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狀病毒和氣候變化可能使FEMA超負荷 - 彭博社

唐納德·特朗普總統於3月19日星期四在華盛頓的聯邦應急管理局總部。

攝影師：埃文·沃基/AP照片直到星期三，也就是唐納德·特朗普總統宣佈國家緊急狀態五天後，聯邦應急管理局才宣佈它正在“領導聯邦協調”應對美國的Covid-19疫情。雖然這個災害響應機構更為人知的是在風暴後的工作，而非疾病爆發，但它是聯邦政府中通常負責快速採購物資的部分。激活FEMA至其最高狀態，一級，令特拉華大學災害研究中心主任詹姆斯·肯德拉並不感到驚訝。但肯德拉確實想知道FEMA是否能夠同時應對一次千年一遇的公共衞生危機和即將到來的春季洪水季節。國家氣象局本週警告稱，今年洪水可能影響1.28億美國人。

彭博社綠色海倫·在美國南部帶來一個世紀以來最嚴重的洪水在短暫的降雨緩解後，英國發布強風警告海倫在缺乏洪水保險的數百萬美國家庭上傾瀉雨水拯救美國景觀的競賽，一次一顆種子“聯邦應急管理局（FEMA）已經不堪重負，”他説。“我們在美國面臨的所有其他危險不會消失，只會使應對冠狀病毒的任務更加複雜。”

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左）和副總統邁克·彭斯（右）在3月19日星期四的FEMA會議上。攝影師：埃文·沃基/AP照片面對創紀錄的風暴、野火和洪水，機構面臨的問題多年來不斷增加，這些災害暴露了其能力的日益不足。一系列報告顯示，聯邦政府的審計辦公室發現該機構一直人手不足。FEMA在2017年颶風季後的內部報告中發現，它未能達到該機構所稱的“力量強度”內部目標，即經過培訓並準備部署的員工數量。目標是大約有12,400名人員待命，而當時FEMA的人員數量不足1,700人。

FEMA官員拒絕認為該機構沒有準備好。在一次採訪中，一位FEMA發言人表示，自2017年哈維颶風以來，該機構的“事件管理工作隊”人數增長了超過25%。發言人表示：“此外，FEMA還僱用了超過1,500名臨時地方僱員，以支持他們社區的應對和恢復任務。”發言人要求匿名，以遵循部門政策。

然而，根據自己的統計，FEMA仍然低於2017年的力量目標。目前，FEMA表示，準備就緒的人員約為11,000人，缺少約1,400人。發言人表示，目前只有35%的員工可以部署，儘管在必要時可以釋放更多人員。

2017年9月30日，波多黎各科羅薩爾，颶風瑪麗亞後，裝滿水的人桶。攝影師：約翰·塔格特/彭博社錯過人員配置目標的後果在2017年特別嚴重的風暴季節後變得明顯。根據喬治·華盛頓大學米爾肯公共衞生學院的一項研究，那一年颶風瑪麗亞摧毀了波多黎各，造成2,975人死亡。FEMA在物資和人員方面都顯得準備不足。FEMA在次年發佈的事後報告承認，該機構“將員工安排在超出其經驗的職位，有些情況下甚至超出了他們的能力。”

FEMA現在的準備情況將取決於是否需要向各州部署大量人員以應對Covid-19危機，負責審查應急管理服務的GAO主任克里斯·庫裏表示。FEMA有能力進行人員增援——從其他聯邦機構調動工作人員，並通過承包商擴大其隊伍——但目前尚不清楚是否會使用這一措施。

無論如何，庫裏表示，FEMA在疫情帶來的所有新工作與其已經繁重的工作負擔之間取得平衡將是一個挑戰。“他們目前有大約600個已聲明的聯邦災難，包括重大和次要災難，他們仍在協助長期恢復，”他説。“他們在波多黎各仍有2,000人。”

聯邦應急管理局（FEMA）的發言人表示，該機構已將其管理的重大災害的數量從兩年前的60起減少到疫情期間的43起。該機構還強調，其角色不是首先響應，而是組織和支持州和地方的應對工作。“這不僅僅是FEMA——這是一個團隊的努力，”發言人説。“就像所有緊急情況一樣，當地方執行、州管理和聯邦支持時，響應最為成功。但這一切始於個人的準備。”

FEMA管理員彼得·蓋諾在2019年4月。攝影師：梅麗莎·利特爾/彭博社布羅克·朗在特朗普政府的頭兩年領導FEMA，他表示他認為該機構在2017年的考驗中變得更強大。“這是FEMA歷史上最具戰鬥經驗的員工，”他在一次採訪中説。“他們很疲憊。這絕不是理想狀態。但他們確實具備技能和可用性。”朗在2019年初辭職，此前因該機構對瑪麗亞颶風的響應受到立法者的批評。

當時朗的副手彼得·蓋諾擔任FEMA代理主任九個月，直到他在2020年1月獲得參議院批准。在加入FEMA之前，蓋諾曾在羅德島擔任備受推崇的應急管理人員，擔任過地方和州級職位。在他近四年的羅德島首席應急官任期內，他僅面臨過 一次事件 達到FEMA災害級別：2015年1月的一場暴風雪。

在11月的確認聽證會上，蓋納承認美國正經歷更頻繁和更強烈的風暴，但並沒有將這種增加歸因於全球變暖；他推辭説自己“不是科學家”。當被直接問及他是否認為氣候變化是真實存在時，蓋納回答：“氣候已經改變。我無法歸因於科學原因。”

來自紐約的民主黨參議員基爾斯滕·吉爾布蘭德表示，她投票反對蓋納的提名，“因為他對自然災害的回應極其不充分，”參議員的通訊主任埃文·盧卡斯基説。盧卡斯基還提到“他對氣候變化威脅的理解不足。”

作為代理管理員，蓋納在2019年4月在美國眾議院一個小組委員會前為特朗普政府要求削減FEMA整體預算8.5%的請求辯護。蓋納駁斥了立法者對他的機構在多起災難同時發生時將會沒有準備的擔憂。“更大的FEMA不是解決方案，”他説。“我們需要在處理災難和如何配置我們的員工時成為一個更聰明的FEMA。”

2018年9月21日，在北卡羅來納州的新伯爾尼，一家養豬場被洪水包圍。攝影師：亞歷克斯·沃布萊斯基/彭博社對疫情的響應將是對一個資源更少的災難響應機構的非凡考驗。“當你必須幫助人們但又不能靠近他們六英尺時，這是一種非常獨特的情況，”喬治城大學應急和災難管理項目的主任蒂姆·弗雷澤説。“資源的拉伸更多地與人力有關。FEMA並沒有無限的人力資源。”

即使在新型冠狀病毒到達美國之前，今年對聯邦應急管理局（FEMA）來説已經顯得異常具有挑戰性。二月份，東南部地區的持續降雨導致從密西西比州傑克遜到阿拉巴馬州伯明翰的洪水接近創紀錄。三月初，大約10個龍捲風 在田納西州降落，造成至少25人死亡。

科學家將極端天氣，如異常強降水，與氣温升高聯繫在一起，早期的洪水和龍捲風只是潛在風險的開始。洪水季節即將來臨，龍捲風通常在四月達到高峯。大西洋颶風季節從6月1日開始。

“我們有一句話，希望從來不是一個好的策略，”弗雷澤説。“但與此同時，我們必須希望不會有颶風，不會在某處發生海嘯。讓我們希望中西部不會有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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