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關係再一次選擇了人怎樣為人_風聞
屠龙者的纲要-思考是用于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2020-03-17 21:17
自從人掌握了工具,誕生出了生產力之後,生產關係就成為了人類發展的一個關鍵向量。生產關係所誕生的文明、制度、道德、法律等等一切,在使人具備了生物意義上的人以外,增加了社會意義上的人,這一特殊屬性。人,如何才能被稱為人?生而為人(生物意義)成為了被生產關係(社會意義)所決定的事。
疫情當前,英國、瑞典、日本等等國家的奇葩政策給了世界一波人類迷惑行為大賞之餘,也讓我再次思考起來。奇葩政策在此不再贅述,單從政策本身來看簡直政治正確到不行,政府這類組織的核心職能從來都只有維持統治階級對國家的統治,而在一個資本國家裏,誰是實際意義上的統治階級?誰掌握着生產資料的分配主導?結果不言而喻。
所以在吐槽抱怨之餘,也請深深感謝社會主義確確實實的優越,共產主義絕對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自我救贖。
回到開篇內容,生產力的出現如影隨形般的出現了生產關係,由於生產力是如此的重要,導致了生產力成為了人類發展核心基礎之一,一切圍繞着生產力如何發展、使用的等等決策、經驗彙總成為了生產關係。生產關係的出現既標誌着人類誕生出不同於動物社會性的文明,同時也反向的把人進行了不同於物種生物的全新劃分。

研究過古代城邦部落時期歷史的人就知道,城邦公民是人但不僅僅是人,公民、部族成員可能是人類歷史上第一種大規模顯著區別於人生物屬性的社會屬性生物。公民、部族成員享受着(生產力)城市保護、先進農業工具、手工業商品、精美的服裝、穩定的食品供給、服務性商品甚至醫療,而與之鮮明對比的是遊離在荒野,與千百年前一樣,依舊茹毛飲血的“野人”。
野人是人嗎?生物意義上是,但社會意義上卻不是,不懂語言、文字、“先進”工具生產(生產力)的野人在早期城邦文明下其價值甚至不如一頭畜生,至少大多數馴養畜生的投入與產出遠大於一個野人。
到了奴隸制度興起時代,隨着生產力的發展,早期部落城邦以“不傳之秘”發展起來的社會對資源的轉換效率的需求提升,打破了“血脈傳承”的生產結構,“血脈”在作用於物質層面的鬆綁,產生了極為重要的、全新的生產力工具:奴隸,一種非因生存需要,單純為了生產商品而產生壓迫的全新社會屬性,人同時可以具備勞動者與生產工具的雙重屬性。。
把時間快進一點,我們看看近代,隨着人類工業化巨大的生產力洪流,讓人類用僅僅250年的時間就誕生了迄今最偉大的文明成就,生產了人類歷史上99.5%的物質財富。這完全顛覆了過去以百年為跨度的文明進步,直接跳動到以五十年、十年、五年、每年的全新進步,但高速發展的生產力同時也帶來了劇烈變動的生產關係,隨之變動的也同樣包含了人的全新定義。
生產力的鉅變同時也帶來了社會分工的鉅變,實質也是對人社會定義的鉅變。機械這種能夠大大簡化勞動過程的生產工具,在空前的生產效率和空白的市場下,每多一個工人就代表着多一分財富。巨大的適用於工業生產的勞動力缺口,瘋狂的在每一個環節逼迫着可用勞動力的產出,而貨幣這種高度概括一切事物的一般等價物所催生出來的資本主義,更是將對勞動力的需求抬到了更加癲狂的地位。從最早的圈地運動“羊吃人”到美國南北戰爭等等事件中,也側面反映出工業對勞動力的飢渴程度。同時期,封建農奴、奴隸體系的社會性滅亡正是這一切的鮮明寫照。能否加入到工業生產體系,變成了社會對人的定義。
資本主義制度的建立和工業革命的爆發,生產力在新的社會形態下獲得了極大的解放。特別當機器大規模用於生產以後,這種全新的生產模式開始要求普通勞動者必須受到一定程度的學校教育以獲取相應的基礎知識,以便操縱機器,而且這種教育的程度是隨着生產的發展而逐步提高的。而教育也與社會生產得掛鈎也越來越緊密,為其培養合格的勞動者,以推動社會生產的發展,而人在工業化社會的地位也在悄然改變。

隨着這種生產力暴漲和資本主義這種全新社會生產關係的出現的影響,大富豪擁有的財富比起社會底層人民的財富差距甚至大於封建國王與奴隸的差距,人與人之間的絕對貧富差距開始隨生產力發展變得越來越大,能否為資本創造價值似乎成為了人在資本社會下的新定義。
時間撥回到現在,一羣看似發達、文明的發達國家,用實際行動闡述了在資本社會體系下,面對無法創造勞動價值的老年羣體、低文化羣體的殘酷淘汰。不管人性倫理道德,更不提什麼陰謀論,單從社會底層機制與事實來看,這是資本社會下的絕對正確選擇,幹掉對資本生產的無用之人,在資源緊張的條件下,藉着世界疫情這個大帽子,終於可以合理的消減來源於對抗社會主義思潮所產生的社會福利,資本脱下了偽裝,露出了本來的面貌。
人該如何生而為人?
人類未來命運何在?
成為了歷史再次重現的玩命選擇題了。
幾筆隨想,各位看官請輕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