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士滿的南方聯盟紀念碑正在倒下 - 彭博社

在弗吉尼亞州里士滿，傑斐遜·戴維斯紀念碑的塗鴉標記基座。扎克·吉布森/蓋蒂圖片社弗吉尼亞州有一個處理其南方聯盟紀念碑的計劃。早在2017年，里士滿市市長萊瓦爾·斯通尼成立了一個臨時顧問小組，探討如何處理這座著名的紀念碑大道，這是一條風景如畫的歷史大道，沿途矗立着描繪南方聯盟領袖如羅伯特·E·李和J.E.B.斯圖爾特的雕像。這些紀念碑位於前南方聯盟的心臟地帶，也作為修正主義失落事業的堡壘，試圖將南方在內戰中的立場描繪成英雄和悲劇。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印度尼西亞慶祝一個正在努力成型的新首都蒙特利爾市中心部分地區因水管破裂而被淹沒伊斯坦布爾面臨繁忙街道下的危險‘火車愛好者’組織支持哈里斯和沃爾茲的總統競選該 紀念碑大道委員會促使市長在2019年任命一個由九名成員組成的歷史與文化委員會，以執行委員會報告中提出的建議——即移除一些雕像，為其餘雕像提供歷史背景，並建立其他紀念碑以反映里士滿的活歷史。但是，當“黑人的命也是命”抗議活動在全國範圍內蔓延時，如何處理這些具有爭議的市民文物的問題變得更加緊迫。6月4日，弗吉尼亞州州長拉爾夫·諾瑟姆 下令拆除羅伯特·E·李紀念碑，這是一座重達12噸的州紀念碑，位於紀念碑大道的顯著位置。隨後，一名里士滿法官 發佈了禁令，禁止聯邦政府繼續進行，理由是拆除它將導致“對雕像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害的可能性。”然而，7月1日，一項州法律將生效，允許市領導通過舉行公開聽證會並在當地報紙上發佈通知，開始拆除該市大量南方聯盟紀念碑的過程。

但許多維吉尼亞人對如何處理南方聯盟雕像有自己的想法，他們並不想再等三週來採取行動。週三晚上，抗議者推倒了南方聯盟總統傑斐遜·戴維斯的雕像，這是自週六以來第三座倒下的紀念碑。目前，城市已收回戴維斯雕像，以及一座紀念南方聯盟將軍威廉斯·卡特·威克漢姆的雕像，抗議者在離紀念碑大道不遠的門羅公園將其推倒。

另一個受到抗議針對的紀念碑，克里斯托弗·哥倫布的雕像，現在位於一個池塘的底部，因為示威者對伯德公園進行了去殖民化。

這一切都不在歷史與文化委員會的劇本中。“那匹馬已經離開了馬廄。沒有人關心這個過程看起來如何，”獨立歷史戰略家、Untold RVA創始人弗裏·埃貢費米·班古拉説，他是該委員會的主席。“在這一點上，我認為這個過程需要反映出城市在做出這些決定時道德權威的喪失。此時，確實不需要有很多不包括人民的官僚層。”

示威者正在彌補多年來對這一問題的延遲行動。在過去的一個世紀裏，南方及其支持者建立了超過1700個南方聯盟紀念碑以促進失落事業的議程，包括超過700個紀念碑和雕像。大多數紀念碑是在南北戰爭幾十年後建立的，分批建造，當時白人反動政治運動正在上升。紀念碑大道的雕像是在1907年至1919年間出現的，那時維吉尼亞州將白人至上主義恢復到其州憲法中——這是南方各州通過吉姆·克勞法並絞殺數千名非洲裔美國人的時期。

失落的事業在5月31日以壯觀的方式崩潰，當時全國範圍內爆發了大規模抗議，回應明尼阿波利斯警方殺害喬治·弗洛伊德的事件。他們驅逐老南方的那個夜晚在 里士滿 第二次，抗議者縱火焚燒了南方女兒聯合會的總部，並破壞了紀念大道上的每一座雕像。從那時起，黑人的命也是命抗議者在里士滿的南方走廊上穩步遊行，逐一拆除和破壞與奴隸制有關的紀念碑，顧問委員會的報告不值一提。

“我的思緒回到了 那個 轉折點，即柏林牆拆除的轉折，”位於費城的公共藝術和研究工作室紀念碑實驗室的藝術總監保羅·法伯説。“我把這視為一個類似柏林牆的時刻，人們利用了那些曾經強化分裂和恐怖的基礎設施，將其作為民主願景的最強大平台，而在這種情況下，是種族正義。”

“這就像失落事業記憶和白人種族主義的香榭麗舍大道。”里士滿並不是在單獨經歷這種反思。過去五年中，移除白人至上主義紀念碑的運動獲得了動力，並在過去一週加速。當抗議者在里士滿猛烈攻擊戴維斯雕像時，他們在朴茨茅斯的同伴們則拆除了四座不同南方雕像的頭部，並順便推倒了一座。哥倫布的紀念碑在 明尼阿波利斯的美洲印第安人運動示威者手中被拆除，而在 波士頓則被不明抗議者斬首。

但里士滿與其南方聯盟紀念碑的關係可能是最難以完全解開的，因為它們背後的意識形態不僅佔據了一個基座，還佔據了城市中心的“美麗城市”時代走廊。“這就像是失落事業記憶和白人種族主義的香榭麗舍大道，”法伯説。正如 歷史學家凱文·萊文在 大西洋月刊中所寫，這些紀念碑是城市隔離主義DNA的一部分：開發商利用它們的象徵力量來吸引白人購房者到他們所佔據的社區。

現在，五座倖存的南方聯盟雕像都被塗鴉覆蓋。它們的頭上簡直可以畫上靶子。（抗議者沒有觸碰最近的非裔美國網球明星亞瑟·阿什的紀念碑；他們也跳過了藝術家 凱欣德·威利的反南方聯盟紀念碑。）即使市領導懇求示威者將雕像的處理過程留給專業人士，他們仍在努力弄清楚如何處理紀念大道上剩餘的紀念物。“我收到了大量建議，從熔化它們到在博物館展示它們，”里士滿市議會成員金伯莉·格雷説，她也曾在紀念大道委員會任職。

如果抗議者能等幾周，一些領導人懇求，雕像將由州政府處理。但似乎沒有人願意讓官僚程序繼續進行。“當[市長]在 推特上説‘你們需要等HCC召開社區參與會議’時，人們反駁道：‘太晚了！我們不在乎你的社區參與會議——我們要做需要做的事情，’”班古拉説。“這很不幸，因為這些正是我一直説我們需要聽到的聲音。”

為了確保，市長斯托尼一直表示，這些雕像代表了系統性種族主義，需要被拆除。而班古拉澄清，實際上舉行社區聽證會是重要的，以確保所有里士滿居民都有機會參與到城市的下一步行動中——而不是過去排除年輕、自主聲音的那種會議。為此，委員會建議這些步驟包括拆除每一個南方聯盟雕像，停止資助所有宣傳它們的機構，重新命名每一所美化南方聯盟的學校或道路，並審查城市在種族主義問題上的信息。（她在過去兩週的抗議之後增加了另一個建議：保持塗鴉原樣。“不要用高壓水槍沖洗，”她説。）

之前，歷史與文化委員會的計劃是使用25萬美元預算的一部分，在紀念大道沿線建立一系列解説亭。然後新冠疫情到來了，市政府因擔心預算短缺而取消了委員會的資金。在費城——官員們剛剛拆除了弗蘭克·裏佐的雕像，市長吉姆·肯尼迪稱其為“可鄙的種族主義紀念碑”——該市已採取措施 取消對藝術、文化和創意經濟辦公室以及費城文化基金的資助。法伯表示，城市在雕像的命運上投入的資金比修復其信息造成的持久傷害或建立替代物的資金要多。

“在這周之前的許多年裏，我在費城聽到的，無論是公開還是私下的強調都是，‘我們在尋找另一個地方放置[弗蘭克·裏佐]雕像，’無論那是另一個公共公園還是與城市相關的博物館，”法伯説。“這一切都基於有某種中立空間的想法。實際上沒有中立空間。”

像 齊亞娜·布萊恩特這樣的活動家，作為青少年領導了將一個以李命名的公園在夏洛茨維爾更名的努力，樂於在沒有任何要點議程的情況下向前推進。事情發展得很快：NASCAR剛剛禁止在其活動中使用南方邦聯旗幟，儘管股票賽車在南方僅次於SEC足球。到里士滿獲得州和法院的批准來處理其紀念碑時，它們可能都將坐在詹姆斯河的底部，頭顱被砍掉。

即使在那些仍然屹立的雕像中，它們作為失落事業意識形態標誌的象徵意義也已結束。從基座到羽飾都被塗鴉標記，確認黑人的生命價值，戴維斯、李和斯通沃爾·傑克遜的雕像現在代表着與白人至上主義不同的東西。它們成為抗議者集結的中心。並且它們指向了在做出這些決定的代際交接。

班古拉説她很高興看到她在戰術城市主義和紀念正義領域與之合作的年輕抗議者們將這些理念用於當前的示威。“這不是長輩們的工作，”她説。“這是他們對痛苦和傷害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