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對喬治·弗洛伊德抗議者的意義 - 彭博社

成千上萬的和平抗議者在雙子城週末佔領了94號州際公路，他們從聖保羅的明尼蘇達州議會大廈遊行到明尼阿波利斯。對於該地區的非裔美國人社區來説，他們所站立的混凝土具有重要意義，這個社區一直在領導關於喬治·弗洛伊德致命逮捕和對黑人美國人使用警力的持續抗議。

正是這條高速公路在1950年代和1960年代撕裂了曾經繁榮的朗多社區——聖保羅最大非裔美國人社區的核心，並助長了該地區數十年的種族隔離。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印度尼西亞慶祝一個正在努力成型的新首都蒙特利爾市中心部分地區因水管破裂而被淹沒伊斯坦布爾面臨繁忙街道下的危險‘火車愛好者’組織支持哈里斯和沃爾茲的總統競選明尼蘇達州州長蒂姆·沃爾茲在週六的新聞發佈會上承認了這一點。“這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它撕裂了一種文化，撕裂了我們是誰。這是一種無差別的行為，表明這個社區不重要，它是看不見的，”他説。“這是一個方便的地方來修建高速公路，以便我們可以跨越這個地方，從城市到郊區。”

這種破壞和毀滅對於美國其他城市的年長非裔美國人來説並不陌生，他們的社區因州際公路系統的建設而遭到摧毀。當抗議者佔領主要高速公路——從阿肯色州小石城的I-630、田納西州孟菲斯的I-40、俄亥俄州辛辛那提的I-75——一些遊行者並沒有忽視這種象徵意義。

封鎖I-630在小石城今晚是如此具有象徵意義。那條州際公路摧毀了一個黑人社區，並使城市隔離。

— Sarah Orsborn (@erniebufflo) 2020年5月31日

高速公路與種族不公之間的關係體現了許多抗議者現在尋求挑戰的系統性問題。這些政策表面上看似旨在緩解交通障礙和振興城市，但實際上——並且仍然——往往 根植於長期的種族偏見，並帶來了加劇既有不平等的連鎖反應。

“這些城市已經被隔離，而這些高速公路實際上可以加固現有的整合障礙，”加州大學歐文分校的法學教授 Joseph DiMento説，他是《改變車道：城市高速公路的願景與歷史》一書的合著者。

從1950年代開始，州和地方官員相信高速公路將被視為振興工具，通過降低通勤成本和改善可達性來吸引企業，從而使這些地區變得更具吸引力。這種對高速公路建設的興趣恰逢大規模“城市更新”項目的運動，這些項目摧毀了被認為是貧民區的社區。這些低收入和黑人社區的許多項目與 歧視性住房政策在大蕭條後抑制投資並非巧合。受影響的社區通常抗議那些拆除或穿過他們自己社區的提案。但在許多城市， 抗議無法阻止計劃的推進。

在聖保羅，當白人郊區居民從公共交通轉向汽車，並開始呼籲方便進入雙子城市及其商業走廊時，在朗多社區修建一條快速公路成為顯而易見的選擇。它恰好位於兩個城市的市中心之間。

在20世紀上半葉，朗多的居民大多是中產階級和工人階級，許多人擁有房屋和企業。這個社區有豐富的聚會場所，幫助培養了充滿活力的音樂、戲劇和體育場景。作為幾家黑人報紙和城市NAACP分會的所在地，朗多也是一個活躍的民權中心。

黑人領袖們反對這項高速公路計劃，但由於沒有與白人社區相同的政治影響力，他們對社區生活和居民未來的擔憂在很大程度上被忽視。建設於1956年9月開始，距國會通過啓動高速公路系統建設的《聯邦援助高速公路法》僅幾個月，到1968年，一條跨越多車道的廣闊道路切割了朗多的中央。

當地歷史學家估計，超過300家企業被摧毀，超過600個家庭失去了他們的家。一些人別無選擇，只能以極低的價格將財產出售給城市，而那些抵抗的人則被強行驅逐。成千上萬的居民被迫在一個官員故意使用紅線政策和種族住房契約限制非裔美國人購房的地區尋找新的居所。

DiMento的研究記錄了當高速公路穿過其他城市時，非裔美國人面臨的類似成本。例如，在紐約的錫拉丘茲，許多被迫遷移的人是低收入租户，他們的建築因I-81的開發而被查封和拆除。“他們在白人社區和郊區並不受歡迎，因此他們在城市中現有的經濟不太活躍的地區分散開來，”他説。

在一個又一個城市中，留在被切割社區的黑人居民現在被這些高速公路隔離在“邊界真空”中，通往城鎮各地的就業機會大大減少。“跨越這些障礙的流動性是如此之小，這真是相當顯著。”DiMento説。

在高失業率、人口流失和土地價值下降的情況下，種族隔離的影響延續到了幾代居民。在今天的雙子城，只有25%的黑人家庭是房主，這一比例幾乎與I-94開通後的幾年一樣低。1968年的聯邦公平住房法使住房歧視成為非法，但對緩解隔離造成的損害幾乎沒有幫助。

美國繼續資助道路擴建而非公共交通基礎設施——加劇了非裔美國人之間的經濟和健康差距。正如沃爾茨州長在週六強調的，那些項目的持續推進仍然向社區傳達了一個信息，即他們在所有實質上都是不可見的。

將抗議活動帶到那些高速公路上，從這個意義上來説是一種追求可見性。這不僅體現在喬治·弗洛伊德的示威中，也體現在過去針對警察暴行的起義中：2016年，數十人因警察在明尼蘇達州郊區的交通攔截中殺死菲蘭多·卡斯蒂爾而關閉了I-94。而在2014年，大規模抗議活動在洛杉磯的101號高速公路上造成交通停滯，以及其他幾個城市的高速公路，以要求為12歲的塔米爾·賴斯和18歲的邁克爾·布朗伸張正義——這兩人都是在不同事件中被白人警察射殺的。

“我不知道決定在高速公路上抗議的過程是如何進行的，但我認為這有一個有趣的象徵意義，”迪門託説。“高速公路將人們從市中心帶到郊區；高速公路是逃離低收入地區的路線。它們代表了那些有權勢的人所做出的決定，這些決定歷史上服務於那些不生活在貧困社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