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展示了2020年如何改變了景觀-彭博社
Laura Bliss, Jessica Martin
新冠疫情如何重塑了我們生活的景觀?在過去的大部分時間裏,我們一直在向CityLab讀者提出這個問題,讓他們創作自己的地圖,展示新冠疫情及其相關的經濟、環境和社會變化之後他們的世界是什麼樣子。我們的項目於四月開始,當時全球數百個國家實施了第一波居家令和關閉措施。
就像我們今年早些時候收到的地圖一樣,下面的示例是新冠疫情影響的一個引人注目的旅程,代表了來自四大洲和各行各業的故事。我們最近一輪的提交和相關故事描繪了更加根深蒂固的變化。在武漢首次報告新冠病例一年多後,日常節奏的驚人變化已經變得司空見慣。對於一些人來説,今年的悲劇加深了他們對荒謬的欣賞。在社交聯繫受限的情況下,製圖者加深了現有關係或審視內心。對於其他人來説,失去家人、朋友和社區的痛苦和震驚是持久的。
以下地圖之所以被選中,是因為它們在視覺和敍事方面的品質以及在觀點和地理上的多樣性。每幅圖像下方顯示的製圖者附帶的文字已經過編輯,以確保清晰和簡潔。我們希望這些地圖能為讀者提供安慰和團結感,提供反思或啓發,甚至可能給予創意靈感。
讀者須知: CityLab 仍在尋求來自從事醫療保健、食品服務、交通運輸、教育、製造業和其他重要行業的人員的投稿。如果您有興趣分享您的疫情經歷,並與藝術家合作將其製作成地圖,請發送電子郵件至 [email protected],提供您的位置、職業以及關於您想要可視化的一些想法。一位 CityLab 記者將與您聯繫。
“在我們努力生存的過程中,正義之路仍在延續”
Oghenetega Ogodo/Bloomberg CityLab我的地圖部分代表了疫情期間我國社會/政治氛圍以及我在封鎖期間重新連接我的城市的個人旅程。它始於我在異國他鄉的家——尼日利亞的拉各斯,以及在封鎖之前我在尼日利亞北部卡諾和吉加瓦之間的旅行。最終我發現自己在我的家鄉(阿布賈),努力平衡現實的新動態。這些數字代表了這一時期城市之間的流動。
我生活中的主要轉變力量與轉向在線工作以及有一個唐氏綜合症患者的兄弟以及在協助他的同時管理自己生活所帶來的情感挑戰有關。我同時尋找更多的社區和個性。我不得不在不斷重塑個人空間中尋找庇護,以消除新生活動態帶來的一些焦慮。最終,我意識到我的個性的一部分與我對空間的控制有關,比如我的卧室。
社區來自於探索我所在城市的地方,重新與老朋友聯繫。公園對我的心理健康和釋放起着重要作用。這也是我可以看到我的兄弟作為一個獨立個體通過攝影探索的地方。2020年也使我更加重視了了解家族歷史。這使我開始了一段旅程,重新與我的祖父聯繫,並發現更多關於他在尼日利亞南部三角洲州過去生活的信息。
在我個人生活中的這一切之中,我的地圖也講述了我國許多人在疫情期間經歷的故事,從多年的糟糕治理,到對終結警察暴行的明確要求(#ENDSARS, #SARSMUSTENDNOW, #ENDSWAT),最後,是在2020年10月20日槍殺舉着國旗的無辜市民的慘案。追求正義的道路仍在繼續,我們努力在未來的日子裏生存。我會一直感激那些站出來的人。
—Oghenetega Ogodo,尼日利亞阿布賈/拉各斯
“它讓我看到了整個疫情情感地圖的宇宙”
文本的英文翻譯*鳥:大家都去哪了?松鼠:為什麼沒有人玩?病毒:每個人都在逃避我!我正在侵入世界,沒有人能阻止我!啊哈哈!科學家:尤里卡!我找到了解藥。報紙:終於找到了冠狀病毒的解藥。經過巨大的痛苦,學校、商店和其他建築將重新開放。病毒:我認輸了!你贏了!*塔尼亞·羅塞託/彭博城市實驗室儘管封鎖措施迅速而顯著地影響着我的家庭生活,但我最初忽視了冠狀病毒如何進入製圖世界的方式。儘管我是一名專注於文化地圖學的學者,但我拒絕了與這個讓我感到壓力和痛苦的主題進行個人學術交流。然而,漸漸地,我開始收到同事們發來的郵件,鏈接到處理病毒的地理可視化和製圖實驗。我的兒子隨後以病毒為主角創作了這部漫畫,其中包括由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開發的冠狀病毒儀表板中廣泛引用的地圖的童趣再現。
所有這些讓我意識到,製圖在建立疫情的私人和集體想象中迅速變得至關重要。它讓我看到了一個關於疫情情感製圖的整個宇宙,很快開始以數字和模擬格式傳播到世界各地。
—塔尼亞·羅塞託,意大利帕多瓦
“轉變的主要驅動力是我們的工作和溝通方式”
Walee Phiriyaphongsak/Bloomberg CityLab這是我對城市後疫情未來的願景。辦公空間將被轉變為倉庫、數據中心、住房和垂直農場。停車位將被改造成果園和花園,供社區使用,最重要的是,主要街道將變成無盡的野花草地和樹林。我們將從太陽和風中獲取所需的能源,一切都將被循環利用。通過讓城市重新野化,我們可以重新確立我們應有的位置,並與自然和諧相處。
轉變的主要驅動力是我們如何工作和與他人交流。由於大部分辦公空間將被改建成其他用途,城市配置將發生根本性轉變:人們將搬離市中心,而空中農場和城市倉庫將進駐。
—Walee Phiriyaphongsak,英國倫敦
Jean Farley Brown/Bloomberg CityLab### “我無法幫助我的媽媽”
我的地圖展示了我母親的痛苦孤立,她是一位剛剛成為寡婦、患有日益惡化的痴呆症和其他老年疾病的人,目前生活在一家長期護理機構。在今年的疫情期間,媽媽經歷了一次痛苦而悲慘的新冠肺炎感染,有時對病毒、限制和她所在社區感到困惑。我無法幫助我的媽媽。她大部分時間都很害怕,無法擁抱她、陪伴在她身邊讓人煎熬。與此同時,我的生活繼續着。雖然比平常受到了更多限制,但相比之下,我有自由繼續生活。我很幸運能保持健康並工作。我在日常生活中找到了快樂。但是我父親的去世和我母親所過的悽慘生活讓人痛苦。他們盡一切可能規劃自己生命的盡頭,讓其舒適安全,但一切都被殘酷地打亂了。
—芝加哥伊利諾伊州的Jean Farley Brown
Danielle Kawasaki/Bloomberg CityLab### “我居住的城市縮小了,所以我的社交圈也縮小了”
我的地圖展示了自疫情襲擊舊金山以來,我的生活和愛好發生了變化。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裏全職工作,與五個室友共享房屋。這些點代表我在家之外去過的少數地方(“泡泡”),而蜿蜒的線代表到達這些地方的路線。我感覺我居住的城市縮小了,所以我的社交圈也縮小了。我通過學習彈鋼琴發現了音樂世界的樂趣,通過學習新菜譜發現了烹飪世界的樂趣。在疫情爆發前,我沒有意識到自己生活得如此快節奏。2020年教會我更專注於細微之事和自己:不要忘記你的周圍環境,也不要忘記你是誰以及你可以成為誰。我的世界現在在物理上受限,但我仍然可以在許多其他方面成長。
—加利福尼亞州舊金山的Danielle Kawasaki
Alfonso Pezzi/Bloomberg CityLab### “我看到陌生人過着與我完全相同的生活”
這張地圖代表了我所在社區的轉變,公寓已成為健身房、電影院、辦公室和虛擬聚會區的多功能空間。我95%的時間都在倫敦市中心的一個小公寓裏度過。我不需要乘坐地鐵去上班、電影院、我最喜歡的餐廳或教堂。一切都無縫、瞬間地送到我手中。我剩下的5%時間在我所在的社區漫步,看到陌生人過着與我完全相同的生活,做着與我完全相同的事情,都渴望恢復一些正常的生活。我會記得那段幾乎可以在家裏完成一切,除了真正、有意義、實實在在的社交互動的時光。
—阿方索·佩齊,英國倫敦
蒂亞拉·呂如星/彭博城市實驗室### “城市的節奏被打亂並分散到替代空間中”
參考我的通勤,我繪製了自疫情開始以來香港的變化。早晨的匆忙變成了安靜的乘車,日常被遠程辦公的時間表打亂。排隊買珍珠奶茶的隊伍被換成了排隊購買流行的大理石圖案外科口罩的隊伍,而不久之前,這裏是一家奢侈品店。親民民主抗議、國家安全法、新冠肺炎:這張地圖可以被解讀為簡單地受到新冠肺炎的影響,但實際上它是這些力量的結合。關閉的商店和空無一人的地方:東方之珠失去了它的光澤嗎?
—蒂亞拉·呂如星,香港
納比拉·努爾·安尼莎/彭博城市實驗室### “我們的世界圍繞着我們的家”
在印度尼西亞爆發新冠肺炎疫情後,我的公司是最早要求我們在家工作的公司之一。我們很快就要在家待滿第九個月了,我們已經習慣了通過點擊應用程序完成所有事情。我們的餐桌正在充當我們在線團隊會議的場所,我購買所有東西都在線上完成。向所有迅速適應情況的本地企業家和初創企業致敬。我學會了在成為員工的同時兼顧成為我女兒的焦點。她會打斷我的在線會議,或者讓我到處和她玩,但這仍然是充實的。我會記住,我們不需要奢侈的旅行或為了社交存在而去每家新餐廳,因為幸福和滿足感可以在我們自己的家中以非常簡單的方式找到,比如一起烘烤餅乾或看着孩子在你眼前長大。
—Nabilla Nur Anisah, 印度尼西亞西爪哇省德波克
Sine Taymaz/Bloomberg CityLab### “我在這些畫框中看到了大自然的變化”
2020年,我的世界幾乎變得和我的客廳一樣小。在同一個空間裏工作、吃飯、喝水、社交和休閒,我從窗户和陽台上看着四季更迭。從左到右,從下到上,我在這些畫框中看到了大自然的變化。在家外,我最終有了一個相當固定的步行路線,其中包括購買必需品和不時與親人見面。這也在我的地圖上標記了路線。我會記得錯過的機會和無助的感覺,因為不能在親人需要和想要時在他們身邊。
—Sine Taymaz, 土耳其安卡拉
Katelyn Page/Bloomberg CityLab### “社區存在於不同的地方和形式中”
我搬到了愛達荷州的凱欽姆,遵循該州的居家令。由於在新城市中認識人的常去地方 — 健身房、餐館、學校、教堂 — 還沒有恢復正常,我對這次搬遷的擔憂被放大了。陽光山谷度假村於3月15日停止滑雪運營,使得這個社區最大的經濟引擎讓整個城鎮顯得安靜,只有“本地人”才能感受到。凱欽姆市中心的步行規模、連通的步道網絡和大量的公園和街頭傢俱成為我與他人進行安全、符合防疫要求的社交互動的生命線。事實上,我在設置公用事業之前,通過訪問圖書館的(強大的)室外Wi-Fi信號,認識了我的第一個城鎮聯繫人。簡而言之,凱欽姆在某些小方面做好了準備,以支持其居民在新冠疫情期間,這是因為持續投資於社區資產以及其企業適應不斷變化的法規的能力。附帶的地圖展示了一些服務於娛樂、市政基礎設施和商業需求的公共和私人空間。
我將最記得2020年的是靈活性的重要性。社區存在於不同的地方和形式,但創造它的機會必須始終可用。我們建築環境中的靈活性可以幫助確保這一點。多功能市政資產,可移動的街道傢俱,關閉街道供行人使用或支持餐廳的户外用餐的能力 —— 這些都很重要。
— 凱特琳·佩奇,愛達荷州基切姆
拉瓦納克·扎曼/彭博城市實驗室### “在經歷了大部分獨自思考的幾個月後,散步成為了一種療愈”
在過去的幾個月裏,紐約市在五個行政區關閉了鄰里街道,實施了“開放街道”計劃,為行人和騎車者提供了更自由的移動空間,以保持社交距離。我經常沿着皇后區34大道的開放街道散步,該街道位於69街和聯合大道之間。34大道是一個方便的幹道。我的地圖展示了我的步行路線,單程不到15分鐘,以及我在傑克遜高地社區的一些最喜歡或必不可少的地點(和景點!)如何與開放街道相連。
以前,我的學習和工作讓我離家越來越遠;最終,我的日常活動只是往返地鐵。毫無目的地散步,只是為了探索和觀看,通常是在度假時才會有的,那時我可以擺脱迫切想要快速從A點到B點的衝動。隨着疫情和隨後的封鎖,車輛、旅行者和路人的移動都突然停滯不前。這些漣漪效應可以在一些小事上感受到:對蛋糕的渴望得不到滿足,與住在街對面的家人視頻通話,取代了通常忙碌活動的寂靜,預示着新學年的開始。在經歷了大部分獨自思考的幾個月後,散步成為了一種療愈,而在沒有足夠開放空間的情況下,我更喜歡開放街道和有大量街道樹木的街區。
—Rawnak Zaman,紐約皇后區
James Crossley/Bloomberg CityLab### “我的地圖通過這種有趣的人性來繪製2020年”
看到路邊樹上掛着一個彎曲的南瓜,咧嘴笑。在暴風雨期間住在沙發衝浪主人家裏,把吹風機插進烤箱裏。2020年教會了我,也許是整個世界新的價值觀,或者只是更好地欣賞現有但被掩蓋的價值觀。我在雅典大部分時間都被嚴格封鎖,所以當我最終離開並騎行穿過希臘和意大利時,我對所有人類的信號都非常敏感。某種惡作劇的證據似乎將我與我騎過的地方和人們聯繫在一起。我將這些時刻視為對這一年的不安全、恐懼、限制和孤獨的集體應對、抗議和純粹的玩鬧。當然,2020年發生了很多事情,有很多事情需要考慮,但有時候只是把一個瓶子插在杆子上,沉浸在別人看到它,想知道它為什麼在那裏,並分享你的微笑的想法中是很好的。我的地圖通過這種有趣的人性來繪製2020年。
—James Crossley,希臘雅典
Ryan Jones/Bloomberg CityLab### “我試圖充分利用這個歷史上獨特的時刻”
自疫情開始以來,我每天至少有一部分時間在我附近的“理智徒步旅行”。這是神奇的。它穿越了亞歷山德里亞的歷史街區Lynhaven和Del Ray以及前Potomac鎮。我每天鍛鍊以幫助應對生活中的壓力和干擾。我仍然太重了,但迄今為止,我真正喜歡的日常鍛鍊一直是我的珠穆朗瑪峯。這對我幫助很大。正如照片所示,我更加關注世界,放慢腳步,更多地專注於生活中的質量而不是數量。當音樂停止,我們都被困在原地時,我感到非常幸運。
—Ryan Jones, Virginia州亞歷山德里亞
Darlene Wolnik/Bloomberg CityLab### “新奧爾良人是公共空間的重要使用者,2020年發生了很大變化”
新奧爾良人是公共空間的重要使用者,2020年對我們所有人來説在這方面發生了很大變化。我們的市長對這場大流行非常嚴厲,因此我的地區(法國區)幾乎在三月份完全關閉。我繪製了我今年使用過的地方;每個六邊形基本上是周圍一英里。只有在符合適當社交距離規則的地方才會使用每個位置:口罩、六英尺的距離,儘可能在室外。所有使用的商店/市場都遵循適當的距離、徹底的清潔程序和員工保護。這張地圖通常會有我參加的數十個活動,以及我與朋友見面的數十家餐廳。不幸的是,在最近幾個月,遊客活動有所增加,而這些遊客中戴口罩的比例遠低於居民。
—Darlene Wolnik, Louisiana州新奧爾良
Darrell Hawkins/Bloomberg CityLab### “這張地圖代表了一個時間點”
新冠疫情在我第一次成為父親的同時也襲擊了澳大利亞。我和我的家人從海外搬回家鄉,搬到了堪培拉郊區,那裏的新開發項目與自然保護區交織在一起。我開始尋找家附近的步行和騎行道,同時不會走得太遠,因為政府和父親身份施加了移動限制。我發現了標記為開發區的地方,通往無處的橋樑以及一些具有攻擊性的野生動物。有了一個新生兒,我們一直會在家附近度過這一年。新冠疫情進一步縮小了我們生活的範圍,但這成為了一個探索和享受這片空間的絕佳機會,帶着我的女兒在樹林間散步,欣賞我們的周圍環境。這個地區正在快速變化,新的開發項目得到批准,許多道路和小徑尚未完工或臨時性的。這張步行和騎行道地圖代表了一個時間點:一兩年後,這個山谷將會看起來截然不同。
-達雷爾·霍金斯,澳大利亞堪培拉
克里斯托弗·達米提奧/彭博城市實驗室### “我曾經熟悉的國家變成了另一個地方”
被困在家裏,政治消耗着我。作為一個選舉年,開始看起來我所熱愛和捍衞的國家已經變成了許多不同的地方。我在2020年重新加入了Facebook。出於某種原因,我認為那是個好主意。我重新聯繫上了我的大學、海軍陸戰隊和和平隊的朋友。我曾經熟悉的國家真的變成了另一個地方。然而,2020年最奇怪的事情是不能對陌生人微笑,也不能被陌生人微笑。我希望這種情況在2021年消失。我想念人們的微笑。也許戴口罩隱藏我們的恐懼、悲傷和焦慮是件好事,但我不禁想微笑會有所不同。
—克里斯托弗·達米提奧,夏威夷檀香山
李·弗雷德裏克斯/彭博城市實驗室### “城市的一大部分被抹去”
這件作品是貝魯特持續進行的一項替代性地圖項目的一部分,主要由城市舞台上的廢墟構建而成。這些作品是抽象的示意圖和風格化的圖像/物體,不是用於導航,而是試圖傳達在這個動盪城市中的軼事性、主觀性經歷。雖然我的作品通常探索當代城市的各種社會文化方面,但今年生活的完全解體(民眾起義、經濟崩潰、政治內訌、疫情限制、糧食短缺、港口爆炸、惡性通貨膨脹等)迫使我改變了我的過程、我的主題選擇、我與城市的關係。這項工作變得更加主觀和更具時效性,涉及到對我家庭、我們的安全、我的職業和我們的心理健康產生直接影響的特定地點和事件。這件特定作品指的是我自己的工作室,在貝魯特連續的疫情封鎖的早期月份裏,我在那裏度過了大部分時間。在8月4日的港口爆炸中,貝魯特因腐敗和無能而支離破碎。城市的一大部分被抹去。我們永遠不會忘記。
—利·弗雷德裏克斯,黎巴嫩貝魯特
Alix Kashdan/Bloomberg CityLab### “新冠疫情改變了我的原計劃”
自新冠疫情措施於3月16日實施以來,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度過的地方:我父母家和郊區。我遠程完成了研究生的最後一個學期,搬回家並開始在父母家工作。我原本期望和研究生時的朋友一起搬進華盛頓特區的公寓,並和城市裏的朋友多相處。但我喜歡和家人在一起,某種程度上,重新回到家裏生活反而成了一種奢侈。
—艾麗克斯·卡什丹,弗吉尼亞州維也納
Emily Erdos/Bloomberg CityLab### “我們都試圖遵循地圖,但仍然迷失了方向”
這個項目具有諷刺意味,因為地圖象徵着旅行、發現和可能性,而新冠疫情幾乎壓制了所有這些。實際上,當我不離開家時,我並不需要地圖。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我覺得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需要地圖。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或者在這個永久不確定的時期應該採取哪種比喻性的生活轉變。正如一位朋友曾經寫給我的,地圖具有權威性:遵循指示,遵守規則,不偏離,你就會到達你想去的地方。在這段時間裏,我們都試圖遵循規則,遵循地圖,但我們仍然迷失在一個新的常態中。
當我思考疫情對我的生活帶來的變化時,我不禁想到現在地圖不僅僅是物理現實的體現,還包括虛擬現實。地圖不僅象徵着“遠離”,也象徵着家。對我來説,家是一個地方,也是一羣人。在最近的幾個月裏,這些人散佈在全球各地,我唯一與他們聯繫的方式就是通過屏幕。所以我的地圖是一系列迷你的、虛擬的、以人為中心的地圖。知道每張地圖背後的人都有自己的世界和旅程讓我感到安慰。更讓我感到安心的是,儘管這些旅程目前只是虛擬連接,但總有一天會再次在現實中交匯。
—Emily Erdos, 馬薩諸塞州哈佛大學
Deniz Halman Tomaka/Bloomberg CityLab### “病毒包圍了我,我的世界已經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我的地圖是我如何經歷新冠疫情的敍述。所描述的區域描述了我的世界狀態,也就是我一直在隔離的社區。土耳其的第一個官方病例是在2020年3月11日宣佈的。在這之後,土耳其衞生部開發了一個在線應用,其中包含我們所在位置的冠狀病毒密度地圖,並通過我們的個人身份識別激活。我在家裏,我在家工作,幾乎整天都在桌子前度過。但在這樣做的同時,我也面臨着真實的風險。因為整個社區,包括我居住的公寓,都被病毒包圍。這代表着病毒已經包圍了我,我的世界已經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Deniz Halman Tomaka, 土耳其伊斯坦布爾
Susan Sullivan/Bloomberg CityLab### “我們被迫進入一個更小的世界,室外的空氣無法呼吸”
我是一名陶藝家,過去幾年一直專注於製作陶瓷“地圖”。我使用地圖和其他圖像,但在陶土板上用各種陶瓷材料進行繪製、雕刻、劃痕等。這幅地圖是我計劃不久後用陶土執行的草圖。它既是我在大流行中的生活視角,也是我對此感受的表達。大流行對我們產生了明顯影響,特別是自從我們從我們的家和工作室搬遷42年後。我們已經開始參與各種活動、課程和志願工作,建立一個新的工作室。當居家隔離令下達時,所有這一切在幾天內突然停止了。我們為自己的花園、工作室和鄰居感到感激,但仍然感到奇怪。然後山火來襲,我們被迫進入一個更小的世界,室外的空氣無法呼吸。有些日子要努力才能感到感激,但整個大流行期間是感激、耐心、韌性和欣賞的機會。我從未想過我會渴望像在餐廳裏和朋友喝咖啡這樣簡單的事情。將來,我希望我仍然能像現在這樣對小事物懷有感激之情。
—Susan Sullivan, 加利福尼亞州佩塔盧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