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手上的春節才叫過年,你的春節只是放假_風聞
观察者网用户_265482-2020-01-17 14:46
來源:公眾號 公路商店
如果不是廚房玻璃上掛着串燈,每根電線杆子都變得花紅柳綠,父母開始抱怨冰箱裏再也放不進一盒親戚送的凍蝦,你根本就沒法把自己代入到過年的情緒裏。
春節唯一能讓你起反應的紅色只有羣裏的紅包,當你連紅包都搶不上的時候,剩下能做的就是琢磨怎麼給5年沒聯繫的前女友發個吉祥話。
過年早就不能像小時候一樣調動你全身的毛細血管,酒店裏年夜飯的熱鬧程度根本配不上年夜飯的菜名。
在你打開快手之前,春節早就失去了所有的意義。

互聯網上對於“年味變淡”的討論已經持續了十幾年,以至於它幾乎成了一個事實。每次看春晚裏各地人民歡慶春節時搞出的那些花樣,年輕人都會下個不屑的結論:
“那都是導演指揮他們演出來的!”
但存在一個問題:這十幾年在網上抱怨年味變淡的人,都是那些愛上網逼逼的人。
打開快手,你才知道自己只是活在了一個沒有年味的平行宇宙裏而已。在另一個宇宙,過年的快樂根本無法想象。
在快手的搜索框裏輸入“過年”或者“春節”,你就打開了連接兩個宇宙的蟲洞。
北五環內的居民根本不需要從10年前的家庭錄像裏回味爆竹聲聲辭舊歲,整個快手都在放兩萬鞭的大地紅,用手攥着點二踢腳這種神技也根本沒有失傳。

每當年關將至,小賤都會發愁怎麼把自己五彩斑斕的髮色改成父母能接受的淡雅黑,同時抱怨過年剝奪了她人生中最大的愛好。
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説,過年理所應當就該是把愛好玩到極致的機會 。

“我發現他們根據視頻內容加了‘聯想欄’,這個想法很好。”程序員朋友對快手搜索欄下面的一排關鍵詞讚不絕口。
從“春聯”到“祝福語”,從“放炮”到“兒童畫”,每個關鍵詞下面都有無限的年味讓只會玩手機的你任意品嚐。
你瞬間就能明白誰才是這個社會的主流人羣。
互聯網讓年味變成了量子態,你不觀測它,就可以認為它不存在。但快手打開了薛定諤的盒子,你再也沒法迴避自己根本不會過年這件事。
你還在擔心春運的擁擠和汗臭味的時候,快手上的東北大媽早就在特快列車上扭起了秧歌。
其實春運本身就是年味的一部分,只要你踏上了正確的車次。

對於中建一局三公司西北公司的工人們來説,吃着臨走前老闆發的零食大禮包,他們可以傲視所有抻着脖子等小推車的旅客。
在火車上買泡麪吃是一種窘迫,但建築工人們吃的泡麪裏全都是年味。

絕大多數中國人過年都只能回老家,這讓很多人在十幾歲前就已經把這輩子的年俗都體驗完了。
所以,當堅守傳統的老人們老到再也搞不出什麼花樣時,年輕人根本扛不起繼承傳統的大旗。年味如何延續下去,就成了最大的問題。
但雙擊快手的“同城”按鈕進入全國地圖,還有幾百個不同的年等着你去過。
在甘肅環縣,86歲的耿爺爺和76歲的耿奶奶,在2019年大年初一,接受了一場60多個孫侄的集體跪拜。如果不是快手的記錄,外地人會以為這隻會存在於電視劇裏。

在陝北,“勃牛灣”村村民的舞步整齊劃一,他們的白色演出服一塵不染,那是演員們家中最珍貴的收藏。
事實上這是一種名叫“社火”的民俗,這種春節期間的民俗娛樂活動,在陝西、山西、河北、河南、遼寧等省都廣為流傳,每個村每年都有幾十上百人蔘與。
但如果沒有快手,“不點花燈月不圓,不耍社火怎過年”對於大多數中國人就只能成為一種修辭手法。

而河北蔚縣這個離北京只有二百多公里的老縣城,也只有在每年過年全網流傳打樹花小視頻的時候,才能擁有自己的姓名。
所謂打樹花就是把滾燙的鐵水打到城牆上,據説被濺出來的鐵水燒破衣服就意味着你來年的好運——蔚縣因此成為全球最硬核的春節旅行目的地。

吃永遠是過年的主題,快手上平日裏怒吃五斤豬蹄的老鐵們過年期間都收斂了鋒芒,但真實而猛烈的快手精神在年夜飯上得到了完美繼承。
彝族小姐姐後背上的柴禾被換成了大箱的飲料,懸崖村的姑娘們揹着幾十只雞爬下了絕壁上的懸梯。相比suv的後備箱,這些後背上的年貨明顯誠意更足。
鄉間的年飯永遠不缺誠意。城裏人包個餃子還要按人頭計算食量,只有在快手上,你才能看見鋪滿整個院子,用麻袋裝的餃子。

而哈尼族老表們直到過年才吃得上的百米流水長席,也準時在快手的小視頻裏劃出一道豐衣足食的弧線。

快手不僅忠實記錄了那些可能會消失的年俗,甚至連那些剛出現的年俗都會第一時間收錄。

如果把目光轉向國外,將地點選在荷蘭,你甚至能發現荷蘭人在過年的時候也會放炮。其猛烈程度甚至比中國人還狠,零下5度的氣温絲毫不能阻擋他們脱光上衣加入戰鬥。
雖然他們跟中國人過的不是同一個年,但都和中國人一樣會在某個冬日陷入煙花戰爭。

大多數手機寄生蟲過春節的方式就吐槽春節,但在快手上,我們能看到各行各業的人都在為春節各盡所能。
在塔溝武校的操場,萬人集體合練。雖然沒有穿上正式服裝,但整齊劃一的動作依然讓人想起2018年春晚上的震撼。

在新疆阿勒泰地區,塔克什肯邊防連的戰士們一邊站崗一邊為全國人民送上新春祝福。我們怎麼都能回趟家,這些人卻只能在遙遠的大陸中心堅守——年的意味因此而變得無比強大。

不止是視頻,連快手的評論也四處洋溢着對過年的期待。
“小時候盼着過年,興奮的一晚不睡覺,第二天起的很早,拿出早早一個月買好的新衣服,那高興的呀,外面白雪茫茫,真的好懷念那時候的年味。”
在網絡世界的這一端,人們對年的熱情並未有絲毫衰減,它依然是中國人365天中感情最充沛的時刻。
“年”這個日子本身並不具有任何意義,有意義的是人們在春節時做的那些事。年的味道,是靠一個一個的中國人過出來的。
而那些發祝福短信連名字都懶得換的人都應該自問,是年為你做得太少,還是你為年做得太少。
當你在快手上看到成百上千的人在車站外等待回家的列車、騎摩托回家的丈夫怕烤鴨涼了揣在懷裏,當你看到卡車司機的手再髒,那盒過年點心依舊的乾淨的紅。
你就應該明白,在地大物博的中國,多的是沒有被工業文明和消費主義徹底同化的人,他們比你要更懂得過年的意義。



雖然快手只是一個記錄生活的工具,但如果不是快手,我們就只能被困在自己的信息繭房裏,哀嘆年味的丟失,感慨生活的無趣。
快手甚至不僅僅拯救了都市人僅存的那些儀式感,更重要的是,它讓過年的儀式感被看見,被記住。
只要有人還能看見和記住,年的儀式感就能永遠傳承下去。
雖然我還在為回家的火車上看什麼片子發愁,並且早早買好車票準備初五就滾回北京,但我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人在好好過年,他們讓我無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