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的新冠肺炎一線工作者:彭博50人2020 - 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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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時針,從左上角開始:卡薩蒂,法焦利,裏齊,法拉利,洛里尼和斯塔西。
攝影師:朱利奧·吉拉爾迪(Giulio Ghirardi)為彭博商業週刊拍攝當冠狀病毒襲擊西方時,意大利北部的醫院工作人員發動了登陸戰役。受影響最嚴重的醫院之一是教皇若望醫院。2月21日,記錄下首例新冠肺炎病例的那一天,該醫院為傳染病患者提供了48張牀位,重症監護病房只有8張。幾周內,教皇若望醫院收治了約550名新冠肺炎患者,其中包括100名在擴建的重症監護病房中。隨着病情加重,意大利人湧入急診室,病毒在醫護人員中傳播。醫院及附近衞生設施的4500名工作人員中約有400人生病。
意大利國家醫生協會統計的死亡人數超過200人;無數護士、清潔工和餐飲服務人員也失去了生命。根據世界衞生組織的數據,在全球第一波疫情中,約有14%的新冠肺炎病例發生在醫護人員中。
在教皇若望醫院,夏季新冠肺炎患者的數量從幾乎為零上升到10月底的兩位數,彭博商業週刊採訪了工作人員。以下是他們在那些絕望的最初日子裏講述的故事的編輯摘錄,從意大利語翻譯而來。
Rizzi,傳染病主任,和Stasi,總監。攝影師:Giulio Ghirardi 攝於彭博商業週刊MARCO RIZZI:那是令人疲憊的。很悲傷,因為很多人都去世了。但我們有我們的機制。其中之一是走進急診室。當你看到急診室裏爆炸性的情況時,動力就來了。
MARIA BEATRICE STASI:那是可怕的日子,情緒非常激烈——首先,因為我在家中感染了新冠病毒,經歷了一部分的經歷。
沒有管理學校能教你如何面對我們經歷的事情。你會發現自己有你不知道的能量。
Casati,技術和資產總監,和Fagiuoli,醫學部主任。攝影師:Giulio Ghirardi 攝於彭博商業週刊ALBERICO CASATI:我們擔心設備無法滿足患者和醫護人員的需求。我們不得不不斷地管理情況,分分秒秒,因為有時我們超出了系統的極限,我們必須小心確保一切仍然能夠運轉。
我儘量不去想象我的城市正在發生的事情,持續不斷的救護車的呼嘯聲。
STEFANO FAGIUOLI:在組織應對措施的工作中,我也感染了病毒。有一週,我很擔心,因為我不知道會怎麼樣。當我明白我很幸運,一切都會好起來時,我越來越生氣,因為不能迅速回到醫院幫助被淹沒在工作中的同事。
Lorini,急診科主任,和Ferrari,預防和保護主任。攝影師:Giulio Ghirardi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盧卡·洛里尼:我們建造了這座奇妙的“大教堂”:100個ICU病牀的患者,同時插管,以及醫院其他部分的500名患者。
我相信我們會有疫苗,回到一個相當正常的世界,直到下一次大流行。
塔蒂亞娜·費拉里:獲得防護裝備非常困難,而這家醫院需要很多。對我和我的團隊來説,為了應對日常需求而採購它是一次大考驗。從全國範圍來看,鑑於數字,我們沒有準備好應對大流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