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回答一百年前的梁啓超之問?》_風聞
中华之道的声音-大道中合盛亦华2020-03-03 18:49

按:我們在大道中合盛亦華平台的《這才是中國》研討團旗幟下聚合起一羣志同道合者,之前進行了一次精彩紛呈的研討辯論。現將部分內容呈現給大家,希望能有啓發。
當我們來到近現代,與具有截然分割性與排他性之諸多國家所構成的國際世界,開始進行或正常、或被逼迫的接觸互動以來,“中國”這個由來已久的稱謂,才在1911年被正式定為國名。為此,梁啓超當年曾提出了一個大大的疑問:為什麼“以數百兆人立國於世界者數千年,而至今無一國名也”?
請大家緊緊圍繞這個問題展開討論,看看我們今天能不能給出一個較好的答案來。
大衍:我認為,“中國”可從我們中華民族的信仰上來,即:中國是一個非常獨特的信仰“中”的國家,淵源非常悠久,最早能追述到中國還沒有文字的河圖洛書年代。
王:應該説,幾乎所有的國家、民族、宗教、文明,都會有“中”、“中間”、“中心”等概念與意識;但以“中”為一種持之以恆的高度集體信奉、甚至可以説“以中而立國”的,卻絕對沒有第二個。但“梁啓超之問”,確實給我們提了個醒:這麼把自己當“中心”、“中央之國”的中國人,在其他國家的人看來,按理,早就該給自己命名“中國”了,怎麼會一直等到梁所處的20世紀初呢?
老曹:我先回答一下樑啓超中華民族數千年無國名的問題。中華民族是由6400年前女媧氏“斷鰲足以立四極”而締造的。這涉及到龍馬負圖,神龜載書的傳説。也就是河圖洛書以“天降祥瑞”的面目出現。鰲足有四個,代表當時的四個部族,即以東嶽泰山為神山的東夷氏,西嶽華山為神山的女媧氏,南嶽衡山為神山的祝融氏,北嶽恆山為神山的共工氏。四個部族都有自己的武裝,也就是四個國家。“斷鰲足以立四極”,就是四個部族都放下自己的武裝,放棄相互攻伐,實現相互結盟,象龜的四條腿撐起龜身一樣相互協作撐起整個天下。而相對四嶽,由四嶽共同推舉出的盟主,就為中嶽嵩山的嶽主,象徵天下之中。所以,中華民族從一開始,就是以“天下觀”壓制“國家觀”、以“中”來象徵天下的一個民族。
黃帝之黃,是五行圖中土的意思。土相對金木水火,是統一,是中,而金木水火相對土,就是四極。所以,後來的各個朝代,都是受命於天,奉天承運,代理天下之事。這就是過去的中國,只有朝代名稱,而沒有國名的原因。
辛亥革命後定名中國,一是從世界觀上,實事求是,中國不是整個天下的代理者,而只是眾多國家中的一員;二是從價值觀上,中華民族要重新崛起,就必須團結一心,實現民族共和,階級共和,絕不能搞內鬥,這就需要一箇中;在一個就是從傳統上來説,中華民族的傳統價值觀就是中,以中為國,也是繼往開來。
陳:“中國”這個名詞概念,早在周朝時就有了。只不過那時主要是指天子所在的天下中心、“京畿之地”罷了。作為我們整個國家的指稱,後來主要是以內外“俗稱”的形式或隱或顯地存在着。記得以前看過一個資料,説後一意義上的“中國”,出現在官方文獻中的最早時間好像是明朝。具體沒去查。清朝與俄國簽訂《尼布楚條約》時,也出現過“中國大清朝”的字樣。但作為國家法定的統一稱謂或簡稱,的確是1911年11月才由當時的革命黨人定下來的。
李:1)小天下時代,國居天下之中,故稱中國。
2)中天下時代,我國奉行中道,故稱中國。
賈:現代中國應該是後者。現代意義上的中國,就是用中道去引導世界。
趙:大天下時代,便是人類命運共同體。
老曹:周朝的各個諸侯都是國,但周朝不是國。周朝天子是統合天下的。周朝天子所居之國,即為中國。但那個中國,和現在的中國不是一回事。魏晉南北朝,各方都自稱中國,其實是為了標榜正統,意思我為天子,你們都是諸侯。那個中國也不是現在的中國。
龍行:什麼是中國?
中,是一個方位詞,在伏羲時代已對“四方五位”有了準確的認識和標示。四方,即東南西北;中,人或部落所在的位置就是中。華或花,是華胥氏部族的標識和崇拜圖騰;後來的華夏稱呼,即是對華胥氏族正統地位的認同和傳承。而國一詞,是一種地域劃界,如華胥國、華夏、九州、赤縣等。後世“中”字衍生的詞語如中庸、中醫(陰陽辯症)、中樞、中央等,體現了人們對事物發展統領平衡思想的延伸。
而近代的中國或中華的稱呼,是對已經傳承幾千年文明和文化榮耀的集體認同,也是全民對建設制度化和現代化組織體系的急迫需求和政冶覺醒。
厚:言“中”先説“間”:
重立本性,中立本體。
何者為“間”?
跨界域同步運行,稱為間。
性能於間息,周立其元。
顯然,“間”的對象性,
是指:運動變化的維繫效應。
我們從這個維繫認知度上,
研討契入“中”的自由本在度,
離普適專指的“中”就不遠了。
如言界域之本,則萬制同中;
若説化中之法,則萬易一理。
慈:中這個字,已經解決了有限元和無限元的關係。口的空間是有限的,過兩點形成的直線射向無限遠!我都懷疑歐式幾何的公理,是直接從中這個字獲得的靈感。
厚:中,是整全的,但是我們不可能同時掌握整全的。所以‘中’就變成合乎事物運行過程的具體動量分佈規範了。動量動量,動中量化。
王:個人覺得,首先需要回答梁啓超之問,是不是一個事實?如果不是事實,那麼事實應該是什麼樣的?如果是事實,那麼這樣一個事實是因何原因形成的?
梁啓超之問,絕不那麼簡單。因為他還講過,中國人過去只認朝廷,不認國家。他代表了中國近現代睜眼看世界後的一種集體思考,直接關乎着傳統中國向現代中國的一次重大轉型。
慈天元:中國歷史上國家和天下是兩個概念,一般朝廷是代表天下的治理權威,即所謂天朝上國,天威浩蕩。
老曹:國家為極,天下有中,而朝廷就是代表天下之中。
王:“中”的話題,咱可以先放一放。關於“國”名的問題,首先需要回答:我們過去有沒有國家這個概念?如果有國家的概念,按照名正言順的路子,那中國人怎麼也得給自己的國家起個名吧?認為有國家概念與意識的,得把為什麼沒有給自己起名這個事説清楚。
而承認中國過去就是沒有王朝之外的國家概念,那也得講清楚:沒有國家概念,我們卻怎樣凝聚成了一個比絕大多數國家更為長久的共同體的問題。
老曹:國,是口裏一個戈。意思就是以武力保衞的領土範圍。
“國”的初文是“或”,也是“域”的古字。本義是“邦國”、“封邑”。字的構形,有土地(“一”),有保衞城池土地的武力“戈”。“囗”的四方都有一橫,這四橫可能表示這重地是有人在四邊把守着的。後來這四筆,簡化成一筆;到了周代晚期的金文(亦有説秦漢以後),“或”因借用為或然之“或”及疑惑之“或”,外面加了個“囗(wéi)”,表示疆土地域的範圍,讀guó。秦小篆繼承了晚周金文的形體,後隸書把“國”變成定型的方塊字了。
“國”的繁體字有十一畫,書寫速度慢,所以後漢便出現了簡化的“囯”。這個“囯”,“囗”裏從“王”,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之意。以後,“太平天國”用的便是這個“國”字;魏晉六朝時代,在鏡銘刻文裏又出現了“囗”裏從“民”的“囻”字。有“國以民為本”之意。反映了春秋時代孟子的“民貴君輕”的思想,並且與“國”字形成強烈的對比。
我還有一個觀點:古代有“國”的概念,但是沒有“國家”的概念。有天下意識,卻沒有國家意識。
正是因為沒有國家意識,所以就沒有國名。朝代名,是對應天下之運道的。奉天承運,我朝開啓一個新時代。
王: 説沒有國家的意識,恐怕還值得商榷。因為周朝的中央之國和諸侯國之説,明顯已經具有了一定的國家意識,您説呢?
老曹:那個國與我們現在的國之概念根本不同。那是諸侯國和中央之國。都是沒有主體性的。現在的國,首先強調的就是主體性。
主權,我自己管自己。是現在的國。諸侯,由朝廷管,名義上是沒有主權的。
王:那春秋戰國之國、後來的三國、宋金遼西夏等國,又該如何解釋呢?
恐怕説沒有國的概念或意識,也不對。只是中國人的國的概念與現代國家意義上的“國”之概念,是不一樣的罷了。
老曹:您這句話説的對。
王:有太多證據可以表明,中國人是有國的概念與認同的,不僅僅限於朝廷“政權”。從起源、族羣、歷史、文化、疆域、武備、政治等方方面面,都可找到。
我覺得,回答這個問題,如果陷入了簡單的是或不是、有或沒有,恐怕就又被西方二分思維牽着走了。
賈:我在研究上古黃帝文明時發現,先秦的《黃帝四經》一書,用“國家”一詞的就有多達一二十處。比如:“黃帝曰:吾既正既靜,吾國家愈不定”、“長利國家社稷,世利萬夫百姓”、“一言而利國者,國士也”等。雖然不能肯定早在那時黃帝本人就已言“國家”了,但最起碼是先秦時期已經有一批人在常用“國家”這個詞了。
陳:很多人認為,“國家”一詞早在周朝就已出現。《周易·繫辭下》有“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禮,是以身安而國家可保也”。只是那時將諸侯的封地稱“國”,將大夫的封地叫“家”。連起來合用表示天子統治的天下,略等於現在説的“全國”。儘管與現代的“國家”概念不同,但卻不得不説在整體性的“全國”概念上,遠比西方為早。
老曹:中國古代的國,是從屬於天下的,而朝廷,是代表天下。所以,古代如果有我國,你國的稱呼,那一定是在一個朝廷之下的兩個諸侯國或政治實體之間才有。
風行九天:依照陰陽復象觀——無極陰陽原理,中國與中華是一對陰陽絕配關係。古“中國”,不管實際所指是“中央之國”,還是朝廷所居之專屬地域,其都對應着“中華”道學這一意識形態領域裏的上層建築。故有孔子:夷狄之有君,不如華夏之無君也。
這就意味着,在孔子的思維裏,為君的前提,或資質、資格是道統——具有道學上層建築整生羅緝(注意羅緝與邏輯是不同倫的)思維式法的當然代表,是意識形態的具象化表徵。而非權力的象徵,或權杖的持有者形象。
這才有“一貫三為王”,“王,眾所歸往也”的文解字釋。

王:此為貫通天地的高論。贊。
西方有一批學者都認同一個觀點:“中國是一個偽裝成國家的文明”。我們其實可以在這上面多下點功夫講清楚。天下話語體系,不是不好,但今天的中國人和國際上不太好理解。
老曹:硬是以國家的概念來解釋《這才是中國》,恐怕更不好解釋。因為這是一個世界觀與價值觀的問題。天下觀,既是古代中國人的世界觀,也是古代中國人的價值觀。這正是中華民族與西方民族的不同之處。
“中國是一個偽裝成國家的文明”外國人這樣認識中國,正説明在他們的眼中,中國文明不是一個國家型的文明,而是一個天下型的文明。
慈天元:國和朝要區分一下,西方人沒有朝代的概念,因為他們缺乏編年史,後來的編年史都是仿照中國史搞出來的。不過,也正是因為西方沒有朝代概念,所以他們最終搞出了耶元紀曆,這反倒成了他們的優勢。
老曹:在西方人看來,中國人的天下觀,是一種霸道。然而,如果我們講清楚了我們的歷史,講清楚了我們這個民族是怎麼來的,講清楚了我們這個民族是怎麼發展的,講清楚了我們這個民族的文化,講清楚了我們這個民族的世界觀和價值觀。那麼,我們又何懼別人不理解?
削足適履,害怕向別人談論我們的天下觀,又何嘗不是一種骨子裏的西化。
風行九天:老百姓俗語——家有長子,國有大臣。由是思之,家與國,有明顯區別。
黨:我個人認為“中”是個方位概念,無論古書怎麼表述,都是以方位意發端,然後賦予他意。至於“國”,應該聯繫中國有文字記載以來的記錄,同“邑”、“城”、“邦”、“家”、“國家”、“天下”等聯繫起來。今天關於國家的理解,是發端於西方政治學基礎上的,如果按照這個標準,中國古代當然有不同的“國家”觀。要説清楚其中的曲曲彎彎,這是一篇大文章。
李:羅馬帝國崩潰之後,西方長期陷入“分”。中國堅持一,堅持合、堅持“中”。今天,中國力量的核心來源於“一”,最讓阿莫瑞肯國操心、恐懼的,也是中國的“一”。
國人必有中。無中則無序,無序則眾烏合,烏合者無功,無功乃敗。
王:老曹,我不是不認同天下觀、或趙汀陽們的天下體系、或李老師的小天下與中天下時代之論。甚至,我也常用天道、人道的概念來論説中華文明。不過,把她看成是中國人長期骨子裏形成的東西,在根本上持有的認同感,這是一回事;而強調要一切從現實出發,要為如何引領當今社會和世界從小天下走向中天下、大天下,則是另一回事。
中華大道的現代表達,首先需要我們先建立起一套貼合現代、貫通昨天與明天的話語體系來。不這樣,不僅沒法與當今中國各界、與整個世界對話,也不可能一步步的把現在200多個極度分裂的國家之國際世界,最終引導、引領升維到中天下、大天下之境去,是不是這個道理?
前期,咱們羣裏關於儒與道的爭論非常激烈。我幾乎從沒發言。那是因為我認為,儒與道各有各的長處,我們不應站到一個山頭上去評判另一個山頭,而應統一在中華之道的整體綜合架構內,歸置與看到他們各自的優長。
別的不説,讓我感觸頗深的一件事是,道家開山之祖老子,最先提出和闡發了“道”的概念,讓我們後來世世代代的中國人認識了“道”;但後來的“道統”以及整個思想學問話語,卻幾乎總是被儒家所主導,這是為什麼呢?
原因可能成百上千。但在我看來,最根本的一條是,儒家將自己的理想理念、目標追求,融入或關聯起了世世代代社會大眾的大道以求。簡單直白地説就是,儒家在大道的問題上,比道家走的對、走得好。最為關鍵的是,它看清楚了一個問題:只有萬眾歸一,方可鑄就大道。否則,你的思想理論再高深、再正確,沒有大多數的人(包括統治階級、廣大學人士者和民眾)願意跟你走,在一個漫長、曲折的過程裏,你就只能是一個躲進山林裏邊的清靜孤獨之存在。這是儒家比道家要高的一點。從知行合一的角度看,他們也讓自己的知,與2000年來大多數中國人的大道之行,緊緊地結合成一個動態攜進的整體了。所以孔子的“聖人”頭銜,不是白給的。而聖人,恰恰在神仙與凡人之間,是一種中道以合的存在。
我們很多人都清楚,天下秩序與古話語,是幾千年來中國人一貫都有的一種邏輯理路和真實追求。但今天,我們如果仍然死死地抱定自己的古老的“天下觀”不放,不要説幾十年、一百年內難以説服西方人和全世界,就是現在給今天的中國年輕人講,信你、聽你的,恐怕也沒有幾個吧。
況且,大家可以理性地細想想,“天下”這個概念,是不是相當地空泛?你怎麼與“天下之中”的中國來對接?怎麼證明中國就是天下之中? 想的再好,沒法在落實上走出紮紮實實的每一步,就別指望萬眾趨之若鶩地跟你走。
再説了,看看中國幾千年來的歷史,尤其是近2000多年來,“天下觀”,明顯的是越來越受到了後來世代國人的冷遇了。即便,咱們説她是一個最好的東西,經過幾百、上千年的逐漸淡忘,尤其是近現代以來接觸西方與世界各國後的幾乎全盤顛覆;我們要想重建,是不是也該從最基礎的地基和最初的第一二層開始,而不是一上來就要恢復那個如空中樓閣般的“天下”、“大天下”吧?
老曹: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什麼觀?是“天下觀”,還是“國家觀”?
“天下觀”,不僅是一種道,也是一種術。正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號召,才可以團結廣泛的大多數,與霸權主義作鬥爭。
王:老曹,一定不要總是秉持一種二分思維。不是“天下觀”,就必定是“國家觀”嗎?請注意我前面講的,既不能走到現代國家的這樣一種“國家觀”上去,也不能完全地陷入古代的“天下觀”。我始終在強調大道中合的理念理路。甚至我還給出了一種文明觀或文明體的中道理路來。
老曹:能説明一下“大道中合”的具體內容嗎?
王: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肯定是跟中國人的“天下觀”有着密不可分的根本聯繫的。這個毫無疑問。我前面説過,我本人並不是不認同中國古已有之的“天下觀”的,只是為了建立我們的新時代話語表達體系,我們暫時需要放棄“天下”的話語。
請你也一定要注意這一點:咱們都認同,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中國人由來已久“天下觀”的體現;但為什麼習總代表中國提出的倡議,卻並沒有直接用“天下共同體”的提法、而是講“人類命運共同體”呢?這裏面,是不是也暗含着建立我國新時代話語、而不是一味沿用古代話語的明確指向性在裏面呢?
慢:感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這個概念,契合了“天下觀”,但要用現代語言的方式表達出來。
老曹:所以,你的意思是:也不是屈從別人的話語權,不是皈依於別人的價值觀,不是要走到投降的路線上去,不是身處財狼之窩、自己就也要變成財狼?
王:@慢,對的。我和老曹的分歧,其實不是根本上的分歧。只是我的重心在於現代表達、大道引領,他更多地還是想直接恢復、或沿用古代的那一套話語和體系。
王:@老曹:那是肯定的了。行中道,肯定是要走出自己一條道來的。投降了、被帶偏了,那還有什麼行中道可説呢?
另,大道中合,就是居中、行中、用中、拓中,便可大合兩儀左右前後上下四方之整個世界的意思。
老曹:這個要點贊!
張:@王。 中華之道必然要用現代語言來表述,才能更好的服務於現代也可指導未來。
王:@老曹。探求本源、以初正流時,必然要求我們深入到古人的心底裏去,這樣情況下用古話語一點兒沒問題。但要建立我們自己時代的話語體系,就必須得入得其內、還能出乎其外。最重要的是,要講出自己新的一套來。也為你點贊!
老曹:人類命運共同體,就是“天下觀”的現代話語表達方式。我們就以共同體為軸心,來建立我們的話語體系。
王:我給中國的定義是:文明共同體國家,而且是“中央文明共同體國家”。後面,咱們肯定要好好探討共同體、尤其是不全受王朝國家強力整合作用所決定、所左右的共同體的問題。
老曹:以共同體為表,多極世界為裏,建立我們的新世界體系。共同體是禮,多極世界是法。法禮本相依。
王:今天聊得挺好。至少我們初步明確了一點:“梁啓超之問”所發現的這一歷史現象或事實,其實歸根結底,是個我們昔日那套“天下”話語或“天人合一之道”話語與西方主導下的現代世界話語各説各話、“兩不相搭”的問題。要想實現交流對話、並如我等所願以中華大道話語引領人類的話,便必須致力於大道中華的新時代話語奠定及體系建設。
我希望,現在能有一些不贊同咱們這樣觀點的人,出來發聲談談自己的想法和見解。在越廣泛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大道選擇與話語體系,才越能走得更加地堅實和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