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福尼亞州2020年的輪流停電顯示了清潔能源轉型的挑戰 - 彭博社
Will Wade, Mark Chediak, Brian Eckhouse
洛杉磯的天際線在8月16日的輸電線後面可見。攝影師：阿普·戈梅斯/法新社通過蓋蒂圖片社加利福尼亞州自2001年能源危機以來首次出現的輪流停電，清楚地提醒我們，實現100%無碳能源比看起來要困難得多。
由於幾代人中最嚴重的熱浪推動了近乎創紀錄的電力需求，該州迅速擺脱化石燃料的轉型使得確保電力供應變得困難。加利福尼亞州在全球最雄心勃勃的清潔能源政策的指導下，關閉了大量天然氣發電設施，以追求無碳電力。現在，停電引發了人們對這一轉型是否發生得太快的質疑。
彭博社綠色致命細菌對美國海灘度假構成日益嚴重的威脅厄爾尼諾颶風襲擊百慕大，帶來洪水雨峯會管道負責人認為贏得土地所有者支持的道路艱難希臘和土耳其在愛琴海風力增強時與火災作鬥爭加利福尼亞州必須“清醒地認識到，在這個過渡中，我們將不得不做得更多，並在提供備份和保險的能力方面更加謹慎，”州長加文·紐森在新聞發佈會上表示。
其他地區應對極端天氣通常依賴傳統電力來滿足需求。在去年的熱浪中，核電站幫助巴黎保持了照明。在倫敦，公用事業公司依賴煤炭和天然氣發電廠。但加利福尼亞州擁有全國最清潔的電網之一，近年來已退役超過9吉瓦的天然氣發電，以期在2045年前使其電網更加環保。儘管該州仍有超過三分之一的電力來自天然氣，但在高峯時段——尤其是晚上，太陽能生產減少時，這並不總是足夠滿足需求。
因此，加利福尼亞州在能源轉型的前沿，已成為快速實現碳中和的試驗場——這是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喬·拜登的明確目標。停電事件凸顯了這一努力的艱難，但可能為其他有碳中和雄心的經濟體提供經驗教訓。
消失的天然氣
加利福尼亞州在向清潔能源轉型中積極關閉天然氣發電廠
來源：EIA
“我們的能源系統處於轉型的前沿，”斯坦福大學氣候與能源政策項目主任邁克爾·瓦拉説。“當其他地區進行這種轉型時，他們將面臨這些挑戰。”
該州的電網運營商將停電歸因於“完美風暴”，即極端高温和異常高的需求，以及限制水電資源的乾旱，以及來自鄰近州的電力進口減少，這些州也在努力保持空調運轉。問題進一步加劇的是，1吉瓦的風電在週六意外下線，還有一座天然氣發電廠。
“隨着我們逐步淘汰燃氣電廠，我們必須有一個保持可靠性的計劃，”加州獨立系統運營商董事會成員、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教授塞維林·博倫斯坦（Severin Borenstein）説。“在某些情況下，我們制定的可靠性計劃並不完全現實。”
儘管如此，官員們堅決表示，太陽能和風能並不是停電的原因。
“可再生能源不是一個因素，”加州獨立系統運營商首席執行官史蒂夫·伯貝里奇（Steve Berberich）説。他表示，實際上，州內需要更多的可再生能源，並且需要“廣泛部署電池”來支持。
電池儲存的匱乏長期以來一直是向綠色電網過渡的關鍵障礙。儘管電池價格已經大幅下降，但仍未得到廣泛使用。伯貝里奇表示，加州僅有足夠的電池來應對週一峯值負荷預測的約1%。他説，州內需要大約12吉瓦的電池才能有效支持太陽能。這將需要大量投資。
如果當選，拜登可以通過他的 $2萬億氣候計劃 加速這一建設。到2035年實現全國100%無碳電網——比加州提前10年——是他平台的核心內容。但加州在加深對可再生能源依賴的同時，確保可靠性的鬥爭威脅到拜登提案的可行性。批評者迅速將停電視為該州能源轉型處理不當甚至對消費者有害的證據。
紐瑟姆週一承認，州政府未能預測——也未能為——短缺做好準備。他呼籲對能源監管機構未能預見到需要輪流停電的失敗進行調查，但重申了州政府致力於實現無碳排放的承諾。
“我們不會放棄這個承諾。恰恰相反，”他説。但在州政府從舊能源轉向新能源的過程中，需要“更多的保障”。“在這個過渡過程中，我們不能犧牲可靠性。”
這可能意味着重新思考能源市場的運作方式，包括電力定價。天然氣擁有者長期以來抱怨他們為所產生的電力獲得的報酬太少。
“在德克薩斯州，他們沒有停電的原因是所有這些備用發電機都可以變現，”綠色風險投資公司Generate Capital Inc.的聯合創始人吉加爾·沙赫説。
危機在未來幾天——甚至可能是幾年內——將變得更加嚴重。預計加利福尼亞州週二的電力需求將達到50.5吉瓦，這將創下紀錄，超過該州可用的50.4吉瓦的容量。這將導致更多的停電。從長遠來看，氣候變化驅動的極端天氣將對電網提出新的、更大的需求。加利福尼亞州發生的事情可能會影響其他地方的情況。
“電網運營商和公用事業公司需要考慮氣候和天氣模式的變化將如何影響電力需求，”賓州州立大學能源與環境經濟學教授塞斯·布拉姆薩克説。“這對加利福尼亞州來説一直是一個挑戰，對其他州來説也將是一個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