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朝鮮》 第六章 虎躍鷹揚_風聞
三镜湖-评论时政新闻,书写心中所想2020-01-29 07:48
二十二
1月28日,板門店休會第二天,幾架美機飛到伊州東南上空悄悄轉了幾圈,當地的和平居民們正在互相議論美國人今天為什麼沒投炸彈時,突然發現地上多了三種從未見過的小蟲子,這些小蟲子有的成羣成團地絞在一起,有的匆匆忙忙四處亂跑,讓人噁心至極。
第二天,寒冷的伊州又多了許多跳蚤和這個季節不該出現的昆蟲—蒼蠅。
接着,在中國軍隊許多前線陣地上和一些北朝鮮居民地,也出現了大批用紙包紙筒裝着的跳蚤、蜘蛛、螞蟻、蒼蠅、蟋蟀、蝨子等小蟲子。
志願軍醫務部門警惕了,立即取樣化驗,初步的結果就讓人大吃一驚—美機撒下的這些小蟲子有鼠疫、霍亂等許多細菌。這是細菌戰!
後來中朝醫學科學部門查明,美軍撒下的昆蟲等動物中帶有鼠疫桿菌、霍亂細菌、傷寒桿菌、痢疾桿菌、腦膜炎雙球菌、腦炎濾過性病毒等共十多種。這些毒菌經過培植,附在動物、昆蟲的身上或樹葉、棉花、食品和宣傳品等雜物上,被製成細菌彈後,由大炮、飛機發射撒佈,並以水源、交通要道和居民集中點為目標,其作戰對象除中朝軍隊和居民外,還包括家禽及農作物。
由於細菌戰違背了一切國際公法與世界公認的人道主義原則,因此,美軍均秘密實施,對其執行此項任務的人員都嚴格保密,僅稱細菌戰為“不爆炸的炸彈”。
美國那些滅絕人性的飛行員心知肚明卻欣然去完成任務,僅在執行此項任務時就至少有二十五名美國飛行員被中朝軍擊落活捉。
隨着這些細菌彈的落地,朝鮮歷史上早已絕跡的鼠疫、霍亂等傳染病又發生了。迴歸熱、天花、傷寒也開始流行。3月,志願軍患鼠疫的有十三人,腦炎腦膜炎患者四十四人,患其他急性病四十三人,其中三十六人死亡。
美國所有公開歷史文獻從不提及這骯髒的一頁,但在當時,如此無恥的行為就已被包括一些美國人在內的國際正義人士所揭露。
美國最有影響的《生活》雜誌説,美軍細菌作戰部門很早已開始研究細菌武器,已經發明瞭十六種利用空氣和水傳播的足以殺害大批人命的細菌武器。
一位有正義感的美聯社記者1951年5月18日從朝鮮巨濟島發回報道:“船上的實驗室從伸展在巨濟島上的戰俘營,取得口與腸胃的病菌培養物,每天進行三千次試驗……島上半打圈欄裏面關着的十二萬五千多北朝鮮俘虜中,有一千四百人病得很厲害,其他的人約百分之八十染有各種疾病。”美國其他報刊也紛紛披露了這艘編號為“一〇九一”的美軍細菌戰登陸艇所幹的勾當。
中東社12月5日仰光電更讓中國人憤怒異常。兩位拒絕透露姓名的美國官員透露的消息稱,三個日本細菌專家奉李奇微總部之命,攜帶進行細菌戰的一切必要裝備,離開東京到達朝鮮,準備以朝中人民部隊的被俘人員作為細菌試驗對象,並且提出了在冬天進行細菌戰計劃的報告。
日本人又一次在朝鮮戰爭中登場了,這三名“細菌戰專家”為首的是著名的變態狂—前日本陸軍軍醫中將石井四郎。中國人民對這個變態狂非常熟悉,他就是駐紮中國東北、幹出了不知多少禽獸都幹不出來的罪惡勾當的“七三一防疫給水部隊”的創始人兼司令。另兩個則是獸醫少將若松次郎和北野正藏。這三個變態狂都是中國人民的死敵,在中國進行了無數次細菌戰的大戰犯,連蘇聯人都對其恨之入骨。他們也是蘇聯提議設立國際軍事法庭加以審判的五個大戰犯中的三個(為了研究不同人種對細菌的反應,石井四郎等曾用各種手段搞到不少蘇聯人,對其進行了“活體解剖”等試驗,隨着時間的推移,連許多日本人也打破沉默,揭露美國人為利用“七三一部隊”的細菌戰經驗與成果,庇護了早該千刀萬剮的石井四郎等,提供了優裕的生活條件讓其安享晚年,石井四郎們當然會投桃報李)。
美國人竟同這樣已經不配稱為人類的醜惡禽獸搞在一起,對中朝發動細菌戰,其真實面目又能讓人多説什麼呢?
美國的細菌戰罪行違背了人類一切良知和所有的戰爭法則。1952年3月8日,居里夫人的女婿、諾貝爾獎獲得者、世界和平理事會主席約里奧-居里憤然聲明:“在1月28日至2月17日中旬,美國軍用飛機在朝鮮前線和後方撒佈鼠疫、霍亂、傷寒及其他可怕傳染病的細菌。這種駭人聽聞的行動—頭腦清醒的人從來不會想到的行動 —居然發生了。這是繼用原子彈在幾秒鐘之內消滅廣島和長崎的幾十萬人民那種窮兇極惡的罪行之後的又一罪行。使用細菌武器顯然是違反國際法的,這種罪惡行為,直接違反世界和平大會華沙會議所通過的表示了全人類願望的要求禁止細菌武器、化學武器以及其他大量毀滅人類的武器的決議。”
約里奧-居里直接向全人類憤怒疾呼:“五億男女擁護斯德哥爾摩宣言,要求禁止這種武器,這清楚地表明他們希望這種屠殺不會重現,今天,人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面臨的危險以及有人為了強迫他們俯首帖耳而採取的殘暴的恐怖辦法。輿論必須起來斥責這種罪行。”
4月1日,十九位全人類公認的文化科學界大師向全世界發表了《反對美國細菌戰告世界男女書》,直接要求全世界人民採取強有力的行動,把那些使用最卑鄙、最駭人聽聞武器的戰爭罪犯們繩之以法!
“我們仔細地研討了有關目前在中國和朝鮮進行細菌戰的文件後,深感焦慮和震驚……我們的第二個義務就是保衞所有人民,使之免於細菌戰的浩劫。我們認為:只有美國,也就是大國中唯一的國家,才沒有批准1925年6月17日禁止使用毒氣和細菌戰武器的國際公約……我們同時要求採取強有力的行動,把那些使用最最卑鄙、最駭人聽聞武器的戰爭罪犯們作為戰犯歸案法辦。”
這份引起世界震動的聲明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們號召人類起來自衞!”
鑑於美國反人類戰爭罪行的嚴重性,以及對全體地球居民可能帶來的致命傷害,各國科學家組成了“國際民主法律工作者協會調查團”和“調查在朝鮮和中國的細菌戰事實國際科學委員會”,這兩個國際性組織先後來到朝鮮和中國地區進行實地調查,不久,他們的調查報告再次使全世界震怒了。
“朝鮮及中國東北的人民,確已成為細菌武器的攻擊目標,美國軍隊以許多不同的辦法使用了這些細菌武器,其中有一些辦法,看起來是把日軍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進行細菌戰使用的方法加以發展而成的。”
與此同時,美軍被俘人員也為美國在朝鮮進行細菌戰提供了有力的證據。
馬漢·勃朗,美三師一名士兵證詞:“我證明美軍使用細菌炮彈射擊共軍……”
接着,二十五名美軍被俘飛行員在中朝軍隊寬待戰俘政策的感召下,供認了參與進行細菌戰的詳細經過,本來就已狼狽不堪的美國政府更加被動了。
彭德懷發表談話:“敵人這一罪行並不是偶然的……去年1月日本細菌戰犯石井四郎來到漢城,就是為了準備在朝鮮實現這一滅絕人性的可恥陰謀。……但是,敵人為什麼恰恰在這個時刻使用細菌武器呢?事實擺得如此明顯,敵人原來誇耀飛機大炮是萬能的,想以軍事力量征服朝鮮北部,進而向中國東北進攻;經過一年多的戰爭,敵人的計劃遭到徹底粉碎,被迫進行朝鮮停戰談判。在談判期間,敵人進行了所謂‘秋季攻勢’,結果又失敗了。敵人的一切可恥行為,遭到中朝人民部隊的沉重打擊後,於是就在朝鮮進行了大規模的細菌戰,企圖以此來威脅朝鮮人民和朝中部隊。”
彭德懷最後警告李奇微:“我要正告敵人,你們企圖以你們認為‘意義重大’的細菌戰來嚇倒中朝人民軍隊的堅強意志,這條路是行不通的;你們的如意算盤,在全世界人民的正義聲討下,一定會得到不如意的結果。”
懾於強大的國際壓力,美國人終於悄悄停止了細菌戰計劃。
中朝開始了大規模防疫滅菌衞生行動,中央軍委連續兩次指示:“各級領導幹部和機關,必須把防疫當作目前部隊和居民工作中的首要任務。”“不管有無病員發生,都必須迅速而堅決地進行防疫工作,不容有任何的猶豫和動搖。”
在朝鮮,名將鄧華親任“總防疫委員會”主任,全軍上下一齊動員反細菌戰,那些沒有多少文化的中國農民士兵們普遍接受了現代衞生防疫知識教育,連志願軍駐地附近都有一百三十萬朝鮮居民注射了疫苗……
與此同時,中國國內開展了遍及全國的衞生清潔運動,中國老百姓們開始了遍及中國每一個角落的滅蠅、滅蚊、滅蝨、清穢等工作……
這就是以後有名的“愛國衞生運動”的萌芽,中國的衞生防疫事業從此一舉邁進了世界先進行列,連中國的醫藥事業也隨着此次運動而前進了一大步。
經過近一年的努力,美軍的細菌戰終於被徹底粉碎了。
奇怪的是,中朝並沒有將美軍細菌戰罪行攤到門店的談判桌上,柴成文以後在回憶錄中解開了這個謎:
“杜魯門政府不會公開承認使用細菌武器,中朝方面忍着極大的憤慨沒有在談判會場上提出這個問題,因為全世界人民都在期待着談判能取得協議,而一旦把它搬到談判桌上,除了將對方逼到牆角導致完全破裂外,不可能有別的結果。”
歷史將永遠銘記下美國的這一恥辱—全世界只有兩個國家發動過大規模的細菌戰,一個是日本,另一個就是美國!
在這一點上,他們都超越了希特勒德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