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琦才是精神上的貴族_風聞
吴怼怼-互联网科技博主-左手科技互联网,右手文创与消费。2020-03-10 12:58
最近盛傳李佳琦花1.3億在上海買了雲錦東方的房子。後來又有中介界專業人士分析説是謠言。不管怎麼樣,關於李佳琦的一舉一動,都能刷屏上熱搜。
如果購房信息是真的,只能説李佳琦公司和他籤的合同,對他挺友好。李佳琦沒有美one的股份,但有美one旗下子公司的股份。
李佳琦也有自己的工作室(單獨成立的獨資公司)。這就難説到底有多少錢了,如果最初公司籤的不是那種包人身的,那他有些商務活動可能可以自己賺。
去年GQ報道,4月份,李佳琦和幾位明星為一個美妝品牌站台,上海外灘的震旦大屏幕上,演員們的大幅單人硬照輪流播放,卻惟獨沒有李佳琦。
“他們不認可一個網紅可以去上震旦大屏。”李佳琦放下酒杯,語氣突然激動:“這件事我非常介意,我憑什麼不能上這個大屏?現場那麼多粉絲為我來的,大家都期待看到李佳琦。”
現在回過頭我們再看,李佳琦不僅擺脱了明星鄙視鏈的底層,甚至,有了更龐大的話事權。李佳琦是大時代裏翻滾騰挪的幸運者,但即便是幸運超過了努力的程度,他作為一個新階層的代表者,仍實至名歸。
無論如何,李佳琦都比那些靠資本流水線(比如某戰)和偽體育競技包裝出來的明星(比如某楊)強多了。
面對直播時的爭議,李佳琦説:“我沒有生氣那些不喜歡我的人對我的評價。畢竟我是李佳琦,我要承受這些。“
“我可能是你認識了1個月,6個月,1年的,或者3年的李佳琦。我變了很多,我的工作環境,我的朋友,我的生活,我的收益。但是,Hello,大家好,我們的直播間開始咯。它真的不會變。”
這種清晰的自我認知和表達,流水線上的頂流們望塵莫及。
項飆在《跨越邊界的社區——北京“浙江村”的生活史》裏提到,1986年以後,温州人攻佔商場櫃枱,對外”登堂入室“,對內則搞代銷,一個營銷者連有幾個生產者,一個生產者又連着幾個營銷者,都視各自經營模式而定。
最初,温州人是自己會做什麼就賣什麼,後來則是什麼好賣,就也得學着做。包櫃枱的每天向加工者主動提供信息做什麼衣服,甚至是定什麼價。
這不就是現在電商流行的C2M反向定製模式雛形嘛。
包櫃枱的就好比是在淘寶微店這些地方佔了個地方的網紅,比如李佳琦和薇婭,也可以是朋友圈的KOC,以社交關係**(包櫃的搞定商場經理和客流,紅人搞定平台推薦的流量權重和粉絲)**變現,在當年温州做生意的人看來是「無本生意」。而後面的工廠則要承擔庫存積壓風險,工廠越多,生產力越富餘,反而也沒有議價的話語權。
很難説是李佳琦們改變了直播電商,還是電商直播改變了李佳琦,或許前者的成分更大一些。
就像項飆在總結温州人總是走在政策變化前頭闖市場説的那樣,改革,從一開始就不只是少數精英分子在前面開路,後面大眾“跟上”的模式。在正式的體制改革開始之前,我們看到在基層社會已經積蓄了很大的改革勢能。正式體制上的調整又激發出新的變革要求。
阿里裏面的精英分子,藉助技術和產品,很早就把直播電商給設計了出來,而最終實現這一浪潮所依賴的,是民間購物決策很早就出了變化,然後他們一起等到了營銷天才李佳琦們的出現。
温州人構成和推動了改革開放,李佳琦打破了原有偶像經濟的藩籬。
所以我一直覺得李佳琦才是精神上的貴族,因為古代貴族,就是需要給封地的民眾去打仗的,用現在的話來説,就是保護自己的粉絲,給粉絲謀福利。
再來看看現在這些明星,看起來一個個光鮮亮麗,其實更多是在愚弄粉絲,最後也難免被粉絲反噬。
當然,“當前的態勢也只是變動中的一個片段,其發展仍然可能是多樣的”。
如項飆所言,“既然糾結是我們這個時代的精神,我們就要認真地對待自己的和大眾的糾結。抓住糾結不放,深挖期間的內在矛盾,也許是看出未來端倪、形成應對策略的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