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 · 論｜趙老師，斯人已逝，狂歡依舊？_風聞

作者 | 書琴、扣肉

編輯 | 華實

導語

米迦勒

趙忠祥老師去世。這是本週去世的第三位播音界名人。

播音，這一職業，帶有極強的社會主義文藝色彩。字正腔圓、激情洋溢、聲情並茂，曾幾何時，我們認為，這是再自然不過、正之又正的話語方式。直到朝鮮的李春姬，成了網絡笑柄。

趙忠祥播新聞、給《動物世界》配音，我的印象都沒那麼深刻。從小留下印記的，是他和倪萍大姐對春晚主持長達數十年的霸屏，只要他們在場，感動中國必定是春晚的年夜飯。

2000年，趙忠祥和倪萍退出春晚主持舞台。此後，能記住的，是饒穎案醜聞，以及去世前有償照相事件上了熱搜。這些事，討論其中的細節並無意義。我更關心的是，這一系列事件背後，趙忠祥身份的轉變。

**權力舞台上的正襟危坐，成就了他走下神壇後自身的商品化。**醜聞，不就是市場化媒體挖掘名人隱私供民眾消費的資本邏輯的產物？（現在在央視，有哪位主持人的個人醜聞能隨意被爆料？芮成鋼不屬於要討論的範圍）有償照相，不正是自我推銷、不斷加碼的商品邏輯的直觀體現？（央視主持人，奉行羣眾路線，老百姓要求合照，豈敢索取費用？）不過，所有這些，都離不開服務於權力邏輯時積攢的紅利，這是他可以進入市場能夠被販賣和消費的根本前提。一眾離開央視、現在混得風生水起的新聞主播或主持人，皆是如此！

最近幾天，播音圈的羣聊信息變得更加頻繁，**1月13號，我們還在為播音主持教育名家吳鬱老師的離世而緬懷，今早卻傳來了著名主持人趙忠祥老師去世的消息。**作為在播音主持界學習了七年的學生，這兩位泰斗的著作和作品不僅僅伴隨了我學習的時光，更是在理論和實踐上給予了我極大的啓發和指導。

還記得小時候，《動物世界》是我最喜歡的節目，很多我的同齡人知曉趙忠祥老師的途徑，多半也都是《正大綜藝》《動物世界》這些文藝類節目。而實際上，趙忠祥在中國新聞史上也有相當重要的地位。在學校學習期間，他作為播音界的“祖師爺”成為了我們的研究範本，更是有人稱，**打開趙忠祥的簡歷如同打開了中國電視發展史，**可見其對中國電視史影響之深遠。

1942出生的趙忠祥於1959年進入北京電視台（央視前身）播報新聞節目，**是中國第一位男電視播音員。之後在1979年，他作為記者隨鄧小平訪美，採訪過美國總統卡特。成為第一位進入白宮採訪美國總統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記者。**1984年起，他先後主持過十多次央視春節聯歡晚會，創下了多項主持記錄 。退休以後更是以最高票數當選25佳電視主持人，晚年依舊活躍在熒屏。2019年10月30日，趙忠祥獲評“70年70人·傑出演播藝術家”。回望趙忠祥在央視從業的40餘年，似乎成了國家電視台的台臉。幾乎所有的重大主持都無一例外可以見到他的身影，而他的言行和形象也是代表着央視和國家的。

某種程度上説，**趙忠祥早期的上升史也是一小部中國新聞史，**離開新聞聯播之後，他書寫的則是文藝史、娛樂史。如果注意到他離開新聞崗位的時間，1985年，則更容易發覺這裏有一種邏輯的轉變：從官方代言人和權力象徵，成為市場參與者和商業符號。在大家只能看中央台的年代，尚未醜聞纏身的趙忠祥，**完美地演繹了從官方主播到國民偶像的轉身，**而當時並沒有多少人意識到這是一種自覺的下沉，一種略微超前於時代的，同市場經濟進行的共謀。之所以説共謀，是因為這種轉變並非一種身份的割裂，而是一種迭代，在他參與商業成為偶像的過程中，其曾經的官方形象作為了一種背書，為其順利地找到“市場”某種程度上保駕護航。趙忠祥不是一個個例，這也幾乎是新聞和播音主持行業在改革開放後轉型的必然，而趙忠祥特殊的地方在於，他這種對商業身份的重塑，其頂峯是一場絕對意義的娛樂圈醜聞。

2008年，66歲的趙忠祥正式從央視辭職退休，其醜聞隨之也被大量曝光，饒穎一紙狀告引發其性醜聞，言之身敗名裂也不為過。曾經全中國有多少人知道他**“代表中央台”，後來就有多少人聽過那句“挺緊的”**。或許這個時候，趙忠祥自己也會意識到，商業邏輯永遠比起官方話語更不可控，如此，趙忠祥在商業市場裏面是裸體的，不受保護的，其人格和道德上的缺陷完完全全暴露在了他離開官方庇護後想要走進的市場面前，然後被市場唾棄了。至其晚年，落魄的趙忠祥不得不用與人合影、錄製祝福視頻、出賣字畫維生，在有人質疑他為什麼合照説話要錢的時候，他會反駁：“幾句話可以，這要錢的，不是白説的，這是我們的職業，對不起。你不能當我賣油餅的，拿油餅就走了。”官方身份徹底消失，他已完全接受自己被消費的命運。

**前半生新聞史，後半生娛樂史。**娛樂史又分上下部，在“春天來了又到了萬物交配的季節”和“挺緊的”之間，趙忠祥一人劃分了改革開放之後人們參與和讀解娛樂的方式，**以前是仰望，之後是狂歡。**曾經的大眾偶像身先士卒用身敗名裂為吃瓜百姓破除迷信，幾乎可以算作初代的人設崩塌。而與後來的所有案例不同的是，他的人設不是自造的，是官造的。沒有人設，也就沒有崩塌，説到底，不過是自覺性有限的官方傳聲筒在市場面前露出了底色，本來，作為商業的娛樂圈從不為一個人的人格品行負責任。逝世消息之前最後一條新聞是倪萍去醫院看望，曾經全中國沒有人不認識的主持人，在生命的最後，可能依然是隻有他的老搭檔——一個與他軌跡相似的主持人——才最懂他這譭譽參半的一生。

娛志成員對趙老師的認知

一個在專業上摘得光環，在醜聞和八卦裏傾覆形象的主持人，可能是今天的熱議後我對趙忠祥僅有的認知了，覺得就連《動物世界》也離我很遙遠。功過是非，是聲名在外的兩面，但反正也都是過往一生了。

他的節目和聲音實際上與我的童年回憶沒有半分關係，但有關他的性醜聞卻是印象深刻。死者為大，不作他議。但如若傷害她人的事情屬實，死亡並不能抵消其罪過。

德藝的辯證是個永恆的命題，趙忠祥老師只是漫長鏈條當中分裂的個體之一。無論生前如何，死後卻不該被流量消費。那些微博評論裏的哂笑與嘲諷，裹在緬懷的糖衣裏，或許是我們更加需要反思的地方。

趙忠祥伴隨新中國成長，經歷了各式各樣的國內外大事件，而他自稱“無意之中”所創造的播音主持屆的諸多歷史記錄也足以證明他豐富輝煌的專業生涯。如果德藝雙馨仍舊是一個尚難企及的屋頂，那不妨就嘗試剝離個人形象的一致，且譽且嘆。

“德”之一字崩毀的藝馨型藝術家，功過是非難判，無需用偉大來標榜，也無需用醜聞全盤批判。

在他去世之前，因為時時被調侃的《動物世界》而認為他國民度很高，儘管我對他並不熟悉也不關注，卻為其賦予了老藝術家的光環。當知道了他去世的消息，我是震驚的。而當我懷着緬懷的想法打開微博上，面臨的是光環的破裂和三觀的崩塌塌。

“去世了就可以抹掉生前所做的一切？” 縱觀微博，b站，在逝者安息之外有很多這樣的論斷。性醜聞是不是真的如此罪不可赦？緊抓着一點不放是不是也有點不太厚道？於我而言，完全沒有為趙老師洗白的想法，也絲毫不覺得"性醜聞"緊爺"是一件可以被輕鬆原諒的事情，只是覺得逝者已逝，嘗試着去看看趙老師身上當今主持人少有的專業，或許更好一點。因為譭譽參半，有功有過才是我們正常人的人生。

踩在了時代的浪尖兒上，摔在了花花世界的醜聞裏，死者為大，逝者安息，存在過的痕跡都不會被忘記。

我剛剛給原來趙忠祥老師中央台的同事通了個電話。老太太的角度是電視從業者工作壓力太大，作息不規律，身體就是會出現各種問題，提醒正在從事傳媒相關行業的年輕人也要注意休息，養好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因為小時候的記憶，曾經趙忠祥給我的最深印象還是一個專業極強的慈祥的老爺爺。他的離世讓之前的醜聞又被推向風口浪尖，雖説要説一句逝者安息，但是有些傷害也不會因為他的離開而消失。

“春回大地，又到了萬物交配的季節”，趙忠祥先生在春節將至之際離開我們，我對他的記憶仍停留在《王牌對王牌》中他與倪萍老師的經典再現，“那個時代”離我們又遠了一步。

《人與自然》已經是小時候看的科普節目了，那時候還不會因為節目而去了解一個人；知道趙忠祥這個名字卻是在他突然去世的熱搜裏，隨之而來的是他的醜聞。雖有死者為大之説，但是一個人的過錯與榮譽卻不該因為一個人的離世而被沖淡。畢竟，雁過留痕，何況是央視名人。

趙忠祥似乎並非屬於我的記憶，唯獨餘下《動物世界》裏富有磁性的聲線和懷舊綜藝中在舊時春晚舞台上的主持，但對我來説更多是譭譽參半的代名詞。肯定他的成就，但若醜聞屬實，也無需刻意迴避。

哪怕隱於幕後，甚至於在趙老辭世後，我才知道他是《動物世界》的配音者，但在我印象中，這個名字總有着權威的象徵意義。

趙忠祥老師的聲音是童年的陪伴，實在是太突然了，又回看了2019年趙忠祥老師和倪萍老師的綜藝部分片段，不敢相信他真的走了

對趙忠祥的印象不過是小時候《動物世界》裏深邃的嗓音。在微博上許多的人又一次藉機憶起童年，感傷老去；可是同樣有很多人“深挖”其生前“黑料”，以網媒的審醜心理來審視這位主持人的一生。

如何評判一個“人”和“名人”的區別？如果在他逝後用足夠偉大去評價，那其只是一個名人。如果譭譽參半，那才是真正的人生。

對趙忠祥的印象就是和倪萍的搭檔還有動物世界，總感覺是一個神奇又神秘的人物，看到熱搜的第一感覺是驚訝…貌似去年還和倪萍上過節目。

我倒對趙忠祥沒有太多懷念，畢竟並不是自己時代的名人，對於他的過世並無太多內心的波瀾，反而對一些簽名收費的斂財行為略有耳聞。享年78歲，這在有錢有勢的名人中並不算高壽，這讓我有種，他這輩子過度斂財，雖有其財，卻無享用其財的年壽的唏噓。不義之財，自然也無福消受。

在時代的洪流中，一個個名字出現，一個個名字消逝。趙老師的名字出現在第一屆央視春晚中，今年的春晚聯排不見故人而流量當道。我不知道多年後的人們會給他們怎樣的定位，但想起趙忠祥，我腦中浮現的只是“播音員”三個字。

坦率的説對趙忠祥並沒有多少了解，能記起的大概還是白雲黑土的小品裏那句“趙忠祥是我心中偶像”，因為一些傳言對他並沒有太好的印象，不過還是要説一句，願安息。

沒有太多的印象。但似乎在某年到春節期間，我在電視上一段回顧歷屆春晚的短篇中看到過他。當時並不知道他是趙忠祥。對之後與他相關的輿論爭議也不是很瞭解。甚至我到今天才知道他。不過不論如何，願逝者安息。

這一次的名人逝世倒不像過往是清一色的緬懷，“強姦犯+PUA”的tag也間斷出現在相關微博內。個人認為也不必專門在這時候拿黑料出來説，死者為大，還是希望大家多一些敬重。

我似乎沒有太多瞭解過他的醜聞，只記得《動物世界》的旁白是童年的記憶，以及去年的《聲臨其境》裏還見過他的身影。死訊太突然了，我只想對一個老人的去世表示沉痛的哀悼。

印象不深，除了特地回憶《動物世界》，其他也只是當做八卦聽聽。只是當斯人已逝，才感到，原來一個人可以承載那麼多的意義，這些意義也都在逝去時不停翻騰。

只知道他是一個名主持人，陪伴過很多人的少年時光，敬重他的專業！動物世界和錄音事件是他比較讓人記住的點。

趙忠祥大概不在我這個年紀的人的記憶點裏吧，只知道他跟倪萍是老搭檔主持春晚，到他去世牽連出一系列個人問題，對他的印象才變得立體和多元。

因為愛看《動物世界》，對趙忠祥聲音的熟悉度是要大於對這個人的，只是後來的一些事情實在噁心，一生譭譽參半吧。

能從趙忠祥聯想到倪萍和春晚小品，最近的印象還是一些關於合照收費之類的傳言。去世的消息很突然，還是惋惜和傷感居多。

可能是因為之前沒有怎麼看過春晚，對他的瞭解不多，只知道他的聲望很高，然後後來在網上了解到他的性醜聞事件之後再去看他，總會覺得心中膈應。

瞭解僅限於小時候會看的《動物世界》。對他的醜聞沒有太關注過，所以今天看到一長串的文章講他過去的事情，我三觀炸裂，心裏他的形象也徹底崩塌。但我覺得有一篇文章標題最好“也沒必要挑今天罵趙忠祥”。

瞭解不多 印象最深的還是春晚小品段子“趙忠祥咋了，趙忠祥那是我心中偶像”，除此之外 幾乎沒了解。

並不熟悉，也不瞭解，只覺得之前聽長輩們常談論的那些關於他的是非都隨之過去，《動物世界》裏那個經典的聲音不再了，難免遺憾感慨。願逝者安息。

趙忠祥老師講解動物世界的聲音似乎就在前不久，還能在耳邊響起。趙老師的長辭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不必用醜聞否定成就，也無需以輝煌掩飾污點，足夠精彩的一生。

他的名字最好的出場方式，還是在過去。

不管這個人怎麼樣，那些時光終究是不在了。

本文由娛志The Review原創出品

華東師範大學傳播學院學生娛評號

轉載需申請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