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與西方“民主、自由、人權”光環_風聞

2020年3月11日，國際形象歷來是人權和民主典範（根據經濟學人信息社編制的民主指數，2019年瑞典得分為9.39分，排全球得分第三）的瑞典，其公共衞生部門出台新政策，停止統計新冠肺炎確診數字。

3月13日，英國政府健康顧問等人提出，應該採取“羣體免疫”的防護策略應對新冠疫情。

這是試圖讓傳染温和增長，任憑其覆蓋到一定數量人羣，然後這些被感染的人羣經“物競天擇”的淘汰，活下來的可能獲得抗體，最後只要這些人達到總人口比重的一定比例，新冠病毒的傳播就可被“羣體防疫牆”阻斷了。

且不説，得過新冠又活下來的人，是否一定可以形成有效的抗體不被重複感染，這類完全建立在達爾文主義以及頗有馬爾薩斯人口論影子的政策和主張，在政策倫理上也是具有某種極為犯忌諱的內核的。

全球為此瞠目結舌！人們驚訝，這兩個高度崇尚“民主、自由、人權”的國家，為什麼會有如此“餿主意”？在全球抗擊新冠疫情如此嚴峻形勢下，怎會有這樣的“豬隊友”？

有分析認為，這有三個原因：

一，這是官僚主義的應對危機處理的態度和行為。這與英國名劇《是大臣》用英式幽默曾展現的官僚主義應對危機處理的四階段頗為一致：第一階段，宣稱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第二階段，説也許有事發生，但是我們最好靜觀其變；第三階段，説也許應該行動，但我們什麼都做不了；第四階段；説也許當初能做點什麼，但現在已經太遲了。

二，個人政治前途的算計，被置於國家利益之上。——因為“選舉民主”導向，用最低的成本為選票服務，成了政治人物的頭等大事。這就導致了在戰略意志和領導力方面的重大差別，導致了在方案選擇方面的顯著差異。與政績相關的市場信心、股票指數乃至選舉造勢的需求，可以在民眾的安危之上！

三，在觀念和認知層面，所謂“民主、自由、人權”的觀念，也是出現這類政策主張選擇的深層、重要乃至還有一定説服力和支持度的原因。

這一點，或許要講是“説來話長”。西方政治學的源流，在希臘城邦國家時期，就有探討如何平衡個人與集體關係的研究和探索。而近代以來，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確立以及在全球的拓展，支撐起了一套以經濟理性為核心，持續不斷凸顯個體中心地位，尋求實現普適性話語框架的人權觀。這就是，將對個人政治與社會權利的極度尊重和極度重視作為具體個體的生命價值，儘可能約束集體對個體權利的管制和侵犯，並相信依靠單獨個體的能動性，就可以建設出理想化的世界，甚至認為這可以迎來歷史的真理性“終結”。於是，西方就出現了前述的荒唐的主張——寧可讓歐美民眾保持所謂的自由，而暴露在新冠病毒的威脅之中，也不願意讓民眾用暫時的不便和代價，去交換更高的安全保障。

同時，我們可能也應該承認，這種西方“民主、自由、人權”價值觀的認知，由於其內涵的合於“個人”等原因，在全球高速擴散，或許要算構成了堪稱“啓蒙”的洗腦效果。使得我們本土一些所謂精英知識人士，會在各類事態發生時，自發自覺地從學理、情感、價值、事實等多側面，同步發動自組織的協調行動。於是，中國也出現讓人十分“拍案驚奇”的部分現象。使得中國有部分所謂精英知識人士第一時間以正面和支持的態度，為英國等國這類主張，尋求內在合理性解釋。

在就新冠病毒這個具體案例引發的對策探討時，人們發現，在認識、理解和評價中國抗擊新冠疫情各個階段，包括早期應對中出現的疏失等言論上，一些人使用的標準是雙重的、截然相反的：在評價中國的對策和舉動時，他們的標準是“一條生命都不可以被忽視”；在評價英國等國的對策時，他們的標準是“為了達成目標，犧牲若干百分比的人口是可以被接受的，有科學依據的，合理的，符合英國國情的。”

不過，客觀現實可能必將有力的説明和證明，在抗擊新冠疫情的過程中，迄今為止，中國的救治方案和策略，堅持踐行了“人的生命是無價”的這一原則，這是最大的人權。中國也已經由此創造出了管控新冠疫情的奇蹟。

這不由讓人想到，200年前中國“五四運動”倡導的“科學、民主”。今天，在經歷了新冠疫情管控之後，人們或許應該這樣理解和應用“科學、民主”：民主，正是（也應該是）一種“科學”。如果“民主”是不科學的，民主也會遇到麻煩。“科學”恐怕應該大於“民主”。

而説到“自由”，正在全球面臨爆發的新冠病毒疫情現實，或許正在對“自由”作出新的規正：今天你不戴口罩四處亂跑，扎堆聚集，這是不允許的。從絕對自由出發，當然可以説，你強制我戴口罩，不允許我扎堆聚集，是危害了我的人身自由。但是，盧梭在《社會契約論》裏説：我代表人民、代表公意強制你，這恰恰是為了保護你的自由。這就好比，現在要剝奪你在疫情期間不戴口罩的自由，恰恰是為了保護你的自由。也在保護你和眾人的生存。——“自由”，也要受到“科學”規範，遵循客觀規律才行，否則也會受到客觀規律、受到“無情的現實”的懲罰。

可能，西方的一些過分推崇、執念“民主、自由、人權”的國家，正在和可能將要受到“無情的現實”的懲罰和教訓的。

而我們期望，本次新冠疫情應該讓西方和世界，對“民主、自由、人權”，能有更深刻、正確、科學的認知；也能讓若干國內外的一些精英知識人士，認知西方“民主、自由、人權”的光環，沒有那麼輝煌，沒有那麼完美無瑕。人類在追求、認知客觀真理的道路上，都須繼續科學的探索、不斷的與時俱進！

陶文慶（文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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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本文參閲文獻——觀察者網評論員：抗擊新冠病毒的過程是一面照妖鏡  https://www.guancha.cn/GuanChaZheWangPingLunYuan/2020_03_16_541852_s.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