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論丨起倫:這個雨水節_風聞
大学士-周虽旧邦,其命维新2020-03-23 20:46
“至高無上的讀心師啊,如果
勘破不了世間善惡,那就請隱入雲層
人間需要乾淨的雨,盪滌陰險邪惡的宵小!”
我看見祈禱者嚴峻的臉
看見,披荊斬棘者默默前行的脊樑
因此忽略風,我不評價
企圖用慷慨激昂為真理鳴鑼開道是否愚蠢
我承認自己不是聖者和勇士
我能做到的,是在這樣一個節日
交出內心的稜鏡和警句
保留善良和沉默。也保留傾聽的權力
河灘那一排新柳如春天的唱詩班
“一場好雨,手持人間的請柬如期而至……”
我和身邊的瀏陽河交換彼此秘密
敞開了心扉……
前幾天,起倫大校這首詩由於處在我朋友圈更新的第一條,差點就錯過了。由於突襲的疫情,本年度春節以來的近一個月,除去一線的各行各樣的“英雄”們,全國人民絕大多數都在家裏關禁閉,當然也包括作家、詩人,所以朋友圈大多被閉門造作所刷屏(不排除有很多親臨一線參訪的敍事詩),我更傾向詩人們去捐款(當今詩人的數量絕對不亞於人民解放軍,所以説,這筆捐款數額絕對是海量的)。難得還有詩人在如此多事之春,能夠冷靜而客觀地去寫“載道”詩。
鑑於詩人的社會地位和身份,猜想他已經忍了很久,既然不能直白,那就以詩歌來表態和發個聲吧。這是個容易被道德綁架的時刻,記得籃球巨星科比走的那天早上(以北京時間計),我轉發了這條新聞,朋友圈底下就被人質問了幾條;當然也有向我約抗疫詩歌的(在此強調我既不是詩人,也不是作家,我讀的書和思考全在社科類,一年難得興起和一些詩人的詩歌)。可想而知,在詩壇早已很有名氣的起倫先生,猜想一天肯定很多人約稿吧。回絕,自己肯定也會被各種情緒困擾。這些天,國內的輿論和意識形態早已亂成一鍋粥了,什麼樣的視角、觀點以及什麼樣的人都浮出水面。正可謂大災大難、大是大非面前,既有大善之人,也有大惡之人;既有大是之人,也有大非之人。但我確信,上行的中國社會,前者一定比後者要多的多。
今天的中國和世界,早已不是上個世紀亨廷頓盛名的60-70年代。自媒體井噴式飆升的時下,尤其是在中國,幾乎所有的國人可以通過各種媒體載體,如blog、BBS、論壇、QQ、微博等,尤其是移動掌上載體微信,或直接、或間接參與到中國的政治生活,當然你得會打字。也就是説,過去亨廷頓時代就已然很是重視的一對一傳播的媒體參與政治生活,現在已經是一對多式的傳播,這個“多”可以無限去放大。加上這一個月中國人幾乎全宅在家裏無所事事,那些有關熱點(當然有正面負面的)的文字幾乎很多幾個小時就可以攀升至10W plus的閲讀量。自媒體無限發展既有利,也有弊。它可以極大地動員老百姓間接參與到各種社會和政治生活,通過輿論和監督的作用極大地改善中國社會的方方面面以及公共管理、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壞處就是,如果政府引導不好、不暢,尤其是被不法分子和境外敵對勢力利用的話,其危害無窮,再加上制度供給的速度遠遠趕不上各種媒體的訴求和對國家治理的期望值。
其實亨廷頓在研究《變化社會中的政治秩序》時忽視一個最重要的變量,即人(包括人的覺悟、道德和認識世界的能力)。改革開放以來,中國人民的物質生活大大提高了,精神生活我以為卻是倒退了。糧食有了剩餘、酒足飯飽之後,更多的閒空時間沒有很好地去讀書和思考,社會卻變得越來越焦慮和浮躁,大家都靜不下來了,也停不下來;缺乏“自知之明”和“自我判斷”的人多了,尤其是這些天突然冒出很多自以為全能的“社會評論家”。我以為“一個沒有物質基礎的精神世界是持久不了的;一個沒有精神生活的物質世界是焦慮、浮躁的和不可持續的”(前者可以參考78年前的中國社會,後者可以借鑑時下的中國),市場配置資源再有效率,於人的慾壑難填,永遠無法滿足。
馬克思説,物質第一性,意識第二。現實中的我們常常只記得物質的決定性,往往忽視了意識的反作用,黑格爾思想體系也有其借鑑之處,只是相對於馬克思主義,它是相對的“思辨”(黑格爾學説作為馬克思主義三大吸收來源之一)。時下的中國,各行各業、社會的方方面面被過度的市場化和貨幣化(尤其是直接關係民生的住房、教育、醫療和社會保障方面,可以考慮社會力量適量進入),社會力量式微,尤其是組成社會力量的人的素養不高,自我判斷力方面尤甚。經過這一次疫情,令人氣憤不已的是,在大災大難、大是大非面前,居然還有人敵我不分站錯立場,人類社會遠遠沒有發展到你個人主觀性的一廂情願的“地球主義”、“世界政府”大情懷階段;有人造謠傳謠,唯恐天下不亂;還有人把精緻的利己主義者這種自私自利行為發揮到極致,大發國難財。
關於後者,前天晚上起倫先生忍無可忍,終於發了一條朋友圈,極大鄙視之。其實我在15號晚上就發現了這個秘密,當時和遠人老師微信聊天:我私下發現了一個詩歌網站的小“秘密”了,真是極大鄙視A。這個網站在後台刷流量,給詩人找“存在感”,和給自己謀商利,很是隱蔽。我也知道好多國字號的網站及其公眾號都被商業化。第二天,我又發現一個小“秘密”,因為前幾天我轉了一條湖北省委主要領導換人的新聞,才500多閲讀量,流量費就有8元多。細算一下,5000流量平均就80多元,而且我號其他三個流量功能沒有開,這還不包括讚賞費(比讚賞方便多了,讚賞你還得自己編撰、羅織文字呢)。OMD,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人故意造謠、傳謠,攻擊ZF、體制和制度,善於引導流量(輿論)以致“富”。“激勵”在此,第二天,可能國家相關部門介入了,關閉了流量主,不過仍然以為國家有點意識過晚(當正月十五,當湖南等湖北以外疫情好轉,即治癒大於確診後,我才安心下來)。
昨晚,我和深圳作家徐東老師聊天説:這兩年我在辦公室讀書時,腦海經常晃出一個小糾結,讀一本經典社科可能需要一個月,而如果把時間花在市場上,至少可以多收入萬把塊,然而信仰和初心最終讓我坐住了。人生有所得就有所失,就如這兩年沒有去打理什麼公眾號,真的是一心一意讀書和思考,把自己讀到最窮時。