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鷹疫情筆記—— 2月22-24日
新冠肺炎從1月23日武漢封城到今天正好一個月，感覺好像已經過了不止一年。從來沒試過在家裏待了一個月而不覺得悶得慌的，每天在家復工，白天電話會一個接一個，還要抽時間整理疫情信息儲備筆記素材，學習醫療知識，每天下午健身、晚上寫筆記，如果還要下廚房做飯就更沒時間了。平時我兩週剪一次頭髮，現在變深山老人了，問一下Tony還沒開門呢，想起人多的地方，還是算了吧。我想很多白領會不會和我一樣，已經習慣了宅生活、宅辦公，每天也不用設鬧鈴起牀了，也不用擔心堵車，不用跑着去追趕公交、擠地鐵上班，當然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人會越待越懶的，無奈現實就是這樣，其實很多人寧願早點復工，特別是月光族手停口停，不去復工第一個被裁員的沒準就是自己，很多中小企業也扛不了太久，有統計説85%的企業手上現金過不了三個月，特別是旅遊、零售和服務業，原本守着這春節旺季能夠多收穫一些，結果顆粒無收，成本和人員開支也減不了多少，經濟學家李稻葵發文説：“安全順利復工比任何財政貨幣政策更重要”，預計3月中旬倒閉潮和失業潮將會加劇，這兩天看見一些視頻其實停揪心的，那些親人去世悲痛的場面就不説了，有在超市打架的，有開車橫衝直撞檢疫站的，晚上羣裏還看到一個女子在廣州天河商場帶着口罩跳樓的圖片，希望疫情儘快過去，回到正常的軌道，好讓社會盡快穩定下來。
看着這兩天全國累計確診人數到了77043，雖然累計治癒人數有兩萬多，還有5萬多例的確診是否都已經得到妥善治療？武漢累計確診46201人，減去死亡1856人和治癒8186人，仍有36159人需要及時得到治療，何況還有每天增加的確診病例，這龐大的人數對武漢的醫護人員、醫療設備、病牀、醫藥和物資都是很大的挑戰，根據報導，武漢現在有方艙醫院13家牀位13348張，計劃到25日準備再增加19家方艙醫院，共計3萬個牀位，方艙醫院只能解決輕症病人的隔離，按照20%重症病人也需要7000多個負壓病牀，需知道每拖延5天的救治，重症的病死率將有可能翻倍。按照平均3.2%的病死率，全國現有確診51440人數還有近1600危重病人如何能逃得過死門關，這是亟待解決和必須努力搶救的。今天又傳來一個壞消息，武漢協和江北醫院蔡甸區人民醫院消化內科醫生夏思思，年僅29歲，從1月15日感染新冠肺炎病毒，到2月23日上午去世，留下了一個兩歲多的女兒。縱然有很好的救治，病情仍然多次反覆，可見這病毒之兇猛。她父親是軍醫，在朋友圈留了一句話：“爸爸當兵20年，你小的時候沒照顧好你，是爸爸心中最大的缺憾！爸爸永遠愛你。”他先生吳石磊醫生含淚説：“她沒留下一句話就走了”。至今，全國有3000多名醫護人員感染新冠病毒，確診1700多例，累計已經有7人犧牲，希望這是最後一個壞消息。
回顧武漢肺炎的發展經過，我也算是親歷整個過程，由於我們在武漢業務不少，朋友也很多，過去兩年我幾乎每月都得去一趟武漢，12月底回香港的時候媒體報導武漢發生多起疑似SARS的不明來歷肺炎，當年親歷過非典，我還是挺重視這個報道的，可是回京後看見新聞聯播説武漢有8人散佈非典謠言被警方查處我想肯定沒事了。到了1月中旬，本來要去武漢答辯和開股東會，後來不知為啥取消了，19日我一位好朋友從武漢回京説要見我，本來不想見，因為有正事要談還是見了，看見他沒帶口罩我本能地在會議室和他斜對角坐，簡單聊了一下就讓他走了，後來我讓秘書把窗打開通通氣。沒想到第二天就看見鍾南山在武漢説這肺炎和SARS很像，甚至可以“持續人傳人”，我心裏一涼。朋友定了23日回武漢因為封城沒走了，後來的十多天他每天自己測體温發給我，還報告説他在武漢的家人都沒事，我們都慶幸逃過了一劫。從2月初到現在我總共寫了十篇筆記，一直在關注事態的發展和數據的變化，還做了不少捐贈，朋友問我為什麼對武漢肺炎那麼上心，學習力那麼快，我有很多説不出的理由，我的事業在武漢已經紮了根，合作伙伴和朋友不少，在封城初期也發現有朋友在那邊親友的長輩已經有6人因感染新冠病毒肺炎不治去世，他們不僅不在確診名單裏面，大部份都死於家中。我經常陷入沉思，在封城之前，武漢到底有多少人感染了新冠肺炎？翻查國家衞健委公開數據：“1月20日全國累計新冠病毒肺炎291例，疑似54例。”回看12月31日中新網《武漢市衞健委關於當前我市肺炎疫情的情況通報》：“武漢不明肺炎總數為27例，其中7例病情嚴重。”直到2月18日，中國疾控中心再度發表重磅論文，《1月11-20日感染數量暴增》：“結果顯示，在2019年12月31日之前，武漢和湖北就可能已經出現了104名新型冠狀病毒的感染者，並在之後的10天裏增加了653人（其中88.5%在湖北省內），然後再在2020年1月11日到20日之間又暴增5417（77.6%在湖北省內）”。這些前後矛盾的數據確實讓人困惑，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有人説原因很多，有試劑盒不足的問題，也有檢測方法不統一的問題。。。不過我最大的疑惑是，1月23日武漢封城之後，所有市民都禁止上街，理論上不再有大規模的聚會或聚集性活動，新增的交叉感染病例也變得非常少，而1月20日官方通報的全國累計新冠病毒肺炎只有291例，就算封城之後有一些家庭感染，也有不少“普通肺炎”病人湧進醫院看病而不幸和新冠肺炎病人交叉感染，我們知道正常的肺炎病人其實沒有多少，那麼到今天武漢累計確診46201人，他們都是在過去一個月每天通過試劑盒或CT核查而新增確診的人數，一直疊加到現在，他們應該大部分是在封城之前就存在的病例吧？按照這個邏輯，在春運期間離開武漢的幾百萬旅客，他們當中有一定比例的有症狀和無症狀疑似病患者，回到省內或省外老家，或去外地旅遊、探望親友，還有出國旅遊探親的，後來在武漢外地和海外出現的感染案例，應該也算在武漢封城之前感染的人數，至於是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23日）的北京陽光普照，同時首次出現確診病例零增長，大家都很高興，但網上也有爆料，有些景點，如香山開始人頭攢動，有些景區出現堵車現象，其中有不少人沒有帶口罩，現在真的到了可以出來“撒歡兒”的時候了嗎？北京市衞健委官員是回應：零增長並不代表‘拐點’到來，警惕一鬆，功虧一簣。處於疫情防控第一線的工作人員和廣大市民朋友絕不能放鬆警惕，更不能麻痹大意。其實，北京在節後迴流的人口接近1000萬，有些在隔離，很多在陸續在復工，他們有多少是無症狀而具備傳染能力的潛在病毒攜帶者而無法判斷，目前在隔離觀察的確診病例緊密接觸者，是否後續會出現確診病例也是未知數，還不算滯留在北京探親、看病、旅遊的武漢人，應該也有大幾萬人，按正常比例也會有潛伏的病例。
意大利斷航也阻止不了疫情的蔓延
上面這張飛行圖是武漢23日封城之前從武漢天河國際機場出發的國際目的地和旅客人數排名，從海外最早出現新冠病毒感染國家看，排在前面的新加坡、泰國、日本、韓國和台灣首當其衝，估計香港和台灣有當年的SARS經驗提早佈局防控措施才不至於疏於防範。從數據看，曼谷三個目的地去了兩萬多人，感染的案例其實算很少的。日本和韓國的爆發和武漢旅客人數也不成正比，日本和鑽石公主號有關係，也和當地政府防控力度不足有關係，不過按新冠的傳播結果，有人估計到訪旅客有1%，反正我不信。
意大利當天最早斷航，為什麼還阻止不了疫情爆發？
從這兩天意大利爆發封城、中東伊朗淪陷、韓國逐漸失控，從海外疫情三級跳可以看出一個很重要的趨勢和訊號，新冠病毒會不知不覺地在地球的某個角落爆發而事前毫無徵兆，先説意大利這兩天的確診病例，從原來的個位數昨天一下到33例，而病死這兩位意大利人是沒有中國旅行史的。23日來個大躍進到132例，24日已經再跳100到230例，5人死亡。意大利新冠肺炎主要發生在北部倫巴第大區、威尼託大區和艾米利亞·羅馬涅大區等地，這些都是工商業重鎮，在多尼奧有8名確診病收治在同一間醫院，造成5名醫護也確診感染，約有150醫護人員隔離觀察。意大利政府臨時決定封鎖11個行政區，這片區域佔意大利GDP30%，意大利足協並宣佈，由於新冠肺炎疫情惡化，週末的3場意甲聯賽，包括國際米蘭主場對桑普多利亞，亞特蘭大主場對薩索洛，維羅納對卡利亞里這三場比賽全部推遲，全世界最大的，意大利米蘭國際眼鏡展 MIDO也不得不推遲。米蘭斯卡拉歌劇院決定暫停所有演出，並取消了整個北部的活動，包括威尼斯狂歡節，巧合的是，這個狂歡節的歷史是慶祝當年戰勝鼠疫的一個傳統節日。回顧1月30日，意大利首次確診兩個新冠病毒病例，患者為來自武漢的中國遊客，意大利總理當天便宣佈停飛往返中國航班，而且是首個採取此舉的歐洲國家，相信從那個時候開始意大利人想着可以高枕無憂了，沒想到才過了三週，該來的還是來了。
上面飛行圖數據顯示排20名的意大利羅馬有2385名乘客從武漢出發，相信有很多前往歐洲的旅客會在度假期間穿梭歐洲幾個國家，算上幾個熱門目的地，到達或經過羅馬的來自武漢的旅客應該在5000人以上，而1月23日到30日意大利宣佈對中國停航這一週還有多少來自武漢的旅客抵達意大利也沒有統計，未來一到兩週，需要留意的是意大利其它著名旅遊城市羅馬、佛羅倫薩、威尼斯、米蘭等地將會發生多少病例就大概知道意大利的嚴重程度了，不過奇怪的是飛抵羅馬的比紐約、倫敦、舊金山、伊斯坦布爾的旅客要少得多，為什麼這些地方疫情沒有爆發？是否恰好在飛抵意大利的武漢人攜帶病毒的比例更高？或者當中有超級傳播者？需要擔心的是，如果疫情在意大利繼續惡化下去，拋開經濟影響不説，勢必會影響意甲聯賽本賽季餘下大部份賽事，還有學校停課，展會取消等等的問題，鄰近國家法國、瑞士、奧地利以及斯洛文尼亞也很難獨善其身，而意大利作為歐洲最重要的三大旅遊目的地之一，疫情爆發的影響將波及整個歐洲，而快速流動的歐洲遊客將極有可能把病毒帶往其它國家，雖然想象一下，面對這易感的新冠疫情，歐洲人見面時候的親熱擁抱和親臉的禮儀會不會從此改變？
（米蘭大斯卡拉歌劇院）
伊朗疫情的詭異和中東的失守
伊朗作為古波斯帝國的伊斯蘭國家，在中東的位置舉足輕重，盛產石油和天然氣，石油出口量佔全世界第二。中東新冠肺炎感染案例主要發生在迪拜，看飛行圖排13名的迪拜有3180名旅客來自武漢，相信目的地都是阿聯酋和沙特，理論上伊朗局勢最近很不穩定，應該不是中國人的新春旅遊首選目的地，而阿聯酋的新冠肺炎病例也相對少，但是連續幾天，伊朗突然確診了 28 例，死亡 6 例。2月19 日伊朗衞生部首次宣佈的兩名什葉派聖城庫姆的伊朗人確診新冠肺炎當天就已經死亡，他們沒有中國旅行史，按照最長的感染和發病週期計算，伊朗至少在1月初就存在人傳人的現象了。這兩天庫姆的伊朗人把病毒帶進了黎巴嫩，而以色列雖然只有 1 例確診，但是社會上無症狀的疑似患者不知道有多少？因為有 9 名韓國人曾經來以色列旅行了 8 天，去了以色列最熱門的幾個景點旅行，回國後就被檢測出感染了新冠病毒。然後以色列就把韓國飛過來的航班給拒了，200多位韓國旅客全部原路返回，再然後科威特、巴林、阿富汗都有確診案例了，而伊朗在24日下午已經上升到61名確診，12名死亡，20%的病死率全世界最高，屬完全不合理的現象，如果以正常偏高的病死率3%計算，伊朗目前累計確診數字至少400例，問題是這300多例未被確診和收治的病患者是很危險的傳播源，伊朗當局應該儘快找到他們，免除繼續爆發的後患。以伊朗被美國製裁那麼多年的歷史看，好多新藥和醫療器械，急救設備應該非常落後，而這病毒確診和治療拖延時間越長，重症率和死亡率就越高，為什麼前天剛宣佈確診病人已經死亡，證明在過程中伊朗的醫療系統對新冠病毒的認知和重視度出了很大問題，一般在病毒輸入階段，人們都是一無所知，把這病當感冒、發燒和普通肺炎看待，所以才會不斷重複出現家庭親屬、醫護人員被感染的問題。
據路透社及伊朗當地媒體25日報道，伊朗衞生部確認，副部長伊拉吉·哈利奇被確診感染新冠肺炎病毒，正在接受治療。不知道這感染源是怎麼來的？是不是到醫院看望病人防護經驗不足？按副部長的緊密接觸範圍，很擔心會有更多伊朗政府官員被感染。
韓國疫情突變和全球經濟的影響
我的疫情筆記斷斷續續寫了兩三天，沒想到韓國的疫情爆發得那麼快，從22日的433例，到23日的602例，死亡人數從3人變成6人，到了24日已經是833例，死亡8例，每天以200例的速度高速增長。事實上韓國有一半感染者是來自這位31號 " 超級傳播者 " ，這名 61 歲韓國大媽是這個新天地教會的信徒，在出現症狀後仍參加教會禮拜1000多人的活動達到 4 次。參照這張傳播圖，可見這位大媽的“如來神掌”已經到了第九重“萬佛朝宗“的境界了。不過我相信按照這個禮拜的羣體照片，這位大媽也不可能直接傳給那麼多人，這就回到這個新冠病毒的一大特點：“病毒一旦進入體內將很快進入繁殖狀態並具備繼續感染他人的能力，原因在於病毒的S蛋白和人體的ACE2蛋白有着比SARS還高10倍到20倍的親和力”，所以相信是很多被感染者變成新的傳播者繼續接力，這就是新冠病毒最可怕的一點。現在，韓國海陸空三軍也接連出現確診病例，而其中一名確診的陸軍中尉女友正是新天地教會信徒。遺憾的是，即使在疫情爆發的當下，韓國仍然有不少大型的聚會，首爾市市長樸元淳于21日召開了緊急新聞發佈會，為了防止新型冠狀肺炎疫情的擴散,首爾市決定暫時禁止在光化門廣場,首爾廣場,清溪廣場舉行集會，並宣佈位於首爾的新天地教會也將從21日開始關閉。
韓國在亞洲的經濟地位僅次於日本和中國，2019年GDP總量1.63萬億美元，排名世界第十一位，而韓國的電子產業超過日本，在世界排名前三，僅次於中國和美國。以DRAM為例，三星和SK海力士兩家韓國廠商的出貨量超過全球70%。在過去兩日，出現了SK海力士和三星工廠員工隔離的新聞，SK海力士有員工確診，造成800名員工被隔離，三星電子智能手機工廠也因 22 日確診一名病例而被迫停工，這對全球供應鏈是一個嚴峻的挑戰。韓國的影視娛樂行業也非常發達，疫情之下已經超過20場演唱會取消 ，3部電影撤檔，美國和韓國甚至在討論縮小聯合軍演的行動。
新冠疫情對全球經濟的衝擊也在日漸顯現，國際航空運輸協會發布報告，自1月25日以來全球航空公司收入下滑290億美元，亞太地區航空需求下滑13%，據統計，2月份上半月中國汽車銷量下跌92%，阿迪達斯1月25日以來比去年同期下跌85%，寶潔公司報告説中國是他們全球第二大市場，目前銷售大幅下滑，全國300多家供應商復工緩慢，據美國CNBC報道，2003年SARS造成的全球經濟損失約為400億美元，疫情造成的大部分經濟損失其實“與病毒無關”，而是“與恐慌有關”。彭博新聞社預計，新冠病毒對全球經濟造成的衝擊，可能是2003年SARS爆發的3至4倍。國外研究機構IHS Markit的報告指出，這次疫情有可能嚴重阻礙幾個行業的發展，特別是汽車製造業，此次疫情的重災區湖北省，不僅集合着東風汽車、東風本田、神龍汽車、東風雷諾、上汽通用等多家汽車公司總部或生產工廠，更聚集了包括一批頂級供應商在內的零部件企業，如果這些企業停產至2月10日（有多少復工不知道），預計第一季度產量損失約35萬輛。如果這種情況持續到3月中旬，而鄰近省份的工廠也處於停工狀態，來自湖北的零部件短缺會造成大範圍的供應鏈中斷。
美國股市週一暴跌1080點，會否掀開全球經濟衰退序幕？
2月24日，受新冠疫情全球擴散影響，美國股市恐慌指數暴漲，美股三大指數跳空低開後全線收跌，道指跌逾千點失守28000點關口，科技股等遭重挫。英偉達、AMD等芯片類科技股也下跌超過了6%， Priceline和Kayak的運營商Booking Holdings下跌了6.7％，美國航空公司股價下跌8.5％，挪威郵輪公司下跌8.4％。避險投資項目則出現相反走勢，黃金價格上漲1.7％，至每金衡盎司1,672.40美元，為2013年2月6日以來的最高水平。相信是市場擔憂疫情會導致全社會經濟活動進入“冷凍期”，從而拖累全球經濟。從海外多個國家面對疫情爆發而產生的恐慌和無序來看，他們正在重複我們之前的老路，我覺得在治療方面，中國的病例太多，採取的治療手法也是最多的，當然也走過很多彎路，同樣也積累很多寶貴的經驗，特別是一些老藥復活如磷酸氯喹，中醫的秘方和新藥，前車之鑑都很值得參考，且看在不同的社會制度下，國外會有什麼不同的辦法進行抗疫和防疫。同樣以股市為例，2月3日，中國股市於春節後首個交易日經歷了千股跌停的場面，但在經過了短暫的恐慌後，大量的流動性注入市場，目前看中國股市仍然處於扛跌和亢奮狀態，但是平均市盈率之高已經不是一個新話題，我曾經和一位專家聊過，他説股市的短期是以資金量和流動性起決定因素，特別是在國內，現在大量的資金也出不去，投資又沒什麼好出路，短期看還是比較穩的，我個人其實比較悲觀，股市是比較敏感的，常常會提前做出反應，這麼多上市公司面臨一季度財報倒退甚至大幅虧損，為什麼這A股還能大漲呢？目前的拉昇肯定會有很多投資人追漲接盤，差不多就下車，把最高點讓給別人吧。巴菲特不是説：“別人貪婪我恐慌”嗎？目前疫情的拐點雖然好看，但是平均復工率還是很低，疫情什麼時候算真正結束還不好説，未來生產和經濟活動如何回覆到正常水平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雖然老百姓是很善忘的，但是這個狡猾的病毒也不會説走就走的。特別是海外疫情的爆發剛剛開始，未來會不會有新的歐美大國陸續爆發也是令人非常擔心的，有人説疫情是一面照妖鏡，有人發國難財，有人在私佔捐贈物資、有人在辦離婚，各種人性都出來了，我寫了這麼多筆記，就是想把這大時代的記憶都記錄下來，若干年後拿出來看也許就是一面最好的照妖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