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救人!_風聞
比耶男孩-比耶男孩官方账号-我们与世界平等地交换意见。微信搜“比耶男孩”2020-02-03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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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的情況,比預想地要嚴峻得多。
昨天晚上,朋友圈裏很多人在轉發前鳳凰衞視諮詢台主編敖慕麟的求助信息。他幾年前就離職了,但人恰好在武漢,疫情爆發之後,他就開始為老東家採訪。
昨天他突然開始求助,一家三口都感染了肺炎,但就是無醫院可住。朋友圈有好多人媒體同行幫他打聽,甚至鳳凰衞視也出面協調。
好消息是,已經聯繫到醫院,今天就去能檢查。
坦白説,媒體人的話語權比普通老百姓要大很多,引起的關注度也高,因此在社交媒體上振臂一呼,總會有更多有資源的人願意幫助他們。
但普通人就沒那麼幸運了,越來越多的消息顯示,在武漢,依然有許許多多的人無法及時得到救治,很多人有症狀,但無醫院可確診,無醫院可救治,甚至只能乾等着病情一步步惡化。
甚至是,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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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經》雜誌昨天發佈的一篇報道里説,他們先後採訪的10多位病患家庭,多數家庭全家感染,他們還攙扶着病危的老人、孕婦輾轉在各家醫院。**“醫院告訴我們只能自救。”**多位患者家屬告訴《財經》記者,他們的家人正處於生死一線。
這樣令人痛心的事,每天醒來都有好多。雖然每天確診感染新冠肺炎的人數一直攀升,最新的死亡人數也已經突破了300,但很多人並不在統計數字之內。
一名律師的鏡頭下,醫院的大廳裏,有一個坐着的人,已經死了,連數字都不是。
律師還説,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舉着吊瓶坐在醫院的寒風中,支個杆子輸液,他哭着説曾經和家人吃過飯,和朋友打過牌,如果自己中了,那他們該怎麼辦。
昨天,還有另一個令人心碎的人死去。
武漢,一個絕望的人從橋上跳下去了。生前他一直站在橋上哭,哭的很憂傷,很絕望。
他自己被感染了冠狀病毒,家裏不能呆,怕傳染給妻小,醫院也沒有牀位了,在外面住着暫且租的房子,去看病卻沒有公交車,要走很遠很遠,人的體力跟不上,現在連吃的都沒有了,生不如死 ……
一位在武漢一線的《財新》記者説:
比病毒更致命的是被漠視被耽擱治療……這一件件一樁樁人為因素或許是他選擇跳橋的最後一根稻草。
另一位家在武漢的人説:
好多人問我武漢情況怎麼樣了,這就是真實情況。很多家人被疑似的病例,都説只能在家扛着,完全靠自身免疫力看能否熬過去。
沒錯,病毒本身的致命性沒有SARS高,可怕的是被忽視、得不到救助的無力感。可怕的是,眼下,在武漢,這個疫情最嚴重的核心區域,很多人都在遭遇這種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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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主要承擔捐贈物資接收與發放的紅十字會成了輿論關注的焦點。
2月1日下午,央視記者到武漢市紅十字會存放物資倉庫進行探訪。就在記者試圖探訪倉庫物資分發處時,受到保安阻攔。交涉過程中直播被切斷。
有人立刻編了個段子:
央視記者進得了敍利亞戰場,進得了巴西販毒窩點,卻進不了自己國家的紅十字會倉庫。
笑話背後是悲慘的現實。就連央視記者採訪都被阻撓,你能期望紅會如何有效率地分發物資?
不過,去採訪的記者不容易,可有些領導的司機去領口罩卻容易得多。
2月1日14:30,一輛車牌號為鄂A0260W的公務車停靠在倉庫外,一名脖子上掛着紅牌牌、疑似紅十字會工作人員的男子給該車送去一箱3M口罩。駕駛員隨後就將口罩裝進了後備箱。
記者上前詢問,該司機説是給領導拿的。
一邊是領導輕而易舉地拿到了口罩,一邊卻是好多醫院領不到物資。
很多醫院從早上去排隊,下午才領到少量物資。甚至一家有200名隔離病人的基層二級醫院直接遭到了拒絕,其工作人員表示,去各處領物資處處碰壁。
紅會的問題只是冰山一角,我們更關心的是救治是否有效率地展開,該救治的人能不能得到有效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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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救治的人得不到救治,已經是個十萬火急的問題了。
昨天,幾位學者聯名呼籲,現在武漢最關鍵的問題,是把所有不能住院但已確診或疑似的患者集中起來!切斷傳染源!
這些學者是:
湖北經濟學院會計學院教授,奧派經濟學家夏明
浙江工商大學教授,奧派經濟學家朱海就先生
上海對外經貿大學副教授:汪其昌先生
華夏人壽四川分公司 2019 MDRT 會員奧派學者吳蓉女士
奧派學者李四君女士
北京圓道智庫理事長劉軒華先生
這些人都值得尊重。這個時候,名人出來發聲是很有必要的,可以引起足夠的重視。畢竟普通草民的命實在是太不值錢了,就像大橋上自殺的那位武漢市民,他的死可能引不起多少波瀾,甚至在社交媒體上都可能發不出來。
今天,北京下起了紛紛揚揚 大雪。很多人在朋友圈祈禱,藉由這場大雪覆蓋住所有世間的疾苦,也願這場災難早點過去。
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中華民族的無數血淚史都告訴我們,祈禱是沒有用的,重要的是行動。
該作為的要作為,該負責的要負責。
WHO(世界衞生組織)的Twitter主頁上有一句話:記住,這些都不是數字,而是真正的人。
面對武漢的危急時刻,有人問:已經到了誰喊得響亮,誰才能活下去的時候了嗎?
恐怕,實際情況就是這樣的。這是最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