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比,還是傑克·倫敦_風聞
郭松民-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2020-02-03 11:12
01
前兩天,我在頭條號上收到一個問題:“男朋友因為科比去世已經哭了一個小時了,可咋辦?”
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便回答道:“可以安排他去殉葬,這對你對他都好。****”

02
答案發表後,有人就跑來留言,説我不理解年輕人。
其實,我是理解的,儘管這位“男朋友”也未必能夠代表年輕人。
簡言之,他們都是在文化戰場上受到重創的人,需要的是治療和搶救。不是説不能喜歡NBA,而是説不能如此被他們操縱情感。
一位萬里之遙的異國退休職業運動員的意外死亡,使這位“男朋友”如喪父般的傷感,證明美國的文化影響力、滲透力足可以用“統治”來形容。
儘管近幾年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清醒,但恐怕還有更多的人習焉不察,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感以及對世界的認知,在追逐NBA球星的過程中,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修改,未來在某一個不確定的場合,當需要做出決定或表態時,立場也會發生不知不覺的偏移。
當然,這種偏移一定是有利於美國的。
NBA從來都是美國“軟實力”的一部分,科比(這裏指的通過媒體和營銷包裝、展示的科比)的真實功效,和闖進南海的美國瀕海戰鬥艦是一枚硬幣的兩面:前者讓你喜歡美國,後者讓你害怕美國,最終目的則是讓你屈服於美國。
科比在這方面做的很成功。他以自己的奮鬥、成功、天才、樂善好施等等,在“男朋友”這樣的“年輕人”心目中,建構一個親切可人的美國形象。
無疑,對這樣的美國,任何戒懼、防範,都是多餘的,甚至是可笑的。
03
今天不想過多地談科比,想談另外一個人——傑克·倫敦。
如果説,科比是美國的表層,那麼很可能,傑克·倫敦則代表了美國的深層,代表了西方文明中最秘而不宣的部分。
這樣説,並不是主觀臆斷,而是來自於大航海時代以來500多年西方歷史,包括販賣黑奴、滅絕印第安人、排華的歷史。
納粹為猶太人建立的毒氣室,當然也其中。 納粹主義是內在於西方文明,不是外在於西方文明的,不是異數,而是常態,這一點被許多人忽略了。

04
傑克·倫敦曾是我最喜歡的作家之一,他的《熱愛生命》,我讀過至少兩次。
我的書架上也一直插着一本他的人物傳記**《馬背上的水手》,作者歐文把他形容為“一個長得太大的孩子”**,把他的愛、他的痛苦、他的創作激情以及整個創作生涯,敍述得生動親切。
傑克·倫敦是複雜的。1876年,他出生於舊金山一個破產農民的家庭,當過童工,後來又在美國各地流浪。
他讀過《共產黨宣言》,青年時代的作品中,跳動着向資本主義挑戰的脈搏。同時,他也深受尼采、斯賓塞等人的影響,成名後,他又逐漸陷入極端個人主義和空虛之中。 1916年11月22日,傑克·倫敦因為服用過量嗎啡身亡,年僅40歲。

05
傑克·倫敦並沒有真正讀懂馬克思,他沒有解放全人類的抱負。相反,1910年他在文學政治雜誌mcclure’s上發表的“短篇小説”《史無前例的入侵》,暴露出他骨子裏是一個種族主義者。
“短篇小説”之所以要打引號,是因為它沒有情節,沒有人物塑造,也沒有故事,和一般讀者印象中的“小説”截然不同,但也不是論文或歷史研究文章。
《史無前例的入侵》更像是一個人在被深度催眠的狀態下,喃喃説出的最隱秘、最可怕的真實想法,也許只有像他這樣“一個長得太大的孩子”才會把他寫出來並公開發表。
“小説”不到一萬字。 傑克·倫敦在其中預言了日本侵華戰爭的失敗,以及中國恢復獨立後的迅速發展和“人口爆炸”。
西方認為,由於中國的人口如此之多,增長如此之快,以至於很快就要“淹沒”歐洲。 **怎麼辦呢?**並不是向中國提“一胎化”建議,而是由美國率領西方國家,用細菌戰消滅所有中國人。
在傑克·倫敦看來,這是“解決中國問題的唯一可行方案”。
06
在《史無前例的入侵》中,傑克·倫敦這樣向西方讀者描述“中國的擴張”——
中國開始派出大量移民,在所有的邊境上,中國移民以一種可怕的冰川一般的緩慢而堅定的勢頭,蔓延到鄰近的領土。
這個入侵的過程很簡單。首先出現中國移民(或者更確切地説,中國人已經在那裏,不知不覺地居留和擴張長達數年)。接下來出現的,是武裝衝突和掃蕩所有反對派的民兵戰士大軍,以及他們的家庭和家庭行李。最後,作為殖民者在征服的領土安定下來。——從未有這麼奇怪和有效的方法可以征服世界。
傑克·倫敦驚呼——
誰會知道這個陌生的二十世紀中國,返老還童的中國,富有成效的中國,咄咄逼人的具有威脅性的新中國會怎麼樣?!**
法國嘗試用武裝入侵對抗中國的“擴張”,但遭遇慘敗。於是,西方在美國的主導下,經過一系列的密謀,決定用細菌戰滅絕中國人。 傑克·倫敦得意地描繪了細菌戰進行時的情景——
飛艇盤旋在城市上空來回飛行,降下奇特而無害的“炸彈”:易碎的玻璃試管,在街道和房子的頂部粉碎成數以千計的碎片。
傑克·倫敦用極為滿意的筆觸詳述了細菌戰的驚人成效——
六個星期後,如果有人再次在北京出現,他會發現一千一百萬人大都不知所終。他也許會看到其中的一少部分,大約幾十萬人,他們的屍體潰爛,分散在房屋和無人的街道上,或是堆積在被丟棄的堆得高高的運屍車上。而其他人會分佈在帝國各個公路和小道上。
所有人都在逃離鼠疫災區,遠離北京,成千上萬的人撇下未掩埋的屍體,火速撤離。但瘟疫不僅僅發生在北京,而是發生在帝國所有的城市、城鎮和村莊。瘟疫毀掉了這個國家。不是一種兩種瘟疫,而是十幾種的瘟疫。各種致命的傳染病,都在大地上快速蔓延。
細菌戰的效果為什麼如此之好呢? 傑克·倫敦寫到——
如果當時只流行一種瘟疫,中國有可能應付。但當時流行了十幾種瘟疫,沒有生物對此全部免疫。從猩紅熱前逃脱的人被天花帶走了;對霍亂免疫的人被黃熱病帶走了;如果有幸免疫,黑死病也能把他帶走。——這些細菌、病菌和微生物,在西方的實驗室被培養,又通過玻璃試管送到中國。
這是對中國的一次前所未有的入侵。對於這十幾億人來説,他們毫無希望。只能蜷縮在停屍的房子裏面腐爛和發臭,失去所有的組織力和凝聚力;他們的一切努力都化為烏有,只能等待死亡。他們無法逃脱,被從自己的陸地邊界驅趕回來,也被從海洋邊界驅趕回來!
在1976年的夏季和秋季,中國是一個地獄。微生物武器到達了每一個最偏遠的藏身地,無處躲避。未掩埋的屍體繁衍着細菌,導致傳染能力翻倍。最後,每天數百萬人死於飢餓。此外,飢餓削弱了受害者的身體,並摧毀他們對瘟疫的天然免疫能力。
整個國家陷入了自相殘殺、謀殺和瘋狂之中。至此,中國滅亡。
傑克·倫敦懷着雀躍心情描繪了贏得勝利的西方人如何進入中國並分享他們的戰利品——
然後,他們(西方入侵者)開始了一項龐大的工程:徹底地把中國打掃乾淨。五年的時間內,億萬珠寶被找到並搜走,然後全世界人民都遷入了中國,不是分區居住,而是雜居而處——這是阿爾布雷希特男爵提出的想法,並根據美國的民主程序實施。
1982年及其以後,大批興高采烈的各個國家民族,在1982年和隨後的幾年裏,共同落户中國,成為一個巨大且成功的民族混合實驗,併產生了在機械、智力和藝術方面的輝煌產出。

07
對中國人來説,幸運的是,這一噩夢沒有發生。
1976年,即傑克·倫敦幻想對中國發動細菌戰的那一年,中國的人口已經接近10億,為世界人口最多的國家,但同時也建立起了由“兩彈一星”和獨立完整、門類齊全的工業體系為後盾的強大國防,中國衞生防疫體系的水平,也處於世界的前列。
但是,他們不敢對中國發動細菌戰,是不是意味着他們沒有這樣的動機,是不是意味他們永遠不會在感到合適的時候用細菌戰、生物戰的手段對付中國呢?
聯想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美國秘而不宣地接管了日本罪惡滔天的731部隊,聯想到他們在抗美援朝戰爭中居然嘗試用細菌戰挽回敗局,難道我們沒有感到有點毛骨悚然嗎?
究竟誰更接近美國的真實,科比,還是傑克·倫敦?
還是用不朽的伏契克的名言作為本文的結尾吧—— 人們,我是愛你們的,你們可要警惕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