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石油繁榮在頁岩區更像是衰退 - 彭博社

抽油機在德克薩斯州克雷恩上空拍攝的這張航空照片中，在二疊紀盆地的油井上作業。

攝影師：丹尼爾·阿克爾/彭博社

上個月，在最新政府預測美國頁岩油生產將達到新高的兩天前，休斯頓的一場石油行業會議以小熊維尼的憂鬱驢子朋友的片段開場：“路的盡頭，沒事可做，也沒有希望事情會變得更好。”

以小熊維尼的沮喪驢子朋友開場是有道理的。正如專注於能源的HOS投資合夥公司的董事總經理金·布爾喬亞對在場的觀眾所説：“這就是我們大多數週一早晨的感覺。”

彭博社綠色尼泊爾洪水死亡人數至少達到100人，許多人失蹤尼泊爾洪水和山體滑坡造成數十人死亡，失蹤蔚來中國子公司將獲得來自母公司和投資者的19億美元電動車銷售遇到困難。原因在這裏對於那些在美國原油產量顯著增長背後的勘探和生產公司來説，繁榮已經破裂。許多公司正在耗盡現金，努力滿足投資者的期望。在德克薩斯州，這個最大的石油生產州，也是大部分富饒的二疊紀盆地的所在地，活躍鑽機數量去年下降了24%。由於冠狀病毒疫情影響中國石油需求，油價今年下降了多達19%。

頁岩生產商如何應對這一最新的逆風，將是未來幾周季度收益公佈時的一個關鍵問題。該行業還面臨來自華爾街對氣候變化採取行動的壓力，BP Plc在週三試圖通過其承諾減少碳排放來應對這一問題。

“北美充滿了那些在勘探與生產方面，可能不應該再存在的公司，”總部位於休斯頓的Evercore Group LLC的董事總經理Marcel Hewamudalige説。“系統中債務過多，那些公司無法生存。”

頁岩革命解鎖了以前無法開發的石油和天然氣儲備，使美國的石油和天然氣產量均為世界最高。但這種豐富也導致了全球過剩，抑制了價格。

更重要的是，頁岩行業發現自己處於一個跑步機上。與傳統井相比，壓裂的石油和天然氣井的產量急劇下降，這迫使頁岩生產商不得不持續鑽探，以維持產量水平和現金生成，即使在價格停滯不前的情況下。

這種做法使得行業積累了可怕的債務水平，這讓投資者越來越擔憂。數十家鑽探公司破產，資本市場現在幾乎對除了少數能夠提供垃圾債券的公司外，關閉了大門。美國的勘探與生產行業在去年的股市表現中是最糟糕的之一，因對其實現可持續現金流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整合可能不會很快發生，因為併購市場是“破碎的”，根據能源私募股權公司EnCap Investments LP的合夥人Kyle Kafka的説法。哈里伯頓公司和斯倫貝謝有限公司，這兩家最大的油服公司，表示美國頁岩的最佳時期已經過去了。

對於許多德克薩斯州的人來説，放緩已經顯而易見。根據達拉斯聯邦儲備銀行的數據，二疊紀的就業增長首次落後於州的就業增長。

煙消雲散

自2012年以來，北美石油生產商已經燒掉了1500億美元

來源：彭博數據

儘管如此，孤星州的陰霾並未反映在整體美國產量上。根據能源信息管理局的數據，該國每天生產約1300萬桶石油，比一年前高出9.2%，預計今年還將增加100萬桶的產量。其他預測者的看法不那麼樂觀，但共識似乎很明確：更多的石油正在到來。

“頁岩的死亡被極大誇大了，”KeyBanc資本市場的分析師Leo Mariani説。

美國野外探礦者的歷史充滿了繁榮與蕭條的週期，從戰後需求驅動的擴張，到1970年代的石油輸出國組織危機，再到1980年代和1990年代價格的急劇下跌。但與大多數行業衝擊相比，目前的情況發展緩慢，因為投資者越來越不願意資助小型探礦公司。

目前的生產增長主要來自行業巨頭，埃克森美孚公司和雪佛龍公司在二疊紀的產量以驚人的速度增加。他們龐大的資產負債表使他們能夠在整個價格週期中維持投資。

獨立的美國運營商更脆弱。即使是該組中最大的公司也在努力控制支出，同時仍向投資者承諾年產量增長超過10%。它們包括EOG資源公司、先鋒自然資源公司和鑽石背能源公司，這些公司都計劃在下個月報告收益。

一些公司，如EOG和康菲石油，目前正在努力保持平衡，產生穩定的自由現金流。“他們不能偏離這個方向，”KPMG全球能源負責人Regina Mayor説道。

轉折點？

大多數大型獨立公司預計今年將產生自由現金流

來源：彭博智能

注：數據截至1月中旬

真正的痛苦在於小型和中型上市運營商以及私募股權支持的參與者。許多公司是在2010年代初期至中期成立的，當時水力壓裂和水平鑽井的潛在前景，加上低利率和便捷的資本獲取，推動了土地爭奪。

那些在合適的時機退出的人賺了大錢，比如冒險者Floyd Wilson，他以120億美元將自己的公司出售給BHP集團有限公司。但對於許多其他生產商來説，音樂已經停止，留下他們揹負高額債務，資本成本高於同行。

“頁岩革命的創始人是專注於尋找最佳資產、最佳資源並以高價轉手的企業，”Evercore的Hewamudalige上個月在美國獨立石油協會的私募資本會議上説道。“我們在過去十年看到的這一趨勢讓在座的許多人賺了很多錢，但它正在改變。”

厭倦了多年來自美國能源行業的低迴報，投資者現在希望頁岩公司以低成本生產，產生現金並將其返還給他們。前私募股權公司天然氣合夥人首席執行官肯·赫什表示，從頁岩岩石中生產的能力意味着石油和天然氣“本質上是無限的”，因此市場對儲備的價值很低。

“在勘探與生產業務中不再有E了，”他説。“勘探已經成為過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