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復美國外交,拜登可以借鑑城市 - 彭博社
Ian Klaus
像紐約這樣的主要城市建立的全球聯盟和網絡可以幫助當選總統喬·拜登修復美國受損的國際關係。
攝影師:邁克爾·納格爾/彭博社
美國總統選舉後的第二天,當美國人等待看到喬·拜登是否成功擊敗現任總統時,美國正式退出了《巴黎協定》。這並不是即將卸任的政府退出、削弱或忽視的唯一國際協議或夥伴關係。在過去四年的混亂時期,現任政府破壞了正在進行的國際氣候談判,忽視了美國對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承諾,並對長期盟友如北約產生了懷疑。難怪美國形象——作為所謂軟實力的一部分——處於最低谷。
彭博社CityLab萊斯利·洛科,英國皇家金質獎獲獎建築師,正在投資非洲的未來M25公路部分關閉,預計將造成重大交通干擾美國沿海城市在氣候友好交通排名榜首價值20億美元的機場將考驗莫迪的使命,阿達尼的野心但唐納德·特朗普總統並沒有完全成功地摧毀美國對《巴黎協定》的承諾:2017年,超過300個美國城市承諾在地方層面維護氣候協定。同樣,許多城市一直在進行各種努力,幫助保持或重建白宮似乎決心破壞的跨國關係。儘管政府幾乎在每一個轉折點都攻擊聯合國,紐約市推動了可持續發展目標的自願地方審查運動。而洛杉磯市與墨西哥建立了新的更緊密的關係,這是美國第二大貿易伙伴,儘管白宮詆譭了這個國家及其人民。所謂的“無政府主義者管轄區”原來能夠制定一致、成熟的外交政策。
是的,很難相信,但在全球舞台上,如果不是美國的城市和市長,情況可能會更糟。現在輪到拜登的外交政策官員決定如何與那些在堤壩上伸出援手,幫助阻止美國全球脱鈎和四年來的魯莽行為的地方領導人和網絡進行接觸。他們的做法有理由讓人樂觀。
首先,正如一些彭博城市實驗室的貢獻者所指出的那樣,美國城市在氣候變化、可持續性和公平方面一直是國際領導者。 拜登團隊似乎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當選總統的 氣候計劃,例如,比他的競爭對手更詳細 討論了城市在外交中可能發揮的作用,包括作為早期嘗試重新確立美國氣候領導地位的主要聲音。
此外,拜登的外交政策顧問似乎已經內化了2016年選舉中的一個重要教訓:全球參與的好處必須既是共享的,又是可理解的。 外交官員幾乎可以説是在國外實踐他們的手藝,而國務院官員長期以來一直將政治的所謂無黨派性與免於解釋外交利益的豁免權混為一談。 但在2020年的封鎖和種族正義抗議之後 —— 奧克蘭市市長利比·夏夫稱之為種族主義和 Covid-19 的雙重大流行 —— 全球參與將更需要國內合法性。
在牢記這兩個關鍵觀點的基礎上 —— 即城市已經在全球舞台上活躍,外交政策需要與國內受眾建立更緊密的聯繫 —— 新政府可以採取至少四個初始步驟,利用市長們在全球問題上的工作,並通過增加國內合法性來支持美國外交政策。
首先,新上任的外交政策機構必須決定將與哪些政策問題接觸城市網絡。例如,在氣候變化方面,拜登政府可以與 C40城市網絡 和 城市可持續發展總監網絡 建立關係;為改善Covid-19應對,應該與 都市 和 全球健康城市 的工作接觸;在民主和權利方面,聯合國城市和地方政府 以及也許是 市長全球議會 的關鍵合作伙伴。
其次,應將城市領導者納入直接影響城市空間並需要城市專業知識的政策過程中。同樣,農村地區的聲音也應在相關議題上得到重視。這方面已有先例。2015年,超過兩打美國市長前往法國支持《巴黎協定》談判。2016年,美國住房和城市發展部與國務院合作,在《人類居住大會III》之前和期間開展了廣泛的參與工作。國內重要利益相關者接受了聯合國談判的簡報,並在可能的情況下將他們的意見整合到談判立場中。將城市領導者納入這樣的過程可以幫助在國內建立協議的合法性,同時提高美國正在談判的政策立場的質量。
第三,國務院官員需要提高他們用當地、經常是城市術語解釋全球問題的能力。這將需要專業知識和創造力。2015年,時任國務卿約翰·克里在弗吉尼亞州諾福克發表講話,那裏是美國最大的海軍基地之一,明確指出氣候變化是一個安全問題。類似的努力應該由高級政府官員展開,突出城市化與氣候變化、不平等和網絡安全的交匯點。
但演講並不足夠。在早期的冷戰時期,潛在核攻擊對美國的影響經常通過詳細説明對美國城市的影響的圖形來解釋。這不僅僅是在散佈恐懼:這些圖形幫助人們以他們理解的方式解釋難以想象的事情。外交政策專家應該向全國各地市政廳的傳播團隊學習,瞭解最有利於促進對話和交流的媒介。
第四,最後,政府可以就地緩解城市在地緣政治轉變方面的不確定性並提供支持。並非所有關乎大國政治的問題都需要城市關注,但即使那些仍然是國際外交專屬領域的問題也會在美國城市產生附帶影響。
例如,2019年10月,城市政府直接捲入了日益緊張的中美關係,當時,作為對中國政策轉變的回應,特朗普政府修改了中國外交官員與美國城市政府接觸的規定。新政策要求中國官員提前通知國務院與地方政府官員的任何會議,從根本上改變了地方官員,尤其是那些負責商業發展的官員多年甚至幾十年來建立的關係。儘管國務院致美國市長會議的信表示,新政策不要求美國地方官員在與中國外交官員會面前尋求聯邦批准,但在地方層面對新規定存在困惑。 Whatsapp對話或電子郵件算不算會議?中國領事館的正式聚會呢?城市官員有責任核實會議是否已經獲得批准嗎?
在動盪的地緣政治時代,未來將會有更多這樣的政策轉變,城市可以更好地瞭解和支持以應對即將到來的變化。毫無疑問,地緣政治已經回到了市政廳 — 而且它們將繼續如此。
城市化的事實 — 土地覆蓋的快速擴張和人口增長;氣候和經濟影響 — 並不意味着政策制定者會自然而然地調整他們的做法。宏觀趨勢本身並不能改變政策。這種變革需要機構、倡導者和改革者。正在參議院考慮中的《城市和州際外交法案》將在國防授權法案中設立一個次國家外交辦公室,通過任命一個負責城市事務的外交主管來解決部分機構挑戰。官僚機構很重要,即使涉及看似充滿活力和強大的城市化過程。但上述四個步驟需要更多:外交政策專家必須與城市領導人會面,認識到國內外政策之間的關係必須發生重大變化。Ian Klaus 是芝加哥全球事務委員會的高級研究員。他是《城市政策制定者摘要:IPCC全球變暖特別報告對城市的意義》的合著者。此前,他曾擔任美國國務院全球城市高級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