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人家的道歉是一種心理疾病_風聞
陈虎周-克莱登大学国学院肄业2020-03-22 12:58
那個造謠“稱為武漢病毒並無不可”的袁國勇,準備撤回它的稿件,更有許多人在期待它的道歉。

巴西國的衙內愛德華多·博索納羅散播“疫情禍首是中國“的言論,依然趾高氣揚,只有巴西議會出來“幫忙”道歉。不可理解的是,許多人居然認領了道歉,認為議會代表國家,比本人道歉規格更高。還有人認為要適可而止,以免影響“夥伴關係”。
中國人有”講理”的習慣,受到傷害後,總是期望和接受別人的道歉。在叢林法則裏,這是一種病,一種無可救藥的心理疾病,一種幼兒園年齡才有的天真病。
小時候我有一個同學,妒忌我每次都比他考得好,於是他總和別人説我偷看前排女生的身體。後來,不但全班同學,連很多學生家長都知道我是小流氓。我哭的稀里嘩啦,去找班主任反映情況。班主任相信我,那個同學也承認是他對全班同學撒了謊。班主任讓他在全班面前向我道歉,他堅決不同意,只肯在辦公室裏向我“誠懇的道歉”。於是在“講道理”的這個層次上,這件事情結束了。
我得到了“道歉”,但是在同學和家長的心目中,我還是、並永遠將是那個偷看女生內褲的問題學生。我特別委屈,甚至想過自殘。直到後來,一件事改變了我的人生態度。一個傍晚,我看他一個人站在他家的牆角,而我的書包裏有一把鐵絲做的彈弓槍。我和他的家離得很遠,只要他沒看清是我,就算我偷襲,他也不會想到偷襲者是我。

70後一代唯一的玩具,還記得嗎?
我記得當時的我特興奮。我安靜的躲在屋子後面,用厚厚的紙折了一個很重的紙彈,上到彈弓裏面。我走到他身後抬起手,對準他的脖子,“嗖”的一下。我迅速從另一個方向竄到小樹林裏面,身後傳來哇哇的哭聲,那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音樂。紙彈很重,他哭了很久,後來我溜到他家背後,把哭聲聽得更真切,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意和滿足感。
我從心底認為,他欠我的兩清了。雖然我還是別人心裏那個問題學生,但慢慢的我開始抬頭做人。之後的人生中,我不再接受任何所謂的“道歉”。遇到惡意的傷害,我只看重物理的報復和物質的賠償,一百句道歉還抵不上一個屁的香味。當然,如果是別人不小心帶來的麻煩,對方的道歉只是要表達一種禮貌,他根本不需要向我道歉,我也不期望任何道歉。
對於惡意的傷害,加倍的報復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1. 這讓我自己很爽,2. 對方下次不敢再傷害你。工作後有一次打架,賠了人家許多錢,於是我收斂了很多。現在的我雲淡風輕,對生活的瑣事都是一笑而過,和生活中出現的垃圾人刻意保持十萬光年的心理距離。只有我自己知道,越是收斂,越會爆發。如果有人背叛我,或者傷害我的家人,我的反應的劇烈程度將會是無法設想的。現在我待人接物,從來都是與人為善,唯恐陷入不必要的糾紛,給自己和家人帶來不幸。
個人也好,國家也好,收到的傷害無非兩種:一是無意的,一是惡意的。對於無意傷害,我們要與人為善,該補償要補償,不要訛人;而內心的惡意是無法通過道歉消除的。對於惡意的傷害,人家嘴巴上道歉了,它心理的惡意卻加倍變態扭曲了,以後逮住機會只會變本加厲,在關鍵的時刻捅刀更狠。
管用的什麼?從來只有物理報復和物質賠償。
如果道歉有用的還話,我們這個社會還要警察做什麼?在袁國勇和巴西衙內這個問題上,指望它們道歉的人智商需要充值。他們對中國的惡意是根深蒂固的,你接受了人家的道歉,就不能抓住問題不放,更會麻痹自己的神經。一個給民族和國家聲譽帶來極其重大損失的人,就這樣輕鬆的洗白了自己。更麻煩的還在後面,西方媒體完全可以説,袁國勇是受到磚置政府的壓力被迫道歉的,是對言論自由的打壓,是對事實真相的掩蓋。西方媒體可以藉此掀起更大的一波輿論。我們不能像一隻猴子,別人罵我們被耍一次,別人道歉我們再被耍一次。接受袁國勇撤稿和道歉,給國家聲譽帶來巨大的二次傷害,可能比第一次來的更大,而這個敗類卻可以全身而退。魔幻嗎?醒醒吧!總是期待人家的道歉是一種心理疾病。
對於袁國勇這種行為,要做的就是斷絕它在大陸拿經費的一切渠道,註銷它的通行證,大家各走各路。主席説“風物長宜放眼量”,我們只需要等着,看在制度的競爭中,哪一方能笑到最後。這一天,應該不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