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新型冠狀病毒流竄的現象觀察與思辨_風聞

武漢肺炎為什麼仍是冠狀病毒

武漢肺炎病例可分離出的病毒仍為冠狀病毒，這是人類發現繼非典、莫斯之後與流行病疫情有關的第三例冠狀病毒。冠狀病毒自被發現並草草命名以來，時間不長，屢次犯案，有關它的神秘正被快速瓦解。這對冠性病毒繼續保持破壞力來説，構成不利趨勢，但科學研究必能攻克社會遇到的生物謎團，這是定勢。對於防疫工作來説，我們在同2019新型冠狀病毒搶時間，冠狀病毒必敗，防疫重在挖掘出高效率、減少損失。

武漢肺炎仍然是受冠狀病毒禍害，從易流行性觀察，人類社會在充分感受過非典、莫斯的疫情破壞力以後，恐慌感、熟悉感可想而知。當得知武漢肺炎背後的作祟者又是某新型冠狀病毒時，我們肯定是錯愕又十分無奈的。面對冠狀病毒屢屢中傷人羣、人類，我們亟待從科研工作上拷問：冠狀病毒除了形態呈冠狀，到底是什麼？除了結構，特異性機理上呈現什麼現實特點？是自然界本來存在的病毒麼？變異必要性是什麼？

新型冠狀病毒為何總偏愛南方

非典和2019新型冠狀病毒一出現即為爆發起點，都在秋冬春季，從開始到結束，完美避開夏季，避開呼吸疾病的高發流行季節。這裏可能隱含什麼特別選擇？從我國疫情區域看，出現點、重度地區的地理位置均偏南，環境較為濕熱，或許符合傳統印象裏瘟疫傳播條件。而病毒疫情最早線索僅為一個點，甚至僅在方圓幾百米範圍內，尤其不在農村、城郊結合部，反在中心城市、城區，這是個很難理解、追查和防控的特徵。

尤其從我國地理特點看，南方地區的山地地形幾乎縱橫相連，從沿江一直覆蓋到沿海。因千百年刀耕火種及現當代城市建設，其中分佈的較大城市與周圍山地相融卻自然，早已擺脱了當代一些國家地區因新建城市擴張而過分佔用野生動物領地、違反自然法則的現象。我國南方地區經濟發展速度較快，社會信息管理相對複雜。從當地中心城市向周邊城市輻射影響力較大，從這些熱點區域向全國物流和客流的運送能力較強大。

每種冠狀病毒的神秘不耐推敲

相比非典，2019新型冠狀病毒發生在後，而且並非簡單雷同，我們寧可把問題想得困難一些。在我看來，最值得關注的兩個技術特點一新一老，老的技術特點是“有限人傳人”嫌疑，任何病毒都有特異選擇性，但冠狀病毒特異選擇什麼？在沒有入門搞懂以前，易引起人羣恐慌，也容易導致人羣甚至研究者的麻痹。新的技術特點是“安全潛伏期”黑洞，或許被感染者較長時間無症狀、無法確診，或許在社會中埋藏安全宿主。

據已有報道，2019新型冠狀病毒在傳染率、致死率上或弱於非典時的冠狀病毒，這是以過去一段有限時間內的人與病毒博弈後的統計情況做簡單假設。但是，基於有限人傳人、安全潛伏期這兩個技術疑問，仍可能在一定時間、空間條件下出現超級傳播者，從而動搖甚至推翻這種暫時假設。世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病毒體，但基於公共衞生防疫的利益角度，這不是最重要的，所有病毒間的總體差異都能在暴露過程中反證。

首先，我們要對確診病例搞清楚是不是同型的、同一可比較階段的病毒，暫時的檢測定論和病毒分型隨時可能被新認知更新。其次，我們儘量全地關注各時各地的所有確診病例檢測樣本，以及疑似病例、密切接觸者樣本，試圖計算新型冠狀病毒在無差別人羣中的感染時間、在無有效保護措施下的感染率。再次，我們從技術和公衞兩個角度，不斷評估現在做的阻斷從飛沫傳播的本底科學性、效果可提高空間及潛在治療手段。

在2019新型冠狀病毒疫情發展中，存在一些矛盾現象：一方面，與確診病例相關的疑似病例、密切接觸者，在接受核酸檢測後也成為確診病例的比例極小；另一方面，僅與武漢市短暫有過暴露、接觸的外地輸入性確診病例很普遍，説明這些旅客在漢期間受到極高的或很精確的病毒侵襲。一方面，死亡病例呈現高年齡特點，死亡原因與確診原因的直接關聯度有待推算；另一方面，治癒病例的治癒情形與確診情形關係複雜。

用輸出病例線索建立計算模型

回溯並跟蹤一部分確診病例的病程發展，尤其要從感染到發病、發病到首診、會診期間、治癒跟蹤期間做全過程、多角度維度思辨，有助於我們從公共衞生防疫本身追問、計算起點。運用大數據建立一個計算模型，我們從理性假設，推算潛在的疫情流動擴散風險絕對數。通過細分風險人羣、細化潛伏期特徵及階段，我們嘗試在公共衞生及醫療手段不足的情況下，落細社會監督和人羣教育，使防疫工作影響面最小、效率高。

對於每一例從武漢輸出的確診病例，更加適用這一觀察原則和計算模型。首先，每一例經歷的停留和旅行路線清晰、接觸過的人羣有的難再追蹤、感染大致時段和區間很固定，我們藉此能提問：從該例被感染到確診期間，許多親密接觸者未被感染的原因？受攜帶病毒數量、威力所限，還是傳播途徑、傳播條件問題？每一個武漢輸出病例可追溯在漢期間，屬於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什麼條件、什麼效率下被無差別感染的。

對於接受國際治療過的確診病例，我們也要按相同標準溝通該病例具體的、系統的情況，尤其嘗試判斷2019新型冠狀病毒在不同國別人羣中傳播的危險性、可能性、特異性、變異性。因2019新型冠狀病毒此前未在世界任何其他國家地區引爆過疫情，公衞加攻堅，我們擔負着抵禦疫情於國門之內的全球衞生責任，也肩負着破譯、學習這一新型冠狀病毒從技術分析、國內擴散、國際比較角度暴露出的所有線索分歧的探索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