。

費舍爾在精明的媒體上建立了他的業務。彭博商業週刊與超過兩打現任和前任費舍爾投資的員工進行了交談。一些人形容這是一個總是打電話的操作，令人想起大衞·馬梅特的戲劇。除了伍德賽德的地點，費舍爾在聖馬特奧市和德克薩斯州普萊諾有主要辦公室。幾年前，他將公司的總部遷到了華盛頓州的卡馬斯，位於波特蘭外。

邁克爾·凱在2017年到6月期間擔任客户經理，他説他每天至少要撥打250個外呼銷售電話。“費舍爾從大學招募人，”他在一次採訪中説。“我們貧窮、聰明，並渴望金錢，因此我們可以被塑造成一個高效的成交銷售機器。”凱在2018年加利福尼亞州的一起訴訟中作證，聲稱費舍爾讓員工失去了加班費——公司否認這些指控。公司的律師表示，費舍爾從未要求一天撥打這麼多電話。

根據一些前員工的説法，當公司失去客户時，經理會審問投資顧問並翻閲他們的筆記。費舍爾重視忠誠：他喜歡讚揚那些“為費舍爾流血”的人，並且在他們的屁股上“印有費舍爾投資的首字母”，根據一份內部公司備忘錄。然而，公司對這種邪教比較感到不滿，表示它重視獨立思考。

男性初級客户經理有時表現出兄弟會的態度。“你覺得誰像馬一樣大？”一個人在2013年的電子郵件中寫道。另一個人提到了一個女性同事，並在明顯提到她生殖器的情況下寫道：“那是她的Laybes，兄弟。”費舍爾在彭博詢問一名仍在公司的員工的行為時提供了這些電子郵件。在電子郵件事件後，他被降職，扣了三天的工資，薪酬從每小時24美元降至每小時14美元。費舍爾表示，在擁有3800名員工的公司中，這種事件不可避免。“當我們發現事情時，我們會相當徹底地處理它們，”他説。

儘管如此，一些員工抱怨關於女性服裝和外貌的重複評論。“我聽到和目睹了很多讓我感到不舒服的事情，”曾在2013年至2015年間在市場部工作的喬伊·海斯説，他坐在銷售區附近。“一名女性剛離開這個區域，這些男人就開始對這些女性進行高度性別化的談話。”海斯是同性戀者，他表示他還聽到員工對客户發表恐同言論和粗俗的性評論。（公司表示一名女性員工曾向人力資源部門投訴海斯，稱他發表了不當評論；海斯表示他和其他人只是開玩笑，後來他為此道歉。）

費舍爾自己的言辭也是這種男性氣概氛圍的一部分。“我看着你們所有人都硬了，”一些人記得他在倫敦聚會上這樣説。回到2008年，當金融市場動盪不安時，一名女性在員工會議上問費舍爾是否考慮過轉向防禦性投資。“我為什麼要半根命呢？”他回答道。費舍爾並不否認他曾發表過這樣的評論，儘管他説他可能被誤解了。

在2018年投資會議的錄音中，可以聽到費舍爾説：“如果我30歲，我會重新來過，我會有更多的性。……一旦你變老，你就像一棵聖誕樹。你一年只堅挺一次，球只是裝飾。”觀眾中有人笑了。

費舍爾投資公司的許多女性表示，她們在這個她們認為是精英主義的環境中得到了公平對待。公司指出，向首席執行官達米安·奧爾納尼彙報的五名高級執行副總裁中有三名是女性。其中一位領導者吉爾·希區柯克，負責公司的最大業務部門，並曾擔任人力資源部負責人，她表示費舍爾的評論從未冒犯過她，因為她始終認為他是在用類比來解釋複雜的話題。“如果我不相信我們正在做的事情、公司和文化，我就不會留在這裏，”希區柯克説，她是一位喪偶的兩個男孩的母親，已經在公司工作了20年。“我也看到我們的員工和客户看到肯時的反應，他們喜歡看到肯發言。”

公司指出一項內部調查顯示，79%的員工認為這裏是一個很好的工作場所。雅各布·甘布爾（Jacob Gamble）在2002年至2015年期間在這裏工作，他表示公司對客户表現良好。“這可能很困難，你需要對工作中出現的每一個小缺陷負責並學習，”他説。“但這就是他們成功的原因，也是他們前進的方式。”

費舍爾（Fisher）表示，他的方法的重要之處在於銷售和財務建議是保持獨立的。如果費舍爾的銷售團隊很激進，他的投資方法也是如此。當潛在客户將他們的積蓄交給費舍爾時，他的公司通常會將大部分資金投入股票，即使是對於年長的客户。這在一個通常建議採取更保守方法的行業中是個例外：在所有條件相同的情況下，年輕人應該更重視股票，退休人員則應該更傾向於固定收益等。在為65歲老人設計的退休基金中，先鋒（Vanguard）和富達（Fidelity）將超過一半的投資放在股票中；查爾斯·施瓦布（Charles Schwab）和貝萊德（BlackRock）則為40%。費舍爾對將大量資金保留在債券中的想法沒有太多時間——當你需要增長足夠的儲蓄來資助退休時，這並不安全。在一個播客中，費舍爾曾提到將配偶的錢投入股票和債券混合的丈夫不比“家暴者”好。費舍爾舉例説，一個65歲的男人可能會娶一個比他小10歲的女人，而她可以預期再活幾十年。這意味着這對夫婦必須為更長的未來做計劃。“如果你有30年的時間跨度，你應該從100%的股票基準開始，”他説。

除了股票，他喜歡的另一種投資是一種叫做 交易所交易票據（ETN）的冷門工具。它們本質上是由銀行發行的合同，賦予持有人一定的支付權利。這些票據的回報可以與其他證券的表現掛鈎，例如股票指數。當這些股票上漲時，它們的設計可以使回報更高，而當股票下跌時，回報則可能更低。ETN的風險和成本引起了聯邦監管機構的關注，大多數投資者對此避而遠之。（儘管ETN由主要銀行支持，但其中一個風險是發行者可能無法支付。）Fisher Investments是全球最大的ETN參與者之一，去年客户投資的金額達到60億美元，佔市場的四分之一。該公司表示，其ETN的波動性低於大多數個別股票，並在其投資組合中有助於降低相對於回報的風險。

他為富裕客户賬户使用的主要投資策略在過去十年中落後於公司使用的基準約一個百分點年化。然而，根據該公司的數據，在過去三年和五年中，它每年超越同一指數一個百分點。他為機構管理的投資組合通常費用較低，有些表現更好。對於 佛羅里達州的養老金基金，該公司在過去10年中平均每年超出基準2個百分點。

毫無疑問，順應牛市對Fisher來説是有利的。畢竟，這個牛市已經持續了十多年。Fisher的客户Cardona表示，她對自己的100%股票投資組合充滿信心，並且喜歡她所獲得的客户服務。至於讓Fisher陷入麻煩的言論，她表示如今人們過於政治正確。“他説的話並不讓我困擾，因為這並不影響401(k)，”74歲的Cardona説道。

在熊市中，公司的激進立場可能會適得其反。費舍爾面臨至少十幾起來自客户的法律索賠，這些客户在2008年金融危機中虧損。客户聲稱公司宣傳了一種量身定製的方法，但實際上卻將所有人放在同樣的股票中，誤導他們關於風險，或未能建立合適的投資組合。大多數案件在仲裁中解決，結果並不總是公開。一位仲裁員命令費舍爾向一位在2007年9月註冊並在一年多一點的時間內損失了57%其87.6萬美元退休金的新奧爾良退休人員支付376,000美元的賠償。但在其他一些案件中，仲裁員支持費舍爾，稱客户尋求的是“增長”股票投資組合，理解他們所承擔的風險，如果按照公司建議度過低迷期，他們本可以繁榮發展。

幾位前員工表示，費舍爾會識別出與知名人士（如律師、政治家和記者）有聯繫的客户，並標記他們，以防他們對投資不滿。2015年的一份公司腳本要求投資顧問確定客户是否在其“影響圈”中有這樣的高知名度人士。費舍爾否認這一努力是為了保護公司。相反，他表示，這份腳本是公司曾經放棄的努力的一部分，旨在創建一個可以用於研究的專家小組。“這實際上是一次失敗的創新嘗試，”他説。

“我承諾自己再也不説那樣的話或任何類似的話。”

為了應對關於費舍爾的負面宣傳，公司推出了一項反擊行動。10月29日，擁有20年經驗的高級執行官希區柯克要求數百名女性員工在卡馬斯和其他三個主要辦公室召開臨時會議。她要求她們簽署許可，允許她們出現在廣告活動的照片中。公司表示，超過1,000名員工，或超過費舍爾員工的四分之一，是女性，其中350人出現在廣告中。最終，整版廣告將在華爾街日報、達拉斯晨報和全國各地的報紙上刊登，標題為“你聽到了他們的故事。現在聽聽我們的。”除了團體照片外，還展示了七位高級女性對公司誠信、道德和女性賦權的見證。

私下裏，廣告中的一些女性表示她們感到壓力參與其中。在採訪中，其他人表示她們很高興為公司作證。“在這裏，人們無論種族、性別和文化都受到平等對待，”Fisher Investments的副總裁傑西卡·史密斯説。“這是一個真正努力為客户做最好的地方，這與僅僅想賺錢的行業大相徑庭。”以女性為中心的活動將讀者引導到一個網站，該網站要求提供電話號碼、地址和電子郵件——使其成為新銷售線索的來源。

在他的伍德賽德山上的隱居處，Fisher表示他為自己建立的文化感到自豪，無論是對男性還是女性。（公司已經成立了一個多樣性和包容性工作組。）“商業週刊最佳職業啓動地點，”辦公室裏的一項獎項上寫道。正如他在提到家庭農場的日子時所做的那樣，他聽起來像是一種家長式的人物，哀嘆他所稱的“一個不再存在的世界，但在我年輕時存在。”Fisher希望年輕人從大學畢業後加入他的公司，並一直工作到退休，就像在IBM終身僱員的時代一樣。他樂於提到那些與他共事數十年的經理。自從他評論引發反彈以來，Fisher對外界如此強烈的反應感到困惑。“我意識到，在工作世界中根本沒有這樣的地方，我承諾自己再也不會説那樣的話或任何類似的話，”他説。

在採訪中，他説話緩慢，彷彿在衡量自己的話語，並且經常停頓。費舍爾説，他自己長期並肩工作的員工，從未在他做出不當類比時對他説過任何話——一次也沒有。“那些人知道我並不完美，”他説。“但他們也不會因為我做的任何事情而感到冒犯，因為他們知道我為他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並且為他們努力了很長時間。” —與 珍妮特·洛林 閲讀更多： 沒有人像阿波羅無情的創始人萊昂·布萊克那樣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