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事情：虛擬實習就是不一樣 - 彭博社

虛擬實習生

就工作而言，投資銀行的工作——投資銀行、銷售和交易等——非常適合在家完成。這項工作基本上就是在電腦上打字和打電話。你並不是在製造實體產品，也不需要與客户進行任何必要的實體互動。顯然，在辦公室工作（或飛去見客户）有很多優勢；電腦更快，電話線路更多，還有面對面合作的便利和偶然性。我並不是説在家做投資銀行工作很容易，或者説它 和 在辦公室做一樣有效。我只是説，相比於製造業、零售業、牙科或其他許多行業，這相對來説是 容易 的。

但是，投資銀行工作還有另一個方面，除了工作的本身。另一個方面是投資銀行文化的傳播。特別是對於最初級的銀行家來説，整天待在辦公室的目的不僅僅是格式化推介書和在電子表格中輸入數字；而是與其他銀行家待在一起，學習銀行家的行為，接受調侃，獲得暱稱，通常還會經歷一些考驗和洗禮。實際上，這種元素在很多工作中都存在；每家公司都會對新員工進行 某種 程度的考驗。但投資銀行自覺地充當了許多聰明大學畢業生的“精英學校”，他們模糊地想在商業或金融領域工作，因此文化元素在這裏尤其重要。許多高管共同的一個特點是，他們在20多歲初期的兩年裏，曾在少數幾家大型投資銀行的分析師項目中度過，這為他們提供了共同的知識、技能、詞彙和經驗基礎。

這 會很奇怪：

包括摩根大通、高盛、瑞銀和花旗在內的投資銀行正在探索“虛擬實習”，以便為計劃在今夏加入他們的學生提供機會，因為新冠疫情迫使銀行為華爾街最古老的入職儀式之一制定備用計劃。

知情人士告訴《金融時報》，這四家銀行拒絕對他們的計劃發表評論，正在探索為他們已同意僱傭的數千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提供遠程工作的可行性，實習期大約為10周。……

摩根大通的目標是“複製實習所涉及的每一個環節”，包括社交互動，一位熟悉該銀行計劃的人表示，並補充道：“我們還沒有完全弄清楚如何實現這一點。”

該銀行每年在全球僱傭約3000名實習生，並將今年的開始日期推遲到7月，計劃使用包括虛擬聚會在內的技術來讓學生沉浸其中。

該人士表示，摩根大通2020屆畢業生可能會“與客户互動的能力降低”，因為沒有面對面的會議，而且新冠疫情意味着許多客户的活動減少。

我喜歡投資銀行夏季實習的關鍵元素是 與客户的互動。啊，是的，夏天，當企業首席執行官不再從投資銀行的董事總經理那裏獲得建議，而是從20歲的實習生那裏獲得建議。

不，我是説在投資銀行實習中確實發生的事情：吃東西挑戰。桌子上的人會為一個能吃的實習生湊一些錢，比如説，一個大桶的美乃滋，或者自動售貨機裏的每一樣東西，然後他們會圍着他鼓勵他、嘲笑他，並對他的成功幾率進行旁註賭注。實習生會成功並收集到錢，然後偷偷溜走去嘔吐，大家都會從這次經歷中帶着一種“啊，是的，這就是投資銀行，這可能在《騙子的撲克》某處提到過”的感覺。文化在半意識中自我複製；人們扮演投資銀行家的角色，直到這些角色開始對他們來説變得真實。

虛擬實習沒有自動售貨機。你不會坐在那兒在自然環境中吸收行話；你不會每週花80小時和投資銀行家們待在一起，直到你自己也成為其中一員。你可以做工作的正式、繁瑣的部分，也可以進行Zoom的歡樂時光或其他活動，但實習的真正意義卻丟失了。

關於Covid-19對高等教育影響的一些 討論：隨着許多學校取消面對面的課程，這會增加還是減少一個名牌學位的長期價值？華爾街的實習生和分析師項目實際上是名牌高等教育的延伸；像那些名校一樣，它們結合了有用的學習、有趣的社交活動、有價值的認證，以及形成一個專業上有用的網絡。整個套餐對很多人都有吸引力，但今年的實習生將無法獲得整個套餐，我不確定簡化版是否是他們想要的。

ESG

我對環境、社會和治理投資的基本理論是，很多投資者強烈希望被告知他們的投資對世界是有益的，但對進一步深入瞭解這一點的願望卻相對較弱。“據我所知，”我曾經寫道，“投資者想要兩件事：被告知他們正在投資於關注環境、社會和治理的公司，以及擁有標準普爾500指數。”我並不是字面意思；一些投資者希望擁有標準普爾500指數以外的東西。但基本觀點是，如果你經營XYZ中型價值基金，並決定將其更名為XYZ中型價值基金，但它對環境有益，那麼會有更多人想要和你投資即使你不改變其他任何事情。如果你想的話，可以繼續購買煤炭股票。人們之所以把錢給你，並不是因為他們對環境深切關心，而是因為他們對環境的關心非常膚淺；在營銷文獻中只要有“環境”這個詞就足夠了。

當然，這並不是一個完全真實的理論。有些人足夠關心環境，實際上會檢查ESG基金的持股和業績記錄，並選擇與他們自己的環境原則最一致的基金。其他人則相信，擁有良好ESG記錄的公司將提供比擁有不良ESG記錄的公司更高和更安全的長期回報，因此會出於經濟原因關心他們基金的實質性ESG選擇。但理論是，很多投資者在尋找最低限度的ESG，這個最低限度基本上就是“它的名字中有ESG”，如果你經營一個投資基金，你可以給他們這個，並在不改變你投資方式的情況下吸引他們的資金。

例如，您可以註冊一份ESG原則清單，然後什麼都不做：

我們使用聯合國負責任投資原則（PRI）分析主動管理者對ESG的承諾，這是全球最大的將ESG納入的倡議。我們發現，無論其之前的基金級ESG評分如何，簽署基金的資金流入顯著增加。然而，簽署者在基金級ESG評分上並沒有改善，同時回報率下降。此外，他們在環境問題上的投票減少，且其投資組合中的股票經歷了更多的環境爭議。規模較小、較年輕且歷史阿爾法較高的基金更可能簽署PRI，但只有量化驅動和僅限機構的基金在簽署後改善ESG。總體而言，只有少數基金改善了ESG，而許多其他基金則利用PRI狀態吸引資本，而沒有對ESG做出顯著改變。

這來自“分析主動管理者對ESG的承諾：來自聯合國負責任投資原則的證據，”作者為金秀勳和亞倫·尹。（此外，“我們發現ESG表現較好的基金並不更可能簽署PRI”：缺乏ESG改善並不能用所有簽署基金已經在ESG方面表現良好來解釋。）

銀行現在表現良好

2008年和2020年金融危機之間的一個區別是，銀行及金融行業整體導致了2008年的危機，但他們並沒有導致2020年的冠狀病毒危機。因此，這使得銀行在相對而言看起來不錯。另一個區別是，美國政府和聯邦儲備系統迅速而果斷地支持美國金融系統，在幾周內採取的措施超出了2008年和2009年政府幾個月的行動。這也將使銀行看起來不錯；他們可以從美聯儲獲得各種非常便宜的資金，因此與2008年不同，他們沒有真正面臨生存性流動性危機的風險。

但我也認為還有第三個區別，那就是在這場危機之前，銀行確實比2008年更加穩健和資本充足。換句話説，2008年後的改革已經奏效；增加的資本要求和壓力測試確實做到了它們應該做的事情，那就是使銀行在面對下一個危機時更加有韌性。關心這一點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銀行是我們想要為了它們自身而保護的迷人生物；而是因為銀行是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當銀行出現問題時，會削弱貸款、貿易和實體經濟；然而，當銀行穩健時，這有助於貸款、貿易和實體經濟。

所以我在星期五寫道：

非常寬泛地説，2008年金融危機的監管反應是提高銀行資本要求，並推動銀行儘快籌集儘可能多的資本；而對2020年金融危機的（銀行）監管反應則是降低銀行資本要求。後者要好得多！我並不是説監管者在2008年是錯的；他們面臨的問題是對銀行系統的信心危機，這要求他們通過增加資本和實施壓力測試來增強信心。

但理想情況下，你希望銀行在困難時期擁有大量資本，然後在危機來臨時放寬這些要求——讓它們加槓桿、購買資產、接受存款、貸款和交易國債，並普遍支持金融系統和經濟。如果在好時光中過於放鬆，那麼危機就會變成銀行危機，而這種方法就不起作用。但如果你在好時光中使銀行的資本充足、抗壓能力更強、整體上更具可信度，那麼在困難時期你可以消耗一些這種可信度。人們會爭相把錢存入銀行，而銀行可以幫助恢復正常，而不是成為問題的一部分。

在2008年，金融監管出於必要是順週期的；金融危機暴露了銀行存在的問題，需要對銀行施加進一步的限制來解決。到2020年，金融監管則更加令人欣慰地變為逆週期的；經濟崩潰可以通過放鬆對銀行的限制來緩解，以便它們能夠支持更多的企業。這裏是 來自金融時報的更多信息，關於“金融監管機構已經為全球的貸款機構釋放了大約5000億美元的資本，以幫助它們吸收新冠疫情的影響”：

通過在過去幾周放鬆資本要求，中央銀行家們旨在保持信貸流向企業和家庭，並減輕因大規模隔離措施而造成的經濟動盪。…

釋放的資本為貸款機構提供了額外5萬億美元的全球貸款能力。

金融時報統計了從華盛頓到香港的中央銀行和監管機構釋放的4920億美元資本救助，這主要來自削減旨在加強貸款機構資產負債表的額外資本緩衝，這些緩衝是在2008年危機後設立的。…

這些舉措突顯了政策制定者希望銀行在這次金融危機中發揮比2008年金融危機時更具建設性的作用，當時它們被廣泛指責為許多問題的根源。

這一次，它們被視為政府釋放的數萬億美元援助的關鍵“傳導機制”，以拯救全球經濟免於崩潰。

“這些緩衝是為了被釋放而建立的，因此這是教科書式的使用方式，”布魯蓋爾智庫和彼得森國際經濟研究所的高級研究員尼古拉斯·維龍説。

他補充道：“在某種程度上，銀行業突然從一個名義上的資本主義企業轉變為一個實際上是國家實體。這是暫時的，但意義重大。”

這部分原因只是監管機構在2008年瞭解到銀行需要更好的資本化和更好地準備應對壓力情況，所以現在他們做到了。但我想另一個原因是，在2007年，很多人認為銀行業本質上是一個私營部門的自由市場活動；雖然有一些監管和政府監督，但銀行家們大多希望政府不干預他們的事務。2008年之後，基本上不可能將現代銀行視為其他任何東西，而是一個準公共事業功能，銀行家與政府和中央銀行之間的合作。當銀行出現問題時，他們會得到救助，但當其他人出現問題時，銀行則是救助的工具。

與此同時，富國銀行已經成為一個壞銀行的出氣筒多年，但即使它的罪行在當前危機的背景下可能看起來更可原諒。以下是彭博社的漢娜·萊維特：

富國銀行表示，由於美聯儲對銀行增長施加的限制，它無法完全滿足小企業急於參與美國救助計劃的需求。……

“雖然我們正在積極努力創造資產負債表容量以進行貸款，但我們在利用強大的資本和流動性狀況來擴展額外信貸方面受到限制，”首席執行官查理·沙夫在聲明中表示。“我們致力於在這些前所未有和具有挑戰性的時期幫助我們的客户，但在服務儘可能多的客户方面受到限制。”

當我們在2018年談論美聯儲決定不讓富國銀行增加其資產負債表時，我説這似乎相當合理：富國銀行的實際問題似乎屬於“太大而無法管理”的類型，因此阻止其變得更大是個好主意。考慮到它開設虛假賬户的記錄，你不希望富國銀行在沒有仔細檢查的情況下到處發放大量貸款。但情況已經改變，現在你……有點希望這樣嗎？如果富國銀行在當前向受到重創的小企業輸送政府資金時過於激進，那也沒問題嗎？

人們擔心股息

所以，再次強調，我對當前危機中銀行監管的表現總體上感到相當滿意，但這很不幸：

據知情人士透露，美國銀行的年度資本計劃預計將在週一提交給美聯儲，計劃中將包括繼續支付股息的提案，這強化了最近幾天一些知名銀行首席執行官的評論。

包括高盛首席執行官大衞·所羅門、摩根士丹利首席執行官詹姆斯·戈爾曼和花旗集團首席執行官邁克·科爾巴特在內的銀行家們認為，他們有能力繼續支付股息，削減股息將對投資者“造成不穩定”。

“我們所處的情況與歐洲看到的非常不同，”資深銀行分析師馬蒂·莫斯比在維寧斯帕克斯表示。

“我們設定的[危機後資本要求]是為了能夠在危機中不讓這些股息崩潰。這就是造成金融危機的原因：當股息開始降低時，會動搖信心。”

不幸的是，問題不在於美國銀行想要繼續支付股息；據我所知，其中一些銀行資本充足，能夠很好地應對這場危機，實際上會賺很多錢，並有充足的利潤分配給股東。不幸的是，他們明確的觀點是 削減股息會造成不穩定。普通股東應該是銀行資金的最低排名索賠者。股本的意義在於你不必支付它，在困難時期它不會造成現金流出。但如果你的觀點是“我們需要每季度維持我們的股息，否則就會出現銀行擠兑”，那麼 這意味着股息是 不穩定的；這意味着你的普通股實際上是 債務；這意味着你的股本並不像它應該那樣好——不如股本那樣。

如果你認真對待銀行在代際危機中不能削減股息的説法，擔心會削弱投資者信心，那麼，好的，我想，但顯而易見的結論是，當時機良好時，你 永遠不能讓銀行提高股息。根據這個理論，每當銀行提高股息時，它就會產生更多不可避免的季度債務，並在資金上造成新的壓力，這種壓力在困難時期無法關閉，擔心會對“投資者造成不穩定”。

貼現窗口

好吧，現在你知道 大衞·所羅門的咖啡訂單：

3月17日，高盛的首席執行官大衞·所羅門已經成為自己的咖啡師。他曾經會在位於曼哈頓市中心的銀行附近的星巴克停留，但現在他在自己的蘇荷公寓裏製作自己喜歡的飲品。

這位華爾街老將喝了四杯去咖啡因的濃縮咖啡和杏仁奶，加冰後倒入一個Yeti超冷杯中。他撥打了首席財務官斯蒂芬·舍爾的電話。

“去做吧，”他説。向聯邦政府借10億美元。

高盛和其他七家大銀行決定一起冒險，從美聯儲的“貼現窗口”借款——這是一個在2008年危機期間最後一次大規模使用的緊急基金。沒有一家需要這筆錢，但在事情結束之前，他們可能會需要。通過現在這樣做，他們將消除這一行為的污名。

這段文字來自《華爾街日報》關於冠狀病毒危機在3月份展開的時間線，它是從2008年金融危機中吸取的又一個重要教訓。你希望銀行能夠在沒有污名的情況下使用美聯儲的最後貸款人設施；如果銀行僅在迫切需要時才使用這些設施，那麼就會有污名；解決方案是讓最大的、最強的銀行在危機初期象徵性地使用它們，以消除污名。（這裏的“污名”並不是指“社會羞恥”，而是指“暗示一家銀行沒有足夠資金的破壞性建議”。）2008年的類似情況是，所有最大的銀行都被迫使接受TARP資本注入，然後TARP才擴展到更小和更不穩定的銀行，理論是如果摩根大通接受了這筆錢，那麼其他人就不會感到羞恥。在這裏，公平地説，這筆錢附帶的條件更少——這是貼現窗口借款，而不是來自政府的股權注入——但對於銀行來説，組織這一點仍然是相當不錯和有利於社會的。

順便説一下，那篇文章包含了我迄今為止看到的關於新冠病毒的企業管理中最鼓舞人心的故事，關於輝瑞公司首席執行官阿爾伯特·布爾拉：

輝瑞的研究人員從他們的工作站撥打電話，工作站的地板上用新鮮的黃色油漆劃出了圓圈。“我想在六個月內研發出疫苗，”首席執行官布爾拉告訴他們。即使病毒在夏季平息，秋季可能還會捲土重來。10月1日是他們通常需要數年才能完成的過程的最後期限。

這位58歲的首席執行官試圖在馬薩諸塞州的一家生產輝瑞血液凝固藥物的工廠親自傳達同樣的號召。他的工廠經理告訴他，他是非必要人員，並停用了他的通行證。

你在商業中想要的是為一家工廠經理足夠關心員工安全並有能力做出良好決策的公司工作，以至於當首席執行官在高度傳染的疫情期間出現並發表鼓舞人心的演講時，經理會閲讀草稿並説：“嗯，這很好，但不值得冒生命危險，你不能進來。”

事情發生

疫情的解剖：新冠病毒如何席捲 摩根大通的交易大廳。一些WeWork員工 圍繞一筆剛剛崩潰的股票交易規劃了他們的生活。 一些大投資者在 受病毒影響的公司 中嗅到了利潤。 供應鏈金融 是危機中的新風險。在損失500億美元后，沒有人來拯救 住房市場。人們擔心 股票回購。伯克希爾·哈撒韋將加入 全球債務狂歡。一名英國男子 在他20英尺的後院裏跑了一場馬拉松，在新冠病毒封鎖期間——成千上萬的人收看了。布朗克斯動物園 一隻老虎 在出現乾咳後被診斷為新冠病毒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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