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口哨”不等於“吹哨”，警察何須背黑鍋_風聞

夏朝之音-夏朝之音官方账号-中国立场民族情怀国际视野2020-02-07 22:30

2020-02-07

【前言】本文是根據今天早上有網友發我其悼念李文亮醫生的回應，該網友稱李醫生為“民族英雄”。有關李醫生的相關消息其實我昨晚就注意到了。

李文亮離世引發的網絡輿情

李文亮醫生今日凌晨2：58不幸被新冠肺炎奪去了生命。

這是截止今天（2月7日）上午11:10止被新冠病毒奪去生命的637位中國人中的一位，是一位本應奮戰在抗疫前線的醫生，可惜不幸英年早逝了，抗役前線少了一位白衣天使，這是我們的損失，我們為李文亮醫生及另外636位不幸被新冠病毒奪命的離世者深表痛惜和哀悼。

但事實上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有人開始預告李醫生於21:30死亡，並開始了悼念。雖然經過醫院的闢謠，表示當時李醫生仍然在搶救中，但遺憾的是闢謠幾個小時後，醫院還是迴天無力，李醫生於今日凌晨2:58不幸離世。

漩渦中心的武漢市政府這次迅速做出了反應。武漢市人民政府網站2月7日早上發佈公告稱，武漢中心醫院李文亮醫生，因感染新型肺炎，經全力搶救無效不幸去世。我們深表哀悼，萬分惋惜！對其堅守一線抗擊疫情表示敬意，對其家人表示誠摯慰問！

隨後湖北省衞健委和國家衞健委也做出了類似的表態。

李文亮醫生之死，網絡輿情洶湧，也驚動了中央，中央則及時響應了網民的呼聲。據最新消息，國家監察委員會決定派出調查組赴湖北省武漢市，就羣眾反映的涉及李文亮醫生的有關問題作全面調查。

眼看事態的發展越來越朝着網絡熱炒的方向發展了，警察極有可能面臨香港警察的待遇了，而參與網絡推波助瀾的很多網友都是善良的普通羣眾，只是他們瞭解的信息可能是碎片化的，片面的，不完整的，因而非常情緒化，就像一早發我信息高度讚揚李醫生為民族英雄的那位網友一樣。因此，我認為有必要好好談談這個問題了，至少我們普通羣眾不應再無意中充當了某些吃人血饅頭嫌少的人的幫手，為其推潑助瀾，繼續無原則黑警察，干擾國家的正常調查。

很多人把李醫生的離世，特別是疫情發展到今天十分嚴峻的情況，歸罪於政府的不作為，形式主義和官僚主義，特別是歸罪於當初約談訓誡他的武漢警方，順帶也嘲諷譏笑了公開報道此事的CCTV，呼籲（逼？）警方給李醫生及當時被約談訓誡過的所謂八君子賠禮道歉。

更有甚者還煞有介事地説，“**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為自由開路者，不可使其困頓於荊棘。”一副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事實果真如此嗎？

給事實一個真相，還警察一個公道

夏朝之音（微信公眾號，微博“夏朝之音”）認為，無論出於何種事實考慮，將當初約談訓誡李醫生等8人的公安機關甚至CCTV置於風口浪尖和被唾罵被譴責的境地，甚至要求他們為死去的李醫生賠禮道歉，這無論如何也是説不過去的，是極其情緒化的，也是錯誤的，哪怕中央的調查結論還沒有出來，因為，這是無視客觀事實，也混淆不同機構的不同職責，完全搞錯了問題的方向。

因為當初無論警方約談訓誡，還是CCTV 公開報道，都是十分正常的依法依責的履職行為，也是正確的，都無可指責。

因為在涉及到公眾利益的重大公共安全事件時，公安機關在沒有接到上級或疾控心，衞健委等官方通報（請注意，微信微博等網絡平台正是各類謠言的集散地，網絡上的各種傳言，相當部分的確都是謠言）的情況下，武漢警方的做法就是依法履職，無可厚非，他們不可能因為網絡爆料人是醫生，對發佈沒有公開的權威依據而引發羣眾恐慌的網絡傳言置之不理，視而不見，因為同樣有很多人呼呼將散佈製造恐慌的傳言者嚴肅處理，我們不能説這些羣眾的呼聲和要求是錯誤的。

在那種情況下，公安機關約談訓誡行動是完全合理合法的，也是有強大民意基礎的，根本不存在隱瞞真相或者控制輿論、壓制言論自由的問題，因為他們也不知道真相，他們知道的真相就是沒有官方公開確認且易引發羣眾莫名恐慌的網絡言行需要依法管理甚至嚴肅處理，否則就是失職瀆職，是懶政不作為，因為網上不是法外之地，言論自由也不是散佈不實言論甚至謠言的擋箭牌。

事實也正是如此，就是因為警方自己也不知情，廣大羣眾不知情，廣大醫護工作者也不知情（否則不會大面積感染），CCTV同樣也不知情，所以，CCTV才將此事公開報道出來，報道出來後得到羣眾的支持和理解，這更進一步證明了，當時無論是警方，普通羣眾，還是CCTV等媒體，都有充足的理由將這種網絡傳言當做謠言處理的正當性，無論這種傳言本身是否屬實，因為他們都不是事後諸葛亮，都是依據當時的情況正常履職而不是瀆職的。

所以，武漢警方也好，CCTV也好，當初支持警方約談訓誡和CCTV報道的羣眾也好，他們都不需要為疫情的爆發和蔓延背黑鍋，他們只是盡職盡責盡心而已！疫情面前，要指責的絕不是武漢警方，也不是CCTV，這一點，我相信中央的調查會給出合理答案的。

即便事態之後的發展，證明了李醫生他們當初的傳言不是謠言（儘管不太準確，但的確是重大病毒疫情），但這也是需要官方來背書確認的，而官方背書確認一是需要時間，有流程要走，這個時間和流程肯定沒有網絡傳言快；二是這個確認也不是由公安機關和CCTV來確認的，自然也不應由依法正常履職的公安機關和CCTV來背鍋。

道理很簡單，連病毒疫情正式確認公佈後，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主任、中科院院士高福還説新病毒不人傳人呢，甚至還有專家説小孩不易感呢，難道他們也是因為被警方約談訓誡了？這隻能説明人們對新冠病毒的認識是極度缺乏，非常不完整不全面，難以一時下科學結論，而這都需要時間。

在這種情況下，怎能苛求依法履職的武漢警方為疫情背鍋，甚至為李醫生之死負責，要為其賠禮道歉呢？

武漢警察不是疫情爆發和蔓延的替罪羊，難道不找幾個替罪羊就不能科學客觀公正解決問題嗎？或者找幾個替罪羊，讓真正應該背鍋者安然無恙就是廣大網友的真實願望？真正希望警察做替罪羊的都是哪些人呢？大家可以思考一下，反正我不希望這樣。

有人認為，要求武漢警方賠禮道歉，是因為他們嚴重的形式主義和官僚主義，才導致英雄被約談訓誡，病毒被擴散，疫情被放大，向李醫生們賠禮道歉，向當初約談訓誡李醫生們的警方相關人員嚴厲追責，正是堅決執行中央的指示要求。因為中央領導多次強調，各級領導幹部要堅決落實黨中央部署，按照中央應對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肺炎疫情工作領導小組的要求，堅定必勝信心，在黨和人民最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履行好屬地責任，杜絕形式主義官僚主義，落實落細各項防控措施。

這種指責其實是很不客觀，很不恰當的，也是片面理解甚至故意曲解中央指示和要求的。中央的指示要求是宏觀的，全面的，各個環節的。但就事論事而言，新冠病毒的擴散與李醫生他們是否被約談訓誡並無直接關係，難道當初警方置之不理，不約談不訓誡，不作為不履職，就不是官僚主義和形式主義？就不會今天如此嚴重的疫情嗎？

當初SARS肆虐的時候，可沒有警方什麼事；禽流感爆發的時候，同樣沒有什麼人被警方約談訓誡過；而美國流感橫行，動輒致數千人上萬人死亡，好像也沒有什麼美國警方什麼事吧，能説這次如果沒有人被約談被訓誡，病毒疫情就不會大爆發了嗎？

如果説在此次新冠病毒疫情嚴重，的確存在官僚主義和形式主義的話，那也主要集中體現在個別衞健委，疾控中心以及紅會等相關專業機構或人員，以及之後全國各地出現的各種各樣的形式主義官僚主義（比如挖溝斷路，路障阻路等），武漢警方依法履職行為絕不是形式主義和官僚主義，至少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警方約談訓誡8人存在官僚主義和形式主義的問題。

“吹口哨”不等於“吹哨”

英雄自有主，張冠李戴是對真英雄的漠視

李醫生當然是好人，但遠説不上是英雄，更談不上什麼疫情的”吹哨人“。

他的去世當然令人十分痛惜，可以説是因公殉職，稱之為烈士也許不為過，但也不必因此而將其聖人化甚至神化；因為一是他生前的所作所為（貢獻）還夠不上這個格；二是真正的“吹哨”英雄另有其人，是堅持將新型病毒及疫情通過正常官方渠道及時上報的湖北省中西醫結合醫院呼吸內科主任、疫情上報“第一人”的張繼先醫生，她才是真正的疫情吹哨人！

沒有她的及時吹哨，疫情遠比現在還要嚴重得很多，很多，很多！

張醫生12月26日發現不明肺炎，27日上報院長和疾控中心，28、29日感到事態嚴重，建議召開多部門會診，29日下午醫院即上報省市兩級衞健委，30日武漢市衞健委發內部通告。李文亮醫生正是看了這份內部通報後，才在微信羣爆料的，但在網絡上廣為流傳的截圖病不是衞健委完整的官方內部通告，也沒有爆出信息來源，這也是被認定其爆料乃不實傳言從而被約談的重要依據。

所以，張繼先醫生才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吹哨人”，是真正“憂國憂民”“可敬的”有責任有擔當的醫生，是抗役的真心英雄，

事實上，正是在張醫生的直接“吹哨”警示的影響下，他們科的醫護人員雖最先直接接觸和救治過多位新冠病毒感染者（當時還是不明肺炎），但至今無一人被感染，更無殉職者。

而同樣是醫生的李文亮醫生，儘管向同行和朋友們爆料有厲害病毒和要注意防疫，但這與其説是“吹哨”示警，不如説是“吹口哨”好玩，因為他其實只是説説（爆料 / 吹個口哨）而已，連示警提醒都談不上，證據就是他並未採取任何一種如張醫生運用的那些有效防範措施，結果是不僅李醫生的同事有多人被感染，他自己也因感染而致以身殉職，説明他僅僅是熱衷於爆料，“吹口哨”，而並未真正當回事，絲毫沒有真正重視病毒的危害，也就不存在有所謂“吹哨”拉警報的示警意思，哪怕他是用SARS的名義爆料的，看起來很嚇人。

但事實上他並沒有按照防疫SARS的警示標準來要求同事，連自己也沒有按照預防SARS的標準來做，完全可以説是掉以輕心，不當回事，基本可以套用幾句歌詞來形容他當時的爆料行為，“吹着自在的口哨，開着自編的玩笑，一千次的重複瀟灑，把病毒當作調料”，可見，這又哪裏有半點“憂國憂民”“可敬”樣子呢？

因自己明知SARS病毒異常兇險，卻依然我行我素，未作必要如當年防護SARS那樣的重點防護，説明他內心並未把當時內部通報的不明肺炎當SARS來看待，其危害性也並未怎麼重視，最後竟因感染而不幸病亡，這當然是悲劇，但這更多是他個人的悲劇，這個悲劇與他當初是否被訓誡無關，也與他發佈關於病毒疫情消息的真偽無關，而與他只“吹口哨”而不是“吹哨”有關。

這次新冠疫情的爆發與蔓延，當然也是一個大悲劇，但不是武漢警方約談8人的悲劇，也不是CCTV 公開報道這次約談的悲劇。

所以，大而言之，作為醫生，李醫生沒有通過正式渠道上報新情況，以便上面及時掌握疫情動態，及時採取有效措施，防治疫情擴散，他的網絡爆料也僅僅是依據內部通告的隻言片語，但既然有內部通告，就説明內部開始重視和研究這個問題，所以，憑這個僅相當於”吹自在口哨“的爆料，將其誇大拔高為“吹哨人”，是有失“憂國憂民”之謂的。

小而言之，同樣作為醫生，並未真正採取切實有效防護措施幫助同事和本人避免感染，可以説一個人都沒有實際幫助到，甚至連自己本人和與他最近的醫護人員都沒有幫助到，卻稱其為此次病毒疫情的”吹哨人“，“憂國憂民”，甚至是英雄，無論如何都是過於情緒化，不客觀，也不妥當。

雖然李醫生的去世是可悲的，但當初他在微信羣中爆料疫情信息，無論他的主觀目的，客觀效果，還是他的切實行動，可以説都是隨意性很強的，説不上有多大的責任擔當，其爆料自然也説不上是多“可敬”多勇敢的行為，上綱上線到疫情“吹哨人”、“憂國憂民”甚至“民族英雄”的高度都有失公允和客觀。

相反，如果是他發現了不明肺炎，主動上報，但上級壓制他的正常上報，不讓他報不讓他説，他退而在網絡上爆料（哪怕他沒有用SARS的名字而是非常準確地用新冠病毒的名字爆料），則他的爆料行為毫無疑問是勇敢的，可敬可佩的，無論這個爆料行為是否被約談被訓誡，都是毋庸置疑的“憂國憂民”的，“可敬的”。

總而言之，他因看到內部通報而網上爆料這不是什麼勇敢，也談不上境界責任有多高，和你我很多網民基本一樣，至於因“口哨”似的爆料而被警方約談訓誡，也説不上什麼遭遇警察不公正不合理對待什麼的，畢竟配合警方調查和約談，是公民應盡的義務，在這件事上，不存在什麼警方要對他道歉的充分理由，因為我們不可以一葉障目，不可以站着説話不腰疼，不可以思維定勢，先入為主地認為警方有錯甚至有罪，也不可以拉不出屎來怨茅房，更不可以將疫情“吹哨人”和英雄的稱號強加給他，而忽視真正的“吹哨人”和抗役英雄，這是對逝者的不敬，也是對生者的不尊，對真正英雄的漠視甚至蔑視。

致敬所有抗役一線的英雄們

也許有人説，武漢官方都對他表“敬意”了，這是間接對他的賠禮道歉，證明了他的所作所為是勇敢的，高尚的，值得高度讚揚的，爆料行為是官定“可敬的”“憂國憂民”的“吹哨”壯舉，只是被警察給耽誤了，這顯然是誤解甚至是曲解官方對“敬意”的表態。

個別專家和網絡輿論説他可敬是説當初他因引發被約談被訓誡的爆料行為是可敬的，爆料就是“吹哨”示警；認為如果不約談不訓誡，有他的爆料示警就會發揮作用，可能就不會引發後面的疫情大爆發。這既可能是因為他們並不瞭解事情的細節和真相，忽視了真正的“吹哨人”和抗役英雄，以為李醫生真的是“冒死吹哨”爆料被錯誤處理而延誤了疫情的防控，但上面已經陳述了，事實並非如此；也可能是網友們天真地想當然，上面也説了，疫情的爆發與蔓延與爆料人被約談訓誡與否無關。

所以，他的爆料行為的確夠不上“憂國憂民”和“可敬”這個層次，與其説他的爆料是“憂國憂民”的“吹哨”預警，不如説是“有趣好玩”的“吹口哨”，因為他的爆料並沒有起到一點實際示警和預防的作用，連對自己和身邊的人都沒有起到一絲一毫的示警和預防作用，這當然與他的爆料內容與方式（即口哨式）密切相關，可見他的爆料僅僅是爆料，“吹哨”僅僅是“吹口哨”而已，而“吹口哨”絕不等於“吹哨”，所以，很難説他是為了“憂國憂民”而爆料，而“吹口哨”，而變得“可敬”起來。

而武漢市政府公告中表示的“敬意”並不是對他爆料“吹口哨”行為的敬意，也不是肯定他的爆料是“吹哨”示警，而是**“對其堅守一線抗擊疫情表示敬意**”，這也是對所有奮戰在抗役一線的醫護人員表達的敬意，無論如何，李醫生也曾為抗役盡心出力，表示過康復後將重返抗役一線的意願，這倒是更值得我們所有人對他表示高度敬意的，也是真正“憂國憂民”的表現，可惜，他已經無法履行自己的承諾了，但願生者不要再誤會和曲解他了。所以説，對李文亮最好的悼念，就是團結一致做好抗役鬥爭，而不是黑警察。

至於那些一遍遍高念悼詞“**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為自由開路者，不可使其困頓於荊棘”和極力污名化訓誡書的人，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是別有所圖而已。因為使李醫生“凍斃於風雪”的既不是因為他“為眾人抱薪”的”口哨“，也不是因為他的“訓誡書”，更不是因為他人的蓄意謀害，而是新冠病毒的兇狠。尤其是後一句更是借題發揮了，也可以詮釋為啥昨天有人提前預報他的死亡，因為大概的確有人盼望他之死也能成為中國的那個突尼斯小販之死吧，這些人絕不是真正哀悼和致敬李醫生的人。

那些把矛頭指向揭示全部事實真相和為警察説句公道話的人，其實已經不配悼念李文亮醫生了，他們不過是想吃李醫生的人血饅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