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香港的白人至上主義陰影_風聞

香港問題暴露出的白人至上主義思潮

持續數月的香港“修例風波”仍然在不斷髮酵，甚至在近日全國人民歡度70週年國慶的日子裏，香港的暴力與破壞行為變本加厲。距離香港特首林鄭月娥9月4日晚17時50分宣佈正式撤回修訂《逃犯條例》草案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時間，香港的暴力破壞行為仍未停止，這一定程度上表明，香港的暴力破壞行為並不是單純針對“逃犯條例”做出的抗議。在整個香港修例風波的過程中，有幾個小插曲值得深思。

首先是在佔領機場和街道的暴力行動中多次大規模打出美國和英國國旗，修例風波和港獨訴求本身與英國美國無關，為何會大規模打出美國和英國國旗？不承認自己是中國人但是卻想當英國人和美國人而不是香港人，在人均GDP並不比英美差距很大的香港這是受到一種什麼樣的思潮影響？8月2日，BBC中文網發佈了一段香港港獨議員、公民黨黨魁楊嶽橋接受BBC主持人肖恩·萊伊採訪的視頻。被一眾港獨分子封為神的楊嶽橋在訪問中大言不慚，表示公民黨主張香港民眾要擁有普選權，這一説法直接被BBC主播肖恩直接反問道：“英國人從未賦予你們這一權利，你們問中國要一項連英國人都從未賦予你們的權利?”楊嶽橋瞬間説不出話來，只能尷尬微笑。實際上，如果其真正的訴求是香港民眾要擁有普選權，那麼即使主持人質問英國從未賦予香港人普選權，也並不影響楊嶽橋代表香港人表達對普選權的訴求。但是楊的表現卻是尷尬微笑説不出來話，似乎認同英國人對普選權的絕對控制。在抗議分子佔領港鐵的行為中，多次出現在港外國人（白色人種）嚇阻抗議人士阻擋車門關閉的情況，香港本土老百姓苦勸不聽，為何白種人一怒便退讓？抗議分子還在活動中多次使用“支那”、“蝗蟲”等詞彙侮辱中國人，多次侮辱國徽國旗，並拒絕承認自己為中國人。這種自我矮化、自我歧視的思潮源於哪般？

香港“修例風波”中的幾個小插曲集中體現了香港的抗議分子與港獨分子在面對白色人種時的諂媚和順從，另一方面也展現出其對中國人身份的認同缺失和自我歧視。種種惡行暴露出了一個隱藏於世界多時的種族主義思潮，即白人至上主義。

白人至上主義概念與起源

解釋白人至上主義的概念，首先要解釋白人的概念。白人或稱白色人種，普遍指代高加索人種，是以人類膚色命名的人種的名稱，一般包括來自歐洲的西方國家的人類羣體以及在澳洲和拉美的歐洲後裔羣體，最狹義的時候僅指北歐人種。

白人至上主義是一種種族主義的意識形態，其主張白色人種在各方面優越於其他人種，應當統治其他人種。白人至上主義充滿偏見和歧視，其排斥的劣等人種包括所有非白色人種的族裔。白人至上主義與其他的優越主義一樣，根植於民族優越感和對霸權的慾望，具備着極其強烈的的種族主義和仇外傾向。

白人至上主義（White Supremacy），根據《牛津英語大詞典》提供的首條例證可查於1896年。而實際上其最早可追溯到17世紀的所謂“科學種族主義”，即從所謂“科學”角度宣揚某些人種天生優秀而某些人種天生低劣，進而給殖民主義體系和國際關係實踐提供理論依據。一般認為，白人至上主義運動與基督教原教旨主義派（Fundamentalism）密切相關，基督教徒的身份認同與白人至上主義者十分接近，並宣揚二元論的宇宙，認為世界是由“光明世界”（白人）和“黑暗世界”（非白種人）組成的。不過，也有少部分白人至上主義者是信仰猶太教和無宗教信仰主義者。在美國重建時期前後幾十年間，白人至上主義在政治、文化和經濟上盛行，在南非的種族隔離時代和納粹德國統治下的歐洲，這一思想也是同樣盛行。2017年8月12日，美國弗吉尼亞州夏洛茨維爾發生“白人至上主義”騷亂，納粹口號、旗幟及三K黨標識的大量密集出現。

當代，白人至上主義思潮隨着時代的進步、經濟政治全球化浪潮的不斷發展已不在高頻率的暴露在公眾視野中，頂層的白人至上主義組織和白人至上主義者逐漸放棄了暴力和抗議的手段，選擇隱藏在社會的各個角落，通過網絡傳媒、大眾傳媒甚至官方媒體彌散性和非直接性的散播白色人種在體格、智力、外觀等各方面優於其他人種以及西方文明優於其他文明的思想，取得了較大的破壞性後果。此外，白人至上主義在當代也完成其意識形態散播目的的轉型，從教化國內民眾，逐漸發展轉型為對全世界各國進行白人至上主義意識形態散播，提升白色人種在世界各國的影響力和地位。

白人至上主義在香港的存在邏輯

白人至上主義主張白色人種族裔優越於其他族裔，那麼為何作為受害者的香港人會受到白人至上主義思潮影響，並有部分人成為白人至上主義者？在闡述白人至上主義於香港的產生邏輯時，需要引入一個社會心理學概念：內在化壓迫(internalized oppression)

內在化壓迫是指被壓迫者開始使用壓迫者的方法來對抗與壓迫自己，被壓迫羣體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與價值低於壓迫者羣體時，一部分被壓迫者會試圖模仿和融入處於優勢地位的壓迫羣體，與其一同壓迫處於劣勢地位的被壓迫羣體，從而達到心理代償滿足。常見表現為，被歧視的羣體成員往往對自己所屬的羣體也產生歧視，或對優勢地位者對自己羣體的負面偏見與歧視產生認同。一個簡單的例子就是前一陣很火的女德教母和女德講師們的言論：“女孩最好的嫁妝是貞操”“三從四德”。被壓迫的部分女性認同了男權的壓迫，並對其他女性進行壓迫合理性的洗腦和教育。愛爾蘭心理學家肖恩·魯斯認為：維持壓迫的關鍵在於內在化壓迫。這就是為什麼被壓迫者會逐漸相信自己較之壓迫者是低等的，以及認定自己沒有能力改變現狀。英國哲學家傑里米·邊沁也建立理論模型證明了內在化壓迫的存在。

內在化壓迫廣泛存在殖民地原住民及其後代羣體中，如果殖民者貶低了殖民地原住民的族裔血統、母語或文化，會導致部分原住民產生自卑心理，經過不斷地對來自於殖民者的貶低，殖民地原住民會產生自我憎恨和自我歧視的心理。原住民會試圖通過同化和適應來融入殖民者羣體，部分原住民會產生巨大的動力通過與殖民者一同貶低其他殖民地原住民進行心理補償，也給予自身成功融入殖民者羣體的心理暗示。

視角聚焦回白人至上主義在香港的存在邏輯，筆者認為，白人至上主義在香港地區存在主要有兩方面原因：

首先是因為香港曾經是英國殖民地。正如上文所述，香港作為英國殖民地時正值清朝末年，彼時中華文明面臨西方工業革命所帶來的前所未有的挑戰。英國人管轄香港時，英國經過工業革命的高速發展，生產力急速膨脹。在生長發育期能吃飽穿暖的身強力壯的英國人開着堅船利炮來到香港面對着處於清帝國邊陲有上頓沒下頓導致生長發育不健全身材瘦弱矮小的中國香港人必然會產生英國人種優於中國人種的觀點，而這也是白人至上主義的淵源之一。隨着英國對香港長期的殖民地統治，英國人作為管理者和資本持有者也長期對中國香港人進行物質上的統治和心理層面上的壓迫。在殖民地時期，香港的所有政府單位的高級長官、所有大企業的幕後投資人都是英國人，在強制與不強制的影響下，香港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也迅速西方化。在香港英國人對比中國香港人是完全的優勢族羣，並時刻壓迫和歧視處於劣勢族羣的中國香港人，而這個壓迫歧視行為的理論內核同樣是建立在白種人優於中國人的白人至上主義理論基礎之上。久而久之，由於內在化壓迫的作用，希望融入香港上流社會和統治階級的部分中國香港人同樣會不自覺的產生白人至上主義思潮，天然的認同英國人對中國人的壓迫與歧視，並試圖攻擊和疏離被壓迫的中國人羣體，從而達到自認融入處於優勢地位的英國人羣體來進行心理補償。由於香港迴歸祖國的時間尚短，不足以完全消滅英國人在香港的影響力，部分長期生活在殖民地時期的香港人及其後代仍具有內在化壓迫行為，秉持着英國人的白人至上主義意識形態，對自身中國人身份極端反感和不認同，並對其他的中國人進行有白人至上主義色彩的種族歧視，以及對於英美等白種人國家和國民近乎本能的認同與支持。

第二個原因是白人至上主義思潮滲透在香港人文化生活的各個角落。以電影為例，截止到2019年9月1日香港電影票房前50名排行榜中有40部美國好萊塢影片，前25名均為美國好萊塢影片。其中除了幾部迪士尼動畫電影和漫威的電影《黑豹》（黑人主角）外，所有的電影均為白種人為男主角，90%以上的電影女主角為白種人。細究這些電影，所有主角為白種人的在排行榜上的電影均為白種人通過努力和鬥爭戰勝外星人或邪惡勢力最終取得勝利的內容。其中排名香港電影票房第二位的電影為導演詹姆斯·卡梅隆拍攝的《阿凡達》。在電影中，地球人雖然包括少量的亞洲人、黑人等族裔，但是仍以白種人居多，此外，上校和公司負責人作為電影中人類的最高領導，均為白種人所飾演，男主角為白種人士兵。劉軍在文章《美國白人至上主義的阿凡達》中認為美國電影《阿凡達》角色創作中“白人至上主義”的潛意識貫穿整部故事。通過這些大受香港人喜愛的美國好萊塢電影，白人至上主義組織或個人能夠温和地、隱蔽地、有效地散播白種人身材高大、肌肉發達、相貌英俊、富有領導力和英雄主義以及最終一定會取得任何鬥爭的勝利的思想。當多次觀看此類電影，會逐漸認同此類電影所想表達的價值觀和白人至上主義思想，這也就造成部分香港人成為白人至上主義者。此外，大量的美國好萊塢白人電影同樣在國際範圍內打壓了其他人種的國際形象和生存空間，相對於白種人在國際輿論中處於優勢地位的國際形象，中國人顯然是處於劣勢地位，這裏也同樣存在內在化壓迫，面對着處於優勢地位的白種人族裔，部分香港人選擇與白人至上主義者一同歧視壓迫中國人。除了電影領域，白人至上主義還存在於香港人文化生活的很多地方，電子遊戲中的主角絕大多數均為白種人；香港人最愛看的體育運動為英格蘭足球超級聯賽（白種人運動員佔支配地位）；香港人使用的社交網絡為白種人建立的臉書（facebook）和推特（twitter）;香港受眾最多的視頻網站是白種人建立並在內容上為主體的油管（youtube）等等。在這些文化生活領域，白種人是這些領域的絕對主體，亦是這些領域的絕對控制人，一方面能夠展示白種人優越的地方，另一方面通過白人至上主義者人為的控制能夠在這些領域隱藏白種人落後和不足的地方。香港人民只能單方面獲取這些被白人至上主義組織或個人精挑細選呈現給世界的內容，從而更加認定白種人優越於其他種族，部分人即變成了潛在或明顯的白人至上主義者。

而隱藏在香港的白人至上主義陰影體現到近期香港問題中就是部分港人對中國人身份的極端反感和不認同，並打出英國國旗和美國國旗，以及近乎本能的認同白種人的觀點與訴求。

白人至上主義對香港的影響

白人至上主義思潮對於香港的影響主要存在於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白人至上主義思潮會摧毀香港人的民族自信心與民族自尊心。不具有民族自信心與民族自尊心的人會本能的依附於其他強大的民族，並通過對本民族進行變本加厲的攻擊以試圖融入其他強大的民族。

第二，白人至上主義思潮會改變香港人的國家認同。香港問題中很多的港獨分子和抗議分子已經明確表示自己不是中國人，這也為其訴求提供了理論支撐。

第三，白人至上主義思潮會擴大白種人國家對於香港社會的影響力。這次香港問題進行的過程中能多次看到白種人參與並指揮香港抗議分子的活動，白種人對於香港社會輿論和社會走向擁有超出其經濟支持範疇的影響力。

第四，白人至上主義思潮會減弱香港人對於一國兩制的信心。一國兩制的施行，確保了香港特首為中國人。而擁有白人至上主義思想的部分香港人普遍習慣了白種人居於領導位置對其指揮與統治。對本民族的領導人會本能的抗拒和不信任。這也是香港抗議分子要求特首下台，並懸掛英美國旗的內在原

因。

    第五，白人至上主義思潮會減弱香港人對我黨的政治認同。白人至上主義者普遍認為白種人國家的政治體制是優秀和正確的，此消彼長，白人至上主義者同時會認為我國這種非白種人為主體的國家的政治體制是腐朽和錯誤的。

白人至上主義思潮對於香港的影響有些已經在這次香港修例風波中展現無疑，有些還處於隱藏的態勢，隨時可能爆發。防患於未然，香港特區政府應當高度重視白人至上主義對香港社會各方面的影響和危害，並出台相應對策控制白人至上主義思潮在香港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