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東:2019,“無關緊要”的一年_風聞
李禹东1988-中国作家协会会员2020-01-01 10:52
必須要首先指出的是,用“無關緊要”一詞去形容那剛剛才逝去、且暗流湧動的2019年,這本非筆者自己的主意。真正最早以這種方式去形容過往的,是一位黃皮膚黑眼睛,卻又手持美國國籍的華裔學者。1978~1979年,當祖國的一隻腳已經邁入改革開放的春天時,這位遠在異國他鄉的學者,卻正在遭受他人生的一段低谷。
據説當時,有兩件事使他險些一蹶不振。一件是有他參與的《劍橋中國史》歷史團隊,突然解僱了他。另一件則是他的一本歷史著作,遭到了美國幾乎所有出版社的冷眼相待。
這本書本是用英文寫作而成,其書名直譯過來,就叫做《1587,無關緊要的一年》。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將此書譯做中文,而後將其帶回祖國,交由國內的出版社出版發行。卻不曾想,幾乎是一夜之間,在對知識如飢似渴的中國讀者羣體中,他和他的這部作品,竟鬼使神差地一炮而紅,成為很長一段時間內,人們爭相閲讀的“經典”。
這人叫黃仁宇。
而這書的中文名,就叫做《萬曆十五年》。
用“無關緊要”,形容那錯綜複雜的2019年,這個主意的始祖,正是這位美籍華人歷史學家。對於這位先生,無需我怎麼批評,事實上,整個歷史學界對他的評論,總體而言,都並不很高。究其原因,歷史學、政治學、或社會學的研究,終歸應該是個務實的“技術活”,而非斷章取義、以論代史,而黃仁宇先生最大的問題恰恰就在於他常以主觀偏見為先導,給正史掐頭去尾,一直掐到符合他主觀論斷的程度,然後再寫作成文。這樣的寫作方式,在那個全民歷史文化水平並不很高、對自身傳統文化充斥着自卑的時代裏,似乎總顯得很有市場,可隨着改革開放的深入,也隨着中華民族自我認知的進一步提升、和越來越多的普通讀者逐步呈現出“專業化”的趨勢時,這樣的作品,也就自然而然地受到了越來越多的駁斥。
不過,批評歸批評,新年新氣象,本是充滿歡聲笑語的日子,動輒批評什麼,終歸不是這天的主流。不論怎樣,《萬曆十五年》寫作的切入點,總歸還是別有一番新意。
至於這本書對歷史的認知——萬曆十五年,大明王朝並沒有發生什麼天大的事。做官的依然在做官,做皇帝的依然做着皇帝,該有的鬥爭一樣沒有少,不該有的鬥爭,看上去,也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年年如此,歲歲如此,官家如此,百姓亦如此。
1587~1644,掐指一算,距離明朝最後一個皇帝——崇禎皇帝的登基,還有整整40個年頭,而距離李闖王進京、滿清入關,還有整整57個年頭。40年,57年,日子還久、時間還久——這麼久的時間,通常來説,任何一個孤立的事件、一個錯誤的決策,都有可能觸發日後的內外矛盾、和帝國的崩塌——然而,在作者眼中,那些發生於1587年、看似“無關緊要”的“小事”,卻事實上早已成為所有那些大潰敗的前期預告。
至於這些“預告”,究竟是作者主觀上的強行解讀、還是客觀的真實存在,此處並不打算來個什麼具體的深入分析。只不過由於此書此人當年的一夜走紅,這“萬曆十五年”一詞,就似乎成了華人文化中,一個約定俗成的標籤。
而至於這無關緊要、卻預示着一場重大變故的事件——在剛剛逝去的、2019年的一場北約峯會上,幾個年輕人嬉皮笑臉、手舞足蹈地開着一場玩笑,以極為滑稽的表情和動作、相互間嘲諷着過去他們從來不敢公開嘲諷的某國領導人——要説什麼對未來的預示,這畫面,足矣。
這幾個年輕人分別是:法國總統馬克龍、英國首相鮑里斯·約翰遜,以及加拿大總理特魯多**。**

加拿大總理特魯多、法國總統馬克龍、英國首相鮑里斯·約翰遜
而他們所嘲諷的對象,則是整個地球上唯一的超級大國美國、那個被稱作“狂人”的總統——唐納德·特朗普。
還記得“二戰”才剛結束的美國是什麼樣子麼?翻閲那時候的資料,幾乎所有來自西方的宣傳材料都在裏裏外外地表達着他們對美國人的崇拜和尊重。憑藉着獨特的地緣優勢,美國人利用兩次世界大戰的慘烈,一面拼命地向老牌帝國主義列強放貸,一臉仁慈地告訴他們,美利堅是個“民主自由”的“燈塔”,美國政府願意深陷於戰禍之中的朋友們,提供必要的援助。一面又要求他們用美國人的貸款,購買美國人的軍火。
這個要求一點兒不過分。如雨般的炮彈早已打爛了歐洲人自家的工業體系,想要戰勝敵人,他們也只能從美國購買武器。於是,美國人的機器開動了、美國人的生產力大發展了、美國人的工業製造業躍居世界第一,要不是日本鬼子極為不識時務地轟炸了珍珠港,美利堅的人民幾乎躺着就玩轉了全世界。接着,戰爭結束,佈雷頓森林體系建立了,世界老大的貨幣成了全世界唯一可以兑換黃金的貨幣,而黃金又是國際貿易間,人們唯一信賴的貴金屬。由此,美元便成了國際貿易間結算時,所使用的唯一紙幣。亦由此,美利堅合眾國,便終於成了這人類世界的唯一主宰。
當然,老大的地位並非不受任何威脅。
而社會主義旗幟下的紅色蘇聯,就是這資本主義“民主自由”之“燈塔”的主要威脅。
兩個大塊頭,一個在計劃經濟體制的指引下,抑制了貧困,另一個則以“自由經濟”和“殖民主義”的手段,積累了財富;一個從莫斯科保衞戰中突然甦醒,將納粹德國一路打回了他們的柏林老家,另一個則在全世界的敵人都疲憊不堪之時,忽然親臨戰場,大殺四方。計劃經濟為防止資本家的買空賣空,一切都要以國家計劃為原則,從而減弱了生產者的勞動積極性;自由經濟則為充分調動資本家的生產積極性,卻又始終無法解決其買空賣空的投機行為,從而無力抑制其自身金融泡沫週期性破碎所引發的經濟大蕭條。社會主義運動,要砸碎資本家的腦袋。資本主義體系,要抑制勞動人民的“衝動”。被計劃的經濟使得資本無法自由流動,從而導致資本家無利可圖;自由的資本流動則導致計劃經濟國家無法準確規劃自己的支出和生產… …太極生兩端——不同的意識形態、不同的階級立場,兩個龐然大物如此並立於世界,終歸要走向對抗。而對抗的雙方各有實力,又並非能一口把對方給吞入腹中。
於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冷戰”,便必不可少了。
“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就是“冷戰”時期,西方政治軍事領域的產物。它的基礎是西方陣營共同的意識形態,以及對抑制社會主義蔓延到其本土的共同訴求。除此之外,強大的美國人還曾利用自身龐大的財富,揮金如土,向所有這些西方盟友們連續不間斷地伸出援手,不斷向他們“撒錢”,幫助他們進行戰後重建工作——這便是著名的“馬歇爾計劃”。
馬歇爾計劃的策劃者喬治·卡特利特·馬歇爾
而隨着美元不斷滲透到這些國家的角角落落,以美元為國際貨幣的概念和基礎,於是便愈加根深蒂固了。同樣,在美元的滋養下,整個西方世界從普通人到政治家,也都無疑成為了美利堅的忠實追隨者,成為拜倒在“美國價值”及自由女神腳下的一羣虔誠信徒。
你信奉它,它“保護”你——北約,就是這麼一個由美國人領導的軍事同盟,就是那麼一個西方世界接受美國“保護”的地方。一座駐紮着“聖殿騎士團”的“民主教堂”。
然而,2019年的法國總統、英國首相和加拿大總理,卻在這裏開起了他們那神聖“教宗”的玩笑。
蘇聯尚未解體的1971年,美國總統尼克松,就曾自顧自地向他那些小盟友們耍過無賴。由於先前很長一段時間裏,美國人利用自身貨幣的國際地位優勢,不斷地通過加印鈔票來滿足自家消費需求,而導致美元在國際市場上多到令人髮指的地步。按常理來説,美元多了,它跟黃金的比值就該降低,它就該貶值。可是按照佈雷頓森林體系的規定,35美元兑換1盎司黃金,這是拴死了的,是法定的。這一貓膩,立刻使得早先的法國總統戴高樂先生靈感突發。各國接到的美元多了,可美國庫存的黃金卻並沒有改變,這種情況下,只要法國和歐洲一些夥伴們聯合起來,不斷地以35美元1盎司的價格向美國兑換黃金,那麼最終結果,便是美國人無力滿足其兑換需求,從而促使美元不得不大幅度貶值,和美元信譽的徹底崩盤——以及美國盟友們,紛紛逃離美元體系的悲慘現實。那麼或許,驕傲的法國人還能從中尋到一絲重新主導自身命運的機會。
只可惜,戴高樂的計劃還沒實施完成,一場本是為反美、卻實質上坑害了自家人的“五月風暴”,便席捲了法國。工人罷工、學生罷課、經濟癱瘓、外資出逃,萬般無奈之下,法國人只得重新向美國低頭,請求美元回到法國,刺激其生產,幫助其修復這場運動所造成的內傷。
美國人欣然答應。只不過提了一個條件。
把我的黃金還給我。
於是,美元霸權,重返巔峯。
接着就到了尼克松的1971年。由於擔心戴高樂當年的所作所為被後人複製,尼克松總統乾脆耍起了無賴——從今往後,不論你有多少美元,想要換黃金,你做夢去吧!
不讓換黃金,美元不就成廢紙了?這麼一來,大家不更想要逃離美元體系了?
不,你逃不掉。
沒過多久,美國人就跟中東的石油大户沙特阿拉伯勾結到了一起。我賣你武器,你得幫我個忙。
什麼忙?
你從今往後,販賣石油的時候,只能用美元結算。
沙特同意了。經過一番演變,其他產油國也同意了。於是,對所有現代國家來説最為重要的石油資源,就只認識美元了。
這屬於美元的霸權體系,所有人,都逃不掉了!
美元體系大家是逃不掉了。可美元體系下的美國工業,卻在80年代給逃跑了。究其原因,70年代,美國人幫以色列奪走了戈蘭高地,中東世界一片叫罵之聲,這古老地界上的人可不是好惹的,軍事上佔不到便宜,我就用自家的殺手鐧,來打壓你囂張的氣焰。
而這殺手鐧,正是石油。
於是他們聯合起來,紛紛為石油減產,從而抬升油價,以此打擊美國的工業製造業。這一招效果了得,美國立刻陷入危機,飛機無法起飛,汽車無法啓動,工廠停工,經濟幾近崩盤。而面對如此情形,美國人不得不同樣以自家的殺手鐧回應對方。
而這個殺手鐧,則是美元。
簡言之,你油價漲多少,我美元就印多少。雙方你漲我印,你印我漲,如此一來,美元越來越多,石油越來越少,一增一減之間,超發的美元必然將嚴重貶值。貶值的結果,老百姓辛辛苦苦打拼賺來的財富,最終淪為廢紙。也正因此,存錢的思想,便迅速從他們腦海中消失了。今天貶值、明天會更加貶值,與其如此,倒不如用今天的錢,先做了明天的事兒,這似乎還划算些。
而這,正是美國人儲蓄率常年偏低、金融投資嚴重偏高的思想根源。
嚴重超發的美元還導致歐洲各國再度出現了逃離美元體系的思想。與此同時,中東也有人放出話來,認為有必要把美元這種“廢紙”給丟進垃圾堆,另選一種其它貨幣取而代之。
內部外部這麼怨聲載道,高高在上的美國人,多多少少也有點兒慌。於是,80年代,他們便針對眼下的問題,搞起了一套反向的操作。
他們首先是提高了利率,吸引各路美元迴流美國,然後削減其發行量,從而起到促使其迅速升值到先前水平的效果。利率高,一方面意味着存錢利息的高漲,但另一方面,則又意味着貸款成本的增加。貸款成本這麼一增加,投資自然就迅速冷卻了下來。與此同時,伴隨着美元價值的回升,日元和德國馬克,自然就相應貶值了。貿易中最根本的常識是,貨幣升值,出口成本增加,反之亦然——也就是説,由於美元的快速升值,美國引以為豪的工業產品在出口時,就變得格外昂貴。而德國、日本的進口產品,反倒變得愈加便宜。
因此,德國貨、日本貨頃刻間橫掃美利堅。而美國的工業資本家,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則不得不將其工廠大面積外遷出去,放到那些成本低廉的發展中國家去,而只將研發機構留在美國本土,以求生存。
然後,美國的貿易就出問題了。
美國人用美元買日本貨,可日本人拿着美元,卻買不到需要的美國貨。大量的貿易逆差由此產生。這種單方面的流失,使得美國人越花錢越少,花到最後沒錢了怎麼辦?難不成又要拼命加印貨幣?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美國人搞了個創新。我沒有實物產品賣給你日本人,沒有關係,你可以買我的金融產品。所謂金融產品,就是你把賺我的錢給我,我給你個憑據,定期給你分點兒紅,但是本金扣在我這裏。
金融產品可以扣押你的本金,但無法讓我不給你分紅,因此早晚有一天,我還是會囊中羞澀的。不過沒有關係,我可以繼續向你借錢,用借來的錢給你分紅。當然,如若我借不來錢了,我還可以給那些沒什麼實力的小國家制造點戰爭,迫使他們的資本家驚慌失措,從而手裏的美元重新投入到美國的金融市場裏來——這樣,不也算美元迴流了嘛!
什麼美元不美元的,先暫且擱置一邊。就在黃仁宇打算將他那本倍受爭議的歷史作品《萬曆十五年》出版發行的1978~1979年,歷經三十年的內部整頓之後,中華人民共和國,終於向打開了國門。改革開放的吹風,迅速吹遍了華夏聖土的每一個角落。
而這偉大的開放,卻又恰恰撞上了美國人的工業外逃。
中國是個獨特的國家。新中國當然信奉社會主義,但卻又自稱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與蘇聯一樣,新中國早期完全複製了他們計劃經濟的模式,但隨着歷史的演進,卻又從五千年的底藴中,搜尋出了一套“以政治管控資本”,在發展方向上以計劃經濟把關,避免西方式週期性經濟危機,又在市場競爭中,活用自由經濟原則,刺激生產者生產慾望。在政治上,既和多年的老朋友打交道,也和西方的老牌列強談生意,面對分歧,既堅持原則,又擴大合作,利用更多雙方之間的共同訴求來稀釋雙方分歧所造成的矛盾。
我們歡迎美國人帶着他們的工廠和實業來中國賺錢,因為這會給中國提供就業,也會完善我們自家的工業生態。但久而久之,在上層規劃,下層自由競爭的基礎上,就這麼一轉眼,40年過去了。很多事,變得不一樣了。
細數一下我們那個“無關緊要”的2019年吧!
就在美國總統特朗普先生開始對中國發動貿易戰的2018年,他本人曾信誓旦旦地聲稱,利用提高關税的辦法,他很快就會逼中國就範。結果一年過去了,中國非但沒有就範,甚至在意識形態與大陸截然不同的台灣地區,許多真正懂行的人都看明白了一點,在中國經濟遭受損失的同時,美國經濟正遭受着更加嚴重的損失。
中國擁有全世界唯一一個囊括全部41個工業大類的生產體系。一個產品的誕生,很難不與中國發生聯繫,否則,它就要面臨超高的成本壓力。那,是資本家無法承受的。
有些地方的人力成本看似已經低於了中國。但其配件的不健全,則會造成其更多的成本消耗。一減一加,優勢變劣勢。
特朗普的想法並不複雜,通過增加關税,就等於給中國進口美國的工業產品增加了成本,與此同時,呼籲美國企業將工廠搬回去,讓工業迴流。這想法不能説是錯的,但這麼多年的積累,由於工業門類對人才需求量的減少,美國學生大多數都去學金融(金融服務業產值已佔美國GDP的88%)、學牙醫、學律師去了,你從哪一下子整出那麼多工程師來?又從哪一下子培養出那麼多高素質的技術工人來?
資本家可不是傻子。
工業非但沒有回到美國,面對動盪的國際局勢,它們反而愈加向外逃離了。
打打談談的中美貿易戰
美國還面臨的問題是,中國如今是世界石油的最大買家。而以人民幣結算石油的舉動,在諸如伊朗這樣的地方,已經蠢蠢欲動了。中國提出的“一帶一路”,幫助其他國家搞基礎建設的同時,也消耗了自家的“過剩產能”,同時,還把人民幣也給帶了出去。某種程度上説,這和美國人當年的“馬歇爾計劃”,頗有些相似之處,只不過中國人不會利用這些小伎倆去幹涉別國內政就是了。
還有2025中國“智造”計劃,這太扎美國人的眼了。你本來就是全世界門類最全的工業大國,如今你要在高科技領域也突破我的壟斷,你要讓人們只用人民幣就可以買到所有他們想要買的工業產品,那,美元霸權將何去何從?
美國以金融虛擬經濟騙取財富的霸權體系,將何去何從?
沒有了這一切,你讓我這世界老大,又將何去何從?
所以,你會看到,貿易戰開打的同時,美國人還鎖定了中國的5G技術,向頭號民企——華為,展開了瘋狂的圍堵。還動用了他們“自由民主”的意識形態神主牌,在香港興風作浪、對新疆指指點點,妄圖以這樣的手段掀起中國內地的“反共”浪潮,點燃歐洲民粹主義的反華之火,以及金融市場上的腥風血雨,以非正當的手段,達到其最終的目的。
然而,2019年,華為沒有倒下,華為手機卻創造了其銷量的新高峯。所謂的“自由民主”非但沒能從香港蔓延到內地,反倒極大地激發了90後、00後一代的愛國熱情,促使一羣從來不關注政治的追星族——“飯圈女孩”,成為了活躍在網絡世界裏,為國家發生、為捍衞民族尊嚴挺身而出的年輕人的榜樣。
這年,一向緊跟美國意識形態的英國媒體,在第一時間就一口咬定稱,一羣慘死在貨櫃裏的亞洲偷渡客的身份,是中國人。來自美國的CNN於是立刻便向我外交部的發言人拋出一個帶有陷阱的問題:既然中國已經強大了,你們的人民為何還要以如此不堪的方式逃亡海外?
而當這羣偷渡客的身份最終被曝光並非中國人時,西方的輿論場上,所有人都陷入了一場尷尬的沉默。
同樣的,當香港暴徒毆打平民百姓的完整畫面被“飯圈女孩”們連續羣發到西方號稱“言論自由”的網絡平台——推特、臉書上的時候,她們所面對的結果,卻是被無情的刪帖。
2019年——在這“無關緊要”的2019年,你可以看到中華人民共和國70週年慶典大閲兵時,那種類齊全的各樣坦克、各式飛機、各種導彈,和所有在場所有羣眾臉上,那發自內心的笑容和激動。
“我只在1949年的開國大典上見過這樣的笑容”。一位垂垂老矣的美籍華人學者,在從北京回到紐約的時候這樣形容説,“這種笑容,一看便知是出於真誠的驕傲,而非刻意編排後的效果。看到這樣的笑容,我意識到,我們的祖國,這下是真的強大了。”
2019,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週年國慶大閲兵
隨着國際保護主義的抬頭,隨着舊規則、舊全球化的舊主導者——美國一遍又一遍地把“美國至上”的口號傳遍世界,也隨着資本主義週期性危機、和因所謂全民普選而造成的社會撕裂、改革不利等局面的演進,全世界幾乎都在發生着動亂。我們那本質上由資本主義體制所引發激烈矛盾的香港在動亂,被制裁的伊朗在動亂、貧富分化嚴重超標的智利在動亂、反對改革反對政府為國家長遠利益削減個人利益的法國在動亂,西班牙加泰羅尼亞的分裂主義者也在動亂,伊拉克在動亂、印度在動亂、一場遊行可以變成動亂、三毛錢的漲價,也可以演變成動亂。
動亂者或許並不知道如何解決他們所面對的矛盾——所有以西方意識形態為“普世價值”、為標準答案的人,也都絕不可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就好像英國人那場荒謬的脱歐“公投”,在這“無關緊要”的2019年,他們中的許多人,依然沒搞明白自己當初投這一票,究竟是圖了什麼。
2019年,中國有了第一部屬於自己的硬科幻電影(《流浪地球》)。
2019年,中國人創造了人類歷史上第一次登陸月球背面的壯舉(嫦娥四號探測器)。
2019年,中國人擁有了第一艘完全自制的航空母艦(山東號)。
2019年,中國人依然在為全面脱貧的最終目標,努力奮鬥着;在為祖國的最終統一,努力拼搏着;在向偉大復興的大夢想,努力邁進着!在為越來越好的的每一天,默默付出着… …
《萬曆十五年》也許不是一部佳作。因為在許多史學家看來,在萬曆十五年所發生的事,其實並非如作者黃仁宇所主觀上認知的那樣,預示了什麼可怕的未來。
同樣的,我的這篇長文,也許在未來的歲月裏,也將被人遺忘,也將為人批評,又或者壓根兒不值一提。
也許北約峯會上那三個年輕人對美國總統的嘲諷,並不代表美國的衰落,也許我們祖國強大到突破美國霸權的距離,還是個目所不能及的黑點。
但,2019年過去了,帶着一絲期望,帶着對新年美好的祝福,帶着對那“無關緊要”的、上一年的點點追憶,各位開心就好。
2020年已然降臨。願我的祖國、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讀者、我們所有所有的中國人,都可以幸福、安康。
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