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旅行禁令無法阻止下一次大流行 - 彭博社
Tanvi Misra
美國與加拿大邊境的一側,靠近西雅圖,在三月份關閉了非必要旅行。
攝影師:Mert Alper Dervis/Anadolu Agency via Getty Images
對抗Covid-19抵達美國的最早政策反應之一是限制國際移動。二月份,特朗普政府宣佈對來自中國的旅行者實施限制。然後是歐洲和伊朗。三月份,北部和南部邊境部分關閉;對尋求庇護者實施分類禁令,然後對前往美國工作或與家人團聚的人實施禁令。
儘管旅行禁令是特朗普政府的特別強調,但不僅僅是美國支持這種做法。約179個國家實施了緊急限制。
BloombergCityLab奧運會後,一家曾經的巴黎破敗之地迎來新生。只是不要説‘新生’價值20億美元的機場將考驗莫迪的使命,阿達尼的野心紐約市2640億美元的養老金未能增加對經濟適用房的投資美國沿海城市在氣候友好交通排名榜上名列前茅當我們進入疫情的第二年時,一些最初作為臨時措施的旅行限制已被無限期延長。而一些經濟學家開始質疑是否值得永久性地限制全球移動。一份新的工作論文研究了1889年至2009年間的大流行病,發現不支持這種做法。
全球發展中心的研究人員研究了四次過去的大流行病,發現大流行病爆發前的移動水平並沒有顯著減緩這些疾病的傳播,並對最終導致的死亡幾乎沒有影響。
儘管這項研究並未直接涉及正在進行的冠狀病毒大流行,但作者利用過去大流行病的數據展示了疾病爆發相對於旅行的傳播方式,並提供了關於未來疫情的見解。將他們的研究結果應用於新冠肺炎意味着,即使在2019年12月來美國的人數大幅減少,也不會延遲這一大流行病的到來太久,對最終在美國死亡的人數幾乎沒有影響。
這很可能是因為只要有任何數量的人跨越邊界旅行,他們帶來傳染病的風險就存在。全球發展中心的高級研究員邁克爾·克萊門斯和托馬斯·吉恩一起撰寫了這篇論文。克萊門斯解釋説:“大流行病在任何特定時刻到達的風險不像你開車時發生事故的風險那樣——你開得越快,風險就越大。”相反,這是一個固定的風險:只要你開車,它就存在。只要有足夠多的人跨越邊界,病毒就“幾乎肯定”會跟隨而來,不管旅行者數量減少多少,克萊門斯解釋道。一旦病毒進入某個特定國家,它主要由該國內的人傳播。
“一旦流行病到來並開始蔓延,任何未感染或正在感染的人面臨的最大風險來自本國其他人,而不是來自新的旅行者,”克萊門斯補充道。“跨境人員流動與最終受到流行病感染或死亡的人數幾乎沒有關係。”
“削弱對進一步全球化的政治支持是一個非常真實的陷阱。”
這篇論文沒有分析病毒到來後實施的Covid-19緊急旅行限制。相反,它的焦點是在全球大流行病爆發之前國家之間的旅行水平是否會影響病毒傳播方式。
在論文中,研究人員試圖回答兩個關鍵問題:首先,如果在全球大流行病爆發之前國家之間的移動速度減慢,是否會大大延遲病毒的到來?如果有延遲,那麼這會如何影響最終由疾病傳播導致的死亡人數?
研究人員分析了四次歷史性流感大流行的數據:1189年的“俄羅斯流感”,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1957年的“亞洲流感”和2009年的“豬流感”。他們選擇這些流感,部分原因是他們有足夠的數據進行強有力的分析。他們發現,儘管1889年至2009年間國際旅行速度增加了十多倍,但這些大流行病在到達世界大部分人口時的時間僅相差六週。
即使在大流行病爆發前國際流動性急劇減少50%,疾病到來的延遲僅為一到兩週,並且“最終死亡率沒有明顯減少。”
從理論上講,一個國家仍然有可能利用疫情爆發的延遲來實施挽救生命的措施,但它必須已經相當地與國際移民隔離開來。在現實世界中,克萊門斯表示很難想象幾周的延遲會成為疫情控制的決定性因素。
為了消除新興疾病帶來的即使是微小但確實非常突出的風險,我們必須“消除絕大多數國際移動,這將是如此昂貴,以至於很難看到這會讓任何人受益,”克萊門斯説。
當我們走出這場最新的大流行時,“削弱對進一步全球化的政治支持,我認為,是一個非常真實的陷阱,”克萊門斯説。畢竟,將疾病威脅歸因於其他國家或文化,畢竟是一個非常古老的策略,並且已被證明在政治上是方便的。1882年的《排華法案》是由對華裔移民勞工是疾病預兆的無根據看法所驅動的,但它持續了幾十年。
有一些被認為在減輕新興疾病傳播方面更為有效的措施:全球公共衞生監測和協調研究,合作開發接觸者追蹤技術和疫苗。但這些方法也不可能在沒有人員流動的情況下實現,比如國際會議、學習、研究和疾病控制,克萊門斯説。
“將流動性僅僅描繪為威脅的人們並沒有考慮到,就在幾天前,兩位德國土耳其裔的科學家研發的疫苗在英國由一名菲律賓裔英國護士接種,” Clemens 説道。“而這只是國際流動性支持應對這一大流行的冰山一角。”
“一個人從飛機上下來喉嚨裏帶着病毒的威脅是非常具體的,” 他補充道。“國際對這類災難的響應的關鍵影響,不太具體,但卻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