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對《 張維為:李文亮、醫生、謠言、官員及擔當》這篇文章這樣憤怒_風聞
北京虎-2020-02-08 11:34
我這個人幾乎從來不在觀察者網上寫什麼東西,最喜歡乾的事就是看大家發的帖子。這樣那樣的觀點,許多觀點總是能讓人耳目一新。
但是今天讀了張維為老師最新的文章《 張維為:李文亮、醫生、謠言、官員及擔當》,突然受不了,恨不得把手機摔在浴缸裏。
平時還是很喜歡張維為老師的,思維嚴謹,理論紮實。但這一次,真的看不下去了。
李醫生去世的時候,我愛人一晚上沒睡着,她畫了一晚上的畫。我和幾位知心好友,在羣裏聊了幾句,沒多説什麼,但我們都很悲傷,我哭了許久。
李文亮醫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英雄,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不像終南山力挽狂瀾,也不像郎平讓世界為之歡呼,更不像袁隆平一樣為世界作出卓越的貢獻。但就是這樣一個人讓我潸然淚下,情緒失控。
後來我就想,這到底為什麼?為什麼這樣一個人,讓我牽腸掛肚,情緒失控。當我看到張教授這篇文章的時候,我才想明白。因為李醫生就是我啊,千千萬萬個你我。李醫生是謹小慎微的。他發短信的時候,就是為了警告自己身邊的醫生朋友、同學要小心,因為有病毒和sars很像。然後他説,千萬別往外傳。千萬別往外傳。
如果你仔細想,也許正在看文章的你就是這樣的人,發現什麼重要或是危險的事,趕快告訴家裏人和要好的朋友。“你們要注意啊,你們要小心啊。”偶爾可能加上一句,“別瞎傳,否則你微信號被封了可就遭了。”對的,我們都是這樣的人。
就是這樣一個人,就這樣地離開我們了。永遠的離開我們了。我悲傷的難以自己。
我突然明白,那晚的哭泣不僅僅是為了李文亮醫生,也是為了我自己,為了那個平凡的自己,那個有着些微良知和道德的自己逝去而泣不成聲。
就在那一天,我掩面痛哭。
文章寫了這麼多還沒進入主題,真不是一篇好文章,下面就是讓我異常憤怒的話。以下是張老師的原話:
“以我自己的觀察,中國喜歡造謠的主要是兩個羣體,一個是無知者羣體,比方這次疫情中傳播所謂“用鹽水漱口可以防止肺炎”,還要加一句“鍾南山大夫的話”。這個羣體的問題比較好處理。另一個是高度政治化的、敵視人民共和國的羣體,也就是我們常説的西方“顏色革命”在中國的“帶路黨”,過去有一個叫秦火火的,他的目的就是要造謠,謠翻人民共和國,後來被抓起來了。對這樣公開違法違憲的人,要堅決鬥爭。
從我們的大數據來看,我們的大夫羣體,我們的理工男羣體,認同中國道路和中國崛起的比例是壓倒多數,可能是理工科的訓練使他們更加尊重事實、更加實事求是。像武漢這樣,八位大夫幾乎同一時間段就一個他們比較熟悉的問題,在朋友圈裏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作為一個地方的主要領導,一定應該警覺起來,即使由於種種原因,一時還沒有得到授權,但也應該把事情搞清楚,這叫做擔當,叫做對人民負責,這就是我們講的“永遠與人民在一起”。”
這些話看起來貌似好像在替李文亮醫生伸張正義。但我卻很憤怒,為什麼? 第一他説造謠者有兩個羣體,一個是無知者羣體,另一個是高度政治化的,敵視中國的羣體。
先説後一個羣體,不要什麼時候都把敵視中國的羣體扯出來。特別是在李醫生去世的時候。中國從1949年建國,什麼時候沒有過敵視中國的羣體。什麼時候少過這樣的羣體。但我們不是一樣走過來了嗎?只要信息流通,公開公正。共產黨讓中國老百姓有飯吃,社會經濟進步。那些東西都會不攻自滅。唱衰中國經濟這麼多年,我們不是也走過來了,也取得了翻天覆地的成績嗎?
所以不要動不動就拿敵軍滅我之心不死。這種憂患意識,中國老百姓都知道。中美貿易戰就在那裏,每個成熟的中國人都知道。你現在又提一遍幹什麼?誰要是在緬懷李文亮醫生時候,説的話不和你的意,是不是就變成敵視中國了?最怕這樣上綱上線,把一切政治化。因為誰也受不了被扣大帽子,説幾句怎麼就裏通外國了。
張教授談到的另外一個羣體,就是所謂的無知羣體,我自己就是這一類人,也許在張教授眼裏,千千萬萬的中國人,很多都歸為這一類人。
張教授是個堅定的布爾什維克,我舉個例子,我相信有靈魂,張教授相信沒有有靈魂,是不是我就是無知羣體了。是不是我就是迷信了,是不是就是傳謠了,就是造謠了?
假設一個情況,如果當時有人偶然發現李醫生同事的檢測報告,然後他就發給朋友了,説“最近大家都帶口罩啊。或是有錢就先離開武漢。因為好像有一種病很厲害。”是不是就是造謠了?是不是就是傳謠了?
再假設一個情況,當時發現疫情的時候,武漢政府一開始説沒有人傳人的現象,請大家放心。那麼有人在朋友羣裏發短信。“這可説不好,大家還是戴口罩吧,説不好以後怎麼樣呢?要是能旅遊就趕快旅遊去吧。”這是不是也是傳謠?這是不是也是造謠?因為既然沒有人傳人,你讓大家戴口罩幹嘛?你這不是造謠嗎?
我們這些千千萬萬的老百姓就是這樣無知,但我們這些人就是像野草一樣的活着。今天李醫生去世了,我哭泣,我流淚。我可以沉默,但我就是不想讓張教授這樣的人,把這定性為,只有本專業的才能談疫情,否則就是無知,就是造謠。這就像,你不是數學家,就不能談數學,不是政治家就不能談政治。我不是學醫學的,是不是就不能談疫情了,我不是科學家,是不是就不能談科學了? 我如果説錯了,是不是就是造謠了?我就想問問這是哪家的理論。
今天我要站出來,説,我無知,但我有説錯話的權利,我不是在造謠,我只是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