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某些“文人”的文字和嘴臉吧_風聞
放勋-2020-03-20 12:50
這幾天一位高中生寫給方方的信火了,今天看到了方方的回應,不敢私美。奇文共賞:
今天有一件事我無法迴避,估計很多人都在等着看我的回覆。就是有一個自稱十六歲的高中生,給我寫了一封公開信。信中有很多漏洞, 以致無數朋友説,這顯然不是一個十六歲學生所寫,更像一個五十來歲的摳腳大漢的作品 。不過,無論是也不是,我還是準備按十六歲學生的信來作回應。
我要説,孩子,你寫得不錯,充滿着你那個年齡人的疑惑。你的想法很合適你,你的疑惑是教育你的人給的。但是,我要跟你説的是:我無法解答你的疑惑 。
看到你的文字,倒讓我想起很多年前我讀過的一首詩。這首詩是白樺寫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説過他:一個才華橫溢的詩人和劇作家哦。我讀這首詩的年齡大約是12歲,這是在1967年的“文革”中。那時,整個武漢的夏天,都在武鬥。就在這年,我這個小學五年級學生,得到了白樺的一本詩集,詩集名為:《迎着鐵矛散發的傳單》。其中第一首詩是《我也有過你們這樣的青春》。詩的第一句:“我也有過你們這樣的青春,那時的我們就像今天的你們。”我讀這首詩時,非常激動,並且永遠記下了。
孩子,你説你16歲。我16歲時,是1971年。那時候,如果有人跟我説:“文化大革命是一場浩劫”,我一定會豁出去跟他爭個頭破血流,而且他就是説三天三夜道理也説服不了我。因為我從11歲起,接受的就是“文化大革命就是好”的教育,到我16歲時,這教育已經進行了五年。用三天三夜的道理來説服我,遠遠不夠。同理,我也不可能解答你的疑惑。我就是説三年,寫八本書,恐怕你也不會相信,因為你也有至少像我當年一樣的五年。
但是我要告訴你,孩子,你的疑惑遲早會得到解答。而那個答案,是你自己給自己的。十年,或是二十年後,有一天,你會想起來,哦,我那時好幼稚好下作呀。因為那時的你,可能已是一個全新的你。當然,如果你走的是一幫極左人士指引的路,你或許就永遠沒有答案,並且終身掙扎在人生的深淵。
孩子,我還要告訴你:我的16歲時代,比你差遠了。我連“獨立思考”這樣的詞都沒有聽説過。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需要獨立思考,我的老師説什麼就是什麼,學校説什麼就是什麼,報紙説什麼就是什麼,收音機説什麼就是什麼。11歲開始“文革”,到21歲“文革”結束,這十年,我就是這樣成長起來的。我從來沒有過自己。 因我從來就不是一個獨立的人,只是一台機器上的螺絲釘。隨着機器運轉,機器停,我停,機器動,我動。這狀態,大約也像今天的你(而不是你們,因為現今 16 歲孩子中很多人相當有獨立思考能力)。幸運的是,我的父親説:他一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全都能上大學。父親説那番話的樣子我還記得。 所以我在當搬運工的時候,一心想實現父親的遺願,於是我考上了大學:中國最美麗的武漢大學。
孩子,我經常為自己感到慶幸。雖然我的少年時代接受的盡是愚蠢的教育,但我卻在青年時代得以進入大學。我在那裏,如飢似渴地學習和閲讀,與同學們一起討論非常有意義的話題,並且開始了我的寫作,終於有一天我知道了要獨立思考。我還有幸地遇上了改革開放,更有幸參與了整個改革開放的全程。我看到結束“文革”浩劫的中國,從那樣落後的狀態,一步步強大。可以説,沒有改革開放,幾乎就沒有今天的一切,包括我寫這份公開的日記以及你給我寫這封公開信的權利。這一點,我們都要慶幸。
孩子,你知道嗎?改革開放的前十年,幾乎是我自己和自己鬥爭的十年。我要把過去擠壓進我腦子裏的垃圾和毒素一點點清理出去。我要裝入新的東西,我要嘗試用自己的眼光看世界,我要學會用自己的腦子思考問題。當然,學會這些,是建立在自己的成長經歷、閲讀、觀察和努力的基礎上。
孩子,我一直以為這種自己與自己的鬥爭,自己給自己清除垃圾和解毒的事,只會在我這一代人中進行。意想不到的是:你和你的一些同伴,將來也會有這樣的日子。那就是,自己與自己鬥爭,把少年時代腦子裏被灌入的垃圾和毒素,清理出去。 這個過程,倒是不痛苦,每清理一次,就是一次解放。一次次的解放,會把一個僵化麻木帶着鏽跡的螺絲釘,變成一個真正的人。
孩子,你聽得懂嗎?現在,我要把這一句詩送給你:“我也有過你們這樣的青春,那時的我們就像今天的你們。”
咱來看看這個回信哈,開頭是對作者身份的質疑。質疑是可以的,但我們看看原文“……更像一個五十來歲的摳腳大漢的作品 ”。方某啊,人家信裏説你什麼了,你就罵得如此粗魯?再説,罵就罵吧,何必假人之口呢?舊文人的醜惡和虛偽,真的是“開門見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