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治理背後的技術大考_風聞

在浙江省湖州市德清縣疾控中心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肺炎病原體檢測實驗室，技術人員在開展檢測

文章來源丨鈦媒體

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肆虐中國，大批醫護人員奔赴無硝煙的前線，全國人民火速支援，萬眾一心抵抗疫情。

但與此同時，一些明顯的“拖後腿”現象，也激起了民眾的憤怒：地方紅十字會的物資分配還停留在的紙筆記錄、介紹信分配時代，救援物資的配給、分發滯後積重難返；疫情通報時效性差，病患信息的分類登記和管理能力遠遠不足……等等都可以説，喊了多年的智慧城市，在一場突發公共衞生事件面前簡直不堪一擊，在信息化與數字化技術發展如此成熟的今天，這場治理技術的考驗卻可謂脆弱不堪，令人遺憾……

或許未來，我們更應迎來一場數字化戰“疫”的覺醒。

數字政務早已落地，但關鍵時候未“顯靈”

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2019年7月發佈的《雲計算發展白皮書（2019）》中顯示，我國政務雲已經實現了全國31個升級行政區的覆蓋，地級行政區覆蓋比例達到了75%。報告中提到，此次疫情較為嚴重地區的湖北省，已經有接近90%的部門和業務系統已經在雲上運行，近九成的政務事項實現“最多跑一次”。

近九成的政務已經上雲，為何面對突發疫情反倒失靈了？

我國目前數字政務的建設處在初級階段，各個部門都將數字化建設的重點放在了政務審批上，而忽略了公共衞生等方面的”邊緣化”問題，這些問題可能在平時顯現不出來，一旦遇到大型突發事件就會顯得尤為棘手。

一位業內人士對鈦媒體表示：“各級政府機構和管理部門、社會服務機構、醫院、醫療用品製造企業、藥店、供應鏈企業、教育行業等等，是當前考驗其信息化建設和管理水平的最合適的單位，需要進行總結和反思。”

從此次疫情來看，問題可能主要出現在兩個“不對稱”上：一是信息溝通不對稱，二是資源調配能力的不對稱。

鈦媒體查閲和梳理公開資料發現，湖北省近兩年也在進行數字政務建設，並開發了政務一體化平台：湖北政務服務網與鄂匯辦APP，近期也上線了疫情服務專區。但一位在武漢生活了8年的法律從業者告訴鈦媒體，他並不知道鄂匯辦，近期關於疫情的相關信息主要通過朋友圈或其他媒體平台獲得。

“湖北近期出台了一些關於疫情的惠民文件，已經發布兩三天了仍然沒有落實到社區，在社區聯動上是存在問題的。”這位從業者表示。

無獨有偶，近日，在接受中央督查組核查時，疫情較為嚴重地區的湖北黃岡市衞健委主任唐志紅由於對當地定點醫院收治能力、核酸檢測能力的明確數據等一問三不知，被免職。有網友評論：“網絡條件這麼好，為什麼不收集處理每天收治的病人數？根本不用打電話臨時瞭解的，應該在大屏上實時顯示收治人數。”

其實，按照現在的技術能力，這位網友提及的對醫院收治病人數的可視化需求，是完全可以實現的。但是由於各種原因，鈦媒體目前尚未查閲到任何關於醫院收治病人數的相關數據，唯一可靠的數據來源就是國家衞健委、各省衞健委的確診、疑似病例等數據的發佈。當地公眾缺乏一個獲取官方信息的入口，這些問題其實都與信息下傳上達的不通暢有關，成熟的數字化技術在這個過程中並未起到應有的作用。

而在資源調配能力上，武漢市紅十字會需要介紹信才能調配物資，且所有物資登記和分配依然依靠兩三個工作人員手寫等情況，則表現出一種魔幻現實主義的意味，網友紛紛調侃：“移動互聯網時代了，搞一個程序，讓醫院網上申請，對接庫存自提或配送，有多難呢？”

事實證明，確實不難。這些讓武漢市紅十字會感到“心力交瘁”的物資，在1月31日交由九州通醫藥集團負責物流運營後，“緊急的醫藥物資兩個小時內就可以完成從到貨到分配的過程”。

北大教授薛軍在接受新京報採訪時直指問題要害：“目前這種統一收儲、統一發放的體系很容易形成阻塞效應，紅會系統內人手、管理能力、信息化水平不足，整體的運營和處理能力非常有限，所以進行分發的速度也會非常慢。”

同時，在患者大規模隔離集中管理的經驗不足，也體現為技術手段經驗的落後，例如據鈦媒體截稿，剛剛落地的方艙管理，就面臨着上千病患同時集中管理的信息混亂，物資分配管理混亂問題。

這恰恰充分證明，在現階段，數字政務在最後一公里問題上的缺失，如何將市場驗證過的好技術、好產品“下沉”到民眾，是以後解決類似大型公共事件問題的關鍵。

不過，部分數字化手段的落實，在本次疫情中也發揮出了巨大作用，自1月20日之後，關於新型冠狀病毒的疫情信息公開程度比2003年非典要好得多。

一是，在疫情爆發的第一時間，央視新聞、網易、百度數據多家機構都快速搭建起了的實時疫情地圖；有技術人員自發組織，用一天時間迅速開發出了“新型肺炎確診患者同行查詢工具”，並被人民日報轉發點贊；咪咕視頻對於火神山、雷神山醫院建設的不間斷5G直播，讓“雲監工”一時間成為熱詞。

央視新聞實時疫情地圖

二是，從國務院到地方，通過數字化手段也迅速開展了疫情防控線索徵集。

同時，大多數數字政務平台已經對突發疫情做出了及時響應。“國務院客户端”的“互聯網+督查”平台近期上線了“疫情防控線索徵集”；國家政務服務平台也正式上線了疫情防控專題。但是各省市和地方表現出來的數字治理能力高下也一覽無餘。做得較為領先的，類似廣州和浙江等，還是有很多頗為寶貴的實踐，而疫情中心的湖北卻在對比中顯出明顯落後了。

廣東省的民生服務平台“粵省事”小程序開通了疫情專區服務；浙江省的政務一體化APP“浙裏辦”也上線了“浙江省新型肺炎公共服務管理平台”。以浙江為例，基於此前的數字化化基礎，浙江省新型肺炎公共服務管理平台用24個小時就實現了在“浙裏辦”的上線。 

浙裏辦界面

知情人士告訴鈦媒體，仿照浙江省該平台，位於疫情核心省份的湖北省襄陽市，也於2月1日上線了“新冠肺炎聯防聯控平台”，作為襄陽市居民於疫情相關問題和服務的入口，襄陽市居民可使用該平台“主動申報與疫情線索提供”、“信息發佈與健康教育”、“網上智能問診與人工服務”等服務。這些功能能夠在較短的時間內上線，其實都是在之前數字政務的技術底座上搭建完成的。

AI、大數據助力巨大，但還不夠

日前，工信部發布了一份《充分發揮人工智能賦能效用 協力抗擊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倡議書》，倡議書提及，要進一步發揮人工智能賦能效用，組織科研和生產力量，把加快有效支撐疫情防控的相關產品攻關和應用作為優先工作。

這份倡議書來得正是時候，我國頂尖的技術公司，確實已經深度參與到了肺炎防控的最前線，他們正在以提供算法算力的形式，利用AI、大數據等技術手段，幫助科學家最快速破解病毒、開發藥物及疫苗；找到接觸者，實現精準防控。

深度學習在幫助科學家尋找病毒中間宿主，但還遠遠不夠。

1月24日，北京大學工學院教授朱懷球團隊在bioRxiv預印版平台發表《深度學習算法預測新型冠狀病毒的宿主和感染性》一文。通過深度學習尋找病毒宿主。在對VHP模型計算的結果分析，篩選的病毒宿主包括犬、豬、貂、龜和貓。研究人員經過分析比較後認為水貂的病毒的傳染性模式更接近新型冠狀病毒。但是該測算結果尚未得到醫學界的認可，在生物科學家的基因測序技術匹配上也尚未得到證明。

疫情尚處於擴散期，防控、治療都分秒必爭。AI算法在幫助縮短病例確診時間發揮了巨大作用。另外，找到“無意識的密切接觸者”，排查重點關注人員，進行精準隔離，是大數據和人臉識別技術在防疫戰中取得的重要成果之一。

據紅星新聞報道，在寧波，通過對公共視頻比對，找到了一位肺炎確診患者的患病過程：該患者在雙東坊菜場買菜時與另一位確診肺炎的路人在同一攤位有過短暫（約15秒）的近距離共同駐留，且兩人均未佩戴口罩。目前，已追蹤到患者5密切接觸者共19人，均已實施集中隔離醫學觀察。而這15秒就成了AI識別的最關鍵15秒。

技術戰“疫”同樣是在與時間賽跑。

據科普平台返樸介紹，目前對新冠病毒廣泛採用檢測病原體核酸序列的方法來進行檢測，檢測靈敏度高、特異性好，一般需要2-3個小時，但如果當地感染控制或儀器人員條件不夠，還需要將樣本送至區域或全國檢測中心，確診時間更長。

就在2月4日，由中交二航局負責改造的武漢華大病原實驗室東區——“火眼”實驗室順利完成，進入調試階段。投入使用後的實驗室可大力提升新型冠狀病毒核酸檢測速度。據公開報道，按照要求，從1月29日開始，5天內完成2000平方米的建設任務。“從未參與過如此高標準的負壓實驗室建設，但是疫情如戰情，一刻也不能拖延，我們必須全力以赴。。”中交二航局項目負責人劉宜全表示。

而在實驗室層面，AI算法算力也發揮着重大作用。浙江省疾控中心上線自動化的全基因組檢測分析平台，利用阿里達摩院研發的AI算法，可將原來數小時的疑似病例基因分析縮短至半小時，大幅縮短確診時間，並能精準檢測出病毒的變異情況。

除達摩院外，百度研究院也向各基因檢測機構、防疫中心及全世界科學研究中心免費開放線性時間算法 LinearFold ，以及世界上現有最快的 RNA 結構預測網站，以提升新型冠狀病毒 RNA 空間結構預測速度，從而助力疫情防控。LinearFold 算法可將此次新型冠狀病毒的全基因組二級結構預測從55分鐘縮短至27秒，提速120倍，節省了兩個數量級的等待時間。

還有些醫療AI獨角獸也參與到了新冠肺炎阻擊戰中，新的檢測方法、技術都在等臨牀的真實數據和反應，有待出確切結果後陸續公佈。

1月28日，由上海市公共衞生臨牀中心指導依圖醫療開發的新型冠狀病毒性肺炎智能影像評價系統在該院正式上線，投入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的一線戰鬥之中。

該系統採用創新的人工智能全肺定量分析技術為臨牀專家提供基於CT影像的智能化新型冠狀病毒性病灶定量分析及療效評價等服務，更為高效、準確地為臨牀醫生提供決策依據，助力疫情防控。

“新型冠狀病毒性肺炎智能評價系統”界面

該系統是行業內首款智能評估新型冠狀病毒性肺炎的AI影像產品，通過業內領先的圖像算法實現了對新型冠狀病毒性肺炎CT影像的智能化診斷與定量評價，並對局部性病灶、瀰漫性病變、全肺受累的各類肺炎疾病嚴重程度進行分級；通過對病灶的形態、範圍、密度等關鍵影像特徵定量和組學分析，精確測算疾病累計的肺炎負荷，實現對CT的全肺病變動態4D對比，有助於臨牀判斷病情，評估療效，預測預後。

醫生應用新冠肺炎CT影像系統，據鈦媒體瞭解，在疫情結束之前，依圖醫療願意將新冠肺炎影像產品對定點收治醫院免費升級部署。

新冠肺炎CT影像系統已經馳援武漢協和、武漢大學人民醫院、武漢大學中南醫院、温附一等疫情嚴重的橋頭堡醫院。

此外，物資的輸送與調配，也是抗擊疫情的重要一環。不過，對比之下，企業和一些社會機構的技術水平，已經遠遠跑在了管理者們的前面，這次在對抗疫情中也發揮了重要作用。

據鈦媒體不完全統計，已有三十多家車企投入到馳援疫情防控工作中，除了捐物捐款外，汽車公司還交付負壓救護車百餘輛、為湖北省提供運力服務。

 

將上汽大通趕製60輛負壓救護車馳援武漢，將原本需要30天的生產和改造週期壓縮至10天完成。

物流信息化在前線也發揮了巨大作用。以九州通、阿里巴巴菜鳥為例的物流大數據技術，在物資調度、配送上功不可沒。阿里巴巴除了從海外直採醫療物資，也通過菜鳥打造了救援物資綠色通道，成為救援物資直達武漢的最便捷的通路。目前，全球15國醫療物資通過阿里巴巴綠色通道直達武漢10家醫院。

除了物資調度配送，在物流環節，科技公司也在全力保障道路貨運和物資安全環節中起到了支撐作用。作為全球最大商用車聯網運營方，中交興路也第一時間成立應急小組，通過全國道路貨運車輛公共監管與服務平台，全力持續為馳援疫區的運輸車輛提供安全提醒、防疫通知等安全保障服務；並第一時間配合疫區交通運輸主管部門管控調度社會營運車輛。

通過全國道路貨運車輛公共監管與服務平台向在途司機下發車機廣播，並通過車旺大卡APP等渠道面向近600萬大卡司機下發推送，確保5箇中轉站的地址和聯繫方式為社會各界所周知；同時，公司利用大數據技術，發揮產品優勢，技術團隊連夜採集挖掘近期車輛軌跡數據，在車旺大卡APP為前往5個園區的司機提供個性化經驗路線推薦，以科技保障防疫綠色通道，提高防疫物資運輸效率。

在更大的全國戰場，如何幫助市民有效的防控疫情？

互聯網公司行動迅速。以BAT為首的科技公司，藉助其數據優勢，在醫療救助、數據建模、檢測環境、精準隔離上，助力疫情防控工作。

百度地圖、高德地圖等位置運營商緊急更新數個版本，上線人口流量密度熱力圖、遷徙地圖、發熱門診查詢地圖、藥品配送小程序、疫情出行消息查詢工具等產品，為全民防疫助力。

此外，醫療AI在幫助檢測行人體温，加強防控上也發揮了巨大作用。百度醫療AI、曠視、商湯等科技公司在火車站、機場等，都陸續架起了智能紅外測温儀。

北京南站，工作人員通過智能紅外測温儀監測到達旅客體温。通過AI體温檢測，即便是佩戴帽子和口罩也能夠快速篩查。

除了防控之外，企業也在錯峯復工，遠程協同辦公廠商在其中發揮了巨大作用。

據媒體的不完全統計，目前發佈產品優惠政策的第三方遠程辦公軟件已有24家：Microsoft、釘釘、企業微信、Zoom、小魚易連、全時、石墨文檔、華為Welink、等等。以釘釘、企業微信、騰訊會議、飛書等等產品開始迅速推出新工具，並提出免費優惠措施。

雖然在復工第一天，各大工具都出現了短暫性崩潰，但廠商們應對迅速，紛紛擴容保障產品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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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山”、“雷神山”背後的IT力量

火神山醫院建設衞星對比圖

雷神山醫院建設衞星對比圖

2月4日上午9點，10天火速落成的湖北版“小湯山”火神山醫院正式接受第一批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肺炎的確診患者。預計2月6日，湖北省另一座集中收治新型冠狀病毒肺炎患者的雷神山醫院也將正式投用。

據瞭解，湖北省這兩座“小湯山”醫院總佔地面積超過10餘萬平方米，相當於七分之一個故宮。這麼大的佔地面積，施工方共計動用了近千台大型機械設備，當然除了板材、醫療設施之外，這兩座醫院建成的背後，不管是5G等通信設備，還是服務器、IT運維、網絡信息安全，都有着技術人的身影。

在兩座醫院的建設過程中，建設工地的測量精度非常重要。必須減少測量次數、提高測量精度才能加快醫院建設進度。中國北斗衞星導航系統接到任務後馳援兩座醫院建設，利用北斗高精度技術，多數的測量都一次性完成。據不完全統計，在武漢火神山、雷神山兩個在建醫院項目方圓1.5公里以內，總計有60多個賬號在實時獲取高精度定位數據，它們大部分是從位置服務雲平台千尋位置那裏獲取數據，然後為火神山、雷神山進行測量與定位工作。

與2003年的“小湯山”相比，火神山與雷神山的通信質量得到了極大提升，前者的小靈通基站、固定電話，已經替換為5G基站和千兆寬帶網。

早在火神山項目啓動的第三天，火神山醫院的首個5G基站就已經正式開通。武漢移動相關負責人介紹：“整個工程建設爭分奪秒，從查勘、設計到物資調配、工程施工，僅兩天時間就完成了5G網絡組建”。

統計數據顯示，截至1月30日12時，通信行業累計出動應急保障人員約10萬人次、車輛3.2萬台次、油機2.2萬台次。他們的努力保證了後期5G相關係統的順利搭建。

2月1日，武漢電信與華為用時一天半聯合搭建起了協和醫院5G遠程會診平台，該平台連接了武漢協和醫院本院、西院、北京協和醫院、北京朝陽醫院、武漢腫瘤醫院，利用5G網絡、智慧屏、高清智能會議終端和華為雲 ，實現疫情遠程指揮及遠程會診。

武漢電信與華為用時一天半聯合搭建起了協和醫院5G遠程會診平台

在火神山醫院的信息化建設上，火神山醫院信息管理系統目前已經如期完成部署，醫囑系統、語音輔助系統、電子病歷系統、檢驗系統、護理系統、影像系統、傳染病管控、移動醫療、辦公協同、遠程會診等26個子系統全部上線。鈦媒體瞭解到，這些系統全部由東華軟件旗下子公司東華醫交付，從除夕夜接到部署任務到全部上線，共計歷時約十天。

對於大型設備的需求，也推動了企業們的行動。IT設備商直接把機器送到了醫院建設的一線。

例如，聯想集團支援了火神山醫院的全部IT設備，其中包含電腦520台、平板電腦120台、打印機285台、桌面IDV軟件450套，服務器2台，另有其他設備100個）。作為配套，聯想也派出了專業的IT服務團隊進駐現場，為醫院提供IT設備運維和現場技術支持。

聯想集團PC工程師在武漢測試機器，圖片來源@全球雲觀察據

據媒體的不完全統計，在雷神山與火神山醫院落成的背後有超過30家上市公司參與其中。

 “電商在線”統計，在火神山雷神山背後的上市公司有30餘家

而這兩大醫院的建設只是各界科技力量共抗疫情的縮影。

據鈦媒體瞭解，在雷神山與火神山建設之外，中科曙光向湖北省定點救治醫院捐贈了包括服務器、工作站、存儲、相關軟件等在內的計算設備，用於疫情監測、診治及信息存儲等急需場所；在第二大疫區湖北黃岡市，浪潮集團派駐了IT通信運維應急團隊，確保在黃岡、孝感、利川三地雲數據中心業務系統的平穩運行。

現在，更多科技力量還在源源不斷匯入，科技因素在抗疫中的比重正在擴大，這也側面印證了十多年來，我國科技實力的跨越性發展。

技術的應用能否成功，一方面取決於市場需求，另一方面取決於人對技術的認知。在我國網民規模已經接近9億的情況下，在應對突發公共衞生事件時，數字化顯然已經成為剛性需求，但對於成長於農業時代，生在工業時代的管理者們而言，如何全面地認識數字化技術，並將其應用到社會治理之中，並非易事。如何彌補互聯網原住民對數字政務、智慧醫療的迫切需求和互聯網難民對其有限認知之間的差距，仍將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共同需要思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